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聽到瑟琳娜充滿求知欲的問題,拿起一雙乾淨的筷子擺在了佳人的麵前。
“沒什麼彆的意思,就是讓咱們一起吃飯而已。”
“啊?就這麼簡單嗎?”
“對呀,就是這麼的簡單,所以,娘子你以後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呢!
娘子你快嘗嘗桌子上的佳肴,這些菜肴全都是皇宮裡的禦廚們精心烹製的人間美味,可比為夫在沙俄國之時給你做的那些東西好吃的多了。”
瑟琳娜動作還算熟練的拿起了筷子,夾了一筷子蒸熊掌送入了櫻桃小口裡。
穆然間,美味入口的瑟琳娜情不自禁的瞪大了寶石般的淡藍色美眸,咽下食物後對著旁邊的夫君不停的點著頭。
“好吃,真好吃,比風哥你做的美食好吃太多了,這是什麼食物?”
“蒸熊掌!”
“蒸熊掌?”
“沒錯,蒸熊掌。”
“這怎麼可能?瑟琳娜以前在我們沙俄國的時候又不是沒有吃過熊的大手,明明有一股很怪的味道的。”
“那隻是你們的廚師不會處理罷了,至於具體是如何烹製的為夫也不太清楚,以後有機會的話,為夫就帶你去禦膳房詢問一番。
不過最後能不能得到結果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這是人家禦廚的看家本領。
你現在隻需要敞開肚子吃就行了,不過也彆隻吃熊掌,麵前的這十道菜你全都挨個的嘗一嘗。
這些菜肴無論葷素,都是禦廚們精心烹製的,味道全部都不比蒸熊掌差上多少。”
瑟琳娜急忙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十道美味佳肴,雪白的玉頸不停的滑動著。
“真的全都好吃嗎?”
“當然了,為夫還能騙你不成。”
“那我就不客氣了,公爹他不會說什麼吧?”
“放心吧,這隻是小宴,並非正宴,隻要你不掀桌子能吃多少就吃多少,隻是可千萬不要吃撐了。
還有,你多少要注意一下自己女皇的身份,動作也彆太大了。”
“嗯嗯嗯,那我就不客氣了。”
瑟琳娜回應了夫君一聲,偷瞄了一眼端坐在首位的柳大少,輕悄悄的開始了自己大快朵頤的行為。
柳大少收回了輕瞄著長子與兒媳婦竊竊私語的眼神,笑吟吟的揮了揮手。
“柳鬆,傳令,接著奏樂接著舞。”
“是。”
“陛下有令,眾樂師舞姬接著奏樂,接著舞。”
宴席上的舞姬們再次舒展著自己曼妙的嬌軀,在歡樂的樂曲裡翩翩起舞。
“諸位愛妃,列位臣公,與朕共飲。”
“臣等敬陛下,諸位娘娘,諸位殿下一杯。”
金烏西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宴席上的眾人多少已經有了微醺之意。
柳大少輕輕地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的舉起了酒杯,樂嗬嗬的環視了一下兩側醉意微醺的文武官員。
“列位臣公,天色不早了,好酒莫貪杯,喝了這最後一杯宴席便結束了。”
“臣等酒量不佳,但憑陛下吩咐。”
“好,爾等與朕乾了這一杯,各自回去安歇。”
“臣等敬陛下,諸位娘娘。”
柳明誌將杯中酒水暢飲入腹,重重的放下了酒杯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扶著椅子樂嗬嗬的揮了揮手。
“起宴,改日再開懷暢飲。”
“臣等恭送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爾等散去吧。”
“臣等告退。”
柳明誌在柳鬆的攙扶下腳步虛浮的走向了後宮,齊韻眾姐妹,柳乘風小兩口,小可愛兄弟姐妹等人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
直至柳大少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禦花園後,所有的文武官員才相繼起身散去。
“韻兒。”
“妾身在。”
“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去福安宮給母後請安,然後便回府歇著吧。”
“是,妾身明白了。”
“對了,讓乘風與兒媳婦他們兩個也一並回府裡居住,床榻被褥什麼的讓丫鬟全部都更換上新的。
瑟琳娜初到我大龍,可能會有些水土不服,吩咐丫鬟們一定要悉心服侍,儘最大可能滿足其一切需求。”
“夫君放心,妾身知道了。”
“嗯,那你們就先去福安宮吧,為夫有些醉了,先去光明殿歇息歇息。”
“妾身姐妹告退。”
“兒臣等告退。”
柳大少隨意的揮揮手,在柳鬆的攙扶下緩緩地朝著光明殿的位置趕了過去。
主仆兩人走到了光明殿外以後,醉意朦朧的柳大少猛然挺直了身體,醉意全無的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龍紋玉帶。
一旁的柳鬆見此情形,毫無意外之色的接過了柳大少手裡的腰帶。
“少爺,你要休息嗎?”
柳明誌隨意的搖搖頭,撐開了折扇輕輕地搖動著走向了光明殿內。
“少爺我先去更換常服,然後去禦書房。”
半盞茶功夫左右,換上了天藍色儒袍的柳大少在柳鬆的陪同下直奔禦書房而去。
“少爺,到禦書房了。”
“門外守著,沒有少爺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禦書房一步。”
“是,小鬆遵命。”
柳明誌進入禦書房後直奔後殿,站在窗台後打了幾個手勢的柳大少走到龍案後坐了下來,倒了一杯備好的涼茶靜靜地等待著。
一杯茶水尚未飲儘,朱雀妖嬈豐腴的倩影直接從大開的窗口飛躍而入,停在龍案前行了一禮。
“雀兒參見少爺。”
“免禮吧。”
“謝少爺。”
“人呢?”
“回少爺,弟兄們皆在禦書房外候著。”
“傳。”
“雀兒領命,少爺稍候。”
朱雀步伐輕盈的走到窗前打了幾個手勢,片刻之後數十名身著玄色衣袍,頭戴鬥笠的身影跟在朱雀身後停在了柳大少的麵前。
“吾等參見少爺。”
“免禮。”
“謝少爺。”
柳明誌慢悠悠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起身背著雙手走到了眾人的麵前,眼神平淡無波的審視著麵前的幾十名有關司高手。
“兩年前本少爺讓你們暗中跟隨風兒奔赴沙俄國,是為了讓你們保護風兒的安危,沒錯吧?”
“回稟少爺,正是。”
“嗯!你們還記得就行。可是這兩年的時間裡,當風兒與宋陽他們哥倆的家書傳回大龍就變得了無音訊了之後,你們是怎麼做的?
在此期間,爾等竟然連一封報平安的書信都沒有傳回來,你們就是這樣保護風兒他安危的嗎?”
“回——回少爺。”
“直接說。”
“是,屬下鬥膽一言,出使之前乃是少爺您親自吩咐的屬下兄弟等人,在我等保護乘風小少爺的期間,隻要小少爺他沒有遇到關乎安危的危急之事,不可擅自插手使團之事。
再者非是屬下等弟兄不想傳書報平安,實在是屬下等人手裡的金雕數目太少了,隻夠彼此之間相互聯係所用。
故而,小少爺沒有危急情況,我等實在不敢輕易放出聯絡所用的金雕。
少爺明鑒,請少爺恕罪。”
柳大少神色一怔,目光微眯的沉默了良久,眼底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兩年前自己似乎確實是這麼交代給有關司密探的,隻是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又因為大龍本土瑣事太多的緣故把這一點給忘卻了。
神色唏噓的歎了口氣,柳明誌目光含著歉意的看著麵前的一眾有關司密探。
“弟兄們,抱歉了,是少爺我錯怪你們了。
少爺我的年紀越來越大了,又因為國內政務繁忙的緣故,有些事也就記不清楚了,若是言辭過重了,還請弟兄們不要往心裡去。”
“我等不敢,隻要少爺體諒我等就知足了。”
“朱雀。”
“屬下在。”
“弟兄們都辛苦了,下去以後所有的弟兄一人一千兩賞銀,休沐五個月。”
“屬下遵命。”
“我等多謝少爺。”
“不用,是少爺有錯在先,你們不往心裡去就行了。
對了,吩咐你們暗中偵查的事情都辦妥了嗎?”
數十名有關司密探紛紛從袖口裡取出了一遝厚薄不一的宣紙,神色恭敬的捧在了手裡。
“回稟少爺,我等俱已辦妥。”
柳明誌掃視了一下有關司密探手中的宣紙,神色滿意的點了點頭。
“辛苦你們了。”
“願為少爺肝腦塗地。”
“爾等放下你們手裡的情報,全都先回去好好的安歇吧。”
“是,吾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