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羅稽舍二世看著身後的大營,大營上空火焰衝天,煙塵四起,補羅稽舍二世麵對敵人的進攻,他不僅僅準備南撤,甚至還一把火燒了整個大營,用來遲滯大夏兵馬的速度。
戰馬緩緩而行,補羅稽舍二世心中卻是十分難受,他想到自己滿懷信心的北伐,想趁自己老對手被擊敗的時候,獲得更多的好處,占據更多的土地,沒想到,迎來的不是好處,而是敵人凶厲的進攻,殺的自己狼狽逃竄,兵馬損失無數,這次更是黯然返回德乾高原。
“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行北上?”補羅稽舍二世化成了一聲歎息。
大軍緩緩而行,很快就消失在他地平線上。
李煜率領的騎兵也出現在大營麵前,看著眼前被火焰籠罩的敵人大營,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一把火豈能抵擋自己前進的步伐。
“陛下,是不是繞開大營。”李大揮舞著手中的戰刀大聲說道:“不過數裡的距離,我們很快就能追上敵人。”
“不要著急,讓敵人先走一陣,這個時候進攻,隻能是將他們逼急了,返過來會向我們發起進攻。”李煜搖搖頭,補羅稽舍二世想找自己決戰,想和自己兩敗俱傷,這樣一來,自己就不能進攻遮婁其王朝,甚至還不能彈壓天竺北部的叛亂。
而補羅稽舍二世自己卻能返回德乾高原,休養生息,等待下一次北伐進攻的機會。所以才會在撤兵之前,找自己決戰,現在自己送過去,正好順了對方的心思。
“陛下,敵人並沒有追上來。”半天後,距離大營以南十裡的地方,補羅稽舍二世麵色冷漠,看著遠處的濃煙,聽著身邊大將的彙報,麵色冷峻。
他認為大夏會追上來,最起碼能進攻自己的後軍,所以才會在這裡設下埋伏,準備給大夏來一個狠的,可惜的是,這一切都沒有任何用處,敵人根本就沒有進攻,而是躲在後麵。
“這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家夥,十分難纏。”補羅稽舍二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身後的敵人十分難纏,在這種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還不主動發起進攻,而是等待自己疲憊的時候,才會衝上來咬上自己一口。
讓補羅稽舍二世擔心的是,從這裡到德乾高原路途遙遠,想要平安脫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德乾高原。
“走吧!”補羅稽舍二世翻身上馬,領著眾將緩緩而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計劃沒有得逞的緣故,他感覺到將士們士氣低落,垂頭喪氣的。
等下下午的時候,補羅稽舍二世終於得到了消息,大夏皇帝親自率領的騎兵已經朝自己追來,雙方的哨探在自己身後三十裡的地方展開了廝殺。說明大夏的兵馬距離自己大約在五十裡的地方,這個地方比較尷尬,進可攻、退可守。讓他不知道現在是進攻還是繼續後撤。
“陛下,敵人距離我們二十裡。”身後的哨探飛奔而來,再次將大夏兵馬的消息傳來,補羅稽舍二世麵色陰沉,他看著身後,煙塵四起,千裡鏡下,可以看的出來,敵人的哨探正在廝殺,肉眼都能看到自己的兵馬,可是對方仍然是如此的大膽。
“可惡的家夥。”補羅稽舍二世揮舞著馬鞭,惡狠狠的咒罵著。
麵對這種情況,他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親自率領騎兵斷後,免得自己的兵馬受到了衝擊,然後命令前軍加快前進的步伐,以求儘快脫離敵人的追捕。
“陛下,前鋒兵馬受到了襲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噩耗傳來,徹底的將補羅稽舍二世給驚呆了,自己在這邊和敵人廝殺,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前鋒居然遭遇了敵人,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在我們的前方?”補羅稽舍二世忍不住驚呼道。
“前鋒大亂,還請陛下早日離開這裡,在拖延下去,我們就會被敵人前後夾擊,兩邊圍攻,我們的兵馬恐怕就要被圍困在這裡。”親衛大聲催促道。他臉上露出惶恐之色,顯然碰到這種情況,不知道如何是好。
“離開這裡,立刻離開這裡。”補羅稽舍二世這下徹底的慌亂了,麵對身後的敵人都是小心翼翼,自己都沒有任何把握,沒想到在大軍的前麵,居然也有敵人出現,他頓時知道自己已經上當了,在自己的後麵敵人或許沒有多少,但在前方,敵人已經設下了重重埋伏,就等著自己上鉤。
他不敢留在這裡,一旦被敵人圍困,自己的兵馬將會成為甕中之鱉,連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擺在自己麵前,隻能是逃走。
補羅稽舍二世調轉馬頭,身邊的騎兵也緊隨其後,已經顧不得身後的敵人了。他身邊的將士們顯然已經知道自己所麵臨的問題,恨不得長了兩個翅膀,好讓自己逃之夭夭。
李煜看見敵人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知道前麵的埋伏已經發動,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毫不猶豫的率領騎兵壓了過去。
“自由射擊。”李煜看著前麵的敵人,臉上儘是興奮之色,張弓搭箭,一箭接著一箭,射了出去,就見對麵敵人紛紛被射落,敵人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大夏騎兵發出一陣陣歡呼聲,又是到了獲得戰功的機會了,將士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他們驅趕著戰馬,朝敵人殺了過去。
補羅稽舍二世也發現了敵人已經殺來,聽著身後的慘叫聲,補羅稽舍二世心在滴血,這些都是自己麾下最忠勇的士兵,可是現在卻被敵人擊殺,甚至還會有更多的士兵被射殺。
“走,趕緊離開這裡。”補羅稽舍二世揮舞著馬鞭,他越過了麵前的士兵,他已經看見了前鋒的情況,前鋒果然陷入殺戮之中,在一邊,有不少的騎兵穿著火紅色盔甲,他們射出了利箭,肉眼可見自己的麾下士兵被射殺。
前鋒的達席爾將軍正在指揮大軍和敵人鏖戰,當然看見補羅稽舍二世率領大軍到來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補羅稽舍二世已經放棄了後路,雖然前進的速度會加快許多,但後麵已經無人阻擋大夏的追擊,前後夾擊之下,遮婁其王朝的士兵是不可能專心應對眼前的敵人。
“達席爾將軍,立刻率領大軍撤退,敵人已經率領大軍殺來了,在我們的前方,還有更多的敵人,現在立刻集中兵力,向南方殺去,唯有如此,我們才能迅速的突破重圍。”補羅稽舍二世並不知道自己的心腹大將在想什麼。他現在擔心的是自己麵前的敵人,雖然隻是一隊人馬殺了出來,可實際上,他認為自己的前方,有可能出現更多的敵人,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離開這裡。
達席爾並沒有戀戰,而是跟在補羅稽舍二世身後,率領大軍向前殺去,至於兩邊的突襲,他已經將其拋在一邊了,他隻是想帶領大隊人馬離開這裡而已。
李二看著敵人在自己麵前殺過,臉上露出一絲異樣來,就在剛才,敵人若是和自己廝殺下去,自己身邊的兵馬是不可能抵擋的住敵人的進攻,那個時候,不僅僅不能給敵人帶來混亂,還會給大局帶來影響。
索性的是,補羅稽舍二世放棄了和大夏決戰的計劃,想著的是如何逃走,如何保住自己的實力,所以並沒有發現伏兵的真實情況。
“殺啊!不要放跑了敵人。”李二命人擂起了戰鼓,自己率領士兵繼續追殺敵人的後軍,能留下多少敵人就留下多少。
遮婁其王朝的士兵哪裡想到這裡,他們的將軍都已經逃走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這個時候,大家恨不得生了四條腿,好逃的快一些。
很快,跟在後麵追擊的也率領騎兵殺來,和李二聯合在一起,針對遮婁其王朝斷後的兵馬進行剿殺。可憐這些遮婁其王朝士兵們麵對優勢兵力,加上心中惶恐,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一時間,被斬殺者甚多。
“陛下,敵人逃走了。”李二看見李煜,趕緊迎了上去,大聲說道:“幸虧敵人逃走了,他要是留在這裡和臣決戰,臣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能逃到哪裡去呢?碰見了敵人,不是想著如何解決對方,而是想著逃跑,這樣的敵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李煜不在意的說道。
若他是補羅稽舍二世就會一往無前,和自己進行決戰,唯有如此,才能震懾自己。遮婁其王朝缺少的是糧草,認為自己落入了下風,實際上他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夏是客軍,在萬裡之外的土地上,和自己決戰,自己就算損失了一些人馬,但很快就能補充。
可是大夏就不一樣,大夏遠離故土,一旦兵馬損失慘重,就會生出很多的問題,甚至還會導致眼前所取得的戰績化為烏有。
補羅稽舍二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隻是想著自己兵馬損失,並沒有想過,實際上,大夏比他更加害怕大決戰,所以才會有眼前的一切。
可惜是補羅稽舍二世這個時候明白已經遲了,戰爭已經不以個人的願望而轉移了,勝利的天平已經向大夏偏移,補羅稽舍二世唯一能做的就是率領大軍逃走。
補羅稽舍二世率領兵馬,狂奔幾十裡之後,這才停了下來,他看了周圍一眼,將士們身心疲憊,各個都是滿頭大汗,那些騎兵還好些,可憐那些步兵,發現補羅稽舍二世已經停下了腳步,這些士兵毫不猶豫的坐在地上,尋找好不容易休息的機會,誰知道下一步會是什麼樣子,敵人會不會再次對自己發起進攻呢?
補羅稽舍二世看的分明,臉上露出一絲淒涼,他看可四周一眼,徑自下令身邊的士兵再次啟程,大軍留在這裡,遲早會被敵人追上來的,最後不是被敵人所殺,就是被敵人俘虜。
“傳令下去,大軍立刻啟程,敵人隨時都會殺來,我們的糧草不夠,唯有跑的更遠一些,才能逃脫敵人的追捕。”補羅稽舍二世忍不住催促道。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糧草,在出發的時候,大軍的糧草還是能管上一段時間,但現在,在敵人的突襲之下,自己的糧草還保存了多少,就是補羅稽舍二世自己都不知道。
“補羅稽舍二世,哪裡走,你家程爺爺已經等候多時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左邊的道路上,喊殺聲震天,一側的官道上,有大量的敵人殺了出來,為首之人,手執長槊,正在率領大軍殺了過來。
遮婁其王朝的士兵們哪裡想到,敵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殺出來,而且就在自己的附近,這些士兵奔跑了好一陣,身心疲憊,正坐在地上休息,哪裡想到,敵人會突然出現在附近,一時間,這些事情如同驚弓之鳥一樣,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跑,速度之快,就是補羅稽舍二世看見了,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自己的部下,什麼時候跑的如此之快。
“應該反擊,應該反擊的。”補羅稽舍二世剛才發現伏擊自己的敵人並沒有多少,若是反戈一擊,未必不能擊敗敵人,可惜的是,自己手下的將士們已經失去了鬥誌了,發現了敵人的蹤跡,第一件事情,就是逃走,連手中的武器都丟在一邊,一心隻是想著逃命,這讓補羅稽舍二世心中很是鬱悶。
戰馬之上,他也想清楚了,敵人的兵馬實際上並沒有多少,還分散開來,設下了重重埋伏,這是將有限的兵力分散開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是可以擊敗對方,隻是自己麾下的將士們已經被敵人殺破了膽,明知道自己比對方厲害,可是,已經沒有決戰的勇氣,見到對方的軍旗和號角聲,第一個反應就是逃跑,就算兵力再多,也沒有任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