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收死了,外人也隻是認為對方死了,但是如何死的,卻是忌諱很深,無人敢說出來,隻知道,一天之內,整個燕京城都貼滿了告示,全城通緝溫大雅,薛收畫畫的水平還是很不錯的,雖然不是栩栩如生,但也能看的出來其中的大概,讓人能識彆的出來溫大雅的真正麵目。
李煜並沒有想過自己現在就能夠抓住溫大雅,果然,鳳衛前往海河河口的時候,溫大雅已經逃走,因為對方生活在海河邊,無人知道溫大雅最後逃到什麼地方了,這個時代,沒有天眼,想找一個人是何等的困難。
一個小莊園中,曾經化名聞彥卿的溫大雅麵色陰沉,突如其來的緝拿,差點讓他落入敵手,不難想像落入敵手之後,自己將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幸虧有人通風報信,否則的話,我們恐怕就已經落入敵人之手了。”溫大雅還是感到很慶幸,對身邊的年輕人說道:“無影,這裡安排的很不錯的。”
“父親放心,這附近都是我們的家奴,我們對他們很好,而且,我們說這裡是吳姓,想來沒有人知道我們所在。”溫無影趕緊說道:“還是父親考慮的周到,在很早之前,就留下了後手。”
“這不是為父留下的後手,是你叔父的的,在很早的時候,你叔父就已經在這裡留下了後手了。你叔父才能遠在為父之上,可惜的是,卻落入李賊之手,否則的話,事情也不會如此之糟糕。”溫大雅想到了自己的兄弟溫彥博,溫氏三兄弟能耐都很不錯,可惜的是,現在隻有自己活下來了。
“是很可惜。”溫無影麵色陰沉,雙目中閃爍著憤怒之色,若不是李煜,自己也是世家公子哥,哪裡會像現在這樣,隱姓埋名,流落他鄉,一切都是李煜的錯。
“也算是安定下來了,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鳳衛還能找到我們,那就是他們的厲害。”溫大雅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才說道:“可惜的是,薛收死了。這個人一點擔當都沒有,居然自殺了。”
“那王爺那邊?”溫無影想到薛收手中還有一個皇子。
“李賊陰險狡詐,居然讓大夏繼續撫養王爺,嘿嘿,真是有意思。”溫大雅一臉的不屑,淡淡的說道:“派人繼續尋找薛收的兒子,這也是一個利器,讓薛氏上下都明白我們的好,日後才會有機會撥亂反正,我們需要更多的仁人誌士。”
溫無影聞言雙眼一亮,忽然說道:“父親,現在前兩天武將軍傳來一個消息,說高句麗的人曾經和他聯係了,還準備和我們聯合呢!隻是父親在行進的途中,沒有辦法找到附近,所以就消息傳到孩兒這邊來了。”
“高句麗?他們能和我們合作什麼?”溫大雅不屑的說道:“武士彠可說了什麼時候到?”
“孩兒和他約了後天到。父親明天可以休息一陣。”溫無影有些擔心的看著溫大雅,大夏的突然襲擊,雖然有人通知了溫大雅,但溫大雅急忙奔走,還是影響到對方,在冬天行動,溫大雅的臉色並不好。
“後天就後天吧!李煜明年將會有大的動作,到目前為止,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動作是什麼,會針對那邊行動,我要叮囑對方,不能小覷了李煜。”溫大雅說道:“這個人陰險狡詐,但行軍打仗的本事卻十分厲害。這個時候,我們的力量還弱,不能和對方相互廝殺,一旦交戰,我們恐怕抵擋不住敵人的進攻。”
“他們的兵馬不是屯兵在東北和盧龍塞嗎?李煜下一步進攻的對象應該是草原上的異族和高句麗才是啊!”溫無影有些遲疑,各種跡象都表明,大夏下一步進攻的目標是高句麗,所以高句麗才會如此緊張,送出公主,就是祈求和平的。
“哼,你和李勣若是這麼想的,那你就錯了。”溫大雅皺了皺眉頭,冷哼道:“當初我們都認為李煜的進攻目標是太子殿下,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直入幽州,奪取幽州,逼迫頡利可汗撤軍,這樣才會夾擊太子,導致大唐的失敗。”
溫大雅到現在還對這次戰爭記憶猶新,這是李唐失敗的戰爭,也就是在那場戰爭中,再次讓世人認識到了李煜的狡詐。
“西北行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大將軍背後靠著東突厥幾十萬大軍,李賊想要進攻西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溫無影想了想,說道:“最近商隊出入西北的難度困難了許多,不僅僅是西北,就是北方也是如此,索性的是,北方已經開放了許多關隘,一些被大夏淘汰的兵器都可以通過草原運輸過去,中間可以夾帶著一些糧食。”
“哼,李賊陰險,這是想讓草原越來越亂。”溫大雅不屑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這也是我們的機會。”溫無影歎了口氣,他看了溫大雅一眼,低聲說道:“父親累了,還是多加休息的好。”
溫大雅點點頭,讓溫無影退了下去。
第三天的時候,武士彠趁著夜色悄悄的來到了溫大雅的府邸,看見溫大雅一眼,忍不住說道:“先生辛苦了。”他也察覺到溫大雅的麵色不好看。
“李賊突然來襲,若不是有人通報,恐怕你我今日也見不到麵了。”溫大雅搖搖頭,說道:“我聽說你和高句麗的人聯係上了?”
“不錯,這次淵氏準備對李煜動手了,他以高句麗王室為挾,要求高句麗的兩個公主行刺李賊。”武士彠得意的說道:“隻是他擔心事後大夏的兵馬要進攻高句麗,想讓我們發動起義,拖住大夏的兵馬。我已經答應他了。畢竟這是一次機會。”
“你認為兩個弱女子會是李賊的對手?會殺了李賊不成?”溫大雅搖搖頭,說道:“告訴你吧!李賊此人心性十分謹慎,他平日裡吃的飯菜都是幾個嬪妃親自下廚烹飪的,晚上睡覺的時候,要麼是自己睡,要麼就是去幾個固定嬪妃那裡睡,新晉的嬪妃都是臨幸之後,就讓人送回去,這些嬪妃侍候的時候,身無寸縷,如何能刺殺?淵氏不知道朝中的情況,隻是一廂情願而已。”
“這個下官自然知道,不過,無所謂,萬一成功了呢?”武士彠輕笑道:“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