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確定了不是自己的乖女兒柳夭夭自己看上了喬克這個有婦之夫,心裡麵頓時鬆了一口氣。
“韻兒。”
“夫君?”
“你剛才的話倒是提醒為夫了,菲菲和夭夭她們姐妹兩個現在都已經不小了,是該給她們姐妹倆各自找一個好人家了。
她們姐妹倆就算不會說出閣馬上就出閣,咱們起碼先把她們的終身大事給敲定下來。
隻要她們先找好了心儀的好男兒,那麼將來出閣嫁人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等哪天閒下來了,你私下裡抽空去試探試探夭夭這丫頭的口風,看看這丫頭現在有沒有想要出閣嫁為人婦的想法。
如果夭夭她現在已經有了這個想法,為夫這邊就開始為她物色合適的良人了。
到時候你隱晦的告訴夭夭這丫頭一下,為夫可以允許她自擇良人當做未來的夫君,但是她選定的心儀之人在人品德行這方麵,必須得為夫我滿意才行。
無論是普普通通的一介白丁,還是達官顯貴之家的麒麟子弟,亦或者名門望族的青年俊才,隻要人品德行沒有問題,為夫便不會乾涉她的終身大事。
等你從夭夭那裡得到了答案,直接回來告訴為夫一聲就行了。”
齊韻聞言,淺笑嫣然的點點鳳首。
“哎,妾身曉得了,等哪天妾身與夭夭都閒散了下來,妾身便去她那裡轉一轉。”
“嗯,就這樣說了,對了,蓮兒那裡你也去告知一趟,讓蓮兒她也多關注關注菲菲這丫頭的婚姻大事。”
“好的,妾身明白了。”
柳明誌夫婦兩人說話間,一行人不知不覺得便已經趕到了禦花園裡的清風亭。
小誠子手持拂塵站在涼亭外正在翹首以待的等候著,見到柳大少夫婦幾人的身影急忙給身後的兩名小太監招了招手,疾步朝著柳大少迎了過去。
“小誠子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參見三位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奴婢參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參見三位娘娘,千歲千千歲。”
柳大少隨意的揮揮手,徑直走向了涼亭內的主位坐了下來。
“免禮了,你們幾個全都免禮吧。”
“謝陛下。”
“謝三位娘娘。”
“小誠子,辛苦你了。”
“不敢不敢,這些都是老奴的分內之事。”
齊韻,三公主,齊雅姐妹三人儀態優雅的走進了清風亭裡,相繼在夫君旁邊的石凳上端坐了下來。
柳明誌端起小誠子早已經備好的香茗淺嘗即止,放下茶杯後抬頭看向了走到自己身旁駐足下來的小誠子。
“小誠子。”
“老奴在,陛下你吩咐。”
“不久前,你應該已經見到先行入宮的武義王宋清了吧?”
“回稟陛下,老奴已經見過武義王了,他把該說的都跟老奴交代過了,老奴也已經親自去禦膳房吩咐了。
禦廚們在老奴趕來禦花園等候著之時就已經開始備宴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等到定安伯他們一家人到來禦花園之時便可準時開宴了。”
柳明誌滿意的點點頭,輕甩開手中的鏤玉扇默默地扇動著微風。
“辦的不錯,武義王宋清現在在什麼地方?”
“回陛下,武義王他通知過了老奴以後就又出宮了,至於王爺他是去乾什麼了,老奴我就不甚清楚了。
陛下如果有事的話,老奴馬上派人去尋找王爺他來禦花園裡覲見。”
柳明誌沉吟了一會兒,淡淡的搖了搖頭。
“不必了,時辰一到他自然就會趕來禦花園了。
朕這裡沒有彆的事情了,眼下你帶著他們兩個先趕去宮門處等著吧。
等到定安伯他們一家到了皇宮以後,你親自引領著他們直接趕來禦花園清風亭這裡見朕。”
“遵命,老奴告退。”
“嗯,去吧。”
小誠子一夾手裡的拂塵緩緩地退出了涼亭,對守在涼亭外的兩個小太監一揮手,疾步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你們兩個隨咱來。”
小誠子與兩名小太監快速離開以後,齊韻端起石桌上的茶水朝著櫻唇送去。
淺嘗了一口茶水潤了潤紅唇,齊韻美眸好奇的看著坐在首位的夫君。
“夫君,你與小誠子剛才所說的定安伯,是不是段不忍大將軍他的長子段瑞呀?”
柳明誌從石桌上麵的托盤裡提起一串水靈靈的葡萄,放在手裡輕輕地摘下三把葡萄先後遞到了三位佳人的麵前。
“三位娘子,吃葡萄,為夫給你們摘的葡萄肯定比你們自己摘的甘甜。”
三位佳人鳳眸柔情的白了柳大少一眼,笑眼盈盈的接過了夫君手中的葡萄。
“謝謝夫君。”
柳明誌動作瀟灑的往口中丟了一顆葡萄,咽下去甘甜可口的果肉之後才給齊韻淡淡的點點頭。
“韻兒你猜的沒錯,為夫今天要接見的幾位貴客正是現在的定安伯段瑞他們一家子。
當年不忍戰死疆場以後,為夫的心裡一直都很愧疚,奈何人死不能複生,為夫的心裡再是愧疚卻也於事無補。
故而後來封賞功臣的時候,為夫最後也隻能在爵位上,對他的兒子段瑞略微特殊照顧一下了。
段瑞這小子繼承了爵位以後,嫂夫人許玲她擔心段瑞有朝一日會步了他爹的後塵,於是嫂夫人她私下裡就寫了一封信傳給為夫,信中她懇求為夫不要再讓段瑞入朝為官了。
為夫回想起當初見嫂夫人許玲因為不忍戰死沙場的事情而黯然神傷不已模樣,因而也就答應了她的請求。
於是為夫就特令段瑞這位定安伯可以不入京伴駕左右,隻在其封地內做一輩子安享榮華富貴的朝廷勳貴。
時隔多年,除了某些特殊的大朝會之外,為夫見到段潤這小子的次數屈指可數。”
齊韻了然的點點頭:“原來真的是段瑞這孩子,妾身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怪不得你不讓妾身通知婉言姐姐,瑤兒妹妹她們倆一起入宮陪同著,原來你是擔心這些啊!”
柳明誌神色唏噓的歎了口氣:“如今天下雖然一統了,可是不忍當年畢竟是因為三國國戰才戰死沙場的。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段瑞也許早就已經釋懷了,但是為夫卻不能不照顧一下這小子的情緒。”
“夫君,這你可就想多了,昔年的國戰乃是為了天下一統,與私人恩怨是毫不相乾的事情。
天下一統以後,朝中當年參與了戰事的文武官員,現在不也都對婉言姐姐與瑤兒妹妹她們倆沒有什麼異言嘛!”
“你說的這些為夫清楚,這隻是其中的一些小原因罷了,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
三公主微微低頭將櫻唇的葡萄皮吐在了手心裡丟在痰盂裡,鳳眸好奇的看著柳大少。
“夫君,既然你特令定安伯段瑞可以不用入朝為官常伴君前,這些年來見他的次數亦是寥寥無幾,那麼今天你為何突然要在禦花園宴請他呢?”
“對呀,嫣兒妹妹這一說妾身也反應了過來,夫君你為何突然要在禦花園宴請段瑞呢?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沒有什麼大事吧?”
柳明誌看著齊韻忽然變得有些凝重的嬌顏,淡笑著擺擺手。
“你們彆多想,並沒發生什麼不好的情況,其實今天為夫真正要宴請的客人乃是另外一個人。
隻因為段瑞與其的關係非同一般,故而此次的宴席裡麵也有他會在場。”
“原來如此,那夫君你真正要宴請的人是誰呀?”
“對呀!對呀!夫君你真正要宴請的人是什麼人?
客人都快到了,妾身姐妹卻還不知道客人的真正身份,屆時萬一因為驚訝丟了儀態算誰的?”
“夫君,快說你要宴請誰,妾身姐妹也好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