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1章願力，怨力，還是……

“……不能飛行了。”

鈞站在曠野中，看著不遠處的巨大飛船，他歎了口氣說道。

古聞言就輕輕跳起，然後在半空中踩動空氣，仿佛踩在實物上一樣，也不高也不遠，就停在了半空中，他就對鈞說道：“可以飛行啊。”

鈞頓時就惱怒的說道：“是科技造物，是科技造物沒法飛行了！”

古就落了下來，他看著遠處的巨大飛船，看了半響後才對鈞說道：“真是不結實啊，我剛剛也沒用多大的力啊，居然就散架了，還沒我隨手捏的斧頭好用，要不你再修一修？”

鈞懶得理古了，就看向了羅和最初之龍道：“是本源嗎？”

羅隻是抬頭看天，擺著造型，而最初之龍就隻能夠無奈的道：“對，就是本源波動了。”

鈞就點頭表示了明白，同時又苦惱的看著遠處的大飛船。

這時候無天就大聲叫喚道：“喂喂喂，你們打什麼啞謎啊？說點陽間人能夠聽懂的話好不？”

鈞懶得回答，而羅也擺著造型，古是什麼都沒懂，他還在想著該怎麼幫鈞把這東西造得更結實一些才好，唯有最初之龍與無天還是有些交情，就無奈的解釋道：“有先天級存在，應該還不止一個，他們聯合起來將自身所掌控的本源相互乾涉，由此造成了整個多元宇宙的相關本源，以及由本源衍生的權柄，規則等等的波動，所以某些科技沒法使用了。”

無天掏了掏鼻孔道：“沒懂，說點人話好不？”

最初之龍的金屬圓柱體頭頂都開始冒煙了，隔了半天，最初之龍才歎了口氣道：“簡單些說，有大能將科技給禁絕了。”

無天就吃驚的說道：“什麼？這都可以禁絕？憑什麼？”

最初之龍頓時沒好氣的說道：“就憑他們掌握了本源好吧？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那可是本源，本源，本源！若是有掌握了全部火焰，燃燒，溫度方麵本源的火焰之主，不怕天地反噬或者因果之類的話，隻要他願意，這個世界就不會再有火出現！至於科技什麼的，低端的科技，比如蒸汽機之類要禁絕會比較麻煩，但越是高端的科技，要禁絕起來就越是簡單好吧？“

無天還要再問，旁邊的鈞就直接說道：“越是高端的科技，就越是需要精密化，組合化，以及模塊化，像這艘飛船，內部是非常精密的各種模塊與零件組合，雖然不至於一個零件出問題，整艘飛船就會立刻爆炸，但是一旦電流出問題，或者傳導係統出問題，或者是信號編程與解碼等等出問題，甚至隻是金屬張力之類，整艘飛船的構架就會出現大問題，沒爆炸開來已經算我們運氣好了。”

這麼說無天就聽懂了，他好歹來自現代科技文明世界，彆的不說，至少是自己組裝過電腦，所以自然知道組裝電腦時，任何一個部件插錯位置就會無法開機，甚至都有燒了零件的可能，所以他就忍不住張大了嘴巴道：“那些先天聖位這麼牛逼？居然可以隔空拔網線？”

“雖然不知道伱所謂的拔網線是指什麼，但是先天級存在本質就是多元宇宙某種本源的代掌者，本身已經是這個本源的具現與化身了，而本源衍生出權柄，權柄又分化為無數的規則，隻要先天存在敢於付出一定代價，那他們是真可以做到影響整個多元的，那怕隻是短短一瞬間。”最初之龍就帶著一絲自傲的說道。

無天頓時沒好氣的看向了這個金屬圓柱體道：“那也和你這個金屬塊沒關係吧？彆人牛逼歸牛逼，你一個金屬塊在這裡自豪個什麼勁啊。”

最初之龍頓時怒吼道：“老子也是先天！你這個鴿子當真是找死啊！”

“切，說得好像你就不是金屬塊一樣了。”無天掏著鼻孔不屑的道。

“我圈圈你個叉叉……”

且不提無天和最初之龍的日常，另一邊，因為飛船熄火，所以腳男們已經開始出去打野了，同時另一邊，鈞召集了星界生命的幾個最高領袖，外加申，還有樂子人羅也自動在旁聽，他們在那邊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鈞初步得出的結論是，聖位集團那邊的智者開始行動了，讓先天聖位們以本源彼此乾涉，由此在短時間內打亂了多元宇宙的某些規則，使得高尖端的科技無法使用，這肯定就是那個智者的提議。

這也是科技科學的桎梏，上限無路，最高隻能夠研究科技到接近規則層麵，由此就會受到大量規則的影響，隻要多元宇宙的規則混亂有變，那麼依托自然現象總結起來的科學一途立刻就會失效，除非是科學文明繼續進步，進軍規則，權柄，本源，如此才不會受到限製，但是就目前來看，這依然是科學文明遙不可及的夢想罷了。

而鈞也有了結論，聖位集團那方的智者之所以如此建言，其實就是為了拖慢人類一方去往人類城的速度。

相比於聖位集團，先天魔神，或者去死去死團這些，洪荒大陸上的人類實在是太弱了，便是有前撲後續的英豪一代一代為人類而奮戰，以無數的犧牲來當作火炬，到現在為止，人類其實依然占據絕對的劣勢，真正的頂級戰力其實也隻有最初的那個大英豪，以及那個大英豪的繼承人昊，便是古都要差大英豪與昊許多，除非是古立刻覺醒全部本質。

這種情況下，人類所能夠依靠的力量實在是太少了，因為正統超凡體係壓根不適合人類，人類想走都沒辦法走，所以隻能夠走偏門，比如科技科學，比如先天靈寶，比如模因，異人或者變異什麼的，科技科學是可以普及的，但是先天靈寶，模因，異人或者變異什麼的就沒辦法了，這種情況下，隻要封鎖了科技科學，那麼人類一方其實就先輸了三分。

不過由此鈞也得出了另一個結論，那就是當初那個大英豪一定掌握著超越極限的科技科學，不說彆的，至少三種玄黃艦所搭載的科學科技知識是一定超越極限了的，至於是達到了規則層麵，還是更高的權柄層麵，這個鈞就不知道，因為很簡單的一個道理，現在先天聖位們可以用本源乾涉的辦法來禁絕尖端科技，那麼當初在那大英豪還沒有被拉入低緯度時，他們麵對鋪天蓋地的玄黃艦隊群，也一定可以用這個辦法，之所以沒使用，絕對不可能是他們心慈手軟，隻可能是用了也沒法。

這就讓鈞更渴望獲得那位大英豪所留下的科技科學知識體係了，而這份知識體係定然在昊的手上，所以隻要去到人類城，鈞就可以從昊手中獲得這份珍貴的超越極限的科學知識，到了那時，才是鈞自認為質變的時候。

但是首先，他們必須去到人類城才行。

星界生命中的原地靈族首領就開口問道：“那若是拋開科技造物呢？我們隊伍中有著最初之龍，有著戰爭之主，還有著古這樣足以匹敵先天的強者，便是申和青丘也是臨聖，光論實力，我們是非常強大的，直接以這樣的團隊快速攻略前進，有著腳男無視一切低緯度災難具現的奇跡之力，我們的速度應該也遠超過聖位集團和先天魔神他們吧？”

其餘星界生命首領也都是不停點頭，青丘也附和道：“對啊，若是要快些去到人類城，那我們的速度估計是最快的吧？而且科技不能用了，超凡和魔法我們也有啊，這對我們的影響沒這麼嚴重吧？”

但是鈞和申卻都是搖頭，申就看了看鈞道：“是因為古的要求嗎？要拯救一路上所遇到的全部人類？大量的凡人跟隨，我們就沒辦法用超凡與魔法手段來快速前進了，他們需要吃喝拉撒，而且凡人的體力也有限，若是步行的話，恐怕幾百年時間都沒辦法跨越這麼長距離的路途，所以才必須要用科技造物來作為載具，對嗎？”

遠處的古似乎因為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所以他就衝正圍著商量的眾人露齒笑了笑，隻是這個笑容在申，青丘，還有那些星界生命來看，似乎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鈞自然是不怕古的笑容的，他反倒是衝著古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對其餘人說道：“恐怕還不光是這樣，我也是被古之前的提議所提醒，所以才會有了另一個猜測……那就是為什麼昊會在這個時候開啟人類城呢？”

在場眾人都陷入了沉思，幾秒後，申就皺著眉頭道：“其實這個事情我也仔細思考過，昊自新時代開啟這數百年裡，他有太多時間來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事情，在這數百年時間中，聖位集團，先天魔神，以及一切的威脅都不存在，連天道都隱沒沉睡，而昊既有那一位的遺產，又有著足夠強大的實力，還有著這麼多的時間，說實話，在我蘇醒後發現這個世界居然還有這麼多萬族，聖位集團居然都還在，我一度以為昊可能已經隕落，現在的情況發展本就極度的不正常啊，他定然是有著一個驚天動地的布局在完成，耗時數百年，空費了最有價值的時間，而直到現在，這個布局才算是完成，那到底是什麼呢？現在的情況與過往那數百年有什麼不同呢？”

鈞就饒有興致的對申說道：“你也是萬族舊時代中有名氣的智者，那你可曾得到過什麼答案？”

申就苦笑了一下道：“我也是最近才推論出一個可能性，至於是否是真相我也不敢肯定，我覺得昊之所以要空待這麼長的時間來布局，以及直到現在才決定執行他的計劃，以及開啟人類城，很可能是因為那一位的最後一份本質極難拉扯，當初在永夜時，昊天縱奇才，想出了將那一位的本質分為九份拉扯，所以每一次拉扯出低緯度的難度都不高，但是隨著已經拉扯出來的本質數量變多，越是到後麵，拉扯出來的難度也就越大，而當時禁地人類城時，那一位有九分之八的本質被拉扯出了低緯度，其實力已經幾乎儘複，所以翻手就鎮壓了萬族的一切抵抗，以至於任憑你是聖位也罷，先天魔神也罷，要麼躲藏著，要麼就跪地加入，可謂是已成正統，要不是後麵迷霧……恐怕現在這世間已經隻有禁地人類城這麼一個超級勢力了。”

“在那種情況下，要超凡有超凡，要聖位有聖位，便是本源和聖道也是想要就有，更何況那一位本身就以富有世間一切珍寶礦物而聞名，但即便是這樣，最後一份本質也沒有拉扯出來，就可想而知拉扯這最後一份本質的難度了，當初萬族也不是沒嘗試著拉扯雙皇或者鯤鵬，但是最後他們拉扯出來的卻是一個怪物，一個有著碾壓先天聖位實力的怪物，所以不光是我，還有那些聖位們其實都有一個猜測，那就是低緯度與主物質世界的屏障其實不單單是牢固這麼簡單，這還涉及到某種概念學上的升緯問題，也即落入低緯度，其實從概念上來說就已經扭曲化，模因化，除非解決這個問題，否則將其從低緯度拉扯出來時，其本質就會儘數化為這種扭曲化後的怪物。”

“而那一位之所以沒有化為這種怪物……不，鈞，若是你看過當時那一位的形象就知道，那形象本身其實就是扭曲化後的形態，隻不過那一位太過特殊，有可能是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特殊，也有可能是那一位本身的特殊，總之，因為那特殊才讓那一位沒有類似雙皇本質那樣變成怪物，所以我想，這或許就是昊用了幾百年時間都沒有能夠拉扯出那一位最後一份本質的原因，很可能要將那一位徹底從低緯度拉扯出來，還需要彆的條件，而這個條件很可能就是……願力！”

申說了這麼大一堆，鈞卻是麵無表情，既不讚同，也不反對，反倒是其餘人都在默默沉思，或者類似星界生命首領們那樣各自議論紛紛，這時候，旁聽的樂子人羅就忽然問道：“願力？信仰體係中錨定自身的那一套嗎？”

申就立刻點頭說道：“對，正是信仰體係的那一套，這是超凡體係萌芽早期到中期的路途，也即所謂的信仰封神，就是靠收集信仰一步一步超凡修煉到靈位巔峰，到了靈位巔峰後，隻要信仰的基數足夠大，信仰之力足夠虔誠，這其實就相當於是足夠多的氣運了，也可以讓其成為聖位，隻是這種聖位比後麵出現的，直接以種族或者勢力氣運來交換聖位的普通聖位都不如，因為他們容易被信仰之力所汙染，信仰他們的生靈千千萬萬，其中有虔誠者，也有淺信徒，更有偽信徒什麼的，為錢，為權，為力量，為生命等等念頭不一而足，這種情況下，他們本人的思維會漸漸的被這無數的信仰所汙染，最終自然而然的隕落，而要在這種情況下保持自我清醒，所需要的就是願力，也就是將信仰之中全部的雜質都剔除之後，隻有最為純粹的那些才可以稱之為願力，與之相對的就是拉扯這些聖位隕落的負麵念頭，也就是怨力。”

青丘這時候也接過話題道：“對，這個我也知道，在超凡體係早期時，信仰封神是最快速進階的一條超凡道路，而且確實出過好多信仰封神的聖位，以至於現在的普通聖位都叫做聖位神靈，其實也有那時候的影響，不過後麵大家都知道了信仰中怨力之毒，除非有先天靈寶來淨化，然後得到純淨的願力，否則這條道路的儘頭就是必死無疑，就再也沒有人走了。”

羅這時候就若有所思的道：“原來如此，從低緯度到達主物質世界，確實並非隻是距離或者空間上的阻隔，當時我從低緯度回歸主物質世界時，除了我，還有彆的許多先天魔神，其中也不乏強者，比如冥河，比如計都羅喉，比如青龍朱雀他們，甚至連和我同樣是座的元都有，但是他們出來之後，一時間讓我覺得了陌生，他們的行為，他們的思維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其實出來的最初一段時間，我自己也感覺到我似乎太過暴虐，太過無情，還有對這世間的破壞等等，不過我恢複得最快，短短時間內就徹底恢複，但是他們卻一直到雙皇登位之戰時都還沒有徹底恢複，所以那時候我不得不以力阻之，原來是這個緣故……他們還沒有徹底從低緯度的扭曲中恢複過來，而我不同，我有著一切戰爭與爭鬥的本源，雖然不算願力，但是戰爭的原力隻屬於我一人，所以我才可以錨定自我，得以快速恢複。”

這一番說破，羅心中許多的疑惑都得到了答案，而申這時候就繼續說道：“同樣的，我的猜測就是，當初昊與子牙，用取巧的方式將那一位的本質分割為了九份，前麵八份都沒問題，但是可能所有的扭曲與變質都凝聚在最後一份上，昊沒辦法解決，所以這數百年裡他沒辦法拉扯出最後一份本質，而現在為什麼他開始實行這計劃了？一是現在的條件是低緯度深度侵蝕，主物質世界距離低緯度最為接近，所以可能因為一場波及巨大的戰鬥，就讓低緯度和主物質世界出現巨大貫穿缺口都有可能，另一方麵，我懷疑就是昊打算凝聚全人類的願力，借此願力來淨化那一位的扭曲，錨定那一位屬於自我的思維。”

“而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爆發出最為純淨與熾烈的信仰，由此提煉出巨大無比的願力呢？沒錯，生死時刻，災難之中，浩劫麵前，而現在，一切都符合了。”

鈞微微點頭，但是他眼中並沒有徹底肯定，他就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了，這確實也是我想過的一種可能，不過還有彆的一些信息或許略有不同……不過就以這方麵來猜測昊的目的，若這就是他的打算，那麼當萬族，當聖位們集合所有的生靈，人類必然會成為他們的炮灰，材料，能量，甚至是泄憤的對象，這些人類將會被極為悲慘的對待，他們將爆發出最為熾烈純淨的願望，那就是呼喚人類的救世主，而毫無疑問的，從有人類以來，人類最為成功的救世主其實就隻有那一位，所以這願力就有了具體的指向。”

“而沒有被聖位，萬族們抓到的人類，他們以部落文明的力量來麵對這低緯度深度侵蝕的環境，也會在黑暗與災難中死亡，這也會讓他們呼喚人類救世主。”

“最幸運的是遇到了我們，又或者是遇到了彆的人類英豪殘餘，被他們庇護，帶領，然後跨越高山大海，跨越無窮土地，用犧牲，用戰鬥，用血肉填平腳下的溝渠，最終去到人類城這樣的光輝偉大之地，他們也會迸發出人類救世主的純真念頭，這同樣也是願力。”

鈞說到這裡，他就歎了口氣道：“所以在這一刻，昊犧牲了全洪荒的人類，無論他們是悲慘的落入聖位與萬族手中，還是在野外寂靜的死去，又或者是被我們所拯救，他們都將化為拉扯那一位最後一份本質的助力，或許這就是昊為什麼會在這時，在這一刻開啟人類城，同時開啟計劃的原因了，但……”

鈞腦海中還想著另一個可能性，隻是那個可能性絕不能夠說出來，一旦說出來，若昊真是這個打算，那麼昊的一切努力都將因為他一時說出而白費，那他就是所有人類的叛徒，隻是……這個可能性也為免太過悲慘了吧……對昊一個人的悲慘……

這時候，古出現在了眾人討論圈旁，他沉聲說道：“那個昊太可惡了！他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整個洪荒大陸這麼多的人，就因為他的做法，全部都變成了犧牲品？到了人類城，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鈞瞟了古一眼，他就說道：“申的猜測是最有可能性的一個，但是你也要知道，一個生命的心靈，意識，乃至是念頭都是多變的，那些落入到萬族和聖位們手中的人類，或許也會因為太過悲慘的遭遇，太過痛苦的死亡，而迸發出類似‘為什麼救世主不來’‘為什麼偏偏就是我來受罪’這樣的怨力，願力和怨力其實不過是硬幣的正反兩麵，若是聖位集團那邊的智者也猜到你所猜測的這些，那麼很可能聖位集團和萬族就會采用將願力逼迫成怨力的做法了，所以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方針，還是按照古的提議來，儘可能多的拯救所有遇到的人類，而且我想了想，或許……不，這個就不必細說了，我覺得除了拯救人類以外，還需要拯救我們所遇到的萬族，不過不是所有萬族，而是對人類友好的，從來沒有傷害過人類，吃過人類的那些，比如精靈族也可以，與我們結盟了的天使族也可以，或者是彆的一些善良萬族，雖然少，但確實是有的，我們要連同他們一起拯救。”

（昊，若你的計劃真的是這個……那我隻能夠幫你到這裡了……）

眾人都詫異的看向了鈞，這話若是古說出來的，他們絕對不會吃驚，但是從這些日子的接觸來看，鈞其實是一個非常理智，甚至是帶著絕情的人，他眼中除了古和人類以外，其餘生物都隻是一個數字，或者一段信息罷了，而現在他居然提議拯救除了人類以外的萬族，這簡直是……

不過古倒是蠻開心的，他伸手就要往鈞的肩膀拍去，鈞立刻怒吼道：“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就誰都不拯救了！”

古隻能夠訕笑著收回手來，他的表情還帶著了一些惋惜，這讓鈞額頭上都有青筋冒了出來，他低吼道：“你是想要把我打飛吧？你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古就立刻露出了他標誌性的憨厚笑容，鈞死死盯著古半響，這才對其餘人說道：“現在的問題就是尖端科技手段沒法使用了，也就沒法用飛船來承載大量的凡人民眾，他們的吃喝拉撒，他們的移動速度，甚至還有抵禦危險等等都是問題，既然我們是決定了拯救，以提煉更多更純淨的願力，那麼自然不可能是將他們當成炮灰那樣去消耗，所以載具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

說來說去，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這時候就有一名星界生命首領說道：“那要不我們來進行窮究法吧，將飛船體係的科技樹從頭到尾的演算一遍，看看裡麵有那些科技手段被禁止了，有那些科技手段出了問題，然後再重新改造一艘飛船出來？”

鈞直接就否定了這個辦法，他說道：“耗時太久，而且這並非是單純的禁絕，這是本源乾涉下的規則混亂，可能今天我們解決了，改造了，可以飛行了，明天又會出現問題，所以與其這樣，倒不如我們就用最原始的手段來解決好了。”

“最原始的手段？”所有人都奇怪的問道。

“燒煤，燒柴，用蒸汽機來製造超大型要塞載具，以蒸汽機來解決能量問題，同時製作蒸汽機配套的科技手段。”鈞就冷笑著道：“越是高端的科技，越是無法使用，那我們就用最基礎的科技手段來解決問題，有本事那些聖位就將火，溫度，蒸汽，軸承這些都封禁了，他們若是真敢這麼做，那我反倒是佩服他們了。”

無天愣愣的想了半天，他忽然喊道：“我艸，你要製作整齊朋克科技線？好好好，幫我製作一台蒸汽坦克如何？”

鈞懶得理他，而無天則歡脫的叫鬨了起來，向著遠處腳男們的所在地跑去，就在鈞開始發布任務，決定立刻對飛船進行拆解，然後開始製作蒸汽體係的造物時，那些腳男們已經歡呼著從野外跑了回來，開始任勞任怨的當起了工具人。

蒸汽朋克也！

這不是帥呆了嗎？

這不是真男人的追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