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踐踏著大地,大地發出一陣陣顫抖,煙塵滾滾而起,大夏的重甲騎兵身上穿著具裝鎧甲,連臉上都用麵具遮擋,隻是留了兩隻眼睛和一個鼻孔在外麵,麵具猙獰,都被染成了紅色,宛若從地獄中歸來的惡鬼一樣,尤其是像現在,踏著滾滾煙塵而來,更是增添了幾分效果。
大海子的後軍很快就發現從身後殺來的騎兵,無儘灰塵之中,有一隻幽靈大軍殺來,穿著火紅色的鎧甲,連戰馬身上的披甲都是火紅色的,這才是大夏騎兵精銳中的精銳,所選取的戰馬都是西北戰馬,承重能力很強,看著殺來的騎兵,靺鞨人嚇的惶惶直叫。
不僅僅是心裡麵的壓力,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後根本沒有任何防禦,有些士兵紛紛張弓搭箭,隻見一箭射出,正中敵人要害,可惜的是,對方好像是刀槍不入一樣,利箭根本傷害不了對方分毫,利箭紛紛墜落在地,而對方的重甲騎兵仍然朝自己這邊殺來。
正在廝殺的大海子接到親兵的稟報之後,頓時嚇的麵色蒼白,麵前的敵人還沒有解決,沒想到自己的身後居然出現了一隻凶猛的騎兵。等到殺到後軍的時候,發現後軍已經崩潰,對方好像是刀槍不入一樣,所向披靡,己軍根本給不了對方任何傷害。
重甲鐵騎當麵,誰碰誰死,這些騎兵聯合在一起,形成一條直線直接碾壓過去,所到之處,靺鞨騎兵紛紛被斬落下馬,一開始還有人還想著冒死挑戰一二,可惜的是,在重甲騎兵麵前,這一切都不算什麼,靺鞨人的戰刀連大夏的盔甲都砍不破,更不要傷害將士的性命。
“逃啊!他們是魔鬼。”麵對這樣的一個敵人,顯然不是靺鞨人想要的結果,一些士兵在擊殺敵人不果之後,開始逃跑,加上大夏士兵臉上惡鬼一樣的麵具,讓愚昧的靺鞨人更是不敢抵擋了,開始潰逃,一開始隻是小批量的逃跑,很快就變成了大規模的潰敗。
“不要逃,不要逃,殺過去,殺了他們。”大海子怎麼也不會想到,在最後關頭,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人數眾多的靺鞨騎兵居然逃跑了,他斬殺了兩個逃跑的士兵之後,大聲的命令士兵反擊,可惜的是,逃跑這種事情,根本你想阻止就能阻止,一個人逃跑了,就會帶動更多人逃跑,很快就見整個荒原之上都是潰敗的身影。
“追,天黑之前,不收刀。”在亂軍之中,左衝右突的大夏皇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肩膀上的一支利箭取了下來,索性的身上的盔甲比較精良,利箭也隻是傷了皮膚而已,並沒有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傷害。廝殺到現在,就算李煜的武藝高強,體力充沛,也有一些疲憊。
在廝殺過程中,李煜受到的壓力是最大的,他擔任著匕首的最頂端,衝鋒陷陣,減輕後麵將士的壓力,任何敵人在他麵前都沒有一合之敵,大夏龍雀刀也不知道揮舞了多少次,斬殺了多少敵人。不過,現在這一切都結束了,在重甲騎兵衝入戰陣的時候,李煜就知道大局已定。靺鞨人根本就沒有見過重甲騎兵。
一身具裝鎧甲,就算是大夏王朝也未能聚集多少,大多數都是從前朝繼承過來的,少數是大夏自己打造的,加上成為重裝騎兵的人員、戰馬都很困難,大夏王朝自己的重裝騎兵也沒有多少。
李煜一聲令下,十三太保率領騎兵開始追擊敵人,荒原之上,到處可見大夏騎兵十人一個小隊,在什長的率領下,開始追擊靺鞨騎兵,這些騎兵被大夏擊敗之後,已經兵無戰心,將士們雖然很疲憊,但現在隻是打著順風仗而已,身上的那一點疲憊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陛下,我們勝了。”程咬金渾身上下是鮮血,張開大嘴哈哈大笑,跟在皇帝身後就能立戰功這句話一點都不錯,程咬金有好像看見了封地。
“將這些人身上的皮甲和衣物剝下來,洗乾淨身上的鮮血,等到明天讓將士們換上,我們去國內城,嘿嘿,樸立春這個時候恐怕還在想著靺鞨人的援軍呢!”李煜冷森森的望著南方,解決了國內城,就是到了自己解決遼東的時候了。
大戰一直等到天黑的時候才收兵,大海子率領殘部逃走,他不敢繼續南下,而是逃回靺鞨人的老營,一戰過後,大夏損失了五千騎兵,擊殺敵人兩萬人,俘虜了五千多人,其他的人多已逃走,或者失蹤,李煜也不客氣,將這些靺鞨人儘數斬殺,鮮血染紅了荒原。
齊魯大地,臨清關這是坐落在運河上的一個關隘,主要是為了收稅的,每天經過這裡的船隻也不知道有多少,連帶著這裡的商業也變得十分繁華起來,街道上,到處都是青樓酒館之類的,接引著四方的旅客。
鳳衛臨清關指揮使宋易這兩天很鬱悶,嘴巴上都生了水泡,這是著急,來自燕京的一道命令,讓整個臨清關,甚至所有的齊魯大地上的鳳衛都忙碌起來,為的就是找一艘船,或者是一個人,一個叫做周老三的人,想偌大的臨清關哪裡能找到這個人,或許這個人是從其他的地方上岸了呢?
“頭,這麼大的地方,找一個人,簡直要人命啊!”身邊的手下董信有些不滿,鳳衛雖然厲害,但還沒有到大海能撈針的地步,在偌大的臨清關找一個人是何等困難。
“不要廢話,這次弄不好會涉及到謀反大罪,若是能找到那個人,或許我們就能調入京師。”宋易瞪了自己的兄弟一眼,他心中也很煩躁,他知道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可是身在官場,不能因為困難就不做,你不做,有許多人會做,尤其是這件事情涉及麵很廣,在沿途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卷入其中,整個運河,所有的鳳衛都卷入其中,或是主動,或是被動。
“這麼演奏家歐諾個?”董信等人聽了麵色一變,涉及到謀反的事情,那可是誅滅三族甚至九族的大罪,誰也不敢放肆。
“哼,這些連岑閣老都被敵人算計了,這不是謀反是什麼。”作為一地鳳衛指揮使對朝中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二的,正是如此,心中才會驚駭,岑閣老距離自己太遠,但現在連岑閣老都卷入其中,被人算計,足見此事的危險程度。
“若是找到這個周老三,還真是大功一件啊!”董信雙眼一亮,心中蠢蠢欲動了,大夏重視軍功,雖然自己衣食無憂,但僅僅如此而已,若是能立下軍功,自己將會得到更多的好處,甚至還能得到岑文本的一個人情也說不定。
“隻要人在,我們都還是有希望的,但我最怕人已經滅口了,這才是最鬱悶的。”宋易麵色凝重,大夏的鳳衛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是為了尋找這個周老三,但人若是死了,就算找到對方的屍體也沒有辦法。
“茫茫大海之中,找一個人,或者是一艘船,是何等困難。”董信搖搖頭。
“既然是漕幫的人,漕幫上的船隻都是有記號的。”宋易苦笑道:“漕幫關係到數萬人,這些人都是船夫,或者是船主,也都是一些做苦力的,這些人中多是無辜的人,若是見這些人都殺了,整個運河都會崩潰的。”大夏不是沒有考慮過將這些漕幫的人儘數抓進去,但抓進去之後,整個運河上將會變的一片狼藉,周圍的村莊多是十室九空。畢竟,在運河附近周圍,多是與漕運有關係。
“頭,有消息了。”樓梯口出現一個黑衣人,在酒樓之中掃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宋易身上,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
“頭,大洋河中發現了一艘空船,已經在那裡停了三天了,無人出沒,好像是沒有人一樣。屬下去看了,是漕幫的船,上麵還有漕幫的標誌。”來者解釋道。
“頭,那一定是周老三的船。”董信雙眼一亮,對於那些跑船的人來說,船就是生命,這個時候將船隻丟在一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也說明,周老三已經死了。”宋易苦笑道。
董信等人聽了頓時默然不語,仔細想想,周老三或許真的死了,否則的話,不可能將船隻丟在那裡的。
“問問吧!既然周老三死在這裡,說明臨清關肯定有他們的人,仔細查查看,城中這幾天可有多人一起出入的。”宋易擺了擺手,他知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情又是一個懸案了。身在鳳衛,查案居然變成了懸案,是一件屈辱的事情。他想了想,忽然說道:“派人去問問,那些人船主當中,誰跟周老三很熟悉,既然周老三船隻是從臨清關出發的,說明他的根基在這裡,我們或許能知道一二。”
“大人高見。”董信等人聽了雙眼一亮,像周老三這樣的人,在市井之中肯定有三五個好友,未必不能問出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