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的話令張狂爺倆麵麵相覷,不知道柳大少到底在可以什麼。
柳大少最後留下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笑意更是令兩人一頭霧水,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句話,為什麼從柳明誌的嘴裡麵說出來就讓人感覺那麼的話裡有話啊。
兩人低頭嘀咕了一會,宋清倒是好像隱約明白了什麼,可是卻又抓不住自己想要的那條主線。
兩人默默的對視了一眼,急忙朝著柳明誌跟了上去。
“誌兒,兵符的事情咱們已經辦妥了,馬上就要年底了,咱們爺仨一同去天香樓坐坐如何?”
柳明誌接過禁軍遞來的馬韁,淡笑著對著兩人微微搖搖頭:“不了,明禮跟萱兒可能就在這兩天回家,這麼久沒見了,若是他們歸來我不在家中就不合適了。
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你們爺倆實在無事,自己去戲耍一番也並無不可。
沒有彆的事我就先回府了。
舅舅,大哥,咱們再會。”
“好吧,慢走不送。”
柳明誌翻身上馬,不疾不徐的朝著柳府的方向走去,望著街道上購買年貨人來人往的百姓,柳明誌放慢了速度緩緩趕路,目光不時地在街道兩旁審視著,顯然是在尋找什麼。
等除了青龍主街,柳大少下意識的扯了一下馬韁,望著走入民巷中的一個身穿杏黃色襦裙,身披鵝黃色大氅的倩影臉上掛上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眼含精光的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場景,柳明誌調轉馬頭朝著民巷走了過去。
“珊兒,為夫在這裡。”
民巷的一處民院房門處飛快走出一個倩影,飛燕還巢一般的朝著柳大少跑了過去。
柳明誌見狀急忙翻身下馬,淺笑著張開了雙臂。
慕容珊一把撲到了柳明誌的懷裡,雙臂緊緊地環抱著夫君的虎腰不舍得鬆開。
“夫君,妾身好想你。”
柳明誌低頭望著佳人滿是思念之情的眼眸,低頭在其櫻唇上輕啄了一口,抬手輕撫著佳人的脊背。
“好珊兒,辛苦你了,這些日子讓你在城外風餐露宿的受苦了。”
慕容珊急忙搖搖頭:“妾身不苦,一點都不苦,隻要能幫到夫君,再苦再累妾身都願意。”
柳明誌謹慎的環視了一下民巷,牽起佳人的皓腕朝著坐騎走了過去。
“珊兒,此處不便說話,咱們上馬邊走邊說。”
“好!”
柳大少動作伶俐的翻身上馬,伸手將身形同樣矯健的慕容珊一把提到了懷裡,一扯馬韁朝著通往柳府的街道慢慢走去。
“怎麼樣?見到蓉蓉了吧?”
“嗯!妾身出城通知了驛站的親兵在城外為夫君造勢之後便去找了蓉蓉妹妹,將你吩咐妾身的話全部都說給了她。”
“通知到了就好,苦了你,更苦了她了。我傳書給你們的書信你們應該也看到了吧?”
慕容珊默默的點點頭,從柳腰後披風後的暗兜裡取出柳大少並肩王的蛟龍印璽遞到了柳明誌的麵前。
“早就接到了,妾身姐妹二人完全按照夫君的吩咐給那些將領下的命令,他們驗證了王印的真假之後便全都遵令行事了。
如今事情都已經辦妥了,這王印也就該物歸原主了。”
柳明誌並未給慕容珊客套什麼話語,順手接過王印托了托,望著手中精致的印璽低頭沉思了起來。
“夫君。”
“夫君?”
“夫君!”
“嗯?怎麼了?”
慕容珊轉動臻首,美眸帶著淡淡的擔憂之色盯著柳大少。
“夫君,下令將士們撤回北疆真的沒問題嗎?一旦京師發生了什麼事情,將士們來不及馳援可就麻煩了。
妾身實在想不通你秘密調兵駐守京城邊界數城,為何又讓他們回北疆戍守。
這不是讓他們白白的奔襲兩趟嗎?”
柳明誌望著慕容珊疑惑擔憂的目光,輕笑著將王印收到了袖口之中。
“北疆的兵馬自然要回北疆駐守才是他們最終的歸宿,至於調回來他們不過是............嗬嗬........說了你也不懂。
有些時候啊看待事情不能隻看表麵的。”
慕容珊茫然的看著柳大少,微微頷首:“好吧,夫君不方便說,妾身自然不會多問,隻要夫君你可以安然無恙妾身就知足了。”
柳明誌抬手勾了勾慕容珊的瓊鼻,臉上帶著寵溺之色:“真是善解人意的小妖精,等咱們回去之後,為夫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什麼驚喜?”
“回去了你就知道了,保證讓你食髓知味,流連忘返的驚喜。”
慕容珊望著夫君眼眸中有些色眯眯的笑意,瞬間反應了過來柳大少話中的意思。
俏臉微紅了一下,跟做賊似得環視了一下周圍,見到沒有外人經過街道才鬆了一口氣,手肘輕頂了一下柳大少的腹部。
“不正經!”
“看來珊兒不願意啊,那就算了,為夫還是當個正經人好了。”
“你敢!”
慕容珊抬手在柳大少的大腿上輕輕的扭動了一下。
“妾身等你!”
“這就對了嘛!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麼好害羞的。蓉蓉跟著一同回來了嗎?”
“沒有,蓉蓉妹妹說要將隸屬他麾下姑墨國的兵馬跟大龍的將領們交代好才趕回京城來。”
柳明誌默默的點點頭:“還是蓉蓉想的周到,既然如此咱們就等著吧,她的安危我已經派人安排好了,幾乎不會有什麼危機。”
“還是先回府吧,有些話在路上不方便說,妾身總是擔心隔牆有耳。”
“聽你的,駕!”
兩盞茶的功夫,兩人便縱馬回到了柳府之中。
柳明誌本想著先陪慕容珊好好的整理一下,齊韻的一句悄悄話令其給了慕容珊一個歉意的目光,轉身出門朝著女皇兩女下榻的跨院走去。
齊韻望著夫君風風火火的背影,抓起慕容珊的玉手輕輕地拍了拍。
“珊姐,彆怪夫君不能多陪你待會,實在是府裡還有一點小事情需要他處理。”
“韻兒,你說什麼呢?姐姐怎麼會對夫君不滿呢?他注定是一個勞碌的人,豈可因為兒女之情耽誤了大事。”
“你這這樣想妹妹就放心了。”
“婉言,師弟,找我有什麼事情?”
柳明誌一進屋便朝著坐在椅子上的兩女走了過去,找了個椅子隨意的坐了下來。
女皇皓目幽怨的望著柳大少,眸子中藏著複雜的意味。
“沒良心的,你就真的那麼想亡了婉言的國?”
柳大少愣然的望著女皇:“什麼意思?”
女皇從桌案上抓起一張紙條,屈指一彈,紙條便落在了柳大少的手中。
柳明誌低頭看向手中的紙條,望著紙條上的內容,臉色有些怪異,有些驚疑。
柳明誌看完紙條上的內容,隨手擱在了一旁,目光平靜的望著女皇哀怨的目光。
“看來我是小瞧了婉言你的實力了,連大龍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都瞞不過你的耳目,真可謂是手眼通天呢。”
女皇徑直站了起來,皓目緊緊地盯著柳大少。
“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為了滅了婉言的國,你連這種扯淡的理由都能編的出來,你未免將婉言太看得一文不值了吧。”
呼延筠瑤察覺出柳大少跟女皇之間的古怪氣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能端起茶水淺嘗起來,掩飾自己的存在。
柳明誌靜靜地凝視著女皇,不時地點頭了幾下。
“是啊,為了滅你的國,我連這種扯淡的理由都能胡編亂造出來。
那你覺得我要是當著滿朝文武百官的麵,說出金國跟草原的雪勢遠超大龍數倍。
大龍可能有疫情發生,你們草原跟金國隻會更甚之,你覺得會有什麼結果?
他們久居朝堂,不知民間疾苦,自然不會了解關於北地之北你們兩國的情況,但是我了解,我數次深入你們兩國腹地,清楚的事情不比你們差上多少。”
“我柳明誌是個忠臣不假,但是事情隻是你們看到的那麼簡單嗎?”
女皇皓目一怔,眼眸中帶著淡淡的驚疑之色,一旁的呼延筠瑤喝茶的動作也是一頓,抬眸在師兄的身上審視了起來。
柳明誌望著女皇兩女的反應,眼眸的深處藏著深深地悵然之意。
“眼睛是會騙人的。”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情找我來,我就先回去了。”
柳明誌說完也不管兩人是否會挽留自己,徑直出了房門朝著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