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係於一身(1 / 1)

花綺櫻織輕輕地點點頭,四下觀賞著街道周圍的環境,一副看到了什麼都非常好奇的模樣。

“先生,大龍的京城真的好大呀,櫻織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城池呢?

娘親果然沒有騙我,她跟櫻織說大龍的京城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地方,一開始櫻織還不太相信呢,可是到了京城之後櫻織才明白,原來娘親她說的都是真的。”

“是嗎?櫻織你真的沒有見過比大龍京城更漂亮的地方嗎?”

“嗯嗯嗯,櫻織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倭國的京都櫻織也跟著娘親去過好幾次了,櫻織原本以為那裡才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地方。

可是當櫻織見到了大龍的京城以後,才明白我們倭國的京都跟大龍的京城比起來完全就是小……小……小什麼來著?”

“櫻織,你是不是想說小巫見大巫?”

花綺櫻織聽到柳大少說出了自己想說卻說不出來的話語,忙不吝的點了點頭:“對對對,櫻織剛才想說的就是這句話,先生你真是太厲害了。”

“不是先生我厲害,是因為櫻織你先前的話語已經說的很清楚明了了,所以先生才會知道櫻織你接下來說什麼。

櫻織,既然你那麼厲害,那你跟先生說說,你了解你的舅舅酒井一子嗎?”

小丫頭聽到柳大少的問題,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一點都不了解,櫻織非常的害怕見到舅舅。”

“為什麼?”

“櫻織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反正櫻織每一次見到舅舅都下意識的感覺到不自在。

雖然舅舅他特彆的疼愛櫻織,可是櫻織還是不喜歡跟他待在一起,櫻織總覺得舅舅跟彆人說話時的樣子與正常人不太一樣。”

柳明誌低眸看著小丫頭眉頭一挑,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酒井一子這個家夥還沒有到了喜怒哀樂不表於色的境界。

“這樣嗎?那櫻織你說說你跟著你娘前來大龍之前,你的舅舅他在乾什麼?”

花綺櫻織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櫻織不知道。”

“不知道?”

“嗯,櫻織真的不知道,因為那時候舅舅他隻讓娘親進了他的房間,櫻織待在院子裡玩了好久娘親才出來。”

柳明誌看著小丫頭有些不高興的小臉,無聲的歎了口氣,看來在這個小丫頭身上自己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兩人說話間,柳明誌在自家的大門外停下了腳步,淡笑著給花綺櫻織指了指眼前的府邸。

“櫻織,咱們到了,這裡就是先生的家了。”

“先生,這裡就是你的家嗎?怎麼看起來還不如鴻臚寺的衙署壯觀呢?”

柳明誌聽著小丫頭疑問的話語,伸手拍了幾下府門:“那是因為先生我沒有裝飾門楣,否則的話小丫頭你就不會這不說了。”

柳府的大門應聲而開,柳鬆急走出大門笑嗬嗬的走到了柳大少的麵前行了一禮。

“少爺,你回來了,咦?她不是那個誰嗎?”

柳明誌看著柳鬆見到花綺櫻織後驚異的反應,抬手拍了拍他的的肩膀。

“酒井星野的女兒花綺櫻織。”

柳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花綺櫻織的相貌,賤兮兮的湊到柳大少身前怪笑了幾聲。

“少爺,這不是小的某一位小小姐吧?若是是的話你可得趁早給小的知乎一聲,彆到時候小的無意中得罪了小小姐。”

柳大少見到柳鬆賤兮兮的表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瞪著柳鬆低聲咒罵道:“滾蛋,柳鬆你狗日的把本少爺當成什麼人了?我告訴你,這個小丫頭跟本少爺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

柳鬆見到柳大少臉上正色的模樣,忙不吝的點了點頭:“是是是,小的明白了。”

“柳鬆。”

穀/span“少爺,你吩咐。”

“你讓小五或者小九馬上趕去鴻臚寺一趟,告訴酒井星野她的女兒現在正待在我的身邊,讓她無須著急。”

“是,小的明白了。”

柳明誌微微頷首,拍了拍花綺櫻織的後腦勺率先走進了府中。

花綺櫻織似乎明白了柳大少的意思,笑盈盈的對著柳鬆揮揮手,小跑著朝著柳大少跟了上去。

柳鬆等到柳大少兩人走進內院後,揮著手對著旁邊的仆從招了招手。

“去,馬上讓小五來府門見我。”

“是。”

花綺櫻織自從跟著柳大少進入到了柳府的內院之後,小臉上的驚奇之色便一刻都沒有消失過。

此時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自己的認知到底有多麼的離譜。

原來表麵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柳府,內在竟然是如此的美不勝收。

“先生,你家好漂亮啊。”

柳明誌聽著小丫頭驚奇的話語,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在家裡住的太久了,他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家裡有什麼漂亮的地方。

柳明誌有這種想法並非是妄自菲薄,而是事實。

僅僅以自己家中的環境來看,彆說公府了,就算是尋常的侯府都略有不如。

柳明誌這樣想可不是他在故意謙虛什麼,而是當他坐到了那個位置上之禍,才明白治理一個諾大的天下有多麼的不容易。

以前的自己總覺得父皇李政他老人家太過小家子氣了,可是當自己坐到了那個位置上以後,柳明誌才切實的體會到了李政的不易之處。

通俗點來說,那就是一個銅板掰成兩半來說自己都覺得有點浪費了,隻有掰成三半或者五半來花,才勉強的夠用。

不是大龍沒錢,也不是國庫沒錢,更不是自己沒有錢,而是整個天下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多到自己根本顧不過來。

多到自己不得不小家子氣,多到自己不得不斤斤計較。

尚未自立稱帝的那個時候的自己,身上揣著花不完的銀票,家裡存著用之不竭的金銀珠寶,自己從來沒有因為錢財之事而煩惱過。

然而當自己廢了少帝李曄之後,親自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以後,才知道什麼叫做難,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艱難,

每次一到大朝會或者小朝會,六部九卿的官員,十二衙署的官員挨個的給你哭窮,這個幾十萬兩,那個上百萬兩,麵臨這樣的日子柳大少才明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日子可這不是人過的啊!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柳明誌才能夠真正的切實的體會到,當年自己父皇李政的日子有多麼的艱難困苦。

天下二字,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卻何其的艱難啊!

偌大的江山社稷,數萬萬的黎民百姓,所有的事情全部係於一人身上,這等難處,也隻有親身經曆了才能夠真正的明白。

當初身為臣的自己,與今日身為君的自己。

兩種情況對比起來,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啊!

“韻兒,為夫回來了。”

“妾身姐妹見過夫君,夫君萬安。”

“孩兒等人拜見爹爹,爹爹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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