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橋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進入江都,李煜就送給自己這麼一個大禮,自己的父親居然成了三等伯,雖然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中隻是排在第三等,三等伯更是第三等,但有一點是沒有想到的,那就是封地,真的是有封地,而且是兩百裡。呂橋自己跑到城門外,想著兩百裡的封地會有多大,發現超乎自己的想象,兩百裡的封地實在是太大了。
“王上,現在城中都已經傳遍了。”古麗娜睜大著眼睛,靠在李煜懷裡。
“傳遍了什麼?呂子臧封伯的事情?”李煜輕笑道:“不過是一個伯爵而已,呂子臧在那個位置上,還是比較重要的,封他為伯,並沒有什麼問題,以前不想封,那是以為沒那個必要,這伯也隻是前朝的。這一次,李淵欺人太甚了,居然派人跑到孤的地盤上來,勸降呂子臧,十分可惡。”
“王上準備反擊他?”古麗娜好奇的詢問道。她還實在想不出來,李煜準備如何反擊。
“反擊是肯定的,但不是現在。”李煜搖搖頭,說道:“而且就算是現在反擊的話,也不知道從何而來。隻不過刷下麵子而已。”
“王上,李靖將軍已經進入曆陽郡了。”外麵的高湛恭恭敬敬的稟報道。
“何人在曆陽軍迎接?”李煜詢問道。
“是由向伯玉將軍為向導,在曆陽郡迎接的是劉仁貴先生。”高湛趕緊說道:“在丹陽郡迎接的是張森先生,在江都郡迎接的是範瑾先生,五十裡之外迎接的是岑先生,王上當在十裡處迎接。”
“王上,一個李靖值得如此嗎?崇文殿五位大學士派出了四個人,古往今來,就沒有如此禮遇臣子的吧!王上就不怕軍中將領不滿?”古麗娜有些遲疑道。
“不滿,那就拉出來比一比就是了。”李煜笑嗬嗬的說道:“李靖乃是難得的軍事奇才,怎麼禮遇他都不為過,其他的將軍,衝鋒陷陣固然是可以的,但想獨當一麵,卻還差了一些,李靖就是一個帥才。若不是孤出入不方麵,恐怕都會親自前往。”
古麗娜聽了心中嘖嘖稱奇,沒想到李煜對李靖是如此的重視。甚至就是李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到如此的重視。
騎在戰馬上的他,仔細想像自己的戰績,似乎沒有什麼稱道的,唯一的一場指揮大軍作戰,還被薛舉父子擊敗,差點將大軍都給葬送了,這樣的人,李煜居然給自己如此李煜。
“李將軍,前方就是曆陽郡,咦!是劉仁貴大人。”陪伴李靖的向伯玉麵色變了變,說道:“李靖將軍,前方的老者乃是夏王麾下,五位崇文殿大學士之一的劉仁貴劉大人。”
李靖摸著胡須,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進入李煜的地盤,他就了解到即將誕生的大夏王朝權力結構是怎麼樣的,眼前的崇文殿大學士絕對是頂尖之列,這裡麵的大學士被人尊稱為宰相。
“崇文殿大學士劉仁貴奉王上之命,恭迎將軍多時了。”劉仁貴拱手說道。他打量著眼前的李靖,相貌堂堂,麵容剛毅,目光敏銳,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厲害角色。
“李靖不過是一個敗軍之將,如何能當得起老先生親迎。”李靖從戰馬上跳了下來,苦澀的說道。他是敗於薛舉之手,但真正擊敗自己的還是乞活軍,也是李煜。
劉仁貴聽對方自稱是敗軍之將,而不是降將,也沒有說什麼,按照他的理解,像這種有本事的人都是如此。沒有一點脾氣,李煜又怎麼能看的上。
“將軍說笑了,若將軍沒有才能,王上也不會如此禮遇,李將軍,請上馬,王上聽說將軍入夏,已經在江都恭候多時了。”劉仁貴也翻身上馬,說道:“李將軍,前方就是曆陽,也是王上起家的地方,若是平時,將軍可以遊玩一番,但現在恐怕隻能是走馬觀花了。”
“豈能讓夏王等候。劉先生,請。”本來李靖還準備在曆陽看看,看看曆陽的情況,但沒有想到,在曆陽居然有大學士迎接,那李靖就不敢怠慢了。
眾人快速的離開了曆陽,雖然是騎馬而走,李靖還是感覺到曆陽和其他城池的不一樣,乾淨、繁華,就是比較南陽郡,也差不了多少。他心中更是嘖嘖稱奇。
不過兩日時間,就出了曆陽郡,就見官道界碑附近,一隊人馬站在那裡,為首之人身材高大,相貌醜陋,身著紫衣,身後跟著數十人,皆是精銳兵馬。
“李將軍,前方著紫衣者乃是崇文殿大學士張森張大人。”劉仁貴摸著花白的胡須,得意的說道。
“王上如此厚待李靖,讓李靖愧不敢當。”李靖聽了之後,心中一陣沉重,李煜派出了兩位重臣迎接自己,李靖心中有些不安,因為他還沒有做出選擇,自己是不是應該歸順李煜。
“下官崇文殿大學士張森,奉王上之命,恭迎將軍多時了。”張森目光陰沉,醜臉中帶有一絲恐怖,讓人不寒而栗,但是他的禮節讓人感覺到此番行動的鄭重。
“李靖愧不敢當。”李靖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彎腰行禮道:“李靖身無寸功,豈敢受如此大禮。”
“沒有功勞,可以立功勞嘛!王上既然派我等前來,說明王上認為將軍日後必定能建功立業,當得起這份功勞。將軍,請上馬。天色已晚,可以到館驛休息。”劉仁貴正容說道。
李靖聽了點點頭,翻身上馬,和劉仁貴、張森兩人並排而行,順著官道,朝遠處的驛館而去。身後的向伯玉早就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得兩位大學士來迎接,李煜是多重視這個李靖啊!至於紅佛女、李德謇、李德獎三人更是不敢說什麼了,隻能是跟在後麵,隻是母子三人心中卻生出一絲激動。
在江都朝廷,得到的禮遇簡直是讓人難以想象,李淵那邊是拍馬都比不上去。一個臣子若是能擁有這樣的主君,還有什麼可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