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RB的總人口是1.28億。其中好柏青哥這一口的人就占總人口的6%。由此可見一斑柏青哥行業裡麵的現金流水會是多麼的龐大。
按理說,像他們這種經營柏青哥店子的人,好似就可以一邊合法經營,一邊暗地裡借錢給輸錢的人再去翻本什麼的。
其實,是絕對不可以的,那是壞了既定的規矩。在這一個方麵,岸本正義很清楚絕對不能夠像地下賭場一樣那般去乾。
畢竟,RB的法律規定柏青哥是電子遊戲娛樂,而賭博這個時候在RB也同樣是非法的。
隻不過,是變通了一下,用贏得的小鋼珠通過特定的一種機器自動計數,再獲取那種標注有多少枚的卡片。最後,人拿著這一種卡片去兌換相應的現金。
最早期,是不能夠在店內直接兌換現金,而是要去到外麵另一家關聯性的店子內兌換現金。現如今,這一個倒是鬆了綁,直接就可以在店內進行現金兌換。
柏青哥哪怕明麵上是合法的,也在暗地裡麵或多或少的和道上那些幫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複雜關係。
經營柏青哥的從業人員當中的絕大部分,本心是隻想做合法正當的生意,發自內心的不願意和江湖人士有過多的瓜葛。
就像古天樂飾演電影《黑社會》裡麵那個角色說過的那最是經典的台詞一樣是道出了多少回不了頭之人的心聲。
當初,我在街邊賣水果,被人欺負,而加入社團就是不想再被人欺負。現在,我不想當古惑仔,隻想做正當生意。
這一涉及到了賭博,涉及到了大量的錢,凡事就不會變的單純和簡單,也就是為什麼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禁賭的原因所在,畢竟其中還會牽涉到部分公務人員,以及政府官員的貪汙腐敗。
柏青哥行業之所以會讓渡出借錢這一部分利益,也就是免去了一些必要的糾紛麻煩和矛盾衝突。
地下錢莊,高利貸……行當自古以來又都是江湖人士把持著。借錢,那就去找這些行當,而這些行當完完全全就是非法的存在。
柏青哥行業和它們劃清界限,既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合法化身份,又是證明了自己和政府之間的合作態度。
賭徒在柏青哥店子裡麵輸掉錢,變得沒錢了,定然會去找地下錢莊,高利貸等借錢。他們有了錢,又會去賭。
輸了,沒錢,又會再去借,也就形成了一個所謂的“良性循環”,實現了彼此的雙贏局麵。於是,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這時候,陷入到了沉默當中的分會長,自然不會因為岸本正義的這一麵之詞就完全相信了。
若是對方真要是乾著地下錢莊,高利貸的買賣,一旦被揭發出來,不單單是岸本正義,而且連同他一起,可就慘了。屆時,自己在柏青哥這一行是絕對沒法再混下去。
“如果你要是缺錢,我倒是可以借一些給你周轉。”分會長采取了最是保險的策略,既不用擔風險,又可以從中謀取高額借貸利息道。
岸本正義沒有一口回絕。他能夠理解對方的不放心所在。熟人之間發生的借貸關係就完全屬於民間正常的借貸範疇,那就完全涉嫌破壞不了既定行規什麼的。
“看來,你還是信不過我。”岸本正義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決定還是戳破兩人之間的那一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才好繼續坦誠交談道。
“不是信不過你,而是你原本在我們這一行裡麵乾過。雖說你當前不乾了,但是難保就不會有人興風作浪。
現如今,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的生意這麼火爆,惹得多少人是眼紅眼熱,卻又沒法做。
為什麼?就是沒有合法經營的牌照。他們恨不得抓住我們這些人當中誰的錯,是才好取而代之。”分會長推心置腹道。
岸本正義點了點頭,明白這話不假。就當前而言,自己恐怕是難以從他們手裡麵以先前他說得那一種投資方式能夠融資到。
等到這一股熱潮完全退卻之後,回歸到了過去那一種平淡,再談今天的內容就會變得容易了。
不過,樹挪死,人挪活。何況他的靈魂是中國人,而中國人可是這一個世界上最會變通的人。
“利息多少?”岸本正義一本正經的問道。
“首先,我們一定得遵紀守法。其次,我也不是在放高利貸。最後,我們是熟人之間的借貸關係,那麼就年利息36%,也就是月利息3%。
利息按照每月結算。到了第十二個月,你連本帶息再付清。我最多隻借你一年。”分會長就事論事道。
岸本正義知道這是RB當前法律規定的民間最高利息。現在的中國是銀行同期4倍貸款利息為合法利息,而非36%。二十年後,中國這一個最高36%的年利息或許也是借鑒了RB的。
“你能夠借我多少?”岸本正義沉吟了一下,倒是不覺得高,隻是被對方頂到了民間合法借貸利息的天花板。
對方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自身風險,是才采用了月利息收取的辦法,而非一年到期之後是還本付息一並結算。
同樣,他也沒有用等額本息的方法來進行一個收取。從某一種程度上麵而言,也是對自己的信任。
或者說是分會長一清二楚自己在台東區還有一套房子。到期之後,自己還不上錢,便會被他收房子。
其實,對方並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把房子抵押給台東區三井銀行為期二年了。即便是月利息3%,也能夠讓自己從中獲利不小。
真正吃虧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分會長。自己原本的投資項目就是從中抽取一定比例傭金的方式,而對方卻采取了最保守和最原始的方式來獲利。
“你想借多少?”分會長反問道。
“一兆日元不嫌多,一個億日元不嫌少。”岸本正義在當前是屬於“韓信點兵,多多益善”道。
分會長笑了一下,心裡麵也是在盤算對方那一套房子的市場價最少能夠賣多少。他右手背對著豎立起了三根手指頭道:“三千萬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