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範瑾、虞世南三人行走在廣場上,岑文本麵帶笑容,範瑾和虞世南兩人卻是麵色凝重,岑文本即將離開燕京,隻是留下範瑾和虞世南兩人留在京師。
“高士廉倒是輕鬆的很,到現在還躲在關中不出來。”虞世南頓時有些不滿了。
風波即將到來,這次不僅僅是涉及到燕京,還涉及到了地方,整個大夏都會有波動,那些世家大族和官員們都會小心翼翼的。
在朝中的兩個人都要麵對各種變化,尤其是兩人的親朋好友或許會有變化,這些都是問題。高士廉就聰明的很,躲在一邊不出來。
“淩閣老現在到什麼地方了?難道他還不回來?”範瑾頓時有些不滿。
“回來?他在巡視西北。這個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也是躲在一邊不說話的嗎?”虞世南一臉的鄙視之色。無論是淩敬還是高士廉,顯然都已經知道眼下的局麵,故而躲著不說話。
“巡視西北?”範瑾看了岑文本一眼,說道:“這件事情陛下知道?巡視西北有必要嗎?西北可是太平的很,大夏精銳大多都是在西北。”
“大夏建立這麼多年,不應該四處巡視一下嗎?”岑文本輕笑道:“陛下不是準備巡視東北嗎?巡視一下也好。”
“哎,最近身子骨差了一些,我巡視著是不是應該修養一下。”虞世南忽然說道。
“你敢。”範瑾聽了勃然大怒,冷哼道:“你們都撂挑子了,我也不乾了,哼哼,我倒要看看,朝中可有人辦事。”
大家都是趨利避害,連皇帝都想辦法出去玩玩,更何況這些大臣們,在這件事情上要是處理錯誤了,到時候,又會被人找麻煩了。
“說笑,說笑了。”虞世南趕緊說道:“不過,這件事情透著詭異啊!關鍵是不知道陛下心裡麵是怎麼想的,處置還是不處置,處置到什麼程度,若真的像唐王所說的那樣,那還不得處理一批人啊!也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
“陛下自然是有陛下的章程,不過,隻要陛下仍在,這天下就亂不了。”岑文本的目光穿過了重重殿宇,目光卻是落在關中,淩敬到現在沒回來,主要還是在盯著李景睿,等待李景睿站穩腳跟。
“看看我們的趙王殿下,這次是真的監國了。”虞世南朝遠處掃了一眼,嘴角頓時露出一絲笑容。
岑文本和範瑾兩人也望了過去,隻見眾人簇擁著李景智,浩浩蕩蕩,顯得氣勢不俗的樣子,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個時候的李景智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這一次和以前不一樣,上次成為監國,那是通過手段來的,看上去有些不光彩,但這一次不一樣,皇帝陛下直接下了聖旨,確定了自己的地位。
“再怎麼樣,也是皇帝陛下手中的一把刀,想要成為太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我們這位陛下的太子,更是不容易。”範瑾搖搖頭,他們三個人都看出來了,相信其他的臣子們也有不少人都看出來了。隻是不知道,我們這位趙王殿下是不是也看出來了。
不過,就算是看出來了,也沒有辦法,作為棋子,隻能在上麵迎戰,否則的話,立刻就有人會取代自己,唐王、周王都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就是跟隨皇帝北巡的齊王,也是其中之一。
李景智自然是開心的很,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監國,雖然有些事情自己不能做主,但這是資曆,在,某些方麵,可以影響彆人,尤其是知道岑文本不在京師的時候,心中更是高興了。
以前有岑文本盯著,任何一任監國都不可能壓得住岑文本,但現在隻有範瑾和虞世南就方便多了。他相信在楊師道的幫助下,絕對可以壯大自己的實力。
看看這周圍的大臣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知道這些人為何會找上自己,不就是因為即將迎來的“大計”,京師之外的官員們都會受到禦史言官的糾察,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誰也不知道。而恰恰在這個時候,自己出任監國,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幫助這些官員們。
對於即將到來的大計,李景智心裡麵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如何做到兩全其美,這是李景智需要考慮的問題。
當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歸順自己,自己也是要遴選優秀的人才,而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的人。李景智臉上堆滿了笑容,看上去十分謙虛、親切。
“看到沒有,得誌便猖狂啊!”李景隆不屑的望著遠處的李景智。
“大哥當初要是回來的話,這個監國的位置就是你的。”李景桓臉上帶著笑容,不見任何不悅之色。
“哼。我明天就去軍機處報道去,文官的事情與我無關。”李景隆心中一陣不屑,旁邊的這個少年也不是什麼好人,分明是蠱惑自己,讓自己和李景智相爭,可惜的是,自己和文官無關,也看不上這些人。
“軍機處?大哥要去軍機處?”李景桓沒想到李景隆居然放棄了朝堂,而是去了軍機處,大夏皇帝之下,有崇文殿、軍機處兩個機構,基本上是統領文武百官。
但總體來說,軍機處在大夏並不引人注意,甚至是遊離於朝堂之外,甚至連上朝的時候,也不見幾個人來,隻要沒有涉及到用兵之事,軍機處的人從來不說話。
李景隆去軍機處,分明就是放棄了朝堂上的話語權,這是李景桓沒想到的。他用狐疑的眼神看了李景隆一眼,難道這個家夥已經放棄了皇位不成?
“我是一個武將,還是衝鋒陷陣的好,在朝堂之上,看著這些文官,心中不爽。我若是待在兵部,會天天和這些人吵架,沒意思。”李景隆搖搖頭。
“是啊!這些文官,小弟也不喜歡。”李景桓連連點頭。
李景隆聽了不屑的掃了對方一眼,然後說道:“行了,今天就這樣吧!我回去了。你們啊!隨便你們怎麼鬨了。”說著就甩著大袖,不緊不慢的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