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就在這種情況下爆發了,無論李煜和魚俱羅都沒有想到,兩人都改變不了什麼,隻能看著兩隻軍隊相互廝殺在一起。
“李固、伍雲召、謝映登,三戰魚俱羅。”李煜雙手執著戰刀,一聲怒吼,朝對麵的步兵中,和魚士奇相互廝殺在一起。而在他身後李固三人徹底的執行李煜的命令,三人騎著戰馬,圍繞著魚俱羅廝殺在一起。
李煜卻是率領大軍殺入隋軍陣營中,兩隻軍隊相互碰撞在一起,慘叫聲連連,和隋軍相比,李煜的乞活軍卻是成建製的,有計劃的對敵人進行圍剿。
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先鋒以及中軍騎兵紛紛上場,殺的隋軍連連後退,魚士奇雖然拚死抵抗,但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阻擋不了己軍的失敗。
魚俱羅手中的長刀刀光閃爍,將三人籠罩在其中,而謝映登三人也不想著戰勝魚俱羅,隻是抱著拖住對方的心思,三人或是長槍,或是鐵錘,兵器或長或短,或是力量強大,或是眼明手快,或是招式毒辣,各種兵器朝魚俱羅殺了過去。
魚俱羅到底是老了,猛然之間,他深深了吸了一口氣,長刀蕩開三人的進攻,朝本陣衝了過去,他可以死,但絕對不能這麼死。
“撤。”魚俱羅麵色陰沉,他冷漠的目光卻是望著遠方,似乎已經發現什麼似的。
看著隋軍離去,李煜也很識相的收了兵馬,魚俱羅的並不算什麼,關鍵是魚俱羅身後的王世充才是最重要的,在哨探沒有回來之前,李煜就不會和魚俱羅同歸於儘,看見魚俱羅撤軍,李煜連追擊都沒有。
“好一個魚俱羅,我們進行車輪戰,都不是對方的對手。”新修建的大營中,李煜手執戰刀,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唯一慶幸的是,對方手中隻有三千人,王世充的數萬人並沒有跟隨他殺出來,否則的話,我們今天就不妙了。”
“王世充的兵馬距離我們並不遠,不過三十裡的路程而已,他有足夠的時間殺入兩軍之中,可惜的是他沒有,看樣子他是想等我們擊殺了魚俱羅之後,才會和我們決戰。”龐玨將哨探的消息說了出來,說道:“將軍,魚俱羅心存死誌,但他麾下的士兵可不會,不如招降他手下的士卒。”
“沒那麼簡單,魚俱羅不死,士氣高漲,他若是死了,軍心士氣才會低落,那個時候,才能將對方擊殺。”岑文本搖搖頭,魚俱羅身邊的三千精銳顯然都是他的親衛,可以托付生死,魚俱羅活著,這三千人就能爆發出巨大的力量。
“這麼說,這個人必須要殺死。”李煜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王世充大概就是衝著這一點,才會躲在魚俱羅的後麵,等我們雙方廝殺的時候,突然殺出來,一舉解決兩支軍隊。”
“車輪戰不行,聯手不行,那就采取另外的辦法了。”岑文本說道:“隻能是勝之不武了,將軍以為如何?”岑文本雙目望著李煜,等待著李煜的決定。
“先生有什麼計謀?”李煜說道:“論武藝,我們大家都不是對方的對手,蜂擁而上,就算是擊殺了對方,恐怕他手下的三千士卒也會不滿,到時候和我們拚死力戰,最後隻能是讓王世充撿了便宜,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第一,擊殺三千士卒之外,還要整軍備戰;第二,有一支軍隊利用地形,擋住王世充的進攻。”是不是有些陰險,李煜已經不考慮這個問題了。
“那就退到這裡,我們身後五十裡的地方惡龍灘,選鋒軍、玄武營、白虎營待魚俱羅大軍過去之後,死守青龍嶺,擋住王世充的兵馬,將軍親自領青龍營、朱雀營和本部中軍對付魚俱羅的大軍,將軍親自挑戰,將魚俱羅引到惡龍灘,惡龍灘泥沙很多,魚俱羅的戰馬一旦進入惡龍灘之後,我軍就將其亂箭射殺。”岑文本指著地圖上的一點,說道:“唯獨用這樣的辦法,才能擊殺魚俱羅。”
“可惜了。”李煜微微惋惜了一聲,魚俱羅所向無敵,一往無前,沒有後撤的時候,他隻是想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李煜的性命,像世人來證明自己對大隋的忠心。
大軍在李煜的指揮下緩緩後撤,李煜親自領中軍騎兵斷後,魚俱羅罕見的沒有追擊,這讓李煜感到很奇怪,不過,這樣一來,也方便自己撤軍。
距離大軍三十裡外的一處大營中,王世充坐在大帳之中,在大帳之中還有他的侄子王仁則等心腹大將,這些都是他的子弟兵,部將也多是王氏族人。
“王世充。”大帳掀起,魚俱羅大踏步走入大帳。
“老將軍。”王世充一見來者,趕緊站起身來,醜臉上堆滿了笑容。雖然知道自己的任務,但王世充在魚俱羅麵前表現的很恭敬,很低調。
“李煜大軍已經撤走,老夫準備率領本部精兵追擊,你的兵馬待老夫和李煜廝殺的時候,要快速發起進攻,這次不能讓李煜逃走了。兩軍距離不能超過十裡。”魚俱羅厭惡的眼神掃了王世充,這個名義上的先鋒,卻手握兩萬大軍,著實可惡。偏偏這個家夥,口齒伶俐,借口眾多,加上聖旨在手,提點江淮兩萬精兵,居然讓他無可奈何。
“老將軍放心,末將一定遵從老將軍的命令,大軍距離老將軍的先鋒不會超過十裡路程。”王世充拍著胸脯,惋惜道:“老將軍,說實在的,末將寧願自己衝鋒陷陣,也不願意老將軍出手,可惜的是,聖旨在身,末將也沒有任何辦法。”
“哼!告辭了。”魚俱羅不屑的掃了王世充一眼,轉身就走。
“叔父,這老頭脾氣真差。難怪混到現在,還不如叔父,活該如此。”王仁則望著魚俱羅的背影,冷哼哼的說道:“遲早要對方的好看。”
“住口,此人武藝高強,連陛下都忌憚此人,你如何要他的好看,小心對方一刀劈了你。”王世充瞪了王仁則一眼,說道:“可惜了此人功勳卓著,為陛下猜忌,不然的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可惜了。”
“叔父,現在該如何是好?難道我們真的應了他?”王仁則有些不甘心。
“自然是跟在後麵,隻是什麼時候進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王世充幽幽的說道:“他若是不死,就是我王家死期。所以隻能他死,而且他死了之後,我們還要擊敗李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