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五章 出征(1 / 1)

秦懷玉在離開之前,進攻拜見了李景睿,李景睿對他十分客氣,秦懷玉名聲很好,在家裡麵和李靜姝兩人琴瑟和鳴,關係很好,尤其是李靜姝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之後,態度更好了。

“姐夫,現在京中無人,隻能是讓你出麵了。”李景睿兩人坐在暖閣之中,麵前放著火鍋,喝著小酒,倒是很愜意的很。

“得殿下看中,臣敢不用心儘力。”秦懷玉麵色俊朗,笑嗬嗬的說道:“原本是準備跟著父皇出征的,隻是當初靜姝有身孕在身,被父皇留了下來,這一年可是憋死我了,不能征戰疆場,這些殿下給臣機會,讓臣感激不儘。”

“叛軍進攻的十分突然,也幸虧張玉書報信,不然的話,朝廷恐怕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敵人的大軍或許都已經到了長城下了。”李景睿歎息道。

“這個時候反叛,這些叛軍倒是抓住了機會。”秦懷玉也點頭,說道:“這也能看的出來,這些草原部落是不能相信的,父皇當初在草原征調兵馬,朝中倒是有些大臣們認為對草原要好一些,哼哼,我看父皇才是真正的英明神武,洞察千裡,這些草原部落,都是沒有記性的,總認為草原是他們的草原,不知道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活該被征討。”

“草原和中原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那裡人煙稀少,又是遊牧民族,治理起來,十分困難,反叛也是常有的事情,隻能不斷的削弱其人口,征召其青壯,唯有如此,才能維持草原上安定。”李景睿歎息道:“這次姐夫出征,不要講什麼仁義,朝廷賜下令箭,大軍可以征召沿途所有部落的青壯為兵,聽令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聽命令,那就是叛軍,大軍可以趁機剿滅。”

“是,臣明白了。”秦懷玉聽了心中一緊,眼前的這位儲君也不是好惹的,言語之中多有殺戮之氣,誰敢得罪他恐怕也會麵臨他的怒火。

“實際上,我也是想以仁德為懷,但這次草原叛亂,讓我見識了不少,對有些人是不能寬仁的,看看草原就知道,朝廷對草原的投入可以說是相當大的,可是結果怎麼樣?對方還是造反了,而且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造反。”李景睿好像看出了秦懷玉心中所想,微微歎了口氣。

“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想要讓草原真正的歸心,恐怕需要幾十年乃至百年的時間,才能讓這些草原老老實實的臣服在大夏的旗幟之下,臣已經聽說了,現在草原上的牧民們都在說漢語,寫漢字,臣認為這就是一個進步,相信不久之後,草原就沒有叛亂之苦了。”秦懷玉由衷的稱讚。

實際上,這種事情不僅僅是在草原,在其他的占領區,也都在實行,隻是效果沒有草原來的明顯而已。

“這些都是父皇的高瞻遠矚,都是柳存善、張玉川這樣的讀書人任勞任怨所得,我倒是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李景睿搖搖頭。

“殿下放心,像柳老先生和張玉川這樣的忠臣必定會受到陛下的嘉獎的。”秦懷玉安慰道。

他心中一陣感歎,在燕京城,這些達官貴人們享受著錦衣玉食一樣的生活,可是在草原上,還有其他的地方,有許多人正在默默的為大夏做出奉獻。

“但我相信還有在叛軍的大營之中,肯定是有人已經背叛了中原,歸順了叛軍。”李景睿忽然冷笑道:“在奉職的地盤上,有一個叫做王永的人,鳳衛查過此人,此人曾經寫信給中原的好友,誇讚奉職如何儘忠職守,如何忠於大夏,哼哼,實際上,這次叛軍的主要人物之中,就有奉職,由此可見,那個王永此人也是罪大惡極,他這是在欺瞞朝廷,姐夫一旦擊敗叛軍之後,一定要找到此人,將此人抓回來,千刀萬剮,任何膽敢背叛大夏的人,都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大夏鳳衛是何等厲害,那邊叛亂消息剛剛傳到中原,鳳衛就開始調查叛軍的情況,很快就發現王永的不一樣,頓時斷定,草原上的叛亂,這個王永或許在其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殿下放心,等到了草原,臣一定會將這個王永生擒活捉。”秦懷玉聽了臉上也露出一絲憤怒之色,他也是最討厭這種背叛之人,他的父親就是不想背叛李氏,自殺而亡,現在王永這樣的人不僅僅背叛了大夏,還背叛了自己的民族,這樣的人就更該死了。

“此戰雖然大夏有著必勝的把握,但兵戰凶險,姐夫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好,在戰場上,前往不能親自衝鋒陷陣。”李景睿又叮囑道。

“放心吧!我知道這點,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如同父皇這樣,縱橫沙場,所向披靡。”秦懷玉點點頭,心中卻是很感動,按照道理,自己的身份特殊,當年的秦瓊寧死不降,自己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後來皇帝不因自己身份特殊,將自己招為駙馬,並且信賴有加,將自己當做一家人,從這點上看,大夏皇帝胸懷遠勝過李世民。

時常,他是為自己的父親而感到惋惜,若當年秦瓊能和自己一樣,那現在秦氏也能賺個國公回來。也不會慘死疆場了。

兩人說完了正事之後,又開始閒聊,等到李靜姝派人來催的時候,兩人才停了下來。

“姐夫啊,看樣子姐姐是擔心我欺負你啊,這才多長時間,就派人來催了。”李景睿忍不住調笑道。

秦懷玉俊臉一紅,忍不住辯解道:“公主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殿下誤會了。”

李景睿卻止住對方,說道:“姐夫不必說了,大姐是什麼樣,我是知道的,當年我和幾個兄弟年幼的時候,經常調皮,也是姐姐,因為仗著父皇的寵愛,經常為我們幾個求情,沒少保護我們兄弟幾個,就衝著這點,我也不敢欺負你啊!不然,回頭還不被姐姐給臭罵一頓啊!”

秦懷玉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大夏皇帝和常人不一樣,最喜歡的是公主,而是皇子,對皇子十分嚴厲,而對公主,尤其是長公主很寬容。

長城之外,是草原人的地盤,以前分的是部落,不過,現在為了管理方便,分彆以旗為命名,命名也十分簡單,第一旗、第二旗等等,一直連續下去,不過,有些地方,仍然是以部落相稱。

“傳征北大將軍劉仁軌命令,第一旗抽調青壯三千,跟隨大軍前往討伐叛逆。”第一旗中,有一隊騎兵飛奔而來,來到旗主大帳前,將手中的令箭丟下,大聲喊道:“大將軍兵馬三天後即將到來,三千騎兵三天後辰時集合,跟隨大將軍,不得有誤。”

騎兵飛奔而走,身後大帳掀起,就見一個中年人領著一群人走了出來,看著地麵上的令箭,臉上露出複雜之色。

“沒想到朝廷反應這麼快,這才幾天的時間,就確定了出征的人選,而且,三天後大將軍的兵馬就已經到部落了。旗主,我們該怎麼辦?”中年人身後的一個老者歎息道。

照那斯圖聽了之後,頓時輕笑道:“你都稱呼我旗主了,那還能怎麼辦?征調族中的勇士,跟隨朝廷的旗幟出兵,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隻能跟在朝廷身邊,難道諸位這認為這僅僅是三千勇士嗎?不,這是信號,是要求我們站隊的,我們要麼跟隨在大將軍身邊,要麼就是跟隨叛軍,一旦我們跟隨的是叛軍,三天後,迎來的不僅僅是大將軍,更是大夏的數萬兵馬。”

“朝廷這是逼著我們站隊啊?一旦和叛軍聯手,第一個剿滅的不是叛軍,而是我們。”身後眾人聽了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嚴重,稍不留意,自己等人也會出問題。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朝廷大軍在這裡經過,糧草也會從這裡經過的,我們有三千兵馬,足以威脅朝廷的糧道,朝廷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嗎?”照那斯圖冷笑道:“朝廷那些人多精明,這點事情恐怕早就看出來了。諸位,現在我們沒有選擇了,隻能是跟在朝廷身後了。”

“那是自然,跟在朝廷身後,總比跟在叛軍身後的好,那些叛軍到了冬天的時候,是不會給我們糧食的,可是朝廷在關鍵的時候,還會給我們送來糧食。”身後有人不在意的說道。

“也是,我們這些生活在長城邊緣的部落還很不錯,朝廷支援的很及時,但漠北的那些部落,朝廷的糧食在大雪的時候,很難運進去,損失慘重,這才逼著奉職他們造反。”一個中年人惋惜道。

“你認為這是根本原因嗎?都是假的。無論是糧食支援也好,還是征調部落勇士也好,這一切都是借口而已,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野心,這些人野心勃勃,一心想著重新統一草原,和朝廷相互抗衡,這才有了今日的叛亂。”照那斯圖冷笑道。

“這個時候反叛?簡直是找死,大夏如日中天,誰敢在這個時候鬨事,就是找死。看看,這才幾日的時間,大夏的兵馬就已經兵臨城下了,在大將軍命令下,誰敢放肆?不是乖乖的奉上了兵馬嗎?”一個老者回道:“這就是事實,誰也不敢反叛,誰敢反抗,就是將自己的性命送給大夏。”

照那斯圖聽了麵色陰沉,他當然知道這裡麵的道理,心中雖然有所不甘,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看著大夏哨探將令箭丟在自己的麵前,自己隻能是聽令行事。

眾人聽了之後,也紛紛點頭,現在局勢已經到了如此境地,這些草原部落可選擇的餘地比較少,除掉跟隨朝廷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這就是眼前的局麵。

“準備征召勇士,進攻叛軍,隻要跟在朝廷身後,剿滅叛賊,相信朝廷是不會讓我們吃虧的。”照那斯圖輕笑道。

眾人聽了也都紛紛點頭,事情的確是如此,朝廷雖然征召青壯,但隻要勝利了,所獲得的獎勵肯定是不少的,朝廷在這方麵一向都是很大方的。

不僅僅是第一旗,在其他各大部落之間,大夏傳令兵也傳下了命令,從這些地方抽調兵馬,或是三千,或是五千不等。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劉仁軌滿臉風霜之色,率領三萬騎兵殺了過來,第一旗不敢怠慢,不僅僅送上了勇士,甚至還貢獻了百匹上等的戰馬。

不過劉仁軌仍然是按照市價購買了這些戰馬,用他的話來說,眼下草原上氣氛比較詭異,各大部落之間未必是相互信任的,甚至對朝廷也是如此,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誰知道這些部落會不會腦殘之下,騷擾自己的後路。

和當年的皇帝出征是截然不同的,皇帝可以自己做主,哪怕眼前的敵人再怎麼凶殘,想要將這些叛賊儘數誅殺,朝中的那些文官們也不會讓自己這麼做的。

“照那斯圖拜見大將軍。”第一旗旗主親自率領三千勇士站在營門前,看著麵前雄壯的兵馬,心中一陣羨慕,但更多的是忌憚,這就是大夏的強兵,非一般人能夠抵擋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夏的旗再次出現在草原上,必定會掀起血雨腥風。

在心裡麵忍不住咒罵奉職等人,若不是這些家夥野心勃勃,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造反沒關係,但何時想過了草原上的各大部落,戰爭爆發,隻要是在草原上生活的牧民都會卷入其中,就是連自己的部落也是派出了人手。

打仗畢竟是要死人的。

“照那斯圖旗主,還是你深明大義,相信傳到燕京之後,陛下肯定會誇讚你的。”劉仁軌聲音中充斥著金屬的質感。

照那斯圖聽了臉上堆滿了笑容,好像是很高興的樣子,隻是他心裡麵究竟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畢竟他這次將旗中的精銳交到了劉仁軌手中,能回來多少,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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