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7章心靈之謎

（PS：終於，這一章終於是將心靈之光的秘密寫了出來，有看過俠行天下的朋友可以對比著來看，所謂的心靈之光，心靈之海到底是什麼，然後就是虛無……這個就是未來要寫的書的隱線了。）

“……這火焰是？”

羅在道韻玄黃艦上看著下方，他就看到了古身上湧起的黑色火焰，還有就是古剛剛用黑色火焰凝聚成了一顆極細小的球體，比豌豆還小，卻將道韻玄黃艦的主炮都抵擋了下來，這一切羅全部都看在了眼中，而他最為關注的就是這火焰的本體。

僅僅隻看過兩眼，羅立刻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心靈之海的黑暗反湧！

其實世人對於心靈之光有著誤解，這是隻有達到羅這個層次，甚至更高層次才知道的真實。

那就是心靈之光的力量，其實並不是點亮之後才擁有。

羅知道，所有知性生命的心靈之海深處都有著無窮無儘的漆黑大海，這大海的來源羅都不敢肯定，他曾經就這個問題與世界，與熵，甚至是與一些快要老死的先天魔神們討論過，但是沒有人有答案，唯有他們中最強的世界有了少許猜測。

每個知性生命的心靈之海，很可能並不是多元宇宙本身所誕生，沒錯，雖然所有生命都誕生自多元宇宙內，按道理來說，作為生命最深層潛在意識與心靈的心靈之海，也該屬於多元宇宙所誕生才對，但事實上，世界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按照世界的觀察與深研發現，多元宇宙內誕生的生命，對多元宇宙的成長是有好處的，而這好處就是所有知性生命死亡之後的心靈與意識。

世界與諸多先天魔神們在億萬年吞吐中發現，所有的生命，包括凡物，先天生靈，先天魔神，乃至是整個多元宇宙，其本質其實是恒定的，也即規則恒定，權柄恒定，本源恒定，若是再衍生開來，那就可以細分為能量恒定，質量恒定，信息恒定等等分支。

既然如此，世界的觀察與深研有導出了一個關於多元宇宙的悖論，若是多元宇宙內部是恒定的，那麼誕生生命和死亡生命，對多元宇宙來說都是不增不減，那為什麼死亡生命的心靈與意識卻對多元宇宙有著好處呢？

世界就有了一個猜測。

那就是雖然生命本質上是多元宇宙內部誕生，但是知性卻不是，所有的知性根源其實都是來自於多元宇宙之外的虛無。

到了羅和世界的層次，對於多元宇宙之外是什麼情況，他們也大體上有所了解，那是誕生多元宇宙的溫床，也即是虛無。

世界認為，多元宇宙內誕生的生命，其本質其實就是四大基礎元素的組合，也即地風水火，時間，空間，物質，能量四者的組合，而初生生命，除非是類似他這樣的先天神靈，否則都是不應該具備知性的，正因為如此，具備知性的先天神靈才能夠扮演多元宇宙創世神的角色。

但事實卻是，那怕並不是由先天神靈所創造的生命，也是有可能誕生知性的，這知性的來源很有可能就是虛無。

於是世界就有了一個清晰合理的推論，那就是生命的物質層麵來自多元宇宙，但是其意識和心靈卻很可能來自虛無，而每個知性生命的心靈之海無窮無儘，那很可能就是生命心靈與虛無的接口，正因為如此，那怕再弱小的知性生命，其心靈之海也是無窮無儘，無垠深淵，因為這片心靈之海直通虛無。

當一個生命誕生，有了知性，其實這過程就是依靠這個生命的知性來過濾虛無中的心靈之海，那怕是凡物短暫的一生，也可以過濾極少極少的心靈之海碎片，然後知性生命死亡，其靈魂帶著心靈與意識被多元宇宙吸收，這些心靈之海的碎片也同樣被多元宇宙吸收，而這就是多元宇宙成長的資糧。

而證據世界也拿了出來，那就是他發現任何生命，其實除了物質的身體，以及深層次的靈魂以外，其實還有一個比靈魂更深的“我”，這個“我”被世界取名為真靈，三者的關係是，物質的身體可以承載靈魂，避免靈魂消散，而靈魂則承載了真靈，避免真靈消散，三者一體，這才是一個知性生命的全部。

而所謂的點燃神火，或者點亮心靈之光，其本質並不是突然一下子獲得力量，而是從本就具備著恐怖偉力的心靈之海中，用自身的意誌與精神，強行控製微不足道的一丁點，這就相當於不是碎片，而是心靈之海的一小塊，這就具備著偉力了，這也是超凡之始，不朽的源泉，是凡物攀登向上，逆轉先天，從凡物成就先天神靈的道路。

這些才是心靈之光的真相，並非是這光本身有著偉力，這光其實不過是精神和意誌的具現，真正的偉力其實來自於被控製了的心靈之海碎塊。

那麼既然如此……若是能夠控製整片心靈之海由如何？

當初羅和世界，甚至許多的先天魔神們都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最後卻得到了答案，無解。

一個知性生命中的心靈之海都是無窮無儘的，越是強大的生命，意誌力，精神力越是強大的，其心靈之光的深度與廣度就更是嚇人，甚至當初世界都說出了兩個字來……無限。

這就意味著幾乎，或者根本不可能點亮整片心靈之海，按照世界的說法，或許隻有達到終極才有一絲可能，但是達到終極最大的可能卻不是這個，而是自心靈之海中開辟出一個宇宙來，而非是一團火光，這就是模擬了多元宇宙自虛無中誕生的過程，然後將這個宇宙逐漸擴大，從一個變成兩個，最終去到類似多元宇宙的層次，但是也就隻是如此了。

虛無無限無垠，多元宇宙不過是其中沉浮的一小顆，甚至可以用微不足道的一顆來形容，而心靈之海之於個人也是等同。

不過沒辦法將整片心靈之海點亮，並不代表無法將心靈之海的力量提取出來，當初有一段時間，先天魔神們可是對此熱衷不已啊，為此做過許多的實驗，甚至為此創造出了許多的眷族，而隻要實驗次數夠多，各種情況還真可能出現，其中出現的一種情況就是，知性生命在某些極端情況下，還真有可能直接讓心靈之海反湧，譬如超越臨界點以上數個量級的痛苦與負麵。

這種情況下，生命本該死亡湮滅，但是先天魔神們有大能，強行讓這生命承受了下來，而活下來的知性生命就有極小幾率出現心靈之海反湧。

然後，先天魔神們看到了連他們都膽寒的一幕，那一次，是所有先天魔神們最為齊心的一次，用儘了全力終於解決了後患，但是由此也導致了某個古老意識的蘇醒，也才有了之後的終末一戰，世界成就終極，然後開辟天地玄黃……

正因為如此，此刻的羅一看到這黑色火焰，他在明白了這是什麼之後，立刻就忍不住了變身，化為了一具高達二十多米，六頭十二隻手臂的巨人，這巨人身上有著奇特的紋路，肌肉仿佛青銅所鑄，十二隻手臂上更是握著十二件器具，或刀，或劍，或珠，或瓶，或鏡，或杖，或杵，隻是這些器具都顯得異常虛幻，並不真實。

同時，羅身上浮現出了一層莫名火焰，這火焰立刻散化開來，化為了戰爭領域，而在羅的六個頭顱上，每個頭顱都有額外的一隻眼，這眼就在他的眉心處，此刻，這六隻眉心眼同時睜開，六道青光就從道韻玄黃艦上照下，將古籠罩在了這青光之中。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隻在一霎那之間，羅立刻就看明白了古現在的狀態。

沒錯，確實是心靈之海反湧，但是古並沒有變成那些“東西”，這種心靈之海反湧被那無數的英靈所壓製了，每一次心靈反湧的力量，全都是承載著這些英靈而出，而且不光是如此，古的某種特質壓製了心靈之海反湧的無窮負麵，所以才沒有因此而瘋狂，不，還不止這些，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這才讓古沒有變成那些“東西”，而那深層次的則是……

這一霎那間，連一個念頭的時間都沒有，羅就看到了古更深層次的東西，然後還沒等他看清楚，一隻手伸出一斬，這一斬之下有什麼東西被斬斷了，這青光立刻粉碎，同時粉碎的還有羅的六隻眉心眼，緊接著是他的五個頭顱，整個身軀，以及手臂上的十二件器具。前後不過一兩秒不到，羅就渾身鮮血的躺倒在地，剛剛他所化軀體徹底破碎消失，而此刻的他也是渾身鮮血，身體表麵布滿了裂痕，隔了至少一分鐘左右，這些裂痕才緩慢愈合，隻是羅卻感覺到自己這些日子所恢複的力量幾乎消失殆儘，現在的他比才蘇醒時真強不到那裡去了。

“鈞！我知道你在控製這艘艦船！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吧！？你看得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告訴我，古……他到底是什麼東西！？”羅趴在地麵上大聲怒吼著。

隔了數秒後，鈞的聲音才響了起來道：“好懷念的台詞啊，很久以前也有人這麼怒吼過……不過能夠聽到你也這麼怒吼，可真是讓我愉悅啊。”

羅臉色一僵，他這些日子可是一直以愉悅的心態來觀察鈞和古，沒想到這個時候卻被鈞給反將一軍，他就吼道：“彆廢話了，你可知道古身上發生了什麼嗎？他差一點點就心靈之海反湧了！他差點變成了……總之，他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他可以抵抗得住心靈之海反湧？”

“心靈之海反湧？”鈞聽到這話時也皺起了眉頭，他對這個詞彙有印象，但是他並沒有在自己的記憶中搜檢出這個詞彙來，顯然這也是被他封印的記憶之一，而且估計是很危險的記憶。

“告訴我，他到底是什麼東西！？”羅再次問道。

鈞沉默了一下，就笑了起來回答道：“這需要你自己去觀察了，你不是想要觀察我們嗎？那麼恭喜你……你將觀察到一個你絕對想象不到的存在，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一條信息，你之前被攻擊的那一下，應該是直接擊中了你的‘死點’，然後，他是古。”

“古，就是古！”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八十二……”

“八十二？”羅正在思索死點，還有古就是古到底是什麼意思時，忽然聽到了一個數字，他疑惑的問道。

“八十一，八十，七十九……”

“……”

羅低聲怒吼了一下，還是用儘全力支撐起了身體，開始瘋狂的向著艦船邊緣跑去。

這是自毀的倒計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