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冰雁這丫頭的事情?”
齊韻此言一出,齊雅,青蓮,女皇她們姐妹等人,紛紛麵帶好奇之意的簇擁到了柳大少的身前。
“對對對,冰雁這丫頭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夫君,夫君,你覺得下麵的這些孩子們,誰跟冰雁這丫頭更合適一些?”
“夫君呀……”
柳明誌看著眾位娘子好奇不已的神色,轉頭張望了一眼已經快要消失在街角的馬車,樂嗬嗬的抄起了雙手,轉身朝著府門中走去。
“娘子們呀,有些事情著急也沒有用,再著急也需要循循漸進才是。”
“夫君,這一點妾身當然知道了,妾身主要是想知道,你覺得冰雁這丫頭跟咱們家哪個小子更合適一些。”
“珊姐,這件事情,為夫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畢竟,緣分這種東西實在是太玄妙了,誰又能說的準呢?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先想辦法讓依依,菲菲,夭夭,月兒,靈韻她們姐妹與冰雁丫頭相互認識了。
等到她們小姐妹之間相互熟悉了以後,咱們再做下一步打算。
至於誰跟誰之間更為合適,那就全看他們自己之間的緣分了。
到時候冰雁這丫頭與咱們家哪個臭小子看對眼了,咱們就撮合誰唄。”
柳大少話音一落,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神色古怪的看著眾佳人輕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嗬,嗬嗬嗬,甚至,咱們還要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
也許,人家冰雁丫頭根本就看不上咱們家的那幾個臭小子呢!
人家看不上咱們家的小子,咱們也不能去強求吧?”
齊韻,三公主,聞人雲舒她們姐妹們聽完了夫君的回答之後,皆是輕輕地點了幾下臻首。
“得嘞,那就如此吧。”
“既然夫君你都考慮好了,那妾身姐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你說怎麼辦,妾身姐妹們聽你的就是了。”
“夫君呀,你前麵的那些話,說的倒還有些道理。
可是,你後麵的那些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嘛?
妾身姐妹生家的那幾個臭小子怎麼了?他們兄弟多優秀啊!”
柳大少轉頭看著神色嬌嗔的聞人雲舒,樂嗬嗬的點了點頭。
“是是是,舒兒你說的對,咱們家的那幾個臭小子最優秀了,行了吧。”
“哎呀,哼,言不由衷,敷衍。”
齊韻抿了抿櫻唇,看著夫君嬌聲問道:“夫君,妾身姐妹什麼時候讓依依,菲菲,夭夭,月兒她們姐妹幾人去跟冰雁這丫頭見麵才合適呢?”
柳明誌眉頭微挑,輕輕地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稍加思索了一下。
“這件事情宜早不宜晚,儘快為止吧。
具體怎麼行事,你們姐妹之間商量著來就行了。”
“哎,妾身明白了。”
柳明誌看著坐在小凳子上烤火的柳遠,隨手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樂嗬嗬的坐在了柳遠對麵的小凳子上麵。
“遠叔。”
“少爺?”
柳大少伸手提起酒壺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水,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棋盤。
“遠叔,對弈一局呀?”
“行啊!”
柳大少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抬頭朝著齊韻,三公主她們姐妹等人看去。
“韻兒,為夫在這裡等著你,快去準備酒菜吧。”
“哎,妾身這就去。”
三公主,齊雅,青蓮她們姐妹幾人笑盈盈的福了一禮。
“夫君,你陪遠叔對弈吧,那妾身姐妹們就先回了。”
“好好好,你們姐妹先回去忙吧。”
“哎,妾身姐妹告退。”
“少爺,先手還是猜先呀?”
“嗬嗬嗬,猜先吧。”
柳遠微微頷首,伸手抓了一把棋子示意了一下。
“少爺,單?還是雙?”
“雙!”
柳大少把手裡的棋子放在棋盤上,仔細的數了一下數目後,樂嗬嗬的對著柳大少擺了擺手。
“雙,少爺請。”
“得嘞,那本少爺就不客氣了。”
柳大少微微頷首,澹笑著捏起一顆棋子稍加思索了一下,便落在了棋盤上麵。
半天後。
齊韻一手提著一個食盒,一手提著一個包袱,蓮步款款的回到了府門下。
此刻,柳大少,柳遠主仆二人之間的棋局,正進行到了最緊張的時刻。
齊韻見到夫君,柳遠二人正在聚精會神,麵帶思索之色的往棋盤上落著棋子,腳步瞬間變得輕盈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柳大少的身後停了下來,神色好奇的低眸朝著棋盤上望了過去。
柳明誌仰頭望了一下身後的佳人,笑吟吟的頷首示意了一下,隨手把一顆棋子落在了棋盤上麵。
柳遠樂嗬嗬的把手裡的棋子落在了棋盤上麵,抬手對著柳大少抱了一拳。
“少爺,老奴承讓了,承讓了。”
柳大少看著柳遠落下的棋子,神色無奈的放下了手裡的棋子後,提壺為他續上了一杯酒水。
“遠叔,好棋藝啊。”
“嗬嗬嗬,非是老奴棋藝高超,而是少爺你沒有用心罷了。”
“輸了就是輸了,跟用心與否沒有什麼關係。
來來來,喝酒,喝酒。”
“大少爺,老奴先乾為敬。”
“嗬嗬嗬,共飲,共飲。”
杯酒飲儘,柳大少把就把放到了矮桌上麵,起身捶打了幾下自己的後腰。
“遠叔,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忙,就不繼續陪著你下棋了。”
“好好好,少爺請便,請便。”
柳明誌緊了緊身上的大氅,伸手接過了齊韻玉手中的大氅還有包袱。
“韻兒。”
“哎,夫君?”
“這包袱裡麵是?”
“香火,紙錢,還有一些去年妾身特意保留下來的櫻花花瓣。”
柳明誌低眸看了一眼手裡的包袱,默默地點了點頭。
“韻兒,你有心了。”
“夫君,你彆這麼說,這些都是妾身應該做的。”
柳大少澹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府門外走去。
“好的,那韻兒你就先回去吧,為夫出門了。”
齊韻抿了抿紅唇,立即提起裙擺朝著柳大少追了上去。
“夫君!”
柳大少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了朝著自己追來的佳人。
“韻兒,怎麼了?”
齊韻停下了腳步,抬眸望著柳大少柔聲說道:“夫君,要不妾身姐妹們也陪著你一起去皇陵吧。
你一個人去祭拜陶櫻姐姐,妾身擔心你會觸景生情,心裡難受。
再者說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夫君你一個人趕去皇陵去祭拜陶櫻姐姐。
我們這些姐妹,也該陪著夫君你一起去拜祭拜祭她了。”
聽完了齊韻的話語,柳大少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澹笑著點了點頭。
“也好,那你們姐妹就跟著為夫一起去吧。”
“嗯嗯,夫君你稍等片刻,妾身這就去通知姐妹們去準備祭拜陶櫻姐姐的祭品。”
“韻兒,等一下。”
齊韻腳步一頓,神色疑惑的朝著柳明誌望去。
“夫君,怎麼了?還有彆的事情嗎?”
“韻兒,碧竹和靈依她們姐妹倆已經去酒樓了,等到她們姐妹倆回到家裡,還得有一段時間。”
“啊?所以,所以呢?”
柳明誌抬手輕輕地拍了佳人的香肩,抬頭衝著城外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所以,為夫就不等著你們姐妹們了,為夫打算先行一步趕去皇陵,咱們在皇陵入口處彙合。”
齊韻俏臉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後,輕輕地點了幾下臻首。
“這!好吧,妾身知道了。
那夫君你就先動身吧,等到妾身派人把碧竹妹妹和靈依妹妹她們倆喊回來以後,我們姐妹們立即趕去皇陵入口處與夫君你彙合。”
柳明誌左右觀察了一下街道上的情況,眼神滿是愧疚之意的看著齊韻沉默了一會兒,頷首在佳人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娘子,真是委屈你了。”
齊韻笑盈盈的搖了搖頭,看著柳大少柔聲說道:“傻樣,妾身乃是你的娘子,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以後,不許再跟妾身說這些見外的話語了,知道了嗎?”
“哎,為夫知道了,為夫知道了。”
“夫君,妾身這就回去通知諸位姐妹們準備一下,你也快動身吧,咱們皇陵外彙合。”
柳明誌澹笑著點了點頭,對著齊韻揮了揮手,緩緩地向前走去。
“好好好,那為夫就先行一步了。”
“今天風大,把大氅給係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回去通知嫣兒,蓮兒她們姐妹吧。”
齊韻目送著夫君走出了數百步的距離之後,這才轉身疾步朝著府中走去。
興安坊,長順街。
柳明誌看著眼前的府邸,神色猶豫了片刻,腳步沉穩有力的走到府門下扣了扣府門。
“誰呀?”
“陶環在嗎?”
府門應聲而開,一個四十多歲上下的中年人從門內走了出來,神色疑惑的打量了柳大少幾眼。
“我家主人在呢,不知你是……嘶……你是……
您是……柳先生?”
柳明誌看著眼前人忽然變得緊張的神色,澹笑著點了點頭。
“你認得本少爺。”
“回先生話,當年夫人尚且在世之時,小的有幸見過先生尊顏。”
“嗬嗬嗬,原來如此,你去告訴環兒一聲,就說故人來訪了。”
“是是是,請先生稍等,小的這就去通知環兒姐姐。”
“好的,去吧。”
約莫過了盞茶的功夫左右。
一個風韻十足的佳人,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府門外。
風韻佳人正是陶櫻當年的貼身丫鬟,環兒。
環兒看著柳大少熟悉的麵容,連忙躬身福了一禮。
“奴婢環兒,參見柳公子。”
“免禮吧。”
“多謝柳公子。”
柳大少隨意的觀察了一下府門內熟悉無比的布置,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環兒,本少爺先去府中轉一轉,方便嗎?”
環兒忙不吝的點了點頭,側著嬌軀對著柳大少擺手示意了一下。
“方便,方便,柳公子你請進。”
柳明誌微微頷首,在環兒的引領下,不疾不徐的走進了內院之中。
“環兒,這些年過得還好吧?”
環兒眼眶一紅,用力的眨巴了幾下有些酸澀的眼眶。
“奴婢托了柳公子還有小姐的洪福,一切安好,一切安好。
柳公子,這邊來,這邊來,奴婢為你引路去小姐的閨房。”
柳大少跟在環兒的身後,一路來到了當年陶櫻居住的庭院之中。
環兒掏出一把鑰匙,直接打開了房門上的銅鎖。
“柳公子,你請。”
柳大少一進入陶櫻當年之前居住的閨房裡,臉色不由得怔然了一下。
房間裡的布置,居然一如很多年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柳明誌回過神來,神色唏噓的朝著環兒看去。
“環兒。”
“奴婢在。”
“這件主屋,你沒有入住嗎?”
“回柳公子話,雖然小姐她把這座府邸給了奴婢,但是在奴婢的心裡,隻有小姐她才有能夠住在這裡。
房間還在,小姐她也就還在。
因此,這些年來,奴婢除了來幫著小姐打掃房間之時,從來不許任何人靠近這間房子。
奴婢不想,不想自己唯一的念想也沒了。”
柳明誌微微頷首,放下了手裡的食盒與包袱,解下腰間的酒囊,不疾不徐的朝著屏風後的床榻走去。
“環兒,你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環兒連忙點了點頭,對著柳大少福了一禮。
“柳公子,奴婢在門外候著,有什麼吩咐你儘管交代奴婢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
柳明誌拔掉了酒塞,仰頭暢飲了幾大口酒水之後,雙腿重若萬鈞的朝著不遠處的床榻走了過去。
柳大少掀開了蠶絲被的一角,直接躺在了床榻上麵。
他靜靜地打量著床榻周圍的熟悉無比的布置,神色癡癡地笑了其阿裡。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柳大少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滑落了兩行清淚。
“陶櫻,你這個傻女人,為夫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大半天後。
柳大少提著食盒與包袱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掛著李府牌匾的大門外。
“奴婢,恭送柳公子。”
“環兒。”
“奴婢在。”
“彆忘了當年陶櫻留給你的話,好好的活著,知道了嗎?”
“嗯嗯嗯,奴婢明白了,奴婢明白了。”
柳明誌回頭望著身後的府邸,目光幽邃的沉默了良久,隨意地揮了揮手。
“再會。”
“奴婢恭送柳公子。”
柳明誌神色低沉的點了點頭,身形落寞的漸漸地融入了街道上的人群之中。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悄然而逝。
日上中天之際,柳大少的身影總算是出現在的皇陵的入處。
而此時,齊韻,齊雅,三公主,青蓮……她們一眾姐妹們,早已經在皇陵外等候多時了。
齊韻,三公主,呼延筠瑤她們姐妹等人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夫君,連忙提著裙擺迎了上去。
“夫君呀,你怎麼這個時候才趕過來呀?”
“對呀,對呀,夫君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呀?”
“夫君,你比我們姐妹們起碼先動身了小半個時辰,怎麼到了現在才趕到呀。”
“夫君,你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了什麼事情了。”
“夫君……”
柳大少看著眼前眾位佳人俏臉之上的擔憂之色,樂嗬嗬的擺了擺手。
“嗬嗬嗬,為夫中途去了一趟陶櫻當初的住處,讓你們姐妹擔心了。”
“原來是這樣,那妾身姐妹就放心了。”
“哎呀,夫君呀,妾身姐妹們還以為你在路上遇到了什麼事情了呢。”
“就是嘛,妾身姐妹都快擔心死了。”
“抱歉,抱歉,為夫不是有意的,讓你們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