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頷首淺笑,動作伶俐的翻身朝著柳大少跟了上去,身上散發著既有大家閨秀的溫婉氣質,又夾雜著江湖兒女獨有的豪爽氣息。
轉眼之間一十幾載匆匆而過,從一個溫婉嫻淑的大家閨秀到今日的武盟盟主,可以說柳萱改變的太多了。
無論是性格上,還是氣質上,都轉變的太多了。
“沒有問題,隻要大哥你想喝酒,小妹我定然陪著大哥你一醉方休。”
柳明誌轉頭看著與自己並肩同行著的柳萱,輕輕的搖搖頭。
“一醉方休不至於,喝儘興了就行。
萱兒,你是一個姑娘家,行走江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那些心懷不軌,陰險狡詐之輩。
酒水這東西在家裡想喝點也就喝點了,算不了什麼事情,可是你一個人在外的時候能不碰儘量還是不碰的為好,一切以安全為重。
實在想喝點酒水,小酌怡情便好,切莫貪杯。
大哥不能時常陪在你的身邊,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安全才行。”
聽到柳大少關懷備至的話語,柳萱唇角微揚起淡淡的笑意。
“大哥,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就行了,萱兒現在可不是當年那個剛剛進入江湖之中的小菜鳥了。
萱兒如今能夠穩坐武盟盟主之位,靠的可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這張看起來很漂亮的臉蛋。
雖說萱兒比大哥你年輕了十幾歲,可是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萱兒卻比大哥你見識的更加廣泛。
萱兒這麼說不是想打擊大哥,更不是想彰顯自己比大哥你更加的見多識廣。
隻是想讓大哥你明白,咱們兄妹兩人所混跡的圈子終歸是有所不同罷了。
非要說出個高低的話,小妹隻能沉默以對。
那些居心叵測之流不招惹萱兒還好,否則的話,隻要犯到了萱兒的手裡,萱兒馬上就會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畢竟小妹我在江湖上可不像在家裡一樣需要遵守一些規矩,在那個沒有任何的規矩可言的地方,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規矩。
而如今的江湖,恰恰是萱兒的拳頭最大。
不招惹我的話,大家便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彼此相安無事。
反之,萱兒完全不介意用拳頭跟他們講一講,什麼叫做真正的江湖規矩。
江湖仇殺,萱兒滅他們個滿門不過分吧?”
柳明誌聽著柳萱似乎有些凶戾狠辣的語氣,眉頭微凝的沉默了片刻。
他本想說些什麼,可是一想到小妹她生活的那個地方,就把那些話語給吞咽了下去。
正如她剛才所說的那樣,圈子不同,自己的建議不見得會適用小妹的生活方式。
既然如此,說了不如不說。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要大意就是了。”
“嗯,多謝大哥關心,萱兒一定會多加小心的。”
“韻兒,嫣兒,婉言,瑤兒,雅姐……待會你們誰想喝酒直接喝就行了,今天難得放鬆下來歡度佳節,多喝幾杯也無妨。”
“是,妾身姐妹知道了。”
“夫君,妾身姐妹準備了雅姐她親自釀的桃花釀,又在家中的酒窖裡選出了窖藏多年的杜康和竹葉青這兩種酒水。
不知夫君你可有什麼特彆想喝的酒水,妾身馬上帶著丫鬟前去酒窖取過來。”
柳大少眉頭一挑,笑吟吟的看向了走在左側身姿曼妙的齊雅。
“不用不用,有這三種酒水就行了。
為夫的習慣彆人不清楚,你們姐妹還不清楚嗎?彆的陳年佳釀再好,可是酒桌上隻要有雅姐親自釀造的桃花釀,為夫便隻喜歡喝雅姐的桃花釀。
穀/span一晃眼二十年了,為夫對雅姐她釀造的桃花釀,可以說仍然是情有獨鐘呢。
此等佳釀,為夫就算是喝一輩子也不會厭煩的。
雅姐,怎麼樣,是不是快要被為夫的專一之情感動的想要痛哭流涕了?”
齊雅感受到夫君深情的目光,俏臉上不由得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嫣紅。
芳心裡雖然蕩漾著被情話激起的甜蜜之意,可是礙於眾人在場的緣故,齊雅仍然故作嗔怒,風情萬種的瞪了柳大少一眼。
“多大的年紀了,還說這些不著調的話,也不怕被孩子們聽到了笑話。”
走在最後麵的柳依依,柳乘風,柳承誌,小可愛,柳靈韻……他們這些已經成年了的兄弟姐妹等人聽到了齊雅故作嬌嗔的話語,彼此相視了一眼後立即心照不宣的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此時他們兄弟姐妹幾個人的心裡不約而同的冒出了大同小異的念頭,怪不得除了娘親,自己還有那麼多的姨娘。
就憑借自己老爹那張時不時的就是甜言蜜語的嘴巴,自己的姨娘們要是不多那才怪了。
現在到了這個年紀尚且如此你儂我儂的情話連篇,年輕的時候那得多會哄人啊!
柳大少可不知道身後一眾兒女們心裡麵的想法,看著齊雅風情萬種成熟風韻的嬌顏,動作隱晦的在佳人的翹臀上輕輕地拍打了一下。
齊雅芳心顫栗的悶聲輕哼了一聲,俏臉在兩側燈籠的映照下更顯得誘人了。
“死相,老實點,孩子們還在後麵跟著呢。”
柳大少笑眯眯的朝著齊雅湊了過去,齊雅見狀俏臉一緊,美眸中頓時露出了戒備警惕的神色。
她非常擔心柳大少當著孩子們的麵又乾出什麼不著調的行為。
其餘的一眾佳人見到夫君的動作,紛紛神色無奈的搖了搖臻首,心照不宣的湊到了一起,形成一道人牆恰到好處的阻擋住了身後一眾兒女們的視線。
至於柳萱,見到了柳大少的動作之後則是默默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看到齊雅泛著漣漪,又混雜著戒備之意的雙眸,柳大少輕咳著正了正神色。
“雅姐,年紀大怎麼了?年紀大一點就不能與自己的娘子說親密之言了嗎?
為夫這叫人老心不了,雅姐,有一句俗話不知道你雅姐有沒有聽說過?”
齊雅聽到柳大少的話語,充滿戒備的美眸中又多出了一抹好奇之色。
“什麼俗話?”
“男人至死是少年。”
齊雅不假思索就已經明白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看著柳大少笑嘻嘻的沒個正行的模樣,直接暗啐了一聲。
“呸,妾身怎麼沒有聽過這句俗話?一聽就知道是你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話語。”
“雅姐你真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這句話是為夫胡編亂造的。”
齊雅微微側首朝著身後張望了一眼,看到兒女們不遠不近的吊在身後,頓時舒了一口氣。
“夫君,私下裡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妾身無不依你。
可是有人在的時候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剛才你拍妾身的屁……剛才你不雅的行為倘若讓後麵的兒女們看到了,你讓妾身以後還怎麼做人呢?
正經點,你再這樣妾身就真的生氣了。”
柳明誌見到齊雅微蹙的娥眉,忙不吝的點點頭。
“好好好,為夫錯了,為夫錯了,為夫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
“真的嗎?你確定?”
“雅姐,為夫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