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5章底牌?
“可以放下來了。”鈞對古說道。
古就傻嗬嗬旳跑到了院落外,將捆吊在院落大門口的城主給放了下來,然後將其提到了院落中。
在院落裡,金翅,鈞,羅都看著古的行事,而這城主是一個白臉男子,看起來頗為文弱瀟灑,但此時汙頭汙麵,那有一點瀟灑可言啊,看起來真是狼狽不堪。
當他被古拋在地上後,立刻就對金翅大喊道:“大公子可是安好?這些賊人沒有為難大公子吧?”
金翅就歎了口氣對鈞說道:“我早說過了,他是我父親的死忠,本身也是大貴族出生,其家族也都在首都,怎麼可能會為莪而背叛我父親?真不怕滿門都死啊?你看他,現在都還在裝。”
這白臉男子眉頭微微抽搐,依然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似乎沒聽懂金翅在說什麼一樣,隻是大聲說道:“大公子彆怕,之前這些賊人們殺死了二管家一行,我來前已經把消息傳回了公爵府,相信公爵大人很快就會做出反應。”
金翅就撇了撇嘴道:“看看,這都還在威脅呢,要我說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祭旗,直接起大軍攻城掠地,趁著邊區彆的城市和首府還沒反應過來,快速的占據這方自立,我有大義,又有實力後,便是我父親都要考慮幾分,何必非要在這裡死熬著呢?”
這城主隻是沉默低頭,卻是看也不看其餘幾人,卻不想鈞就說道:“大公子在說什麼啊,城主大人深明大義,在知曉公子遇襲後立刻就與二管家對峙當場,二管家窮凶極惡之下居然還想要將城主一起打殺,虧得大公子天賦異稟,強行運轉鵬族或者天青族的禁忌功法,自損五十年或者一百年壽命,終於殺死二管家及其隨從,救下了城主,城主養傷數天,傷愈後與大公子仔細商談,終於確認公爵大人已被奸惡小人所挾持,大驚大怒之下決定與大公子其哀兵自邊境而起,清君側,拯救公爵大人於危難之中。”
金翅和城主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了鈞,兩人的嘴角都在抽搐,一副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的樣子。
什麼叫做鵬族或者天青族的禁忌功法,你特碼連那個族的禁忌功法都沒確認,這就張口就來了?
還有什麼叫做五十年或者一百年,你自己使用了禁忌功法,損失了多少根基本源自己都不清楚嗎?
這樣指鹿為馬的行為……似乎還成?
金翅和城主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金翅還沒說什麼,城主立刻叫道:“好賊子,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我誓死都不從賊!”
這幾乎是肯定的,城主本身就是大貴族,他的家族勢力極強,在這聯盟裡也是數得上號的,不然也不可能成為聯盟一個片區的總司令員。
家族除了他以外,族中另外還有兩個半神老祖與數個傳奇強者,但是這實力卻遠遠無法與公爵府相比,公爵府光明麵上就有一名靈位,數個半神,彆的不說,一個靈位就可以鎮壓全場了,而且無論怎麼去想,公爵府都不會隻有一個靈位。
而且若論底蘊的話,作為遺族建立的公爵府,更又不知道多少史前時代的底蘊留下來,彆的不說,光是渭南公爵府的實力很可能就比整個聯盟加起來還強了,想要反叛?怎麼反叛?拿頭去反叛啊。
所以城主是真的心懷死誌了,雖然他肯定是不想死,但是相比於不但自己會死,連同家族也會一同滅亡的結果,那自己一個人死反倒是最好的情況了,所以城主就冷笑抬頭,這時候的他反倒坦然了,直接就說道:“真是可笑,賊子們,你們該不會覺得我堂堂傳奇,連個自儘手段都沒吧?我知道你想要拿我當麵旗子,但是我這旗子都自殺了,任憑你用名號,隻要我確切的死了,你覺得公爵真會因為一個區區的名號就將我家族滿門殺儘?這樣整個聯盟誰不會人人自危?所以隻要我死了,你的圖謀便毫無用處了。”
金翅也是點頭,這個道理隻要仔細一想並不難理解,畢竟作為大貴族世家,本身就是這個聯盟的統治基礎,隻要公爵不傻,隻要城主自儘,那任憑鈞喊出多誇張的口號都是無用,這個世界畢竟還是看力量的,誰的力量強大,誰就會更加從容,也不會在意這些區區陰謀。
鈞就點點頭道:“你說得都沒錯,不過其中有兩個問題你卻是考慮失當。”
城主這時候心中決定已定,就更加從容了,他翻身坐起,冷笑著問道:“說說看,我也就當聽個樂子。”
鈞就直接說道:“第一,公爵府不會儘起底蘊,不為彆的,就因為金翅也是公爵正統繼承人,而且那怕金翅有再多的不可能成為繼承人的因素,這些因素也全部都是所謂的潛規則,明麵上,他可比二公子有資格得多,這一點無論是公爵府還是鵬族都必須要承認,除非是金翅做出了什麼慘絕人寰,而且跨越底線的事情,那麼他就是理所當然的公爵繼承人,對吧?”
城主遲疑了一下,還是認同的點頭。
這是事實,確實不容辯駁,因為金翅就是占據了政治,人事各個方麵的大勢,所以那怕他前途儘廢,公爵府也沒傳出要廢除他繼承人身份的明麵信息,甚至都過去好幾年,還需要和鵬族進行溝通,估計還消耗了一些政治條件,取得了鵬族默許之後,這才開始實行金翅之死的行動,但是也都不會明麵上進行,否則會在青空族與鵬族之間造成裂痕。
鈞看到城主點頭,他就說道:“這是最為重要的先決條件,若是換成另一個人跑出來大叫清君側,那自然是找死,公爵府底蘊儘出直接碾死,便是靈位都會被打死,這是動搖統治根基的事情,誰若是站到敵人那一方,那就是叛亂,叛國,叛種族,全家都得死,這絕對不會有二話,但是你想過嗎?作為正統繼承人的金翅高喊清君側,公爵府裡的人會怎麼想?”
“那還不是叛……”城主當下就說著,但是說著說著他自己反倒是遲疑了。
鈞就代為說道:“是叛了後母,叛了二公子,甚至是叛了公爵本人,對吧?但是對於公爵府這個政權集團來說,並沒有誰背叛了誰,肉爛在鍋裡,誰獲勝誰成公爵都是理所當然,雖然對於後母,二公子,乃至是公爵本身,他們一旦敗了就是死了,或者被病死了,但是對於公爵府來說,其本身正統不變,其本身權柄不變,甚至是勝了的人更強,說不定會更好帶領公爵府,帶領聯盟取得更大成就,對吧?”
這話也是真實,城主雖然可以狡辯,但是他都已經有了死誌,這時候狡辯毫無意義,他也是點頭承認下來,不過他還是不服,就冷笑著道:“確實是這樣,雙方都是正統,但是力量呢?這個最為本質的東西你卻不說,公爵是現在的聯盟領袖,便是不用公爵府的底蘊,公爵府內全部都是中立,光是聯盟的力量碾壓過來就已經夠了,說這麼多不也是無用?”
鈞就笑了起來,笑得城主有些莫名其妙,他就說道:“這就是我所說的第二個考慮失當的地方了……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我們更‘弱’的呢?”
“這不是廢話嗎?”金翅和城主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鈞就搖頭說道:“到底是什麼給了你們這種錯覺呢?我們這方很弱小呢?這正是我讓金翅按兵不動的緣故了,城主大人,你既然連死都不怕了,那可敢與我賭上一賭?”
城主內心覺得荒謬,但是又忍不住去細想鈞所說的話。
這其實是所有生命的本能,也即求生本能,若是在絕對無法逃生的情況下,那自然是考慮得失問題,為朋友,為家人,為國家,為種族而獻出最後的價值,但是若有一線生機,那自然是會多想一些了。
城主細想了半天,終於是咬牙點頭道:“行,我就與你賭上這一賭,我知道你的想法,很快的,公爵就會有所表示,他不可能讓這一片區一片糜爛,不可能讓大公子立起反旗,所以我敢肯定現在已有半神級強者帶隊,更可能帶著強大的魔法器具奇物,必然要滅殺你們,若是你們真的可以挺下這一波……”
剩下的話城主沒說,反倒是一直在旁邊打醬油的古說道:“雞蛋放在兩個籃子裡,對吧?”
城主立刻怒目看向了古,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他堂堂邊區司令,堂堂大貴族,堂堂傳奇強者就不要麵子嗎?非得要說出來才行嗎?
鈞倒是沒有繼續刺激這個城主,他隻是淡然的說道:“你們對於力量真的是一無所知啊,在這個時代……”
鈞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其實他的意思羅倒是懂了一些,在這個最高也就靈位,聖位神靈不顯的時代,說什麼實力碾壓真就是誇張,除非就是靈位對陣傳奇以下,不然有些極強的傳奇靠著魔法奇物,魔法裝置,或者是先天靈寶,再配合地理優勢與埋伏暗算,還真可能將靈位給斬下馬來,其強弱並非是絕對意義上的無解。
隻是,鈞的底牌真的隻是古嗎?
雖然古一直超乎羅的預料,但是羅真不覺得現在的古能夠碾壓靈位,光是匹敵都很困難了,若是一名強大的,有心靈之光的真半神,帶著一群傳奇加上一些強大的魔法奇物,古可能都會當場戰死,所以羅也不知道鈞的信心到底來自何處。
(莫非鈞還能夠有什麼彆的底牌不成?)
與此同時,在邊境城外某處山穀之中,一名眼有重瞳的人類,手持著一把紫色大刀,他渾身是傷,正柱刀劇烈喘息著,而在他的正前方,半個山穀都崩塌成了碎石,還有八名青空族強者被大刀分屍成了碎塊,一些屍體碎塊甚至變成了焦炭。
“……好賊子,青空族果然厲害,實力強悍也就罷了,居然情報係統也是如此的厲害,這次我出行,知道的人絕對不超過十個,全部都是我心腹中的心腹,都是我生死過命的族人和兄弟,沒想到我才剛到這裡,就遭遇了埋伏,這說明我剛跨入空門他們說不定就已經知道情報了,然後立刻就安排好了人員在此等候,不,說不定連同公爵世子的情報都是假的,要不是我中途單獨一人加速前來,他們的埋伏陣容估計還會更加強大……”
重瞳漢子滿臉苦澀,他以為自己好不容抓住了一次機會,但是誰知道卻是一次失望之行,而且很可能還暴露出了許多情報來。
“不管怎麼樣,都到了這裡,總是要確認一下真假的,前麵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上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