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蘇文死後,李煜並沒有繼續東進,而是留在遼東,羅士信等人率領大軍南征北戰,攻略四方,遼東還是有些城池等待著大夏去開拓。
“陛下。”淩敬和長孫無忌兩人聯袂而來,兩人不經意間掃了李煜身邊的金駘溪一眼,這個女人這段時間倒是受寵的很,不過兩人罕見的沒有說話,皇帝陛下遠征遼東,身邊總是有人服侍,就算是自己等人,李煜也安排了幾個新羅女服侍左右。
“淩先生、輔機,坐。”李煜拍了一下金駘溪玉手,金駘溪不敢怠慢,隻能站起來朝李煜行了一禮,趕緊退了下去,大殿內隻剩下李煜三人。
“陛下,可記得圖安公主?”淩敬和長孫無忌兩人跪坐在軟席之上。
“朕記得,是蓋蘇文的正室夫人,怎麼,不是被生擒活捉了嗎?”李煜點點頭,不在意的說道:“怎麼,這個女人在監牢裡不老實了?”
“圖安部落不老實了,朕聽向伯玉說過了,這個圖安部落原本是生活在長城外麵的,後來因為畏懼大秦兵鋒,這才北遷至室韋部和伯咄部中間位置。前期和室韋人關係比較好,當初因為圖安公主很美麗,蓋蘇文這才前往求娶的。淵太祚原本是不同意的。”李煜點點頭說道:“這些年圖安部落得了蓋蘇文的幫助,得了不少的好處,兵鋒強大,就是室韋也很忌憚對方,隻是圖安的兵馬在我大夏麵前應該不夠看才是。”
“陛下所言甚是,圖安王是一個厲害人,當初得室韋幫助,威懾靺鞨人,淵氏也是看到這一點,才讓蓋蘇文娶了圖安公主,坐鎮遼東,後來圖安又借此得了蓋蘇文的幫助,實力逐漸強大,部落帶兵有萬餘人,伯咄部已經被擠壓的不耐煩了,隻是看在蓋蘇文的份上,不敢入侵而已。現在蓋蘇文已死,相信不久之後,靺鞨人和室韋肯定會聯手進攻圖安。”長孫無忌解釋道:“圖安王顯然知道這一點,他前期狐假虎威,以室韋威懾靺鞨,後期借淵氏反過來威脅室韋,兩邊都吃,現在該他吃虧的時候了,現在他親自來遼東,求見陛下了。”
李煜頓時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圖安一開始是室韋扶持起來,對付靺鞨人的,後來圖安勾搭上了高句麗的淵氏,反過來對付室韋和靺鞨人,兩邊吃香,現在靠山倒了,又想求助大夏。
“莫非他認為我大夏好說話?和室韋、靺鞨、淵氏一樣的愚蠢嗎?”李煜麵色冰冷,雙目中殺機一閃而沒,圖安生活眾多實力夾縫之中,朝秦暮楚並沒有錯誤,以前的室韋也好,淵氏也好,都是他利用的棋子,造成了今日圖安的強大,連蓋蘇文都要倚仗此人,但他李煜和不是室韋,也不是淵氏。
“可不是嘛?”淩敬嘴角也露出一絲冷笑。現在中原王朝可不是昔日的大隋,楊廣為了粉飾太平,外國使節覲見的時候,將街道兩邊的樹木都裝扮起來,這些外國使節每次覲見都能得到大量的好處,眼前的紫微皇帝可不會如此。
“陛下,如今契丹、奚人草原大部都已經落入大夏之手,如何治理,還請陛下示下。”長孫無忌忽然正容說道:“我大夏實行的是郡縣製,但是在草原上用這種辦法無疑是不妥當的,可是任由草原采取部落製,這和以前並沒有任何區彆。”
“你們有什麼看法?”李煜遲疑起來,如何治理草原,李煜沒有任何經驗,封建社會,草原都是中原的敵人,能將治理好草原的不過是元朝和我大清。漢人很少能將草原治理好的。
“陛下,既然有封地,何不將這些草原都封出去,將整個草原分成許多,這樣可以削弱草原上的許多勢力。”長孫無忌出言說道。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有分裂,將整個草原分成許多份,這樣一來,就斷了草原貴族稱霸草原的可能。
李煜聽了點點頭,這可以是一種辦法,大夏的勳貴有不少了,這些人的封地還沒有賞賜完畢,若是將草原封給這些人,可以解決這些事情,隻是分割草原真的很好嗎?
“這件事情朕知道了,以後會考慮的。”李煜忽然笑了笑,說道:“圖安王不是來了嗎?一個朝秦暮楚的人也敢稱王,真是笑話。讓他進來吧!”
長孫無忌聽了頓時不再說什麼了,自己提供意見就可以了,至於如何決定,那是李煜的事情,若是其他的地方也就算了,但草原就不一樣了,中原數千年來,每次中原虛弱的時候,就是草原入侵的時候,中原需要草原,那裡有大量的戰馬,中原又不喜歡草原,中原王朝更替,都是草原崛起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將草原分給勳貴之後將有什麼樣的結果。
“臣圖安部落玉林拜見大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萬年無期。”半響之後,就見一個老者穿著一身華麗的長袍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匍匐在地,大聲說道:“陛下就好像是九天之上的烈日,光照千秋,為我圖安一族指明了方向,您的光輝將灑落世間,圖安人將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光芒。圖安族願意追隨陛下,為陛下牽馬。”
“起來吧!”李煜聲音很平靜,指著一邊的軟席,說道:“族長乃是長者,賜坐吧!”到底是老狐狸,一見麵就稱臣,一點都不顧自己的麵皮,圖安有這樣的人在,難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左右逢源,成為東北山林之中一隻龐大的勢力,左右東北局勢。
“謝陛下。”玉林十分恭敬的站了起來,然後在一邊的軟席上跪坐了下來,就算是跪坐,腰杆子也是筆直的,顯得十分恭順。
“圖安的公主,朕留了她的性命。”李煜看著老狐狸一眼,說道:“不過,朕問過了,她不喜歡東北寒冷的生活,想去中原,還說族長老了,在山林之中也不舒服,想請族長跟隨她一起去中原,享受榮華富貴,不知道老族長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