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煮了你(月票加更)(1 / 1)

呼延蓮露不忿的瞪著柳大少:“就你還想當我姑父?美得你,我姑姑可是突厥大可汗!”

柳大少翻身下馬,一把將呼延蓮露提在手裡朝著不遠處的民院走去,此時正是晚炊生火做飯的時候,民院裡冒出嫋嫋炊煙,說明此刻正有人在民院裡生火做飯。

是不是雲小溪柳大少不敢確定,不過想來應該不會有彆人了。

這封地圖柳穎除了給了自己跟老頭子,老頭子是不可能來的,那麼外人的可能性便微乎其微。

跟提溜小雞仔一樣的將呼延蓮露提到民院不高不低的泥巴圍牆外,柳大少複雜的望著這座普普通通的小院落。

若非自己知道深處草原,自己還真以為來到了江南水鄉的某處民間村落。

柳大少猶豫了一下,輕輕地走進沒有關門的院落。

犬吠聲傳來讓柳大少嚇了一跳,想不到院子裡還養了一條大黃狗看家護院。

聽到犬吠聲,冒著炊煙的灶房中飛速鑽出了一個粗布麻衣的的倩影。

一身民間女子的打扮,手裡握著一把勺子,秀發之上罩著一件一般的絹布阻擋煙塵入侵自己的發絲。

一條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的圍裙係在纖細的柳腰之間。

出來的倩影不是雲小溪又是何人。

“阿黃,回去!”

大黃狗嗚咽兩聲,乖乖的跑到院牆下的狗窩裡趴了下來。

雲小溪雖然穿著一襲粗布麻衣,卻依舊難當芳容的靚麗,比起以往活潑靈活的雲小溪來說。

柳明誌感覺到此刻的雲小溪有一種空靈脫俗的氣質,超脫了物外的感覺。

讓自己有那麼一絲不真實的感覺,這還是當初那個圍著自己嘰嘰喳喳的雲小溪嗎?

雲小溪怔怔的望著站在門簷下一聲勁裝的柳大少,嘴角漸漸的掛上了一絲笑意,眼角幾乎眯成了月牙狀一樣。

“表哥!”

一聲表哥將柳大少從震驚雲小溪空靈氣質的沉迷中喚醒了過來。

柳大少微微一笑,隨手將呼延夢**道一點丟在了一旁的牆角處朝著雲小溪走了過去。

“小溪,三個月不見,你真的變了很多,表哥差點沒有認出來你。”

雲小溪眼神複雜的望著柳大少,抿著櫻唇不自然的笑了笑。

一股糊味傳來,雲小溪俏臉一變:“表哥你先到地方坐一會,我煮的粥糊了!”說完雲小溪便揮舞著勺子鑽進灶房之中。

柳明誌慢慢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色。

小院建在了一處較高地方,前有河水波光粼粼,後有些許大樹點綴。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小小的院子之中足足蓋了四間房子,有間房子裡竟然擺放著桑葉還有織布機這種在柳家隻有下人丫鬟才會備至的東西。

一間房子裡竟然還有書房,書架,書桌,厚厚的稿紙。

最大的一間房子想來應該是雲小溪的閨房了,一個簡易的木床,床榻上麵的被子各種物品看不了材質都挺一般!

院子裡一個不大不小的石磨,圍牆處放著一個扁擔,兩個木桶,四五堆劈好的木柴碼放的整整齊齊,也不知道茫茫草原之上雲小溪從何處找來的這麼多的木材。

正門外是自己低頭吃草的牛羊馬匹,左側的圍牆外是一片開墾出來三丈方圓的土地,能不能種出來莊稼還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自給自足,看天吃飯。

柳大少轉完整個民院,臉色複雜的望著灶房中忙碌的倩影。

這曾經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認為人生有此足以。

可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卻被雲小溪給捷足先登了。

或者說是雲小溪捷足先登了,還是自己變了?

變得舍不得手中的權勢了。

人人都向往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

可是能像雲小溪這樣真的舍棄一生榮華富貴生活,拋去所有光環選擇一地隱姓埋名安然度日的又能有幾人。

望著擺在庭院中間的一張粗糙飯桌,柳大少慢慢的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麵望著灶房之中的倩影怔怔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炊煙逐漸的消失不見蹤跡。

雲小溪端著兩個托盤,上麵擺著兩碟子普普通通的菜肴,一大一小兩碗乾米飯,兩碗白米稀粥。

“表哥,還沒有嘗過小溪的手藝吧快試試味道怎麼樣?”

“這裡自給自足,沒有彆人伺候,各種生活用度也沒有家裡那麼一應俱全!好在餓不到,日子過得簡樸簡單,表哥不要見笑!”

雲小溪淡笑著夾起一筷子柳大少看不出什麼類型的小菜放進柳大少的碗中:“表哥快嘗嘗好吃不好吃!”

雲小溪的乖巧模樣,跟羞答答的新婚妻子伺候日出勞作歸來的丈夫可謂是一模一樣。

生怕丈夫嫌棄自己做的飯菜味道不合口!

柳大少五味雜陳的望著粗瓷碗裡的米飯還有上麵小菜。

“小溪,你真的變了,變得表哥快認不出來你了。”

“陡然見到你如今的模樣:“說實話表哥心裡很不是滋味,小溪,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雲小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埋頭朝著丹唇中小口小口的扒拉著米飯,柳明誌也不知道為何,心裡突然就酸澀了起來。

這是一種不知從何而來,不知因何而起莫名出現的酸澀感覺。

雲小溪小碗中的米飯被雲小溪飛速的吃的一乾二淨,將一旁的米粥喝了一乾二淨,雲小溪起身朝著灶房走去。

片刻之後雲小溪端著一個粗瓷碗走了出來,碗中裝著一碗白米飯。

雲小溪朝著呼延蓮露的位置走去,望著呼延蓮露一動不動的姿勢,似乎明白了什麼。

在呼延蓮露的嬌軀之上摸索了片刻,雲小溪輕輕一點,呼延蓮露軟座了下來。

柳大少望著被雲小溪解開穴道的呼延蓮露眼角有些僵硬。

雲小溪竟然會功夫?這是自己以往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雲小溪將碗筷塞到呼延蓮露的手中。

“吃吧!”

說完在呼延蓮露愕然的目光中起身朝著院落外走去。

“表哥,你先慢慢吃,天色馬上就黑了,小溪去將牛羊馬匹趕到柵欄裡麵去!”

“小...........”

柳明誌望著雲小溪揮著長長的鞭子驅趕牛羊回去的倩影眼眸全是惆悵之意。

見麵的結果完全跟自己預料的不一樣。

一路上想好的千言萬語此刻竟然不知道如何的表達,自己該說些什麼,該做些什麼,安全沒有絲毫頭緒。

夜幕降臨,柳大少將呼延蓮露封上穴道關到了最左側那件鋪著乾草的房子裡麵,自己則是躺在雲小溪安排好的書房之上。

硬邦邦的床板,讓心情本就不佳的柳大少,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月色朦朧,草原上的夜色美景無限。

月光下,白天牛羊河水的河流裡,一幅美人出浴的畫麵點綴著寂靜的夜空。

雲小溪輕輕地撫著自己白嫩的藕臂穿上一件褻衣朝著院子走去。

正處於半夢半醒的柳大少穆然盤膝坐了起來。

“誰?”

“表哥!”

書房的房門微微打開,雲小溪緩緩的走了進來。

“小溪,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

柳大少隻感覺一道冰涼滑膩的玉體鑽入粗製的被子裡麵,緊緊地依偎在自己胸口,頓時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雲小溪輕輕地用俏臉摩挲著柳大少胡茬密布的下巴,黑暗中抬眸望著看不清真切的柳大少。

“表哥,讓小溪煮了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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