岸本正義站在夏井真琴家門口,抬手就“咚咚”兩聲去敲擊大門。他當下想著,若是她不在家,自己就隻得去附近找個地方坐下來獨自小酌一番。
片刻之後,房門被夏井真琴給打了開。她瞧見站在門外的他,既歡喜,又吃驚,搞不清楚對方為什麼會來找自己。
岸本正義毫不見外的走了進去,站在玄關處脫掉了腳上的一雙鞋子,繼而踩踏上了榻榻米。他走了幾步,盤腿就席地而坐,順手就把裝著手機的塑料袋子也放了下來。
夏井真琴在關上了大門之後,先是在玄關處脫掉腳上的紅色拖鞋,再重新踩踏上了榻榻米,跪坐在了他的正對麵。
岸本正義把裝有手機的塑料袋子用右手推到了她的麵前道:“給你的。”
夏井真琴從塑料袋子裡麵把東西拿出來一看是手機,卻不急於忙著打開盒子。她臉上帶笑,明知故問道:“專門給我買的?”
“你有了手機,那麼我們今後在聯係上麵也方便。”岸本正義直言道。
“你乾嘛要對我這麼好?”夏井真琴的神情當中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甜蜜笑容和幸福感道。
岸本正義做出了誇張的搓著雙手,擠眉弄眼的調笑道:“你說呢?”
“我不知道。”夏井真琴瞧著他佯裝出一副猥瑣好色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故意為之。若是兩人沒有正式確立男女朋友關係,她定然是萬萬不會收下。
她不是那種愛占小便宜的女孩子,不會平白無故的接受他人的禮物和恩惠。他們既然是男女朋友關係,那麼男朋友送女朋友禮物實屬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會不知道?不知道也沒關係。今晚,你就知道了。”岸本正義笑得意味深長的同時,還一語雙關道。
“懶得理你。”夏井真琴沒有直接表明留下他過夜,也沒有言辭拒絕。她完全表現出了一副隨意的態度道。
“我還沒有吃晚飯。”岸本正義和她之間完全不存在中間的隔閡,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道。
“我也沒有吃。剛準備做,你就來了。你等著,我去看小冰箱裡麵還有些什麼?如果你餓了,我這裡還有一些糕點,你先吃著。”夏井真琴指向了小圓桌上麵放著了糕點盒子道。
岸本正義一看那個特色木質盒子就知道是自己上一次給她帶來的喜樂高級料理亭送得。他耷拉下腦袋道:“那個還能夠吃嗎?”
“怎麼不能夠吃?我今天才吃了兩個。”夏井真琴最開始舍不得吃。後來,他認真一想,久放了也不行。
與其讓它白白地壞掉,還真不如吃進自己的肚子裡麵去。於是,她早上出門前吃一個,而回家來的時候,再吃一個。
早上出門之前吃得一個,全當是在給自己打氣,要努力工作。晚上回家之後吃得那一個,就當是犒賞自己一天辛苦的工作。
“我還是等著吃你做出來的其它東西。不會是黑暗料理難以下咽吧?”岸本正義逗她道。
夏井真琴對自己的廚藝是充滿了信心,畢竟從小就學會了自己照顧自己。讀中學的時候,她已然能夠自己準備午餐便當了。
她早就起身走向了自己的小冰箱,一邊打開冰箱門,一邊莞爾笑了起來道:“我將要做得不是黑暗料理,而是地獄料理。你敢吃嗎?”
岸本正義雙手朝後壓在榻榻米上麵支撐起後傾的身體,一副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的坦然道:“無所謂了。寧做飽死鬼,也不要當餓死鬼。”
夏井真琴把小冰箱裡麵的全部食材都拿了出來,就開始積極的準備他們兩人的晚餐。自己一開始就沒有想到他會來。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煮個泡麵來應付一頓。不是她懶,而是很會生活。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屬於精打細算在過小日子。
她既然收入不高,開源不了,那麼就隻好節流。要是不計算著手裡麵的錢過日子,早就借錢度日了。
夏井真琴住在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又不是沒有親眼見過債主找上門來進行一個追債的。
連她都搞不清楚借債的人被迫下跪,請求對方寬限時日的慘樣,是應該同情,還是覺得其活該呢?
夏井真琴帶著食材走了出去,朝向這一層大家公用的廚房走。在她離開之後不久,岸本正義走向了窗戶。
他看了出去,不是城市該有的繁華景色,而是給人一種破敗感,畢竟是好幾十年前的老社區。
這住在偏遠的地方,除了房租便宜之外,必然不會有著各種生活設施配套齊全。誰讓窮人的時間不值錢呢?
岸本正義突然在心裡麵禁不住拿夏井真琴和酒井理惠進行一個比較。前者過得這一個日子,確實是真有些慘。
夏井真琴去而複返的剛一走進門還沒有來得及脫掉腳上的紅色拖鞋,平靜道:“現在,彆人正用著灶台。還需要多等一會兒。”
“你要是缺錢就給我說一聲。”岸本正義回頭看向了她道。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夏井真琴很是感動的問道。
“我肯定是對你有所圖謀,你懂的。”岸本正義不喜歡這種嚴肅的氣氛,嬉皮笑臉的回答道。
“我是在非常認真的和你說。”夏井真琴不相信他隻是為了圖謀和自己啪啪啪。他真要是那樣的男人,那一夜同屋而眠的時候,對方就會暴露出這種本性。
結果,他除了睡覺就是老老實實地睡覺之外,剩下多餘做的事情是聊天,從頭到尾也沒有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揩油。
岸本正義攤開了雙手,忍住不發笑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不認真嗎?”
夏井真琴點了點頭。她深信不疑,他要是真想對自己做什麼,早就做了。隻要他做,自己配合就是了。
隻不過,嘴巴上麵不能夠說,也不好意思說得出口。不管怎麼說,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些。
要不然,男孩子就不會把你當一回子事情。或者,就在他心裡麵覺得你本就是一個隨便的人。
你情我願,各取所需,大家玩玩而已,也沒什麼關係,絲毫不會在內心裡麵產生出負責任的念頭,就更加無從談起愧疚感和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