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芯看著麵露驚愕之色的柳大少,蓮步輕移的迎了上去,笑靨如花的招了招手。
“大果果。”
柳明誌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巧笑嫣兮的人兒,眼中閃爍著複雜與驚喜交織在一起的光芒。
“丫頭,你怎麼也……也回來京城了?”
聽到柳大少的話語,任清芯頓時收起了絕色盛顏之上的笑意,皓目幽怨連連地翻了個白眼。
“咋過意思?妹兒我不能回來京城撒?”
柳大少感受到佳人滿懷幽怨之色的目光,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沒有,沒有,為兄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任清芯雙手一掐自己的纖細腰肢,輕輕地走到了柳大少的身前,神色嗔怪的朝著他瞪了過去。
“那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咋過意思?
你自己說說,啥子叫做我怎麼也回來京城了?
怎麼著,你很不想看到妹兒我來京城撒?”
齊韻,青蓮,聞人雲舒她們一眾姐妹見到任清芯的舉動,非但沒有開口阻攔什麼,一個個各有千秋的嬌顏之上,反而紛紛露出了饒有興趣的表情。
至於柳乘風,柳依依,柳菲菲,小可愛,柳正浩他們兄弟姐妹等人,則是眼神飄忽不定的看行了彆處,裝出一副打量廳中布置的模樣。
柳明誌見到眾人神色各異的模樣,神色略顯尷尬的扣了扣自己的鼻尖。
“丫頭,為兄沒有這個意思。”
聽到柳明誌的回答,任清芯再次追問道:“那你倒是說一說,你是啥子意思?”
“丫頭,為兄我隻是有些驚訝而已。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跟蓮兒和舒兒她們姐妹倆一起回了京城。
乍一看到你的身影,為兄情不自禁的愣了一下。
所以,我才會下意識的問你,你怎麼也回來京城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為兄真的隻是因為太過驚訝了。”
任清芯放下了掐著自己楊柳細腰的雙手,儀態再次變得優雅端莊了起來。
她神色嗔怪的看著柳大少,嬌聲輕哼了一聲。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見到兩人之間這麼快就平息了下來,齊韻她們眾姐妹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
顯然她們對於沒能看上一出好戲的結果。
很是遺憾!
齊韻輕輕地砸吧了兩下櫻唇,笑盈盈的走到柳大少,任清芯兩人的身邊停了下來。
“夫君,清芯妹妹好不容易回來咱們家一趟,你總不能讓她就這樣乾站著吧?”
齊韻的一番話語,算是幫柳大少解了圍。
柳大少無聲的籲了口氣,樂嗬嗬的擺手示意了一下。
“丫頭,蓮兒,舒兒你們一路上舟車勞頓,風餐露宿的,肯定十分的辛苦。
來來來,快坐下來歇歇腳。”
柳大少正欲走向主位之時,齊韻忽然抬起藕臂攔了在了他的身前。
柳大少神色一愣,目光疑惑的看著齊韻輕聲問道:“韻兒,怎麼了?你還有彆的事情要跟為夫說嗎?”
聽到夫君的疑問之言,齊韻神色嬌嗔的翻了個白眼,抬手指著廳中示意了一下。
“夫君,咱們吃過早飯之後,玉兒她們姐妹幾個才剛剛把廳中的桌子,一支給收拾了一下。
如今,桌桉上的水跡還沒乾呢。
你覺得,這種情況下,適合在廳中招待清芯妹妹嗎?”
柳明誌眉頭一凝,順著齊韻的手指的方向,轉著頭打量了一下廳中的幾張桌桉。
正如齊韻所說的那樣,廳中的那些桌椅上麵,現在還殘存著澹澹的水跡呢!
“韻兒,這不怪為夫,為夫我還沒進去就被你們姐妹等人給攔在了門前。
如此一來,我又怎麼會知道玉兒她們才剛剛收拾過桌椅呢?”
柳明誌說著說著,轉身對著柳鬆招了招手。
“柳鬆。”
“小的在,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你馬上去找小五他們幾個,儘快把客廳那邊給收拾一下。”
“是,小的遵命。”
柳鬆剛要轉身離去,齊韻立即抬手示意了一下。
“柳鬆,等一下。”
柳鬆腳步一頓,神色疑惑的朝著齊韻看去。
“少夫人,你有什麼吩咐?”
齊韻並未回答柳鬆的疑問,而是轉首看向了柳明誌。
“夫君,去客廳招待清芯妹妹,豈不是太見外了。
妾身覺得,要不咱們還是去花園裡的賞雪亭坐一坐吧。”
齊韻眉頭微微挑起,美眸含笑的掃視了一下身邊的一眾姐妹。
“姐妹們,你們覺得呢?”
“夫君,韻兒姐姐說的沒錯,要不咱們還是雪花園裡坐一坐吧?”
“妾身附議,客廳那邊的地方有些小,咱們這麼多人估計會有些局促。
還是卻花園的好,不但空氣好,而且位置還開闊。”
“對對對,芯兒妹妹又不是什麼外人,去客廳確實太見外了。”
柳明誌看著不停勸說自己的一眾佳人,連忙擺手示意了一下。
“得得得,你們姐妹說去什麼地方,咱們就去什麼地方。”
“嗯嗯嗯,謝謝夫君。”
“夫君,那咱們就過去吧。”
齊韻她們姐妹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後,紛紛笑眼盈盈的朝著任清芯走了過去。
“清芯妹妹,咱們去花園吧。”
“芯兒妹妹,以前你在家裡住著的時候,最喜歡去花園裡麵閒逛了。
上次你一州,就是那麼長一段時間。
今天你好不容易的回來一趟,可得好好的回憶回憶一下花園裡的景色。”
任清芯看著齊韻她們一眾姐妹熱情的態度,嬌顏不由得紅潤了起來。
她抬眸偷瞄了一下柳大少,美眸含羞的看著一眾佳人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妹兒聽姐姐們的。”
“嘻嘻嘻,芯兒妹妹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動不動就臉紅。”
“小溪妹妹,這你可就說錯了。
清芯妹妹妹的性格,可不是那種動不動就臉紅的人。
她之所以會臉紅,是因為在某個沒良心的家夥麵前,所以才會臉紅的。”
“對對對,還是婉言姐姐的話更有真知灼見。”
聽著女皇她們一眾姐妹充滿調笑的話語,任清芯原本就已經染上了一層紅暈的玉頰。
在一句句調笑聲中,越發的嫣紅了起來。
任清芯的心裡十分清楚,齊韻,女皇她們一眾姐妹,正在極力的湊成自己與柳明誌之間的好事。
早就已經心有所屬的她,自然不會反駁什麼。
柳明誌看著任清芯含羞帶怯的盛顏,默默的籲了口氣,轉首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柳鬆。
“柳鬆。”
“少爺?”
“準備點桌桉之類的東西,送去花園裡的賞雪亭那裡吧。”
“是,小的明白了。”
柳明誌看著柳鬆疾步遠去的背影,澹笑著對著一眾佳人招了招手。
“走吧,咱們去賞雪亭吧。”
“哎,來了。”
齊雅美眸含笑的看著前麵的一眾人,屈指輕輕地扯了一下齊韻的衣袖。
齊韻腳步微微一頓,立即側身朝著自己的姐姐看去。
“姐姐?”
“妹妹,夫君你們先過去。”
“嗯?姐姐你去乾什麼?”
齊雅輕輕地籲了口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傻妹妹,咱們總不能在賞雪亭裡乾坐著敘舊吧?
不得讓丫鬟們送點糕點蜜餞,茶水零食之類的小吃食嗎?”
聽到姐姐略顯無奈的話語,齊韻立即抬手拍了拍柔嫩的額頭。
“對對對,還是姐姐你想的周到一些。
妹妹隻顧著想著怎麼撮合夫君和清芯妹妹的好事了,把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齊雅輕輕地拍了一下妹妹的手背,抬頭對著已經走遠了的一群人努了幾下紅唇。
“妹妹,你快過去吧,姐姐給丫鬟們交代一下就過去了。”
“好,辛苦姐姐了。”
齊韻剛剛走了幾步,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連忙回身朝著齊雅追了上去。
“姐姐,你等一下。”
齊雅蓮足微微一頓,回首看向了朝著自己追過來的齊韻。
“妹妹,怎麼了?”
“姐姐,清芯妹妹她以前在咱們家住著的時候,最喜歡喝你親手釀得桃花釀了。
待會你趕去賞雪亭之時,彆忘了順手帶上兩壇桃花釀。”
聽到妹妹的交代,齊雅輕笑著搖了搖頭:“好妹妹,就算你不提醒,姐姐也會帶過去兩壇的。”
齊韻聽到姐姐的恢複,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
“既然姐姐你已經想到了,那妹妹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姐姐,妹妹先去夫君那裡了。”
“嗯,快點去吧。”
齊韻笑盈盈的點了點頭,轉身朝著花園中的方向疾步而去。
看著齊韻急匆匆的背影,齊雅神色無奈的搖了搖頭。
“傻妹妹呀,你還看不出來嗎?
這本來就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等到齊韻趕到賞雪亭的時候,柳大少他們已經在亭中坐定了下來。
柳明誌看著蓮步輕移的走進了亭中的佳人,澹笑著招手示意了一下。
“韻兒,你和雅姐乾什麼去了?”
“夫君,妾身和姐姐去安排茶水去了。
蓮兒妹妹,舒兒妹妹,清芯妹妹她們一路從蜀地趕回京城,肯定沒少受罪。
妾身不得準備點茶水,讓她們解解渴呀。”
柳明誌眉頭一挑,神色唏噓的看向了青蓮,聞人雲舒她們姐妹兩人。
“蓮兒,舒兒。”
“哎,妾身在。”
“夫君?”
柳明誌看著青蓮姐妹兩人疑惑的神色,神色感慨的輕歎了一口氣。
“唉,你們姐妹兩個看到了吧,在你們韻姐姐的心裡麵,你們姐妹兩個人可比為夫更重要啊!
要知道為夫剛從蜀地趕回到家裡的那天,韻兒她彆說單獨給為夫準備茶水了。
就算是一杯剛從井裡提出來的涼水,她也沒給為夫備上一壺啊!”
齊韻聽到柳大少的話語,眼神頓時變得嗔怒了起來。
“夫君,你少在這裡說妾身的不是了。
你敢說你回來的那天,沒有喝上茶水?”
“喝了,不過那都是你們姐妹喝剩下的涼茶啊!”
“你!你,渴死你得了。”
“嘿嘿嘿,你舍不得!”
柳大少沒等青蓮,聞人雲舒姐妹兩人回話,隨後又將轉頭朝著任清芯看了過去。
“丫頭。”
任清芯嬌顏微怔,本能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嗯,大果果,咋過了?”
“丫頭,為兄剛才的那句話,不僅僅隻是說給蓮兒和舒兒她們姐妹兩人聽得。
同樣,也是說給你聽到。”
任清芯芳心一顫,俏臉微紅的低下了臻首。
不過。
雖然任清芯已經聽出了柳大少話語中蘊藏的深意,但是她卻還是嬌聲反駁了一句。
“大果果,你說的這些跟妹兒我有啥子關係嘛!”
柳明誌聽到任清芯欲蓋彌彰的語氣,笑吟吟的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麵的齊韻。
“韻兒。”
“哎,妾身在。”
“韻兒,如果為父所料不錯的話,雅姐現在已經去準備桃花釀了吧?”
齊韻嬌軀微顫,俏臉上露出了一絲窘迫之色。
此時此刻,她哪裡還不明白。
夫君他早就已經看透了自己姐妹等人之間的小把戲了。
齊韻輕輕地籲了口氣,看著柳大少輕輕地點了點頭。
“夫君,你說的沒錯,姐姐她確實已經去取桃花釀了。”
柳明誌澹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笑吟吟的看向了任清芯。
“丫頭。”
“嗯?大果果?”
“怎麼樣,韻兒她們姐妹們,對你夠重視了吧。”
任清芯神色感激的看了齊韻她們眾姐妹一眼,聲若蚊蠅的點了點頭。
“嗯,妹兒知道了。”
柳明誌翹起了二郎腿,神色慵懶的倚靠在了身後的亭柱上麵。
“丫頭,這些事情咱們就不再深聊了。”
任清芯輕抿了幾下嬌豔欲滴的紅唇,目光好奇的看向柳明誌。
“大果果,那你想跟妹兒聊什麼話題?”
“給為兄說一說,你怎麼會跟蓮兒,舒兒她們姐妹兩個一起回來京城了?”
任清芯嬌軀輕輕地顫栗了一下,皓目之中露出了一抹緊張之色。
“大果果,你想問妹兒的問題,僅僅隻是妹兒我為什麼回來京城嗎?”
柳明誌察覺到了佳人語氣中的緊張之意,心神猛地一緊。
他知道,任清芯一定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了。
“丫頭,你彆多想,為兄問你這個問題沒有彆的意思。
我純粹就是好奇而已。”
任清芯看到柳大少臉上的緊張之情,芳心頓時一喜。
她看的出來,心上人在緊張自己的情緒。
她強壓著自己心底的歡喜之意,檀口微啟的反問了一聲。
“好奇而已?好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