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姑父,距離江河他上一次派人與你們這邊聯係,大概已經過去多長的時間了。”
張狂輕輕地砸吧了一口旱煙,伸手撓了撓自己的眉頭,雙眼中閃爍著思索之色。
“上一次聯係,是兩個月,還是三個月來著?
一時之間,我還真有點記不清楚了。”
張狂有些不太確定的話語一落,呼延玉雙眼微轉的沉吟了一下,淡笑著朝著柳大少看去。
“陛下,已經過去三個月又六天的時間了。”
呼延玉淡笑著說了一個準確的時間之後,頓時引得一大群人為之側目。
柳大少轉了個身,神色好奇的朝著呼延玉看了過去。
“三個月又六天了,呼延兄你怎麼會記得如此清楚呀?”
其餘人同樣一臉好奇的看著呼延玉,靜等著他的回答。
“陛下,你有所不知,在海寧候他派人給我們這邊聯係的前一天時間,正好是臣的生辰。
所以,臣才會記得如此的清楚。”
見到呼延玉這麼一說,柳大少等人頓時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怪不得呼延兄你會記得這麼清楚呢。”
“嗨,隻不過是湊巧而已,湊巧而已。”
“三個月前,江河他那邊跟你們聯係的時候,當時他們在何處停靠?”
“回陛下,是在希臘國的港口。”
“希臘國的港口?”
“正是。”
柳明誌輕輕地點了點頭,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轉眸朝著前方的地圖看了過去。
“三個月前,是在希臘國的境內。
舅舅,姑父,呼延兄,你們估計一下,江河和他率領的寶船隊,現在大概應該已經航行到了什麼地方了?”
一群將領聞言,紛紛轉身把各自的目光轉移到了地圖之上,目含思索之色的暗自沉吟了起來。
約莫過了十個呼吸左右。
南宮曄收回了目光,輕笑著對著柳大少拱了拱手。
“陛下,按照先後的時間和西方諸國的位置來估算,海寧候他們的寶船隊現在應該已經航行到了佛郎機國的境內了。
也有可能,已經過了佛郎機國那邊,到了日不落國的境內了。
當然了,這僅僅隻是老臣的估計而已。
至於他們具體的位置,老臣就說不好了。”
柳明誌聽到南宮曄的回答,立即把目光移到了佛郎機國和日不落國兩兩國的位置上麵。
當他看到了佛郎機國的位置之後,臉色不由的愣了一下。
“佛郎機國?這個位置不是白衣大食國的位置嗎?”
聽著柳大少疑惑的語氣,南宮曄連忙轉身對著張狂擺手示意了一下。
“張老弟,這邊乃是你負責的地方,還是由你來為陛下解釋一下吧。”
張狂樂和和的頷首示意了一下,立即起身走到了柳大少的身邊停了下來。
“陛下,你有所不知,佛郎機國是最近這幾年才從白衣大食國的統治之下,分裂出來的一個臨近海汪洋大海的小國家。
因此,你要說佛郎機國是白衣大食倒也沒有問題。
隻不過,自從佛郎機國徹底的脫離了白衣大食國朝廷的掌控之後,他們就不再承認白衣大食的統治了。
這些年裡,他們在西方諸國這邊,一直都是以佛郎機國自稱的。”
聽完了張狂的這一番詳細的解釋之後,柳大少神色了然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輕聲的嘀咕道:“原來是這樣,本少爺我還以為我記錯了呢。”
“嗯?陛下,你說什麼?什麼錯了?”
“沒什麼,沒什麼。”
“好吧。”
柳明誌望著地圖上麵白衣大食國的位置,神色怪異的默默地籲了一口氣。
“這麼說的話,白衣大食國現在的局勢,也不是多麼的穩定啊。”
張狂聽到柳大少的話語,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陛下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了白衣大食國現在的處境了。
根據密探們的回報,最近這幾個月的時間裡,白衣大食國,法蘭克國,日不落國這三國的王上,私下裡正在進行十分密切的交往。
臣等先前還在討論著,他們之間或許已經達成了什麼互幫互助的協議了吧。”
“嗬嗬嗬,也許吧。
行了,先不說這些了,咱們繼續聊江河和船隊那邊的事情吧。”
“是。”
柳明誌盯著地圖沉默了片刻之後,轉身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張狂。
“舅舅,咱們這邊的金雕和鷹隼能夠直接聯係到隱藏在佛郎機國,日不落國的密探弟兄們嗎?”
“回陛下,無法直接聯係到,大食國王城這裡距離那兩國太遠了,需要在法蘭克國境內中轉一下才行。”
柳明誌本能的皺了一下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隨後,他神色略顯無奈的看著張狂朗聲說道:“中轉一下就中轉一下吧,隻要能夠聯係的到就行了。
你回去之後,立即給隱藏在這兩國境內的密探弟兄們金雕傳書,或者是鷹隼傳書。
命令他們收到了書信之後,立即派人前去打探關於江河他們寶船隊的消息。
一旦打探到了江河他們那邊的消息,即刻以最快的速度趕去與江河會麵。
然後,給江河傳令,令他率領著寶船隊的全體官兵,儘快趕到大食國這邊來。”
“是,老臣遵命,老臣回去之後就擬定書信。”
柳明誌點了點頭,再次將目光落到了地圖上麵。
“大食國西邊那些個靠近地中海的城池,有停靠海船的港口嗎?”
張狂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直接走到了桌案邊,伸手在地圖上麵先後點了幾下。
“陛下,大食國西邊的沿海一帶,總共有七個港口。
這七個大小不一的港口裡麵,距離大食國王城最近的兩個港口,分彆是貝魯港口和海法港口。
海寧候他們那邊從其中任何一個港口登陸之後,隨時都可以直奔王城這邊來。”
柳明誌大致的掃視了一下張狂所點的幾處位置,笑吟吟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有港口就好,那就讓江河他們直接航行到大食國的邊疆港口,然後在其中一處港口登陸就行了。
至於最終在哪一處港口停靠,讓江河他們根據情況而定。”
“是,老臣明白。”
柳明誌重新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麵,輕笑著合起了手裡的鏤玉扇後,轉頭對著柳鬆招了招手。
“柳鬆。”
“小的在,少爺,你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