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到家之後,見家中沒人。他放下行李在客廳,抬頭朝向壁鐘看了過去。這個時間點上麵,酒井理惠應該是在學校上課。
岸本正義找出了宮崎龍井那一份厚厚地有關漢城江南三區的可行性分析報告書拿在手上,轉身就坐在了客廳長沙發上麵進行翻閱。
自己看得投入,絲毫沒有感覺到時間的飛速流逝。直至酒井理惠打開大門的聲音傳入屋內,他都沒有聽見。
酒井理惠剛一走進客廳瞧見他坐在長沙發上麵就頓時吃驚了一下。她沒有想到他就這樣回來了。
“你在家,出氣吭聲啊!嚇我一大跳,我還誤以為是入室行竊的賊。在回來之前,你能打一個電話回來提前告之嗎?”酒井理惠開啟了日常和他的對懟模式道。
岸本正義把手上沒有看完的報告書是放在了一側,耷拉下腦袋的望著不遠處的她,開心的笑著道:“怎麼?怕我回家來捉奸啊!”
酒井理惠毫不猶豫的直接就甩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道:“你當我是你那麼會亂來的人嗎?你這一趟去漢城,應該沒耽誤你找其她女人鬼混吧!”
“沒找,真的沒找。我的腦袋裡麵時不時就會出現有你的倩影。你看,我有多麼在乎你?我不在家的日子裡麵,你是不是感覺很孤單,很寂寞?”岸本正義擠眉弄眼道。
酒井理惠即便有他所說得這種孤單和寂寞感覺,也不會在他麵前親口承認。他不在家的這一段時間裡麵,還真讓自己的心裡麵空落落,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來著。
現如今,她過去一周在心中那種空落落的感覺頓時就煙消雲散,重新找回來了曾經一樣的感覺。
“有的時候,我真得想捅死你。”酒井理惠放下手上的東西在玻璃茶幾上麵,坐到了他的右邊道。
“彼此彼此。有的時候,我真得想掐死你。”岸本正義總算釋懷了不止自己單方麵有弄死對方的念想道。
酒井理惠主動把自己的脖子伸了過去道:“你掐死我啊!你倒是掐死我啊!彆隻會嘴巴上麵逞能,卻沒有一星半點的實際行動。”
話畢,她刻意還用腦袋撞擊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厲害,你先把我給捅死了啊!”岸本正義昂首挺胸,右手掌還在自己的心臟部位是“啪啪啪”的拍擊道。
“幼稚。”酒井理惠突然帶著輕蔑的眼神就對他脫口而出道。
“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成熟一點?”岸本正義隨即就反擊道。
“懶得理你。吃飯沒有?”酒井理惠又扔給了他一個死魚眼道。
“被你這麼一問,我突然覺得肚皮還真有些餓了。”岸本正義正經了起來道。
“餓了?那就先餓著唄!反正你都很肥,全當是在減肥好了。”酒井理惠嫣然一笑道。
岸本正義明明知道她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自己根本就不胖。自己非但不胖,而且還練就了六塊腹肌。
他剛想要開口說一個什麼的時候,酒井理惠已然站了起身,走路不帶風的朝向廚房去了。
岸本正義突然心下想來,難道,自己和她真屬於不是冤家,不聚首?還是那種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想到這裡轉念又一想,夫妻之間相敬如賓,純屬YY。即便兩口子不打架,也會吵架。相敬如賓那還是夫妻嗎?搞笑。
連瓊瑤那般用來專門騙初二女生的愛情小說都不會寫出情侶之間相敬如賓。她在《情深深雨蒙蒙》當中寫依萍和書桓的爭吵寫得都是“對,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鬨”,“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鬨”。
“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鬨”,“你才無情,你才冷酷,你才無理取鬨”,“我哪裡無情,哪裡冷酷,哪裡無理取鬨”,“你那裡不無情,哪裡不冷酷,哪裡不無理取鬨”。
“好!就算我無情,冷酷,無理取鬨”,“你本來就無情,冷酷,無理取鬨”,“我要是無情,冷酷,無理取鬨!也不會比你更無情,冷酷,無理取鬨”,“哼!你最無情,冷酷,無理取鬨”。
岸本正義的腦袋裡麵不由自主的想到這些就越發的混亂了起來。他久久地難以從其中得以恢複過來。
也不知道又過了幾時,岸本正義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兒。他順著好味道傳入鼻孔的方向是用眼睛尋了去。
酒井理惠雙手端著一大碗麵是由遠及近的走了來,駐足到了玻璃茶幾麵前,她把它小心翼翼地平放在了玻璃茶幾上麵。碗的上麵是橫著放有一雙筷子,而碗內的麵條最上端還有一個荷包蛋。
酒井理惠重新坐回到了沙發的原處,默不做聲。這擺明了就是她給岸本正義親手做的。
岸本正義很是領情,站了起身就去把碗給端在了手上,移步到了飯桌那裡再放下。他拉出一張椅子坐下,右手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了起來。
“臉皮厚。那麵是做給你吃的嗎?”酒井理惠不冷不熱道。
“我這一個人可以說是什麼優點都沒有,唯一的優點就是臉皮厚。對了,那個雙肩大包裡麵給你帶了韓國的特產。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反正,我就是胡亂買的。”岸本正義一邊吃著麵條,一邊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道。
“胡亂買,你還買?嫌你錢多沒處花是吧!”酒井理惠沒有起身去翻找他雙肩大包裡麵的東西道。
“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那一張嘴不好。”岸本正義一麵衝著荷包蛋吹氣,另一麵又習慣性的和她拌嘴道。
“我的嘴,我做主,言論自由,既然妨礙到了你,那麼你可以不聽嘛!或者,把耳朵割掉,永絕後患,整個世界都會讓你感受到安靜的和諧氛圍。”酒井理惠看向了他的方向,徐徐地攤開了雙手,還笑盈盈道。
“算了,我都和你生活了有一年多的時間,不習慣都習慣了。若是某一天真少了聽見你的種種碎碎念,我還不習慣,渾身難受。”岸本正義抬起頭朝向她有意的露齒一笑道。
“對不住,讓你受苦了。”酒井理惠雙手分彆放在兩腿上麵,帶著嘲弄的口吻朝向他鞠躬了一下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岸本正義嬉笑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