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長相思(1 / 1)

“雅姐姐,不說這些了,咱們先過去吧。”

齊雅微微頷首,牽著任清蕊的皓腕默默的朝著柳明誌走了過去。

“夫君。”

柳明誌看著聯袂走到自己麵前的兩位佳人,淡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

“雅姐,清蕊丫頭,你們姐妹倆嘀嘀咕咕的聊什麼呢?”

齊雅鬆開了任清蕊的手腕,眼神玩味的對著柳大少說道:“聊了一些女兒家的私事而已,夫君你想知道呀?”

柳明誌察覺到佳人話語中的戲虐之意,忙不吝的擺了擺手。

“沒有,沒有,為夫對這些可沒有什麼興趣。”

隨即,柳明誌便好奇的打量起了齊雅身上所穿的綾羅衣衫。

看著齊雅身上一件淺綠色的綾羅雲煙裳,下著一襲點翠雲煙裙的穿著打扮,柳明誌抬頭觀察了一下天空中越來越大的雪勢。

“雅姐,這場雪下的越來越大了,你身上就穿了這麼……”

柳明誌關懷的話語尚未說完,便被齊雅輕笑著給打斷了:“夫君,你就放心吧,妾身一點問題都沒有。

否則的話,妾身也不會明知外麵正下著雪,卻還如此搭配自己的衣物。”

佳人都這麼說了,柳明誌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好吧,雅姐你心裡有底就好,如此為夫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齊雅低眸觀察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綾羅雲煙裳,確認無誤之後,輕笑著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任清蕊。

“蕊兒妹妹,你?”

任清蕊抬眸看了柳明誌一下,傾著柳腰將手裡的大紅燈籠放在了雪地上之後,神色略顯緊張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狐裘大氅。

大氅落下,任清蕊身上素白色的綾羅衣衫直接呈現在柳明誌,齊雅二人的身前。

齊雅仔細的打量了幾下任清蕊身上的素白色衣衫,目光中露出了一絲驚喜之色。

齊雅用手臂輕碰了任清蕊一下,目光促狹的說道:“蕊兒妹妹,你還說你沒有特意的準備什麼,你身上現在的這件衣物用來跳舞可是再適合不過了啊!”

任清蕊聽到齊雅充滿調侃之意的話語,一雙藕臂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大氅,嬌顏之上漸漸的紅潤了起來。

“雅姐姐,我,妹兒就是隨便穿的。”

齊雅娥眉一挑,嘴角含笑的用力地點了幾下臻首:“是是是,蕊兒妹妹你隻不過是隨便穿的而已,姐姐我相信你了還不成嗎?”

齊雅的嘴裡說著相信任清蕊的話語,可是語氣中的調侃之意,卻比之前的那些言辭還要多了幾分。

任清蕊下意識的輕跺了一下蓮足,本就麵帶紅暈的俏臉,此刻越發的紅潤了起來。

“雅姐姐。”

齊雅自然知道開玩笑要適當的道理,看著任清蕊嗔怪的目光,笑盈盈的擺了擺手。

“好了,好了,姐姐不逗你了,把大氅給姐姐吧。”

“嗯嗯。”任清蕊微微頷首,直接把手裡的大氅遞到了齊雅的身前:“雅姐姐,給你。”

齊雅把大氅接到了手裡,轉身看著柳明誌嫣然一笑。

“夫君,瑤琴,長笛,還是洞簫?”

柳明誌臉色一愣,眼神疑惑的看著齊雅:“雅姐,為夫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瑤琴,長笛,洞簫啊?”

見到自家夫君一臉疑惑的模樣,齊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伸手朝著自己的房間裡指了指。

“夫君,舞上一曲,舞上一曲,有舞豈能無曲?

你不會是想讓妾身和蕊兒妹妹我們兩個,就這樣直接在雪中起舞吧。”

柳明誌聽完佳人的回答以後,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嗨,原來如此,那雅姐你說清楚一點啊!”

齊雅一把將手裡任清蕊的大氅塞到了柳明誌的手裡:“妾身哪知道夫君你這麼笨,居然來這麼點事情都想不明白。

說吧,你打算選哪一種樂器?”

“嗬嗬嗬,為夫我還是選瑤琴吧。畢竟這諸多的樂器之中,為夫我也就琴藝還算可以。”

“嗯嗯,妾身知道了。”齊雅說著,就要轉身朝著自己的閨房走去:“夫君你稍等一下,妾身馬上去房間裡給你取琴。”

然而,齊雅剛剛動身,便被柳大少給伸手攔了下來。

“雅姐。”

齊雅眼神迷惑的看著柳明誌:“哎,夫君,怎麼了?”

柳明誌舉起手裡的大氅示意了一下:“雅姐,你和清蕊丫頭先準備一下,為夫自己去你的房間裡取琴就可以了。

正好,為夫順便把清蕊丫頭的大氅放到房間裡,省的待會再跑一趟。”

齊雅看向了夫君手裡的大氅,默默的輕點了幾下臻首:“好吧,那就夫君你自己去好了,瑤琴妾身已經放在了正堂中的桌子上麵了。”

“好,為夫知道了。”

柳明誌淡笑著點了點頭,徑直朝著佳人的閨房中走去。

齊雅見狀,伸手牽住了任清蕊的皓腕:“蕊兒妹妹。”

“哎,雅姐姐你說,”

“妹妹,你跟姐姐說一下,你都擅長一些什麼樣舞曲?”

“雅姐姐,如今流傳廣泛的那些舞曲,大部分的舞曲妹兒我都沒有問題,至於那些比較複雜一些的舞曲小妹也能跳,就是跳的不太好。”

齊雅默默的點了點頭,牽著任清蕊朝著庭院中的開闊處走了過去。

“好的,姐姐知道了。”

齊雅,任清蕊姐妹兩人剛剛停下腳步,柳明誌便抱著邀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柳明誌看向了正在飛雪中等候自己的兩位佳人,淡笑著走到了庭院之中。

“雅姐,清蕊丫頭,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嗎?”

“夫君,準備好了。”

“大果果,你可以準備撫琴了。”

柳明誌微微頷首,直接在庭院裡的雪地上麵輕輕地一跺腳。

頃刻之間,柳大少腳下的積雪四散而去,露出了一塊三尺左右的圓圈。

柳明誌一裹身上的大氅,盤膝坐在了地上後,淡笑著將手裡的瑤琴橫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之上。

“雅姐,丫頭,你們兩個打算聽什麼屈指。”

“夫君,長相思怎麼樣?”

“沒問題,那就長相思了,為夫開始撫琴了。”

柳明誌輕輕地呼吸了幾下,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後,十指靈活的在琴弦之上撥動了起來。

琴聲響起,齊雅,任清蕊姐妹二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朝著旁邊飛躍而去。

在悠揚的歡快的輕聲之中,飛雪漫天。

姐妹二人羅袖輕舞,身輕如燕的在雪中翩翩起舞起來。

柳明誌望著在風雪中翩翩起舞,舞姿輕靈的姐妹二人,不由得有些癡了起來。

齊雅,任清蕊姐妹兩人的舞姿優雅輕靈,宛若風雪中的細柳一樣婀娜多姿,又好似雪中臘梅一樣嬌豔迷人。

姐妹兩人長袖善舞,衣衫迎風搖擺之時,縈繞在姐妹兩人身邊的漫天飛雪伴隨著她們起舞的動作,更是宛若雪中的精靈一般,時上時下的上下舞動了起來。

雪景美,舞姿美,兩位佳人更是動人。

風雪輕靈,衣袖飄飄,起舞弄清影。

柳明誌一邊撥弄著指尖的琴弦,一邊嘴角含笑的觀賞著兩位佳人的優美舞姿,眼前不由得浮現起了多年之前那個風雪交加的晚上。

相比那個傻女人的舞姿,齊雅,任清蕊姐妹兩人一起翩翩起舞的舞姿不知道強上了多少。

然而,那個傻女人的舞姿,卻給自己留下了永遠都揮之不去的深刻記憶。

陶櫻,傻女人,你在天上如今還好嗎?

如今為夫也已經老了,再等一等為夫吧。

數十年的光景,不過是眨眼之間而已,咱們夫婦兩人很快就能見麵了。

柳明誌收起了心中的萬千思緒,笑嗬嗬的看向了風雪中的兩位佳人。

風雪飄零,賞心悅目。

琴曲悠揚,歡快悅耳。

舞姿優美,動人心弦。

在這個還有數個時辰,就要迎來來新春佳節的除夕夜中,一夜都是那麼的和諧。

約莫過了兩炷香的功夫。

一曲終了。

琴曲停下之時,齊雅,任清蕊姐妹兩人也停下了自己跳舞的動作,眉目含笑的彼此對視了一眼。

柳明誌看著風雪中已經停止了舞姿的兩位佳人,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哈哈大笑的抬手用力的鼓掌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雅姐,丫頭,好舞,真是好舞啊!”

齊雅扯了一下任清蕊的衣袖,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之上的細汗,蓮步款款的朝著自家夫君走了過去。

“蕊兒妹妹,咱們也過去歇一歇吧。”

“嗯嗯,妹兒曉得了。”

“夫君,你也彈奏了一首好琴曲呀。”

任清蕊目含柔情的看著柳明誌,同樣嬌聲附和道:“對對對,大果果你的琴曲彈奏的也好。

否則的話,妹兒我和雅姐姐還不一定能配合的這麼好呢?”

“嗬嗬嗬,得了得了,你們姐妹兩人就不用稱讚我了。

我的琴藝如何,我的心裡還是十分清楚的。”

“哎呀,大果果,妹兒說的都是真的撒。”

“丫頭,要說是十多年以前的話,為兄的琴藝確實還算可以。

可惜的是,自從為兄我當初離開了金陵以後,琴藝也就漸漸地荒廢下來了。

這些年了,為兄我的琴藝也就隻剩下聽了。

今天為兄能把你們姐妹兩人要求的相思引完整的彈奏出來,已經是非常的不錯了。”

任清蕊聽著柳明誌滿是謙虛的話語,輕輕地皺了一下瓊鼻,故作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大果果,妹兒看你就是在故作謙虛。

你彆忘了,妹兒我也是琴藝術畫樣樣精通的人,你的琴曲彈奏的好不好,妹兒我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柳明誌眉頭一挑,神色無奈的輕笑了幾聲,伸手指著任清蕊輕輕地點動了幾下。

“嗬嗬嗬,臭丫頭,難道你不知道,謙虛是一種美德嗎?”

任清蕊氣鼓鼓的看著柳大少,抬起蓮足在雪地上輕輕地踢動了幾下:“大果果,妹兒當然知道了。”

“那不就得了。”

齊雅輕笑著搖了搖頭,對著柳大少兩人抬手示意了一下。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就彆鬥嘴了。”

“雅姐,為夫可沒想與清蕊丫頭鬥嘴呀。”

任清蕊聽到柳大少話語,氣呼呼的嬌哼了一聲:“哼,說的本姑娘好像想跟你鬥嘴似得。”

齊雅見狀,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輕笑著朝著柳大少望去。

“夫君。”

“哎,雅姐你說。”

“夫君,接下來你還想欣賞什麼舞曲?”

柳明誌正欲開口說出自己想要欣賞的舞曲名字之時,一眼便看到了齊雅,任清蕊姐妹兩人白皙額頭上麵的細汗。

尤其是任清蕊,不禁額頭之上掛著細汗之外,就連呼吸都還有些紊亂。

柳明誌目光關懷的看了姐妹兩人片刻,連忙轉身朝著齊雅的閨房中走了過去。

齊雅,任清蕊姐妹兩人見狀,美眸之中紛紛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哎,夫君。”

“大果果?咋過了?”

“等著。”

柳明誌留給了姐妹二人兩個字之後,疾步朝著齊雅的房間中走去。

在姐妹既是詫異,又是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柳明誌一路走進了房門之中。

不一會兒。

在姐妹兩人的目光中,柳大少一手抱著一個大氅朝著房間外走來。

齊雅,任清蕊姐妹兩人見狀,立即動身迎了上去。

“夫君,你這是?”

“大果果,你把妹兒的大氅拿出來乾什麼?”

柳明誌聽著姐妹兩人的疑問之言,直接將手裡的兩件大氅各自塞到了她們姐妹二人的懷裡。

“雅姐,清蕊丫頭,難道你們姐妹兩人都沒有發現,你們跳舞之後,額頭之上已經冒出細汗了嗎?”

“夫君,妾身當然知道了,剛剛妾身還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額頭上麵的細汗了呢。”

任清蕊立即附和著點了點頭:“嗯嗯嗯,大果果,妹兒也曉得撒。”

“既然知道,你們還打算繼續跳舞,不怕感染風寒嗎?”

任清蕊抬手再次擦拭了一下額頭之上的細汗:“哎呀,大果果,沒事的撒,妹兒的身子骨可沒有你想的那麼嬌弱。

你忘了,以前在成州城外,妹兒我可是親自上山采藥呢!”

齊雅笑盈盈的點了點頭,對著柳明誌輕聳了一下自己的香肩。

“夫君,蕊兒妹妹都沒有什麼問題,妾身我身為一個習武之人,那就更沒有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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