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的大帳很大,大帳中沒有其他的騎兵,是李冰帶著梁洛詩兩人在收拾,不得不說,有了女人,大帳中的擺設就不一樣,看上去清爽了許多。
看著婀娜的梁洛詩,忍不住笑道:“你們梁氏的女子都美貌嗎?梁師都居然有底氣將他的女兒送過來服侍朕?倒是讓朕好奇的很?”
“是梁田嗎?那倒是不錯,梁田遠比臣妾貌美。”梁洛詩聽了先是一陣迷糊,然後才說道。看的出來,梁師都的女兒的確很漂亮,否則的話,梁洛詩不會這麼說的。
“哦,陛下,梁氏的女兒這麼多?居然還送給陛下?就算是和親聯姻的話,一個洛詩妹妹還不夠,還要搭上一個梁田?更或者是,梁師都認為洛詩妹妹不足以代表梁氏?”李冰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在一邊很好奇的詢問道。
“大概,大概,小妹寡居吧!”梁洛詩一陣遲疑,麵色暗淡。
“寡居算什麼,隻要朕喜歡就行了。”李煜不在意的小笑了笑,說道:“這倒是有些意思,論聯姻一個女子就夠了,為何還要搭上一個呢?”
“那肯定是有其他的計謀了。”李冰不經意中說道:“陛下,這個梁師都看上去是一個莽夫,但臣妾想,這樣的一個莽夫,若是沒有一點手段,真的能闖下這麼大的基業嗎?”
李煜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朕也不相信,還有平白無故送女兒的道理,就算是同盟也是一樣。更何況,朕還攻破了朔方,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恨上朕一個洞,還能心平氣和的和朕結盟,還送朕女兒?朕倒是佩服這樣的人了。”
經過李冰這麼一提醒,李煜頓時知道這裡麵有問題,當下讓人招過向伯玉,吩咐了幾句,才讓向伯玉退了下去。自己卻是望著遠處的野豬嶺。
“陛下,可是擔心梁師都的陰謀?”李冰走了過來,她雖然穿著一身長衫,做著男兒打扮,實際上,長衫並不能掩藏她曼妙的身材。
“沒什麼可擔心的,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朕的三萬騎兵足以橫掃西北,就算占據不了漠北,但消滅梁師都還是可以的。”李煜不在意的搖搖頭,說道:“朕擔心的是江南,江南的世家們亡朕之心不死,他們想得到更多的東西。古話說的好,這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等江山平定下來之後,那才是最危險的時候。世家大族可是苦朕久矣。”
彆人不知道,李煜還是知道的,在這個時代,消滅了五姓七望,還會有更多的世家大族出現,就算是在大夏內部,同樣是有世家大族出現,有的新的世家取代了老的世家,也有老的世家開始深根於朝廷內部,等到李煜奪取天下的時候,這種鬥爭從外部轉移到內部而已。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向伯玉才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在李煜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李煜一愣,忍不住說道:“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梁師都還有這種想法,那個報信的人你放了嗎?”
“這個,陛下,臣將他殺了。”向伯玉苦笑道。他從懷裡摸出一些文書來,說道:“畢竟再讓他去的話,恐怕有些不妥當。”
“從西北鳳衛中選一個人去,裝作這個人,去見李淵,告訴李淵這件事情。”李煜想了想,忽然輕笑道:“朕還想著怎麼調動李淵的兵馬呢?這下好了,有了梁師都的配合,一切都好說。”
“陛下還得到了一名美女。”向伯玉一下子就明白李煜的心思,就是讓李淵將所有的兵力都調動到蕭關,向伯玉可是知道李煜的行軍路線。
“所以,朕還要感謝梁師都了。”李煜幽幽的望著遠方。
“臣這就去監督一下隴山小道的事情,絕對讓大軍保證充足的糧草,儘快度過隴山小道。”向伯玉這個時候知道隴山小道的重要性,不敢怠慢,下去安排隴山小道的事情不提。
第二天一早,梁師都就派人傳來消息,準備和段德操決戰。李煜也整頓了兵馬,大軍朝野豬嶺而去,說實在的,段德操的兵馬在梁師都麵前是一個大人,但在李煜麵前,根本不算什麼。
段德操是一名老將,他是北齊名將段韶之子,名將之後,用兵自然是有一招的,梁師都是一個豪強,有點勇力而已,靠著機緣才走到今天,論軍陣戰略,哪裡是段德操的對手,所以才會屢戰屢敗,李淵就靠一個段德操就能平定梁師都,根本不用擔心西北之亂。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梁師都絕對不是段德操的對手,段德操也是這麼認為的,看著對麵五千兵馬,隊形十分散亂,將軍沒有將軍的氣勢,士兵沒有士兵的模樣,段德操騎著戰馬,手執大刀,臉上沒有任何擔心的模樣的,他的兵馬和梁師都相當,也不過五千人,不是他小覷了梁師都,而是他根本就沒有將梁師都放在眼中。
“父親,梁師都這點人馬都來主動挑釁,我們是不是小心一些。”兒子段虎有些擔心的望著對麵,說道:“契丹人不會來吧!”
“契丹人被大夏折騰的元氣大傷,這個時候還在草原上追殺李煜,哪裡有時間來管梁師都?”段德操搖搖頭,說道:“否則的話,為父也不可能隻帶了五千人馬前來。一個小小的梁師都,還不用那麼緊張,這個家夥已經是秋後的螞蚱了,屢敗屢戰雖然不錯,可是他手下的那點實力,根本就不夠我們殺的,此戰過後,我們段家在延州算是紮下根了。”
擊敗了梁師都,段德操就等於為李淵立下了大功,李淵是不會虧待這個忠臣良將的,最後的封賞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段家雖然是北齊名將,但在前朝並不出名,段德操還想得到更多,所以他一直在和梁師都硬扛,想著借助梁師都的腦袋升官。
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梁師都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在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巨人。段氏注定著會在這場戰爭中失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