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先跟爹爹去書房了。
你回去以後早點安歇就是了,不用等妾身了。”
“沒事沒事,為夫熬夜早就已經是常事了,我等娘子你回來。”
“好吧,夫君你看情況而定,如果實在是熬不住了,儘量彆強撐著。”
“嗯嗯嗯,為夫知道了。”
柳依依嫣然一笑,一提自己的裙擺,急忙朝著已經走到了幾十步之外的柳大少一行人追趕了上去。
很快。
柳大少與一眾兒女的身影就來到了書房之中。
小可愛看著朝著書桌走去的柳大少,大大咧咧的跟了上去。
“老爹,你找我們兄弟姐妹們過來,有什麼交代呀?”
柳明誌坐在了椅子之上,淡笑著掃視了一下跟上了的幾個兒女。
“你們幾個,都沒有喝多吧?”
“沒有,沒有喝多。”
“回爹爹話,夭夭就喝了兩杯酒水。”
“回爹話,孩兒也沒有喝多。”
柳大少笑吟吟的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旁邊的幾張椅子。
“既然都沒有喝多,那就先入座吧。”
“哎,多謝爹。”
“嗯嗯,謝謝爹爹。”
見到幾個兒女全都坐定了以後,柳大少神色慵懶的翹起了二郎腿。
“誰想要喝茶的話,就自己倒。”
柳夭夭聞言,淺笑著站起了起來。
“爹爹,還是夭夭先給你,還有幾個兄弟姐妹們先倒上一杯茶水好了。”
柳大少輕輕地挑起了眉頭,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也好。”
柳夭夭隨手提起了一旁桌案上的茶壺,笑眼盈盈地給所有人倒上了一杯茶水之後,蓮步款款的回到自己的位置舉止優雅的端坐了下來。
柳明誌端起茶水淺嘗了一口,輕笑著看向了對麵的一眾兒女。
“兩天後,為父就要帶著你們的眾位娘親趕去西域省親了。
臨行之前,為父有幾件事情要交代你們兄弟姐妹們一下。”
柳依依,柳承誌,柳夭夭,柳成乾兄弟姐妹聞言,一個個的不約而同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爹,你請說。”
“爹爹,孩兒洗耳恭聽。”
柳明誌頷首吸溜了一口茶水,輕輕地咀了幾下齒間的茶葉。
“依依,菲菲,夭夭,月兒,成乾,為父我把傳國玉璽交給承誌的事情,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
“回爹爹話,二弟已經告訴孩兒了。”
“爹,二哥今天早上就告訴我們了。”
柳大少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轉頭朝著窗外看去。
“如今,已經是四月份了,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左右,就要到了梅雨時節了。
每年隻要一到梅雨時節,咱們大龍各地州府就很容易發生水澇之患。
尤其是江南各地州府,江淮兩岸的各地州府,還有黃河兩岸的各地州府。
這些個地方,是最容易發生澇災的地方了。
因此,你們兄弟姐妹們在監國期間,一定要多多注意為父我所說的這些地方的情況。
一旦某地發生了澇災之事,你們兄弟務必以最快的速度進行治理澇災之事,同時進行一係列賑災事宜。”
柳依依,柳承誌,小可愛兄弟姐妹幾人聽著自家老爹話語,紛紛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孩兒明白了,請爹爹放心。”
“四月了,距離六七月份的梅雨時節,也就一兩個左右的時間了。
一兩個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為父我建議你們在到了五月左右之後,就馬上吩咐老薑這個老東西先籌備一批糧食提前預備著。
倘若各地州府沒有發生澇災之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誰也比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你們兄弟姐妹們提前預備出一批糧食準備著,一旦真的發生了澇災之事,你們也就可以及時派人進行賑災事宜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說到底。
有備而無患嘛。”
柳依依,小可愛,柳成乾等人見到自家老爹把所有的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已經提前考慮好了,皆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是,孩兒明白了。”
柳明誌笑嗬嗬地點了點頭,隨意地放下了手裡的茶杯,點燃一鍋煙絲用力的抽了一口。
“菲菲,承誌。”
“哎,爹爹?”
“孩兒在。”
“為父離京之後,你們姐弟二人一起傳令給戶部,工部,讓兩部衙署協同合作,儘快再造出五支與大寶船的船隊一樣規模的船隊。”
聽到自家老爹的話語,柳菲菲,柳承誌姐弟二人的臉色頓時一變。
“什麼?再造五支船隊?”
“還是,還是與大寶船的船隊一樣規模的船隊?”
柳大少吐出了嘴裡的輕煙,眉頭微凝的看向了姐弟二人。
“怎麼?不行嗎?”
柳菲菲,柳承誌姐弟二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皆是神色遲疑不定的朝著柳大少看去。
“爹爹,再次建造出五支與江河叔叔統帥的大寶船船隊一樣規模的船隊,這個不是一個小工程啊。
先不說工部那邊有沒有那麼的人手,僅僅就是銀子的花銷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柳菲菲的話音一落,柳承誌忙不吝的附和道:“爹,菲菲姐言之有理,孩兒附議。”
柳明誌看到姐弟二人臉上略顯遲疑的表情,起身走到了窗台前停了下來。
“菲菲,承誌,你們姐弟倆一個當朝的二公主殿下,一個當朝的二皇子殿下。
居然連這麼一點小事情,都感覺到為難了嗎?”
“爹爹,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僅僅隻是工部人手不足的問題,根本算不了什麼問題。
大不了,孩兒和承誌弟弟下一道命令,在民間多多召集一些能工巧匠也就是了。
孩兒之所以有些猶豫,主要還是因為銀子的問題。
一下子建造五支如同大寶船一樣的船隊,花起銀子來將會如同流水一般。
孩兒擔心,薑尚書那邊可能無法調集出這麼多的銀子來。
爹爹,薑尚書那個人是什麼樣的性格,不用孩兒多說,你也是清楚的。
想要從他的手裡摳出銀子來,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啊。”
柳承誌聽著柳菲菲無奈的語氣,苦笑著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爹,孩兒附議。”
柳大少吐了一口輕煙,抬手撐在窗台之上,目光幽邃的看向了柳菲菲和柳承誌姐弟二人。
“菲菲,承誌。”
“哎,孩兒在。”
“孩兒在。”
“孩子,你們是姐弟倆一個是當朝的公主殿下,一個是當朝的皇子殿下。
朝堂之上的那些人,上到內閣首輔,下到各部文書小吏。
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是臣子。
當朝的公主殿下和皇子殿下,跟臣子下發命令,還需要什麼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