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蕭銑感到慶幸的是,李煜的水師並沒有從沔陽郡上岸,而是直接去了巨鯤水師大營,有了來整水師的加入,一時間巨鯤水師大營中戰船無數,約有數千艘之多,這些戰船上至五牙大艦、艨艟鬥艦,小至走舸小船,紛紛雲集在水師大營中。
樸天誌率領水師將領將李煜等人迎入水師大寨之中,眾將拜見之後,水師大營之中,早就升起了大夏旗幟,在來整的安排下,水師戰船重新做了布防。
“說說看,蕭銑這邊是什麼情況,李靖大軍到什麼地方了?”李煜身著鎧甲,掃了眾人一眼,說道:“長沙郡已經攻下來了嗎?”
“回陛下的話,李靖將軍傳來消息,已經擊敗了蕭銑麾下萬瓚,大軍已經啟程,應該這個時候在進攻武陵郡,徹底占據荊南之地。”樸天誌趕緊說道。
“李卿用兵,朕還是很放心的。蕭銑呢?朕的這位老丈人,現在怎麼樣了?他手下可是有不少人啊!”李煜笑嗬嗬的說道。蕭銑占據荊州大半的土地,兵馬眾多,多達四十萬人,北至襄陽,南至交趾都是他的地盤,可惜的是,蕭銑這個人並沒有多大的才能,雖然擁有不少的兵馬,卻不能形成強大的戰鬥力。
“陛下,如今南郡城中兵馬有十餘萬人,水師大將文士弘部兵馬數萬之中,已經乘坐戰船千艘,駐紮在清江口,隨時會進攻我水師大營。”樸天誌不在意的說道:“不過,臣並不怕文士弘,他麾下兵馬雖然不少,但絕對不是我大夏精兵的對手。”
“你是擔心蕭銑等你離開之後,會對你的水師大營動手?”李煜輕笑道:“你放心,你徑自領軍進攻,來卿為後援,朕親自領軍去會會蕭銑,到底是朕的老丈人,總的是見一見吧!”
“謝陛下支持。”樸天誌聽了之後,頓時露出喜色,他的確是擔心蕭銑會趁機偷襲巨鯤水師大營,現在有了李煜的兵馬,甚至隻要李煜一個人,就足以威懾蕭銑。
“派人去通知蕭銑,就說明日,朕會去見他。”李煜對身邊的高湛說道:“明天讓兩位蕭妃也一起前往,一起見見蕭銑。”
“奴婢這件就去派人通知蕭銑。”高湛不敢怠慢,趕緊派人通知蕭銑不提。
李煜並沒有住在水師大營中,而是住在五牙大艦之中,半夜的時候,樸天誌、陳述之親自率領水師朝上遊殺了過去,來整的水師緊隨其後,整個水師大營之中隻有李煜的近衛禦林軍和數千水師。
而南郡城中,蕭銑接到消息之後,卻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李煜的名聲傳來的老遠,從李子通、沈法興,到最近的沈法興,若是加上江北的李密、王世充都已經敗在李煜手下,現在大軍來到南郡,蕭銑感到壓力了。
“去,還是不去?”蕭銑在大殿中走來走去,許玄徹站在一邊,蕭銑忍不住說道:“燕王,你怎麼看?李煜兵馬十萬人,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可以主動出擊。還有楊道生的兵馬已經到哪裡了?從襄陽到南郡也沒有多少路。”
“陛下,既然李煜來了,那自然是要見一見的。畢竟您和李煜也是翁婿,雙方敘一下翁婿之情也好的。”許玄徹忍不住建議道。
“翁婿?什麼翁婿之情,都是假的。這廝是來奪取朕的江山的。這個該死的家夥。怎麼,還要朕去見他嗎?”蕭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許玄徹又不說話了,這已經不是見與不見的問題了。而是不得不見的問題,麵對這種情況,蕭銑不得不見他。難道蕭銑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嗎?
“見他吧!”蕭銑終於歎息道:“明日去見見,見見朕的這個好女婿。”在絕對實力麵前,蕭銑還是決定見見李煜這個女婿。
“陛下,臣擔心的是李煜並不是真正的想見陛下。而是有其他的心思,那就不妙了。”許玄徹還是說道:“陛下,不要忘記了,敵人的水師太多,太過去強大,巨鯤水師之所以沒有進攻南郡,實際上,就是顧忌陛下和文士弘兩人兩麵夾擊,從而擊敗巨鯤水師。這個時候李煜前來見陛下,大概就是牽製陛下,讓陛下不會進攻巨鯤水師大營。”
蕭銑聽了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巨鯤水師對付文士弘還是可以的,但絕對不是朕和文士弘的對手,現在更改來的及嗎?”蕭銑現在似乎明白了李煜現在的手段了,現在還想著能做出更改。
“陛下,楊道生的兵馬還沒有到來,一旦陛下的兵馬出動,恐怕南郡不保。”許玄徹趕緊說道:“再說,文士弘在清江口呆了這麼長時間,對周圍的情況十分熟悉,巨鯤水師雖然厲害,未必能夠擊敗文士弘,陛下不如等上一段時間。”
蕭銑也拍手說道:“清江口水文複雜,非在那裡呆上很長一段時間,絕對不會知道那個地方的情況,想來文士弘未必不能夠擊敗樸天誌。傳令下去,讓文士弘小心一些,明天朕的軍隊不能支持他,讓他小心應戰,隻要能擊敗樸天誌,朕重重有賞。”
“是,臣這就去。”許玄徹不敢停留,趕緊退了下去。
他們不知道,在大江之上,一隊戰船已經從巨鯤水師大營出發,夜色之中,連一點燈光都沒有,整個大江之上,似乎隻有濤濤江水之聲。
“陛下,這個樸天誌還真是厲害,在這個時候還敢出兵,黑夜行軍,本身就是困難重重,他還敢行船大江之上,也不怕船毀人亡?”蕭月仙站在李煜身邊,心情很複雜。
“不瘋不成魔,你難道不認為此舉甚是厲害嗎?你看看,就是連你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的父親會知道嗎?樸天誌若沒有把握的話,他絕對不敢如此的。”李煜也是一陣感歎,他也沒有想過,樸天誌居然如此瘋狂。就算他知道清江口的水文,也不會有人想到這一點的。這種情況,隻能說是藝高人膽大,等到蕭銑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他很想看見明日蕭銑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