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勿為阿鬥(1 / 1)

柳明誌看了一會那些結伴離去的官員,目光中隱匿著淡淡的深意。

“當務之急是先審問皇後娘娘任清蕊,問詢幕後主使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皇後娘娘二八佳人不過隻有一十六歲而已,更是一介女流之輩,臣不否認她是一個有膽有識的奇女子,但是如果沒有一個龐大的勢力支撐,僅憑她進宮的時間來看,是絕對做不出這等滔天罪行。”

“蜀地成州距離京師千裡之遙,皇後在宮中無親無故,國丈任文越在京城更是毫無根基,沒有任何得勢的後台!”

“如此,必定有一個手眼通天的人在暗中支持他們。”

“尤其是任文越,連修繕皇陵的銀兩都敢貪汙,若非有人給他撐腰,給他敢於為所欲為的底氣,僅憑他一介因為皇後娘娘調任京城的國丈頭銜,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乾出貪汙修繕皇陵的銀兩!”

“這幕後指使之人的實力隻怕非同小可啊,此刻若不乘勝追擊,給其緩氣之機,再想揪出來可就難了。”

“而且幕後之人竟然敢指使皇後給陛下下蠱,想要依次掌控陛下,定然所圖非小。”

“加上任文越貪汙的幾百萬兩銀子,若是幕後之人動點歪心思,定然又是一場不小的動亂。”

“臣認為必須將其一舉剿滅,否則將會後患無窮。”

李曄重重的點點頭:“就依姑父所言,三司衙役已經去拘捕國丈貪汙一案的所有人員,咱們馬上去審問這個妖女,看看到底是何人指使與她竟然敢謀害與朕,更要問出她們的圖謀!”

“等朕問出幕後主使,定然要將其淩遲處死,千刀萬剮方能泄我心頭之恨。”

柳明誌望著李曄蒼白消瘦的模樣,看著他憤憤不平的神色,思慮了小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勸諫之語。

任清蕊及其幕後之人帶給李曄的痛苦,想來也隻有一死才能化解了!

“此事算是陛下的半分家事,自然交由陛下處置,臣自然以陛下為準。”

“太好了,咱們先去禦書房吧,無論如何都要撬開妖女的嘴巴!”

“陛下請!”

勤政殿後殿之中,柳明誌屈指點在任清蕊白皙的脖頸之上,解開了控製任清蕊的穴道。

“皇後娘娘,識時務者為俊傑,臣希望你能夠及時回頭是岸,不要執迷不悟一錯到底!”

“隻要你說出幕後指使之人,臣還能給陛下求情留你一線生機,你若是一條道走到黑的話,縱然臣動了惻隱之心,仁慈之意,也難保你性命無憂。”

“娘娘年齡尚小,以後的日子還很精彩,既然已經敗了,又何必白白犧牲性命呢?”

“希望娘娘三思,你的時間隻有從勤政殿到禦書房這段路,錯過了這個機會就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

任清蕊貝齒咬的咯吱作響,緊緊地盯著柳大少平靜的目光。

“你一定會後悔的,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就是不敢承認而已,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柳明誌目光眼眸一縮,眯著眼睛望著任清蕊盯著自己複雜的鳳眸。

“看來娘娘是打算負隅頑抗到底了,也罷,既然如此,就當臣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童將軍,押送禦書房吧!”

“是!”

柳明誌望著李曄他們率先趕去的背影,盯著任清蕊的倩影輕笑著搖搖頭。

“棋子滾落在地,黑白難辨,可是尚在棋盤之上,依舊黑白分明啊!”

歎息了一聲,柳明誌整理了衣服步伐輕盈的跟了上去。

後宮禦書房。

李曄眼神發紅的看著軟坐在地上的任清蕊:“妖女,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在朕的體內下蠱蟲這種妖邪之物?”

“自你入宮以來,朕封你為後,百般寵愛,待你不薄,你為何要串通賊人謀害與朕?”

“為什麼?朕那裡虧待你了!”

任清蕊一絲不苟的青絲已經散落一片,宮裝上也帶著一道道鞭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裸露在外的冰晶雪膚跟淡淡的血跡。

聽到李曄的質問聲,任清蕊嗤笑一聲,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淡淡品著茶水的柳大少,給了李曄一個不屑的眼神。

“昏君,想知道誰讓本宮乾的嗎?求我啊,求我本宮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你.....童揚,把你們審問欽犯的十八般手段全給朕搬上來,朕倒要看看這個妖女的嘴巴有多緊!”

“遵旨!”

半柱香的功夫,一套套刑具被童揚麾下的禁軍搬到了禦書房之中,放到了任清蕊的麵前。

童揚神色猶豫著看了暴怒的李曄一眼。

“陛下,真動大刑?”

李曄狠狠的看著任清蕊盯著自己嘲諷的鳳眸:“動刑,妖女就是受不住大刑死了,朕也不會治你的罪,無論如何都得把幕後之人的身份問出來!”

“不問出幕後之人,朕便是如鯁在喉,如芒在背一般的難受。”

“遵旨!”

同樣給了兩個禁軍一個眼神,兩個禁軍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將夾棍在泡好的鹽水中沾了一下,取出來朝著任清蕊十根蔥白的纖纖玉指走去。

柳明誌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望著一動不動,毫不掙紮的任清蕊。

“等等!”

兩個禁軍動作一頓,下意識的看向了柳大少,李曄跟一旁的老周也詫異的看著柳明誌,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柳明誌起身朝著任清蕊走了過去,緩緩地蹲在了任清蕊的麵前。

“娘娘倒是個硬骨頭,比尋常的男子漢大丈夫還要剛硬,臣很佩服,既然常規的手段對娘娘沒用,臣打算給娘娘用點不常規的刑具,希望娘娘還能麵不改色的抗住。”

在任清蕊茫然的目光中,柳明誌起身看向李曄。

“臣鬥膽敢問陛下,不知陛下對娘娘還有兒女之情乎?”

李曄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看著任清蕊的目光充滿了恨意:“朕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如此一來,臣便放心了!”

“童將軍!”

“末將在!”

“煩勞童將軍去找一些牛羊來,在幫本王弄一些青樓男女助興的藥物過來。”

“啊?”

“啊什麼,姑父讓你去你便去!”

“臣遵旨!”

童揚走後,李曄好奇的看著柳大少:“姑父,不知你要那些東西乾什麼?這些東西也能用來審問犯人嗎?”

“回稟陛下,自然是可以。”

“隻要將那些藥物給娘娘還有一群牛羊吃了,關在一間房裡,剩下的事情陛下應該也能猜出個大概,一天不行就關兩天,兩天不行就關三天!”

“所以臣方才才會問陛下對娘娘是否還有兒女之情,既然陛下對娘娘恨之入骨,臣覺得這個辦法懲罰一下妖後其實也不是什麼問題。”

聽了柳大少語氣平淡之氣的回答,禦書房中的所有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就連老周這等無根之人都不由的吞了吞口水,畏懼的望著臉色平淡的柳大少,仿佛看待一個惡魔一般!

任清蕊身為當事人更是嬌軀顫抖,不停的哆嗦了起來,看著柳大少不似玩笑的神情,顫巍巍的舉起藕臂指著柳大少。

“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柳大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目光幽寂的看著嬌軀發顫的任清蕊。

“娘娘,臣方才說過,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現在還有機會,一旦童將軍回來可就不好說了!”

任清蕊登時癱軟在地上,目光驚恐的看著柳大少:“你在嚇唬本宮,本宮乃是當今皇後,你不敢這麼做,你在嚇唬本宮!”

“嗬嗬.......娘娘未免太過自負了,你是不是當今皇後可不是你說的算,而是陛下說的算,娘娘在勤政殿殿後的時候難道沒聽到宗人府,禦史台已經著手廢後的事宜了嗎?”

“你現在隻是一個階下囚。”

“階下囚就要有階下囚的覺悟!”

“還是那句話,說,尚有一線生機,不說,就彆怪臣手段卑鄙了!”

望著柳明誌認真的模樣,任清蕊有種錯覺,柳明誌真的敢這樣乾,逼問自己。

“本..........本宮........本宮說,本宮說!”

柳明誌幽幽一笑,給了老周一個眼神,示意他起筆錄口供。

老周了然的點點頭,拿起了一枝普通的毫筆沾了墨水等著任清蕊開口。

“本宮......本宮隻說給你你一個人聽,但是你要保證本宮性命無憂,否則本宮咬舌自儘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柳明誌眉頭一凝,望著任清蕊決絕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李曄。

李曄緊緊地攥著手中的茶杯,猶豫了一會無奈的點點頭。

柳明誌靜靜地看向任清蕊微微頷首:“本王可以保證。”

任清蕊怨恨的看著柳明誌:“不行,你發誓,以你柳家的列祖列宗發誓,否則本宮不相信你。”

柳明誌拳頭握的劈啪作響,無奈的點點頭:“本王發誓,如果動你一根毫發,就讓柳家列祖列宗在天之靈不得安寧!”

望著任清蕊鬆懈的柔媚鳳目,柳明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本王不動,彆人動就跟本王沒關係了。

任清蕊思索了一會,掙紮著站了起來,緩緩地朝著柳明誌走了過去。

“你附耳過來!”

柳明誌猶豫了一下,緩緩的朝著任清蕊湊了過去,登時一股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撲入柳明誌的鼻孔之中,令人為之精神一振。

“你要保證本宮的性命無憂!”

柳明誌望著任清蕊還是不太相信自己,帶著淡淡疑色的美眸微微頷首:“本王保證!”

任清蕊緩緩的湊到了柳明誌而耳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半個嬌軀都傾在柳明誌懷中。

“指使本宮給昏君下蠱的人是.......咕嘟.........”

任清蕊話說了一半,吞咽東西的聲音傳來,柳明誌心裡冒出一絲不妙的感覺,立刻直起身子朝著任清蕊望去。

隻見任清蕊白玉無瑕的玉手緩緩地從櫻唇上放了下來,一張巴掌大的紙片從其手心旋轉的飄落下來。

“昏君,本宮已經將幕後之人告訴並肩王了,你們去查.....去查......嗯哼........查吧!”

柳明誌驚疑不定的望著望櫻唇上掛著黑血,緩緩癱軟在自己腳下的任清蕊急忙蹲了下去,狠狠的盯著任清蕊。

“為什麼?為什麼?”

反應過來的老周急忙飛躍過來,看了看任清蕊,立刻撿起地上的紙片嗅了嗅。

“斷腸散!”

柳明誌急忙朝著老周望去:“能救嗎?”

老周目光複雜的搖搖頭,望著地上的任清蕊歎息了一聲。

“斷腸散雖然不能馬上斃命,可是一旦服下,幾乎無救。”

任清蕊異常吃力的扯了扯柳明誌衣擺,鳳眸柔和的盯著蹲在自己的身邊的柳大少。

“不........不要.......不要再做..........再做扶不........不起的..........劉.........劉阿............劉阿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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