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東方見白。
柳大少甲胄齊全走出大帳,左手提著天劍,右手牽著梳洗完畢像個小仙女一樣的小可愛柳落月。
“參見大帥!”
“免禮。”
“謝大帥。”
柳明誌掃視了一眼早已經整軍備戰的二十多萬鐵騎牽著小可愛朝著點將台走去。
大刀闊斧的坐在帥椅之上,柳大少將帥印放在點將台的桌案之上,目光威嚴的掃視著周圍的將士。
“擂鼓聚將!”
戰鼓聲響起,二十多萬將士腰係白綾,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點將台之上的柳大少,一時之間大營之中充滿了肅穆悲涼的感覺。
二十多萬大軍一身縞素的盯著柳大少,等候他攻城的帥令。
以宋清為首的一乾將領齊聚點將台之下,臉色嚴肅的望著淡淡掃視著大軍的柳大少。
“吾等參見大元帥。”
對於站在柳大少身邊的小可愛,一乾將領經過一天時間的熟悉,已經完全不感到絲毫的意外了。
柳明誌輕輕地站了起來,接過親衛手中的令旗揮了揮。
“原定計劃,全軍攻城。”
“得令。”
二十多將領得到了命令之後隨即便握著各自的令旗翻身上馬,領著自己麾下的兵馬朝著城牆下逼近過去。
大軍剛剛動身,中軍的戰鼓便整齊劃一的響起,為弟兄們開始鼓舞士氣。
韓忠蔣磊兩人一馬當先朝著火炮的方陣飛奔而去。
隨著兩人的令旗一揮,命令下達的一瞬間,三百門火炮分批次的朝著城牆之上轟擊而去。
京城之上的叛軍想不到城外柳明誌麾下的勤王大軍完全沒有試探性攻城,上來就是猛烈的炮火轟擊。
猝不及防之下死在炮火轟擊下的叛軍將士不計可數。
城牆之上的叛軍大將軍江洲,王啟年,盧貴等人馬上指揮著麾下的將士想要故技重施,退守城牆之後躲避炮火的轟擊。
繳獲禁衛軍的火炮倒不是不能用,可是轟擊不到彆人的火炮陣地,江洲,盧貴他們也是無計可施。
本想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可是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份實力,隻能被動挨打的時候,幾人的心裡滿滿的無力感卻又無計可施。
“快退到城牆後麵去,等敵人的火炮......”
幾人的命令尚未下完,他們便發現了一直處於觀戰狀態二十多萬敵軍鐵騎揮舞著馬韁朝著城牆下衝鋒了過來。
身邊跟著數千的扛著雲梯的步卒敵軍將士。
幾人一陣愕然,急忙招呼著麾下的將士再次朝著城牆之上衝鋒了過來,防止敵軍攻上城牆。
然而叛軍剛剛防守在城垛之後,城外的炮聲立刻的密集起來,城牆之上的爆炸聲也相對的猛烈起來。
一個個的叛軍屍體在炮聲的煙塵之中被炸飛了出去。
蔣磊是一個久經百戰的將領,完全抓住了轟擊叛軍的機會,韓忠麾下從東海帶來的人馬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可是對於手中火炮的使用早已經熟記於心。
叛軍剛剛攻上城池的片息之間便在火炮的轟擊之下死傷慘重。
“報!”
“啟稟大帥,東城門的城門洞磚石已經在蔣將軍的指揮下被轟塌了一半,蔣將軍讓卑職前來詢問,是否一鼓作氣轟開城門洞?”
柳明誌舉起千裡鏡張望了一下城牆之上的情況,見到數不清的叛軍在炮彈的炸裂下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身死當場。
“傳令蔣磊,停止轟擊城門,火炮射程延伸到城牆之上,全力折損叛軍的有生力量。”
“趁著叛軍沒有發現咱們的意圖,集中炮轟繼續攻擊。”
“等叛軍反應過來之後根據本帥的命令再行攻城。”
“得令。”
傳令兵走後,柳明誌掃視著佯攻了小半個時辰卻一個將士都沒有折損的場景微微的籲了口氣。
這上百萬兩銀子沒白花啊。
柳明誌活動了一下發僵的脖子,靜靜地望著城牆之上被炸的抱頭鼠竄的叛軍露出一抹笑意。
“看到了,跟充錢玩家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待在爹爹懷裡的小可愛聽到爹爹的嘀咕聲,臉色茫然的仰頭望著老爹莫測高深的臉色。
“爹爹,為什麼跟充錢的玩家作對沒有好下場啊?”
輕輕地撫了一下女兒被寒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秀發,柳大少淡淡的笑了笑。
“等你再活個幾千年你就明白了,想要乾的過敵人就要花錢,錢越多你就越厲害。”
“什麼走位,什麼身法,什麼技術,在錢麵前都是扯談,不堪一擊。”
“爹爹就是對麵平民叛軍的土豪敵人。”
聽著柳大少說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語,小可愛默默的搖搖頭。
“月兒聽不懂,完全不知道爹爹再說什麼。”
“聽不懂好啊,希望你一輩子都彆動,那就是一個坑啊,有一個姓馬的掌櫃的比爹爹都坑,黑的一比。”
“好吧,你就當月兒胡說八道好了。”
小可愛聽著老爹嘴裡全是莫名其妙的話語,無奈的搖搖頭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之上深究下去。
爹爹是個好爹爹,就是腦袋不太正常。
城牆之上的盧貴幾人聽著耳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眼看著一個個弟兄被敵軍的火炮炸死炸傷卻沒有辦法。
“將軍,不對勁啊,敵軍乾叫就是不靠近城牆下啊。”
“他們這是故意讓咱們困在城牆之上等候炮火的轟擊啊,快想個辦法吧,這樣下去一個敵人殺不了,咱們死傷好幾千弟兄。”
王啟年舉著一麵盾牌探著身子朝著城牆之上張望了一眼。
發現那些扛著雲梯的步卒剛剛攻到城牆下,自己麾下的將士剛舉著雷石滾木站起來想要還擊,他們就潮水一般的退去。
一個雲梯邊的盾牌手少數二十個,弓箭覆蓋都沒有辦法,這哪裡是攻城啊,簡直就是一個縮頭烏龜在調戲自己等人。
王啟年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不遠處的一個人頂著炮火的爆炸聲貼著城牆垛口朝著王啟年跑了過來,正是叛軍將軍之一的江洲。
“老王,你這邊情況怎麼樣?”
王啟年一看是江洲,臉色沉痛的指了身後的城牆一下。
“死傷慘重,你們那邊的情況如何?”
江洲狠狠的錘了一下牆磚:“也是死傷慘重,半天時間不到就傷亡了四千多將士,咱們卻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我剛剛下令弟兄們開炮轟擊攻城的敵軍,剛炸傷幾個敵軍,還沒有來的打出三發炮彈,就被敵人的火炮給炸飛了炮筒。”
“看這情況,柳明誌是故意讓敵軍佯攻咱們,讓咱們聚在城牆之上被動挨打啊。”
王啟年的臉色同樣無比的難堪:“我也發現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得想個辦法才行,再多的兵力也擋不住這樣消耗下去啊。”
“怎麼辦?要不要讓弟兄們先退下去吧,這樣下去就是白白送死。”
“我也想讓弟兄們退下去,可是萬一咱們一退,敵軍佯攻變成了真的進攻怎麼辦?這樣一來一樣守不住啊。”
“柳明誌太他娘的陰損了!”
“他這是知道咱們的兵備不如他,故意惡心咱們,咱們還不得不守城。”
“將軍,退下去吧,四座城門加一起弟兄們傷亡已經將近一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