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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城的將軍府內再次熱鬨起來,各大宗門都派人前來,不過眾人的心情卻也是有些怪異。
之前這地方還是屬於方鎮海的,結果現在卻又歸了朝廷,並且還是之前他們的‘熟人’,這城頭變幻大王旗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顧誠坐在主位上,看著下方的眾人笑道:“諸位又見麵了,大家也都是熟人了,我也就不多介紹什麼了。”
下方的眾人也都是虛偽的在那裡道賀。
“恭喜顧大人高升!”
“南嶷郡苦方鎮海那逆賊久矣,今日總算是撥亂反正了。”
“今後南嶷郡有顧大人接掌,我等也算是能夠鬆一口氣了。”
顧誠拱手笑道:“多謝諸位抬舉,似方鎮海這種反賊叛逆,朝廷是不會不管的,區彆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方鎮海占據南嶷郡的那些時間,弄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規矩,當時我是看在眼裡,但奈何實力有限,想管卻也是無法去管的。
比如方鎮海強收南嶷郡武林宗門三成的賦稅,這在我看來便十分不合理,所以這條規矩,要改!”
一聽這話,在場的眾人都是紛紛點頭,這顧誠還算是個明白人,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當初他們全體站出來反對方鎮海,其實最為主要的矛盾便是方鎮海強收他們的賦稅,拿著刀子在他們身上割肉,這讓他們怎麼能忍?
顧誠一揮手道:“所以從今天開始,這規矩便要改一下了,賦稅從三成改到一成!”
此話一出,整個大堂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在場眾多武林宗門的代表都是在心中冷笑了一聲。
這顧誠到底還是年輕,真以為他們都是白癡不成?
你顧誠現在沒有方鎮海強便敢收取一成,等你顧誠有了方鎮海那種實力豈不是也要收取三成?這跟方鎮海又有什麼區彆?
當初方鎮海收三成他們反對,現在你顧誠收一成他們也一樣反對,賦稅這種東西就壓根不應該有!
所以當即便有人站出來反對道:“顧大人,既然你代表的是朝廷,那也要按照朝廷的規矩來行事才行。
之前朝廷掌控南嶷郡的時候可沒有賦稅,那現在也應該沒有才對。
你為何不按照朝廷的規矩來行事,卻按照方鎮海那反賊的規矩來行事?”
顧誠伸出手向下壓了壓,淡淡道:“諸位還請稍安勿躁,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們激動什麼?
諸位拿出那一成的賦稅可不是給我的,也是為了你們自己便利。
咱們南嶷郡靠近南蠻十萬大山,諸位應該都有各種靈藥和材料的生意需要交易到外界去。
若是有商隊來南嶷郡主動收購,那多少價格都是由他們說了算的。
而若是自己組織商隊呢,人力物力還有路上的損失都是極大的風險,遠不如直接賣給那些商隊劃算。
在場的諸位,可能有的宗門加起來都不到百人,這樣的宗門恐怕也隻能組織出來大部分都是由尋常人所組成的商隊,這樣上路可是很危險的。”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暗自點了點頭,顧誠說的也的確是他們大部分人都在苦惱的事情。
不是每個宗門都是王家,嫡係雖然隻有幾百人,但卻有上萬附庸,甚至一座城的人都是在靠王家吃飯的。
也不是每個宗門都是四極宗,光是正式弟子便有萬人,外門弟子更是有著數萬,負責四極宗各個方麵的事情,可以讓四極宗的弟子安心的去修行。
大部分的宗門其實都是小型宗門,連商隊都湊不出來的,隻能將自家所產出的東西販賣給前來收購的商隊,這價格嘛,自然就被壓的很低。
顧誠一擺手:“我今日收取大家的賦稅,其實也是用到了大家的身上。
此時繳納賦稅的宗門勢力隻要有商隊,都可以來廣陵城備案,需要行商的時候沿途所有士卒都會庇護,一直保護諸位到其他郡的邊界。
一樣東西就近賣給那些商隊是一個價格,哪怕是運送到最近的廣寧郡又是一個價格。
諸位所能夠賺得的差價,怎麼也要比交的賦稅多,這筆帳可是很劃算的。”
聽到顧誠說完,在場的眾人都是一臉的奇異之色,朝廷的人竟然跟他們談上交易了?
雖然顧誠說的是賦稅,但實際上這在他們看來就是交易,是他們所交的保護費。
有人在心中暗自算了算,若是顧誠沒有說謊,他的確會履行承諾的話,他們哪怕就算是交了一成的賦稅之後,獲利也是比之前更多的。
不過在場卻並沒有人直接答應,而是將目光望向了坐在最前方的王淵和蕭秉公,他們是代表王家和四極宗來的。
但這二位卻是眯著眼睛,一言不發,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以往這種事情肯定是王家和四極宗最先開頭表明態度的。
結果現在這兩家都是一言不發,這卻是讓他們都有些拿不到主意了。
這兩家沒有反對,難不成是默認了嗎?
所以在場有部分人感覺劃算,但卻也有一部分人還在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一名道裝打扮的中年人卻是站出來冷笑道:“顧大人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盤,方鎮海收三成是盤剝我南嶷郡的武林宗門,放在你這裡收一成便想要我南嶷郡的武林宗門都對你感恩戴德嗎?你當我等是朝三暮四的猴子嗎?
你所提供的便利隻是為了有商隊的宗門準備的,但有些宗門可並沒有商隊生意,他們又憑什麼交一成?”
顧誠看了那道士一眼,淡淡道:“沒有商隊生意,宗門流水也是一樣低,自然也就不用交那麼稅了。”
那道士繼續冷笑道:“這麼說來也依舊還是要交?顧大人這般做,又跟那方鎮海有什麼區彆?”
顧誠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廝為何總針對自己?他在南嶷郡其實並沒有跟這幫武林宗門打過太多交道,唯一有接觸的也隻是王家跟四極宗。
“敢問這位道長出身何門何派?”
那道士一抬頭,冷哼道:“貧道雲海觀副觀主陳周平,顧大人難不成還準備打擊報複嗎?
剛走了方鎮海這頭猛虎,難不成我南嶷郡又來了一頭惡狼嗎?
諸位可都要小心著一些,這位顧大人簡直比那方鎮海還要霸道,連絲毫的忤逆之言都聽不進去。”
默念了雲海觀這個名字好幾次,顧誠這才終於想明白了,這陳周平為何要跳出來針對自己。
當初在對付那鬼郡守的時候,顧誠拆了對方的廟,同時也殺了幾個跟那鬼郡守勾結的守廟道士,那些道士便是這雲海觀的人。
不過後來顧誠便開始插手方鎮海手下的權力鬥爭了,關於這雲海觀的事情他早就已經忘了,直到這陳周平跳出來針對他,他才想起來的。
今天雲海觀來的若是彆人,或許還不會做的如此激烈。
但當初顧誠所殺的那些雲海觀道士當中,其中那領頭的便是陳周平這位副觀主的弟弟,親弟弟。
在得知自己弟弟的死訊之後他便想要來找顧誠報仇了,但卻被那雲海觀的觀主攔下來了。
對方是方鎮海麾下的八大金剛之一,雲海觀這麼一個小道觀拿什麼去跟八大金剛比?他去了也是送死。
隨後得知方鎮海垮台,陳周平還暗自興奮一陣,以為顧誠肯定也跟著方鎮海倒黴,自己也算是大仇得報了。
結果誰承想隨後便傳來了消息,顧誠竟然是朝廷的臥底,不光沒有跟著方鎮海倒黴,還成為了廣陵城靖夜司大統領,暫管南嶷郡的一切事務。
這種結果讓陳周平恨意更甚,簡直無法接受。
所以這次來參加議事,陳周平的恨意已經壓製不住,毫不猶豫的便跳出來偷換概念,找顧誠的麻煩。
而且他還算有些小聰明,知道單靠自己一個雲海觀怕是奈何不得顧誠的,所以直接把整個南嶷郡的武林勢力都捆綁在了自己身上。
顧誠對他出手便是打擊報複,那便是心虛,那便是要跟整個南嶷郡武林為敵!
看著那陳周平,顧誠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之前顧誠遇到的倒黴事情不少,所以他一直都感覺自己的氣運貌似並不算好。
不過再倒黴人怎麼也要有個轉運的時候。
想瞌睡了有人遞枕頭,想要殺雞儆猴卻找不到理由,結果立刻便有人把腦袋主動湊了過來。
陳周平看到顧誠沒有說話,而是笑了起來,但他忽然感覺有點心慌,那笑容為什麼這麼滲人呢?
還沒等陳周平說什麼,顧誠周身真氣閃耀,長劍之上陰燭冥火在劇烈的燃燒著,一步踏出已經出現在大堂的中央,向著陳周平一劍刺出!
陳周平怎麼都沒想到,顧誠竟然當著在場眾人的麵,說出手便出手。
駭然之下他立刻調動全身靈氣,手捏印決,一道如同鏡麵一般的水紋波瀾浮現在他麵前,想要攔下顧誠這一劍。
但誰知道顧誠卻忽然半路收劍,手中五道陰氣閃耀著,五鬼搬運施展而出,五隻小鬼圍繞在陳周平的腦袋上,輕輕那麼一轉,他的腦袋瞬間便被扭轉了一圈,出現在了顧誠的手中,鮮血均勻的揮灑在大堂中央。
望著拎著一顆人頭的顧誠,整個大堂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