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懂為父的意思了嗎?”
小可愛感受到柳大少雙眸中那充滿深意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幾下口水。
“咕嘟――咕嘟――”
旋即,小可愛皮笑肉不笑的對著柳大少輕點了幾下臻首。
“嘿嘿嘿,嘿嘿嘿,懂了,月兒懂了。”
“既然如此,有些話也就不用為父我浪費口舌了吧?”
小可愛忙不吝的擺了擺手,憨笑著搖著頭說道:“不用了,不用了。”
柳大少輕輕地吸溜了一口茶水,抬頭看著小可愛嘴角微揚的點了點頭。
“嗯,那就好。”
看著自家老爹那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小可愛苦笑著扣了扣自己的掌心。
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十分的清楚明了,自己的這些小心思,根本就瞞不過自家臭老爹的那一雙慧眼。
哼!臭老爹,老狐狸,老狐狸。
小可愛在心裡暗自腹議了一聲吼,微微側身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柳乘風,直接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緊接著,小可愛便苦笑著說道:“大哥,對不起了。
不是月兒不想幫你,實在是小妹我有心餘而力不足啊!”
柳乘風轉頭看想著小可愛,看著她一臉苦笑的模樣,輕笑著搖了搖頭。
“月兒妹妹,沒有關係。
為兄不怪你的,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
不管如何,為兄都非常的感謝你。”
見到柳乘風如此豁達的模樣,小可愛飛速的側目偷瞄了柳大少一下,輕輕地聳了一下自己的香肩。
“哎呀,感謝什麼呀感謝,小妹這不是什麼忙都沒有幫上嗎?”
“嗬嗬嗬,
這跟你沒有關係,是為兄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好吧,大哥,你想開點吧。”
“嗯嗯,為兄明白。”
柳明誌隨意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書桌上麵,抬眸看著柳乘風,小可愛兄妹二人,樂嗬嗬抬起雙手輕輕地鼓掌了幾下。
“哈哈哈,你們倆倒是兄妹情深啊!”
柳乘風深呼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懸著的心神之後,神色平靜的朝著柳大少看去。
“爹,所有的事情都是孩兒我一個人的主意,跟月兒妹妹麼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小可愛輕輕地撇了撇嘴,轉身朝著柳大少望去。
當她轉過身來的一刹那,絕色的俏臉之上瞬間換上了滿臉的笑容。
“嘻嘻嘻,哎呀,好爹爹。”
小可愛撒嬌了一聲,立即蓮步款款的朝著柳大少走了過去。
她徑直走到了柳大少的身後,抬起白皙柔嫩的玉手在柳大少的肩膀之上輕輕地捶打了起來。
她一邊給柳大少捶打著肩膀,一邊再次嬌滴滴的撒嬌道:“好爹爹,好爹爹,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就彆生氣了好不好。”
柳大少抬眸瞄了一下身後正在給自己捶背揉肩的小可愛,立即拿起折扇扇了扇小可愛身前嫋嫋上升的煙霧。
“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小可愛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十分賣力的給自家老爹揉你起了肩膀。
“嗯嗯嗯,對呀,這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呀,爹爹你何至於這麼生氣呢?
雖然大哥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太對,但是你也不用這麼上綱上線吧?
畢竟,大哥他也要自己的苦衷。
好爹爹,你就原諒他吧。
好爹爹,月兒求求你了,好不好嘛。”
柳大少換了一個安逸的姿勢,嘴角微微一揚,似笑非笑的抬頭看向了小可愛。
“月兒。”
“哎,好爹爹你說。”
柳大少看著神色乖巧無比的小可愛,輕輕地扇動著手裡的鏤玉扇。
“月兒呀,從你進來書房的那一刻起,直到現在。
為父我有說過一句,我是因為你大哥所做的某件事情而生氣的嗎?”
正在給柳大少捶背揉肩的小可愛,聽到自家老爹的這一句反問之言,一雙纖纖玉手上的動作猛的一頓。
她低眸看了一下麵帶笑容的柳大少,心思急轉的快速的回憶了一下。
是啊,好像,好像從始至終自家老爹都沒有明確的說過什麼事情呀。
小可愛想到了這裡,芳心忽的一緊,眼角不由地抽搐了幾下。
壞了,壞了,本姑娘我這算是不打自招了嗎?
臭老爹,老狐狸,老狐狸。
不行,不行,本姑娘可得把這句話圓過去才行。
“月兒,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小可愛快速的轉動了一下自己的皓目,雙手再次賣力的為柳大少揉捏著肩膀。
“好爹爹,你之所以生氣,不就是因為月兒的大哥他剛才說了一些什麼不中聽的言辭,從而令你覺得不高興了嗎?
難道,還有其它的原因嗎?”
這一番話說完之後,小可愛的俏臉之上重新洋溢起了人比花嬌的笑顏。
同時,小可愛更是在心裡給自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柳落月啊柳落月,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柳大少聽到小可愛的話語,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底快速的閃過了一抹無奈之色。
見到小可愛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轉移話題的理由,柳大少的心裡多少有些無奈。
臭丫頭,算你厲害。
小可愛看到柳大少眼中的無奈之色,輕抿了幾下自家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嘴,心裡暗自竊喜了起來。
臭老爹,還想套路本姑娘。
你也不看看本姑娘我是誰的女兒,我是那麼容易就會被套路到的嗎?
柳大少把目光從小可愛的身上移開,探著身體在書桌下的銅盆裡磕出了煙鍋裡的灰燼。
“月兒。”
小可愛聞聲,立即嬌聲回應道:“哎,好爹爹,怎麼了呀?”
“沒什麼,好好的高興吧。”
小可愛神色一愣,有些不太明白自家老爹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啊?什麼,什麼意思呀?”
柳大少沒有回答小可愛的疑問,卷起手裡的旱煙袋丟在了書桌上麵。
隨後,他重新端起了書桌上的茶水,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青蓮。
“蓮兒。”
青蓮立即向前走了兩步,對著柳大少輕輕地福了一禮。
“妾身在。”
柳大少淺嘗了一口早已經變涼了的茶水,望著青蓮神色複雜的籲了一口氣。
“蓮兒,為夫我真的很是好奇。
乘風和月兒他們兄妹二人,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領,居然可以讓你心甘情願的為他們兩個打掩護?”
聽到夫君的這一番話語,青蓮的神色一緊,嬌軀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
自己與夫君他同床共枕了幾十年了,自然十分了解他的性格。
自己的夫君,他從來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
如今,他既然這麼詢問自己了,也就意味著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事已至此,再繼續裝糊塗下去,也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夫君他既然能夠如此坦然直率的詢問自己這個問題,也就意味著他現在並沒有真正的生自己的氣。
然而,如果自己也跟月兒這丫頭一樣,耍弄自己的小聰明,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
如此一來,那可不好說了。
青蓮看著柳大複雜的的目光,輕輕地提起了自己的裙擺,徑直對著柳大少跪了下去。
“夫君,妾身錯了,妾身錯了。
此事跟兩個孩子沒有關係,你要懲罰的話,直接懲罰妾身就是了。”
柳乘風見此情形,急忙向前走了幾步,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爹,你彆聽娘親的。
此事全都是孩兒的錯,與娘親和月兒妹妹她們母女倆沒有任何的關係。
孩兒甘願認罰,孩兒甘願認罰。”
小可愛一見到青蓮和柳乘風母子二人的舉動,哪裡還不明白,此事根本就無法繼續隱瞞下去了。
同時,小可愛的心裡的也瞬間反應了過來。
自家臭老爹剛才隻不過是在跟自己逗樂,其實他的心裡什麼都知道了。
正如臭老爹剛才的那句話,彆人跟他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同時,他也會跟彆人揣著明白裝糊塗。
隻不過,這些人的下場往往會很慘。
霎那間。
小可愛忽的明白了,自己老爹剛才的哪一句好好的高興吧,是什麼意思了。
結合自己臭老爹先前的那些話語,他明顯實在告訴自己。
樂極生悲,樂極生悲啊。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之後,小可愛絕色俏臉一苦,蓮步輕移的走到了柳大少的身前,同樣毫不猶豫的跪在了地上。
然後,她便一臉悲苦的抬頭看向了柳大少,撇著櫻桃小嘴哼唧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
“好爹爹,月兒錯了,月兒知道了錯了。
這件事情跟蓮兒娘親沒有關係,全都是月兒和大哥我們兄妹倆的主意啦。
蓮兒娘親之所以幫我們兄妹倆打掩護,全都是我們倆強迫她的。
她是因為實在受不了我和大哥的軟磨硬泡,所以才會不得不答應我們兩個的請求。
好爹爹,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們兄妹倆好了。
當然了,你要是非常非常的生氣,那懲罰我們兄妹倆好了。
不管老爹你怎麼懲罰,本姑娘我全都認了。
嗚嗚嗚,嗚嗚嗚。”
小可愛並未與青蓮,柳乘風他們母子倆一樣,一上來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嗚嗚嗚,嗚嗚嗚。”
柳大少輕瞥了一眼故作哭哭啼啼的小可愛,又掃了一下青蓮,柳乘風母子二人,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端著茶杯腳步輕盈的朝著書架旁邊的沙盤走了過去。
青蓮,柳乘風,小可愛三人見狀,立即調轉了一個方向。
柳明誌走到了沙盤前,頷首輕飲了一小口杯中的涼茶,隨意的拿起了沙盤上的竹竿。
“蓮兒。”
青蓮看著柳大少,急忙回應了一聲。
“妾身在。”
“你彆跪著了,快起來吧。”
“夫君,妾身……”
沒等青蓮把話說完,柳大少眉頭一凝,直接開口打斷了佳人的話語。
“為夫讓你起來。”
青蓮嬌軀一顫,忙不吝的輕點了幾下臻首。
“哎,妾身遵命,多謝夫君。”
齊雅立即走到了青蓮的身邊,俯身將其給攙扶了起來。
“傻妹妹,快起來吧。”
“嗯嗯嗯,謝謝雅姐姐。”
柳明誌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站起了的青蓮,眼眸伸出閃過了一抹心疼之意。
很快,他就把目光轉移到了柳乘風的身上。
“乘風。”
“孩兒在。”
“乘風,自從你帶著瑟琳娜這丫頭從沙俄國回到咱們大龍之後,為父我應該沒有虧待她她吧?”
聽到自家老爹的這個問題,柳乘風想都沒有想,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回爹話,沒有虧待。”
柳大少微微頷首,再次問道:“除了為父之外,你的娘親,還有你的諸位姨娘們,她們姐妹們應該也沒有虧待過瑟琳娜這丫頭吧?”
“回爹話,沒有虧待。”
“你,承誌,成乾,正然,你們兄弟幾人都是男子漢大丈夫,有些東西實在不好作對比。
如此一來,那咱們就拿你的依依姐,菲菲姐,夭夭妹妹,月兒妹妹,靈韻妹妹,芸馨妹妹她們姐妹們幾人來做比較。
自從你們夫婦回到京城之後,但凡是你依依姐,月兒,芸馨她們姐妹幾人有的東西,為父少過瑟琳娜這丫頭一份嗎?”
“回爹話,沒有。”
“嗯,你小子承認就好,再說塵宇這小子。
對於這個大孫子,為父我可曾虧待了這小子?”
“回爹話,不曾虧待。”
“你的娘親,還有你的諸位姨娘,可曾虧待了這小子。”
“沒有。”
“你的爺爺奶奶,可能虧待了塵宇這小子了。”
“沒有。”
“你的一大群兄弟姐妹們,又可曾虧待了這孩子了?”
“回爹話,也沒有。”
柳大少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uu看書隨意的把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沙盤的邊沿上,拿著手裡竹竿在手心裡輕輕地敲打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為父我就想不明白了。
你的爺爺奶奶,為父我還有你的娘親,以及諸位將你視如己出的姨娘們,全都沒有虧待你們夫婦二人,還有塵宇這個小家夥。
那你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爹,孩兒糊塗,孩兒知錯了。”
“怎麼著,在你小子的心目之中,為父我就是那麼一個容不下人的人嗎?
亦或者說,在你的心目中,為父我是一個為了權利,連兒女,兒媳,孫子都容不下的人?
我柳明誌,如此的不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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