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臉色一怔,反應過來柳大少話裡的意思。
一手托著淌著血的嘴巴瞪了柳大少一眼:“去.....去你大爺........嘶.......齷齪........趕緊讓青蓮弟妹出來幫我看看是不是有毒血。”
“抓捕黑衣衛的時候,沒想到裡麵有用蠱毒的家夥,不小心中招了。”
柳大少臉色一變,也知道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急忙朝著內院跑去。
盞茶功夫,柳大少拉著青蓮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蓮兒,快給大哥看看他的嘴巴有沒有事。”
青蓮點點頭從懷裡取出一張乾淨的手絹湊到宋清的嘴巴下擦拭了一下,放到瓊鼻下嗅了嗅。
“是不是蠍子弄出的傷口?”
宋清忙不吝的點點頭:“沒錯,我喊話的時候,一時失察被一個高手將蠍子拋到了口中,弟妹你快說有事沒事?”
“一路上我連口水都不敢咽下去,生怕血有毒。”
青蓮輕輕地點點頭:“確實有毒,不過......”
聽到確實有毒的時候宋清臉色一僵,聽到不過的時候宋清又鬆了口氣,苦巴巴的看著青蓮:“弟妹,咱說話能不大喘氣嗎?能治嗎?”
青蓮輕笑著點點頭:“大哥,彆擔心,這些毒蠍子尚未長成氣候,小妹一會給你上點我的獨門秘方就沒問題。”
“若是成了氣候的毒物,按你的傷口估計都不一定能走到我家門前。”
“呼........嚇死我了,沒事就好,快弄藥,早擺平早安心。”
“好,小妹這就去取藥,大哥你先喝口水漱漱口,放心,這點毒血喝下去也沒事,彆擔心,不是什麼大問題。”
“好好好!”
青蓮走後,宋清提起茶壺猛喝了起來,將嘴裡的血漱了出來,喝了一大口茶水潤了潤嗓子,宋清癱軟到椅子上。
“我滴娘呀,嚇死老子了。”
柳明誌坐到了宋清對麵輕笑著搖搖頭:“虛驚一場。把心放肚子裡麵去吧。”
“怎麼回事,李雲龍都飲鴆酒自絕了,他麾下的那些人還不肯歸降嗎?”
宋清無奈的點點頭:“彆提了,這些黑衣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為了抓捕他們折了很多兄弟,他們是鐵了心的跟李雲龍一條路走到底啊。”
“估計是還沒有接到李雲龍大行的消息,否則也就不會給咱們製造混亂了。”
柳明誌倒了一杯茶水輕啄一口潤了潤喉嚨,臉色凝重的把玩著手裡的茶杯。
“除惡務儘,不願意歸降便就地正法,留著他們始終是一個隱患,一旦皇長子回朝,他們說不準從哪裡冒出來來一出刺殺,可就麻煩了。”
“打蛇不死,定有後患。”
“必須將李雲龍的所有殘餘部下一網打儘,否則咱們赴北之後,京城再發生什麼動蕩,咱們未必能來得及趕回來。”
“朝中若是三番五次的出現這種情況,民心必定不穩。”
“一旦民心出了差池,大龍必亡。”
“在城中下通令,自願出來歸降的免除死罪,歸降之後戴罪立功,指認同夥的賞黃金萬兩。”
“黃金萬兩,這也太多了吧,真給啊?”
“唉....耗下去對咱們不利,咱們沒有多少時間的,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儘量不動乾戈。”
“好吧,除了黑衣衛跟一些武林高手之外,城中的叛軍已經全部歸降,不出兩天城中就可安定下來,你打算什麼時候把皇長子陳貴妃他們從嶽州迎接回來?”
“噓!”
柳大少急忙示意宋清噤聲,四下張望了一下,柳明誌湊到宋清旁邊嘀咕了起來。
“小心隔牆有耳。”
宋清一愣,四下張望了一下:“不至於吧?全天下除了大內皇宮,就沒有比你家還安全的地方,有叔父柳葉守護,什麼小毛賊敢偷聽咱們說話?”
“不可不防啊,天下能人異士層出不窮,大局沒有徹底穩定下來之前,皇長子的位置一定不能暴露。”
“不知道為何,我總有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李曄在嶽州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能再讓除保護皇長子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短短十多天,大龍大行了兩位皇帝,已經到了風雨飄搖的地步,絕對不能再出變故了。”
“李曄的安全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才行。”
宋清臉色凝重的點點頭:“我明白了,你打算哪天迎回皇長子呢?”
“三天後吧,等你們肅清殘敵之後,我馬上金雕傳書,安排人手秘密護送他們回來,隻要李曄登基為帝,一切問題都還能挽救。”
“現在無論是朝廷還是天下,都急缺一個主心骨,頂梁柱。”
“李曄是否能夠駕馭皇位現在尚且難說,但是他往那裡一坐,人心就可以安穩下來。”
“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便是穩定人心。”
“朝堂上那些官員的議論聲你也聽到了,很多人估計到目前都還認為小弟我想觸摸一下那把椅子。
一旦此事流傳了出去,到時候各地州府略有權勢的官員,駐地將軍紛紛效仿,大龍必然大亂。”
“咱們必須得慎重,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每一步都得走謹慎啊!”
“我明白了,我儘快帶領弟兄們肅清那些頑固不化的殘敵,把時局穩定下來!”
柳明誌將茶水一飲而儘:“還有一件事情同樣很重要。”
“什麼事情?”
“跟嫣兒的二姐李苒還有萬明亮大將軍金雕傳書,讓他暫緩待會二皇子李濤的速度。”
“兩位皇子絕對不能同時還朝,否則一旦有些人有心人用他們兩個的身份做點文章,朝中又是少不了一場動蕩。”
“你擔心有人攛掇二皇子奪位?”
“這是其一,說句不恭的話,萬一李曄出事了,咱們起碼還有一張底牌在手裡,到時候小弟..........”
“夫君,跟大哥神神秘秘的聊什麼呢?”
青蓮手裡握著一個瓷瓶,蓮步輕移的走了進來。
“沒聊什麼,這不是大哥心裡受了驚嚇,想要找個地方去放鬆放鬆,非要攛掇為夫跟他一起去天香樓聽小曲。”
“為夫陪你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那種煙花之地,我正在嚴厲的嗬斥他這種行為!”
青蓮將瓷瓶遞給了臉色僵硬的宋清:“大哥,每天一粒,三天就沒事了。”
“太好了,謝謝弟妹!”
青蓮俏目嬌嗔的白了柳大少一眼。
“妾身信你的話才怪,妾身看是你攛掇大哥才對。”
“沒天理啊,你這傻婆娘幫外人都不幫為夫說話,等為夫安頓好京城之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來就來,誰怕誰,到時候誰認慫誰是小狗。”
宋清臉色窘迫的望著打情罵俏的夫妻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如果有罪,你們可以用大龍律判決我,沒必要用這種法子來折磨我。”
“我他娘的連夜搜捕殘敵,有家不能回,有娘子不能抱,你們當著我的麵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
“柳明誌,為兄祝所有弟妹一塊來事。”
“告辭,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