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與女皇完顏婉言的約法三章漸入佳境。
不少路過的丫鬟們聽到熟悉又陌生的音符,俏臉迅速像個紅彤彤的蘋果一樣,對視了一眼,眼神有些羞澀,輕輕地掩住唇角竊笑離開了廂房的庭院之中。
少爺也真是的,大白天就不知道注意一些嗎?
‘沒良心的,這動作也太.........’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存在即是合理。’
“可是這也太.........嚶.....”
偏院廂房之中,柳穎纖纖玉指輕輕地盤著手中的黑色棋子,嫵媚的美眸不時地抬眸瞄上一眼盤膝坐在對麵的呼延筠瑤。
廂房房門緊閉,熱騰騰的火爐將房中的溫度蒸騰的溫暖如春。
一張矮桌鋪在名貴的地毯之上,桌案上放著兩杯冒著淡淡煙霧的香茗。
柳穎對麵呼延筠瑤身上穿著一襲裁剪得體的士子儒袍,宛若翩翩佳公子一樣俊秀,看在眼裡令人賞心悅目。
不止美人會令人覺得秀色可餐,‘男人’好看到一定的程度,同樣會令人賞心悅目。
穿著士子袍服的呼延筠瑤便是那種可以令女人不由自主芳心發顫,忍不住偷看的‘男人’。
反觀柳穎,好像根本不在意對麵下棋對手是一個‘男人’的身份一樣,包裹玲瓏豐腴嬌軀的錦繡華服早就隻剩下輕薄的褻衣。
隨著下棋的動作不時地露出些許令男人熱血沸騰的渾圓部位。
知情的人知道兩人確實是在下棋,不知情的還以為兩人以下棋為名,在乾些比較有情趣的事情。
柳穎發出一聲嬌媚的聲音,緩緩的伸了一下懶腰,隨著柳穎的動作幅度,輕薄的褻衣根本阻擋不住什麼。
偏偏對麵的‘俊俏小郎君’根本無心欣賞。
“呼延公子,已經半柱香的時間了,還沒有想好要下哪一步嗎?”
“啊?想好了想好了,筠瑤下這裡。”
呼延筠瑤聽到柳穎的問詢,回過神來便隨意的將手中的白棋落在了一個地方,至於落子之處是否合理,呼延筠瑤根本沒來得及細看。
柳穎輕笑著搖搖頭,捏起棋子放到了一處地方。
望著對麵的呼延筠瑤,柳穎早就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
端起麵前的香茗輕輕地吹了吹。
“呼延公子,你覺得這局棋咱們還有必要繼續下下去嗎?”
呼延筠瑤怔然了一下,抬頭看著對麵的柳穎,鳳眸帶著淡淡的疑惑之意。
“穎姐姐是覺得筠瑤的棋藝太差了,令穎姐姐不儘興嗎?”
柳穎品著香茗微微搖頭:“呼延公子的棋藝自然不差,反而是一位少有的大家,但是我看呼延公子的心思並不在棋局之上。”
“三局對弈,呼延公子已經輸了兩局了,有些棋子呼延公子根本不會輸的,偏偏最後還是輸了。顯然是我的棋藝太差了,令呼延公子提不起用心對弈的興趣。”
呼延筠瑤看著柳穎促狹的目光急忙擺手搖頭。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穎姐姐你可千萬不要誤會,筠瑤絕對不敢敷衍穎姐姐的。”
柳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地抬起柳腰,傾著嬌軀朝著呼延筠瑤湊了過去。
居高臨下望著呼延筠瑤有些愕然的鳳眸,柳穎輕輕地對著呼延吹了一口香風。
“呼延公子你的反應未免有些太過激了吧,我怎麼覺得公子你跟我待在一起很不自在呢?咱們之間交集不多,公子應該不至於做了什麼對我良心有愧的事情了吧?”
呼延筠瑤瞄了一眼柳穎快要貼在自己眼前的飽滿位置,鳳眸之中露出了一抹豔羨的目光。
似乎自己認識的女人都比自己的要壯觀啊。
老女人是的,眼前的豐腴婦人穎姐姐是的,哪怕是自己的侄女呼延蓮露都比自己厲害一些。
呼延筠瑤吞了吞口水,低頭瞥了瞥自己的胸口,目光中帶著淡淡的無奈之色。
再瞄了一眼柳穎,呼延筠瑤目光更加的惆悵了。
九分羨慕,七分糾結,三分不甘,一分無奈之中流露出了十分的難受。
柳穎居高臨下,早已經將呼延筠瑤片刻之間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看著呼延筠瑤鳳目中的難受色彩,柳穎烈焰紅唇揚起一抹幽幽的笑意。
“羨慕嗎?想摸嗎?”
“嗯!啊?穎姐姐,你在說什麼?”
柳穎目光戲虐的在呼延筠瑤不可描述的位置拍了一下。
“呀!穎姐姐你.........”
呼延筠瑤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身子,目光發顫的看著柳穎,想不到柳穎竟然會如此的流氓。
“嘖嘖嘖!”
柳穎砸吧著嘴角對著呼延筠瑤笑了笑,輕輕地盤膝坐了下來。
“呼延公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呼延筠瑤羞赧的目光逐漸散去,好奇的看著對麵的柳穎:“請穎姐姐賜教!”
柳穎雙手環在胸前,依靠在了一旁的靠墊之上促狹的望著呼延筠瑤好奇的模樣輕笑了兩下。
“飽滿的果實都離不開一雙勤勞的雙手。”
呼延筠瑤先是怔然了一下,隨後發現了柳穎的目光,這次徹底明白了過來柳穎話語中的意思。
頓時俏臉發燙了起來,不敢與柳穎對視。
本來她以為老女人說起放蕩之詞來已經夠可以的了,今日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老女人跟對麵師兄的姑姑柳穎一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說是小汙見大汙也不為過。
說老女人是小汙都是自己抬舉老女人了。
對麵的女人簡直就是大汙之中的佼佼者,完全可以說是汙法汙天!
“穎.....穎姐姐,咱們還是接著下棋吧。”
“哦?你要陪姐姐我下棋?從半個時辰之前你聽到丫鬟說我家小明明回來了便一直心不在焉,你真的還有心思陪姐姐我下棋?”
“我.......我......當然可以了,主要是筠瑤有些不舒服而已,想來是天氣反複無常引起的,並無大礙。”
“原來如此,姐姐實在是不好意思了,竟然沒有看出呼延公子得病了,隻是姐姐看,呼延公子的病隻怕是不好醫治啊。”
“無妨,找些醫師號脈一下便好了!有勞姐姐掛心了。”
“是嗎?相思病也是可以用藥石醫治的嗎?”
“當然了,世間萬物相生相克,隻要是病........相.....相....相思病?穎姐姐的話筠瑤有些聽不懂。”
柳穎望著呼延筠瑤飄忽不定,開始躲閃的鳳目緩緩地站了起來,在地毯上輕輕地踱步。
“呼延公......不不不,應該叫呼延丫頭,姐姐這麼稱呼你不介意吧?”
呼延筠瑤神色沒有絲毫的意外,猶豫著點點頭。
“當然可以,隻要穎姐姐高興,怎麼稱呼筠瑤都可以。”
柳穎默默的歎了口氣:“丫頭,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有些事情是靠自己爭取的,等是等不來的。”
“比如姐姐,眼饞小明明十多年了,雖然屢屢失利無法得手,但是姐姐卻從來不曾放棄,姐姐想,終有一日我會得手的。”
“你懂姐姐的意思嗎?”
“我........”
呼延筠瑤望著柳穎盯著自己飽含深意的目光,咬著紅唇低頭沉默了下來。
柳穎見狀,美眸中露出淡淡的狡黠之意,她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達成了。
良久之後,柳穎將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齊。
“丫頭,走吧,咱們去找小明明聊聊去,一回來也不會來跟姐姐我請安,實在是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是也。”
“筠瑤聽穎姐姐的。”
“穎......姐姐!”
準備開門的柳穎動作一頓,好奇的回首望著臉色有些窘迫的呼延筠瑤。
“怎麼了?”
呼延筠瑤遲疑了一下,下意識的抬起了自己的白皙玉手望了望,羨慕的看了一眼柳穎的某個位置。
“勤......勤勞的雙手真的能變......能有用嗎?”
柳穎一怔,頓時扶著自己的柳腰哈哈大笑起來,銀鈴一般的嬌媚笑聲響徹房中。
片刻之後柳穎揉著自己的肚子,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呼延筠瑤愕然的目光微微頷首。
“當然可以了。”
“不過你見過幾個女人種地的?”
“想要豐收,還得靠勤勞的男人才行。”
“你——懂了嗎?”
望著柳穎推門而出的妖嬈倩影,呼延筠瑤俏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追了上去。
果然是汙法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