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放下酒杯望著兩女:“你們兩個也坐下吧,乾看著我覺得不自在。”
“柳大哥,這合適嗎?”
“沒什麼不合適的,坐下吧!”
“好!”
兩女沒有嬌柔做作,直接坐到了一旁空置的椅子上,不時地給幾人斟酒。
酒過三巡,柳大少的臉色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嗝..........”
“六位,這程凱幾人的事情能不能敲定你們給個痛快話!”
六人的目光一個個清澈無比的望著有些朦朧之色的柳大少嘴角掛著一絲斜笑,論酒量,柳大少屬實不是對手。
“可以倒是可以,火炮商量不成,你起碼得給些好東西吧。”
“你們想要什麼?隻要本少爺有的什麼都行,老婆孩子除外。”
柳大少雖然有些喝多了,本能的意識還在,對於老婆孩子那是堅決不能退讓地。
“威力大點的如何?有沒有?”
“行,明天一人給你們來兩箱子地瓜,那玩意丟到大隊步卒裡麵就是絞肉機。”
六人相視一眼有些疑惑:“地瓜?絞肉機?你要撐死敵人?”
“扯淡,明天你們就知道了,彆看個不大濃縮的都是精華。手雷,知不知道什麼叫手雷?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那就是小火炮懂不懂!”
六人目露精光的邪笑著相視了一眼:“定國公,好酒量,咱們在喝一杯如何?”
“喝就喝,乾了!”
六人倒也沒有弄鬼,陪著柳大少將杯中酒水,茶水一飲而儘。
兩女見到柳大少有些大舌頭說胡話的模樣,眉梢間滿是擔憂,望著一個個清醒無比的六個老狐狸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心上人少喝點。
張狂期待的望著柳大少:“柳小子,潁州可跟京師沒法比,我們常年待在邊疆,眼界局限的很,你跟我們六個目光短淺的家夥說說什麼叫手雷唄。”
“嗝.......開花彈明白不,手雷就是小型的開花彈,用人就能投出去,那家夥丟到人群裡麵一炸一大片。”
“命不好的當場玩完,命好的也得非死即殘。”
“哦,你這麼一說我們就明白了,一箱子裡麵有多少啊?”
“三百多顆。”
“定國公啊,你看我們右路大軍右路大軍加一起將近五十萬人,六個人你一人給兩箱子也才三千多顆。”
“五十萬人三千多手....手....地瓜,是不是太少了,能不能多給幾箱?”
柳大少靜靜地搖搖頭:“不行,我才準備了三十多箱,給你們十二箱子已經不少了,知足常樂啊!”
“是是是,你說的對做人得知足常樂,喝酒,咱們喝酒,預祝咱們凱旋而歸,喝酒。”
“乾杯!”
第二壇子酒水見底,柳大少醉意朦朧的簽訂了六張合計二十箱手雷換程凱幾人的契約。
張狂六人笑嗬嗬的將契約揣進懷裡:“明天要賬去。”
“靈依姑娘啊,勞駕你再給送上來幾壇子酒水!”
“好吧,幾位將軍稍等,小女子去去就來。”
黃靈依給了薛碧竹一個照顧好柳明誌的眼神,蓮步輕移朝著門外走去。
黃靈依走後不足一片刻,一個甲胄齊全的將士在小二的帶領之下走了進來,正是龍武衛將軍霍不言。
“末將參見六衛大將軍!”
“免禮!”
“起來吧!”
“謝將軍!”
張狂詫異的望著霍不言:“不言,你怎麼來了?”
“侯爺,雲老國公有請你們六人入府一見。”
“兄弟們到處尋你們,一路打探末將才得知你們在這裡飲酒。”
六人一怔急忙站了起來:“多久了?”
“半個時辰!”
六人望了一眼對麵拍在桌子上的柳大少望向了薛碧竹:“碧竹姑娘,有勞你照顧一下定國公,酒看來是沒辦法喝了,我們兄弟得先行告辭了!”
薛碧竹站了起來福了一禮:“既然幾位將軍有事在身,小女子也不好強留,我送送你們!”
“不必了,你照顧好該照顧的人就是了,告辭。”
薛碧竹尚未反應過來,張狂六人便展現出了軍人雷厲風行的作風直接報了一拳朝著門外走去。
張狂六人走後,薛碧竹望著死豬一樣拍在桌子上的柳大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了想隻能彎腰打算扶著柳大少朝著屏風後的床榻走去安歇。
然後薛碧竹瓊鼻冒汗,也沒有扶起柳大少,反而將自己累得氣喘籲籲。
“幾位將軍........咦.......姐姐他們人呢?”
“走了!你快放下酒水幫忙將柳大哥府床上去。”
黃靈依一怔俏臉發燙的望著薛碧竹:“姐姐,這樣不好吧,先不說大白天的,柳大哥喝的那麼多意識模糊,咱們這麼做會不會讓柳大哥覺得太輕浮了?”
“而且我有些害怕,聽一些姐姐說,那事情很嚇人的,我還沒準備好!”
薛碧竹一愣嬌嗔的瞪了黃靈依一眼:“你個死丫頭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柳大哥喝多了,總不能讓他趴在桌子上睡一夜吧?”
“啊?哦?我明白了。”
黃靈依臉色嬌羞的放下酒壇,根本不敢去看姐姐的眼睛,顯然自己會錯了意的想法讓佳人心裡羞赧至極。
兩人剛剛彎下柳腰準備扶起柳大少,隻見一副死豬模樣的柳大忽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眼睛清明無比,哪有絲毫醉意朦朧的樣子。
柳大少望著驚呆了的兩女輕輕一笑:“愣什麼呢?”
薛碧竹磕磕巴巴的望著清醒無比的柳大少:“柳大哥,你沒喝醉啊?”
“嗬嗬.........傻姑娘,真的醉的不省人事怎麼可能會寫契約呢?”
“也是,可是柳大哥既然你沒喝醉,那方才他們六位將軍敲詐你的時候你還寫契約?”
柳大少慵懶的倚在椅子上苦笑了兩聲:“你們還記得大哥在江南之時的名聲嗎?”
黃靈依點點頭脫口而出:“當然記得,柳扒皮!”
說完之後黃靈依才瞧見心上人尷尬的臉色,悻悻的縮了縮脖子吐了一下丁香小舌不敢去看柳大少的眼神!
“唉.........”
“柳扒皮不告訴自己喝醉了,怎麼舍得送出去那麼多好東西啊!”
柳明誌拿起黃靈依放下的酒壇一拍泥封舉起酒壇便仰頭暢飲起來。
“能少死幾個少死幾個吧,再是為國為民出征在外,也得給他們的妻兒老小一個交代啊!”
兩女擔憂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柳大哥,你少喝點,再是陳年佳釀,喝多了終究會喝醉的,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啊。”
“嗬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間一場醉。”
“派我去打仗,指望我一統天下,卻又擔心我兵力多。”
“一朝天子一朝臣呢!”
“還是在江南的時候流連青樓的時候痛快,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
柳大少慢慢的站了起來提溜著酒壇朝著門外走去:“結賬嗎?”
薛碧竹急忙搖搖頭:“不用結,就當小妹..........你這就要走了?”
柳明誌仰頭痛飲了一口酒水。
“是啊,該出征了,靈依,碧竹,柳明誌此次北征有幸不死,回來之後咱們再相會!”
“到時候柳明誌儘量給你們一個交代,告辭!”
“柳大哥..........”
“我們姐妹等你凱旋而歸!”
嘡啷一聲,蓬萊酒樓外柳明誌手裡的酒壇碎裂一地,柳大少隨意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水大步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北出,原來隻是我柳明誌一個人的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