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穎蓮步輕移,在名貴的地毯之上緩緩踱步起來。不時地挑眉戲虐的看著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起來的柳大少。
看著柳大少憋屈的神色,柳穎緩緩地蹲在了柳大少的麵前,露出了囂張至極的笑臉,抬手輕輕地托著柳大少的下巴吹了一口香氣。
“怎麼樣啊小明明,你還以為姐姐是一個人在戰鬥啊。你真以為姐姐兩個乾妹子是白認的嗎?”
“還想跟姐姐我勢不兩立,你可真能耐,姐姐給你機會了,但是你不中用啊。”
柳大少奮力的活動著嘴巴上綁著的半緊半鬆的毛巾,憋屈的望著柳穎得意洋洋的神色。
“柳穎,你彆囂張,要不是完顏婉言這個叛徒偷摸點了我的穴道,你信不信本少爺打得你我爺爺從棺材裡爬出來都認不出你是誰!
尤其是你呼延筠瑤,昔年在當陽書院的時候,恩師他不止一次告訴咱們師兄弟要相親相愛,不要同室操戈,師兄想不到你竟然會如此對我,繩索是捆自己人的嗎?”
呼延筠瑤有些不安的看著師兄瞪著自己不甘的目光,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當看到柳穎個女皇兩女毫無懼色的笑意之時,芳心也安定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朝著柳穎身邊靠了靠,堅定的站在了組織的隊伍之中。
柳穎鬆開了柳大少的下巴輕輕地拍打了兩下手掌。
“小明明,看來你還挺不服氣的啊,也罷,姐姐今天好好的給你玩玩。
婉言妹妹,你去雞毛撣子上麵找一根比較長的雞毛,再去取一支細膩的毛筆過來。”
女皇似乎明白柳穎意思,抿著櫻唇幽幽一笑,皓目看著柳大少的目光有些同情之色:“好的,穎姐姐!”
“筠瑤丫頭,你幫姐姐按住小明明的雙腿,姐姐把他的鞋襪褪下來。”
“啊?好的,筠瑤明白了。”
柳大少看著柳穎詭異的笑意,也明白了柳穎想要乾什麼了,頓時在地上掙紮蠕動了起來。
“柳穎,士可殺不可辱,你可不要太過分了,否則本少爺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柳穎毫不在意柳大少的言辭威脅,徑直脫去了柳大少的鞋襪。
“做鬼也不放過姐姐,姐姐好怕怕呦,如此一來,姐姐就更不能心慈手軟了,筠瑤妹妹,給姐姐按住了。”
“好的姐姐。”
女皇此刻絲毫不像一個三十出頭,成熟雅韻的美人,反倒是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美少女一樣活潑機靈,一手捏著雞毛,一手握著毛筆笑盈盈的蹲在了柳穎的身邊。
“柳.....姑姑.....我錯了,給個機會行不行,我認了,我認了還不行嗎?你彆說她們倆是你妹妹,你說她們倆是你姑奶奶我都認了還不行嗎?給條活路吧。”
柳穎笑吟吟的將柳大少的布襪輕輕地一甩。
“晚了,誰讓你不從了姐姐的,姐姐可是很記仇的呢!”
“婉言妹妹,上刑具!”
“遵命,穎姐姐,小妹幫你把小明明的這隻腳的鞋子給扒掉。”
柳穎看到女皇準備去脫柳大少左腳的鞋襪,美眸中閃露一抹慌亂之色。
不著痕跡的將女皇的玉手攔了回去。
“婉言妹妹,這隻腳的鞋襪不用脫!”
女皇愕然的望著柳穎:“為什麼啊,兩隻腳一起來不是更讓人難受嗎?”
“兩隻腳一起來,會讓小明明慢慢的習慣的,那樣也就........”
柳穎說著說著,話語一頓,望著女皇的目光頓時有些怪異。
柳穎忽然反應過來,女皇連女兒都給自己的侄子生了一個了,關於侄子左腳腳底上的疤痕肯定了然於心,似乎沒有隱瞞的必要。
“還是婉言妹妹說得對,那就兩隻腳一起來,讓小明明體驗一下什麼叫做雙倍快樂。”
女皇笑盈盈的點點頭:“怪不得小妹跟姐姐情投意合,義結金蘭,原來是興趣相投啊。”
柳大少驚恐的望著女皇揮著毛筆朝著自己腳底靠近的動作:“婉言,你個歹毒的女人,本少爺費心費力的把你伺候舒服了不是讓你聯合彆人一起折磨本少爺的。”
女皇眯起皓目瞪了一眼柳大少:“罵吧,罵吧,你罵的越厲害,老娘的愧疚感就越少。”
“我..........婉言,我的親親大寶貝,我錯了,我錯了,給個機會行不..........唔........”
柳大少說著說著忽然虎軀一震,雙腿猛然伸直在地毯上蠕動起來。
“哈哈..........哦..........唔......啊...........哈哈........”
“柳..........柳穎.......完顏婉言.........呼延筠瑤........你們三個.....哦呦.........給..........給本少爺..........唔........等著........”
腳心被毛筆跟雞毛同時來這種折磨人的‘酷刑’柳大少頓時在地毯上掙紮扭動了起來,臉上帶著欲哭無淚的模樣。
於是乎,整個跨院廂房的庭院之內傳出了類似殺豬一般卻又有所不同的慘叫聲。
路過的丫鬟紛紛驚慌的逃離了庭院,去找柳遠這位大管家彙報情況。
房頂之上,柳七嘴角抽搐的望著房間裡柳大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模樣,目光帶著淡淡的不忍之色。
“四哥,咱們就這樣乾看著?要不去解救一下少爺吧。這也太殘忍了吧!死起碼還能落個痛快不是!”
柳四淡淡的瞥了一眼柳七,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眼神驚懼的望著柳穎蹲在房中不停撥動羽毛的倩影。
“如果你還沒有忘記當年柳一的慘狀,你可以試試你的忠心行為,去把少爺解救了,你真的能從長小姐手裡把少爺安然無恙的救出來,四哥我敬你是條漢子。”
柳七愣了一下,目光帶著回憶的色彩。
片刻之後柳七不走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嘴角哆嗦的望著柳穎的倩影,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恐懼的往事。
很難想象柳穎當年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令柳四,柳七這樣的死士都會情不自禁的瑟瑟發抖。
柳七嘴角嚅喏了兩下,從懷裡取出兩根布條,將其中的一條遞給了柳四,自己則將手裡的布條綁在了眼睛上麵。
“罷了,眼不見心靜,不是咱們當屬下的不儘力,實在是對手太無可匹敵。”
柳四目光同情的瞄了一眼自家少爺,也將布條綁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麵,隨後直接躺在房頂之上翹起了二郎腿晃悠了起來。
“老七,你有沒有覺得長小姐對呼延筠瑤這位大可汗的態度有些奇怪?”
“咦,原來四哥你也發現了,我還以為隻有我自己覺得有些奇怪呢,今天長小姐對這位大可汗的態度就像是.....像是.......”
“像是什麼?”
“額.....我說了你可彆傳出去!”
“放心吧,四哥的嘴出了名的嚴,快說像是什麼?”
“像青樓的那些媽媽哄騙那些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四哥你覺得是不是這種感覺?”
“四哥?四哥?柳老四?我他娘,柳四,老子信了你的邪,你給老子站住,你敢亂傳老子跟你沒完。”
幾炷香功夫,柳穎看著癱軟在地毯上跟一攤爛肉一般的柳大少,笑吟吟的丟掉了手中的羽毛。
“婉言妹妹,筠瑤妹妹,姐姐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的了。”
女皇兩女聞言,看著攤在地上不時地哆嗦一下的柳大少頓時不知所措了起來,柳穎要走,令她們瞬間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然而柳穎沒給她們反應的機會,整理著衣服徑直朝著門外走去,並且極為自覺的帶上了房門。
柳穎偷偷摸摸的從懷裡取出一把精致的銅鎖落在了門栓之上。
啪的一聲,柳穎望著鎖上的銅鎖,笑眯眯的將手裡的鑰匙隨意的一丟,拍著手朝著自己下榻的庭院步伐歡快的走去。
櫻唇掛著詭異的笑意呢喃了起來。
“小明明,等恢複過來便儘情的複仇吧,把你所有的怨恨跟屈辱通通的在她們兩個身上報複回來吧。
姐姐幫你造勢這麼久,你再不爭氣一些,姐姐非得閹了你不可!
隻要三國之間貌離神合,姐姐跟你爹也就不再有什麼為你擔憂的了!”
“小傻瓜,不要恨姐姐,隻要你跟小溪的將來能夠過的好,姐姐哪怕是豁出去性命,也要把你命格中所有的艱難困苦給你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