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德希爾率領五百騎兵緩緩而行,他看著麵前的鐵門關,麵色平靜,波斯人差一點就占據了鐵門關,就能掌握談判的主動權,這件事情他並不在乎,占據了主動權又能如何?難道還能和大夏廝殺不成?大夏的強大,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沿途的商旅都在講敘著大夏的強大和富饒。
和大夏爭奪鐵門關,那就是找死,已經疲憊的波斯不可能是大夏的對手,最後必敗無疑,就衝著這一點,他是不可能和大夏爭奪鐵門關的。
“公主殿下,前麵就是鐵門關了。”阿爾德希爾對長公主納讚寧.波妮阿蒂說道。
“阿爾德希爾大人,終於到了鐵門關了,過了鐵門關,是不是就是大夏的領土了?”波妮阿蒂透過車窗,看著遠處的黑影,臉上露出一絲悲傷來。
遠離故國,波妮阿蒂心中有的隻是無限的淒涼,但她並沒有拒絕,為了波斯王朝,她和她的妹妹隻能遠離故土,為了她的祖國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是的,過了鐵門關就是大夏的領土。”阿爾德希爾點點頭,說道:“公主殿下,進入鐵門關之後,您就是大夏王朝的皇妃了,到時候您肩負的將士我薩珊王朝的命運,您必須要夏人的語言。”
“知道了。”波妮阿蒂點點頭。
“公主殿下,大夏的騎兵來了。”阿爾德希爾忽然看見遠處的煙塵四起,然後就看見無數騎兵飛奔而來,大地在顫抖,就見煙塵之中,一團火焰出現在眼前,無數騎兵手執長槍,邁著雄健的步伐出現在眾人麵前。
“好一支威武雄壯的騎兵。”波妮阿蒂忍不住驚呼道。
“大人,您看那邊。”阿爾德希爾正待說話,忽然身邊的士兵指著遠處的山腰說道。
“賈拉裡將軍?”阿爾德希爾望著遠處的旗幟,臉上頓時露出複雜之色,他看了看身邊的波妮阿蒂,遲疑道:“公主殿下,他是怎麼來的?”
波妮阿蒂三姐妹是薩珊王朝有名的美女,為許多青年貴族所追捧,他們都想成為公主的丈夫,賈拉裡侯爵是薩珊王朝有名的軍事家族,在軍中很有威望,在和阿拉伯人大戰中,立下了不少的功勞,整個薩珊王朝都知道賈拉裡侯爺十分仰慕大公主殿下,曾說在擊敗阿拉伯之後,就向國王陛下求婚,可惜的是,他並沒有等到這一天,三位公主殿下就會敬奉給大夏皇帝,成為大夏的皇妃。
更是沒有想到,在前線緊急的情況下,賈拉裡居然率領自己的士兵追了上來,而且在鐵門關前設下埋伏,這是眾人想不到的。
“大夏皇帝駕前驍騎校尉秦懷玉奉大將軍之命,恭迎皇妃殿下。”秦懷玉率領騎兵趕到,他發現了前麵半山腰的波斯騎兵,也率領騎兵上了半山腰,和賈拉裡形成對峙之勢。
“這是我波斯的公主,不可能嫁給你們皇帝的,將軍閣下,還是回去吧!”賈拉裡漢語說的並不好,但他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放肆,波斯三位公主已經貴為我大夏的皇妃,爾等焉敢反悔?”秦懷玉手中的金鐧指著對方,大聲吼道:“我大夏雄踞天下,陛下乃是萬邦之主,膽敢違抗我大夏命令者,雖遠必誅之。”
賈拉裡雙目中一絲惱怒一閃而過,冷哼哼的說道:“公主殿下,你是我薩珊王朝的明珠,豈能外嫁給一個半百的老頭子?”
賈拉裡用的是波斯語,秦懷玉並沒有聽懂對方的言語,哪裡知道對方忽然稱呼李煜為半百的老頭子,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哈哈大笑。
“賈拉裡將軍,您回去吧!我享受薩珊王朝的富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也要為薩珊王朝做出自己的貢獻了,若是沒有大夏的支持,我薩珊王朝就不能應對邪惡的阿拉伯人。”波妮阿蒂粉臉上露出一絲哀傷來。
若是可以的話,她也不願意離開故土,可惜的是,她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波斯王朝迫切的需要一個後方,沒有吐火羅,就沒有戰略縱深,很快就被會被阿拉伯人所占領。自己的故國會成為敵人的奴隸,甚至連自己都會被他人強占。
既然如此,為何不為自己的國家做點事情呢?得到大夏的支持,薩珊王朝就能和阿拉伯人決戰,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賈拉裡將軍,我身為薩珊王朝的公主,在王朝最危急的關頭,若是能用我姐妹三人換取薩珊王朝的一線生機,就算舍去了性命又什麼關係呢?將軍閣下,你們是我薩珊王朝的勇士,以後,薩珊王朝就擺脫給將軍了。”波妮阿蒂一身盛裝,拜倒在地。
“阿爾德希爾大人,大夏人是狡猾的狐狸,他們占據鐵門關,實際上也是沒有什麼好心思,就是想趁著我們和阿拉伯人廝殺的時候,突然從後麵殺出來,到時候,他們占領的不僅僅是吐火羅,還有我們的故土,和大夏合作,就是和豺狼合作,他們和邪惡的阿拉伯人都是一樣,他們的欲望是填不滿的。”
既然波妮阿蒂這邊說不通,他就指向阿爾德希爾,準備從阿爾德希爾這邊,勸說和親隊伍返回波斯。實際上,這也是他心裡麵的話,阿拉伯人不可信,大夏人同樣也是不可信的。
“賈拉裡將軍,你還是回去吧!這是國王陛下的命令,我們隻要有一線生機,都要進行下去,我們的國家已經經受不住再一次打擊了,大夏兵強馬壯,我們若是和大夏開戰,覆滅在旦夕之間,還請將軍看在國家大義的份上,離開這裡。”阿爾德希爾看見遠處煙塵四起,頓時知道這裡的一切已經驚動了大夏的兵馬,大夏的援軍已經朝這邊開來,神情頓時露出焦急之色。
“大夏的將軍,你我比武,勝,我領我們的公主回去,敗,我死。”賈拉裡手中的戰斧指著秦懷玉大聲說道。
“放肆,眼前的三位公主已經貴為我大夏的皇妃,你這是在挑釁我大夏的威嚴嗎?你是想和我大夏開戰嗎?”秦懷玉並不懼怕對方的武勇,但用這種方式來打賭,這樣的罪名不是他秦懷玉能承受的,就裴仁基和謝映登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