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總管,賊人的蹤跡已經全無,幾百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曾海眼神陰翳的望著麵前功夫不錯很得自己器重的小太監:“不見了?他們就是變成鳥飛了,幾百隻鳥一起飛也不可能全部瞞過城牆之上禁衛軍的眼睛吧?”
“仔細搜查,不找出這夥賊人的蹤跡,無法給陛下一個交代,咱們全都要給娘娘陪葬!”
“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堂堂京師,天子腳下,十多萬禁衛軍防守還能被一群賊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咱們的顏麵何在!”
“是,小的這就去查!”
徐副將也臉色陰沉的帶著禁衛軍仔仔細細的搜查著。
“將軍,四周城牆所有的角落都已經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密道的入口!”
“這是不是那個反賊的頭目故布疑陣托住咱們,就是為了想辦法從彆的地方逃出城!”
“報,回稟徐將軍,王將軍回話,城牆之上的禁衛軍從得到消息就一直瞪大眼睛,彎弓搭箭等候賊人出城的身影,截止目前根本沒有發現任何賊人的蹤跡!”
“這群賊人十有八九還在城中!”
徐副將蹲在地上觀察者少而散亂的腳印輕輕地查探著:“這群賊人的輕功非同一般,留下的足跡太少了,給追蹤的方向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現在隻能寄托這群賊人真的隻是故布疑陣迷惑咱們,而他們真的隱藏在城中的某一處地方!”
“隻要他們沒有出城,咱們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若是這群賊人真的已經從咱們不知道的密道逃出了城外,娘娘遇刺身亡,咱們就要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了!”
周圍的一些校尉統領聽到徐副將低沉的話語,咬牙切齒的望著各自麾下的兵卒。
“弟兄們,絕對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一定要將這群賊人擒拿。”
“身為拱衛京師的禁衛軍,竟然讓賊人刺殺了咱們的娘娘之後坦然逃之,就是咱們禁衛軍一輩子都洗刷不了的恥辱!”
“得令!”
小半天功夫,一乾禁衛軍統領再次聚集在一起,相視搖頭。
“四處城門的城牆全部嚴查一遍,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逃生的密道,既然如此那就奇怪了,上百人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
“城中有他們的據點,或者是外援在幫助他們隱藏蹤跡!”
“可以初步斷定,這夥賊人並未出城,而是借著輕功隱藏起來了!”
“徐將軍,下令全城搜捕吧!”
“挨家挨戶的搜查,一定可以找出這群賊人的藏身之處!”
“陳統領說的不錯,隻要這群賊人沒有出城,咱們一定可以搜查出他們的藏身之處,將其繩之以法!”
徐副將示意一乾手下將領噤聲:“京城的達官顯貴太多了,以我的權利還沒有辦法下達全城搜查的命令!”
“必須楊方將軍上報陛下之後,請來聖旨才行。”
“否則三家一爵爺,五家一重臣,萬一得罪了他們可不是咱們一群小小的將軍能夠得罪的!”
一乾校尉統領無奈的點點頭,他們知道徐副將說的乃是實情。
京城乃是天子腳下,達官顯貴雲集,可不是他們一個禁衛軍的副將能夠惹得起的。
“小海子,有沒有攔住賊人!”
正在查看腳印的曾海急忙起身行禮:“老祖宗恕罪,小海子辦事不利,這夥賊人的身影全部不見了!”
老周陰翳的眼神更加的陰翳,四處張望著周圍的環境:“不見了,活生生的幾百人說不見就不見了,他們還能插翅膀飛了不成!”
“小海子也很疑惑,城牆之上的禁衛軍說他們一直嚴防死守,緊盯著城門,根本沒有任何賊人的蹤影,偏偏他們就在這周圍消失了蹤跡!”
老周慢慢的掃視著高大的城牆:“風五霸逃走的時候讓賊人從密道脫逃,你們可查到了有什麼密道嗎?”
曾海失落的搖搖頭:“就差掘地三尺了,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密道的入口。”
“咱們的人手本就比不上賊人,等禁衛軍趕來的時候他們的蹤影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腳印越來越少,最後消失不見,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小海子推斷,這群賊人十有八九還在城中,很有可能城中有他們的援兵幫助他們隱藏蹤跡。”
“老周,你怎麼也在這裡,怎麼樣有沒有抓到賊人的蹤跡?”
柳大少的聲音打破而來老周的思索,見到柳大少老周恭敬的行了一禮:“咱參見駙馬爺!”
“參見定國公!”
“免禮,都免了,賊人呢?”
“陛下得知消息,馬上派本公前來支援你們,你們是否已經將賊人攔下了?”
老周微微搖頭:“一個都沒攔下,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柳大少臉色一沉:“胡說八道,幾百人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
老周見狀默默的歎了口氣,他心裡也認為柳大少是因為表妹雲小溪身死的緣故。
表妹被人刺殺了,殺手的蹤跡卻見不到,身為表哥無法報仇雪恨怎麼可能甘心。
“駙馬爺,稍安勿躁,賊人既然敢刺殺娘娘,肯定在撤退的謀劃上做好了萬全之策,現在初步判斷,這群賊人依舊隱匿城中!”
一個謊言說出來需要更多的謊言去掩蓋。
柳明誌故作思索狀的望著老周:“現在的情況本公不算太了解!”
“老周,你也在當場,你就把事情仔細的給本公說一遍!”
老周歎著氣默默地點點頭,開始從自己到來講述起來。
期間宋清,跟賈統領也帶著各自的人馬一臉晦氣的前來彙合,不用說看臉色就知道情況如何。
柳明誌聽到老周講完,心裡複雜無比。
老頭子的柳葉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先天高手都能拿出手,看來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認清楚老頭子的勢力到底有多恐怖。
“密道?老周你說賊人的頭目提到了密道?有沒有找到密道?”
“沒有,大內侍衛,內務府的太監,禁衛軍跟諜.....疊在一起都沒有發現密道的入口,我們推測是不是賊人布置的疑兵之計!”
柳明誌裝作掃視著城牆的周圍,沉吟了片刻之後看向老周:“老周,京城防止水患的排水管道入口在什麼地方?”
聽到柳大少的問題,眾人臉色一怔滿上驚變起來。
或許敵人可能已經不在城中了。
老周臉色發白的望著柳大少:“駙馬爺,您的意思是說這群賊人可能從........壞了........去涇河畔。”
半天過後,一群人望著涇河畔密密麻麻的腳印,麵如死灰一般,皆是有些心不在焉。
柳大少望著已經不知不覺間消失的雲小溪默默的歎了口氣。
小溪啊小溪,表哥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剩下的路隻能靠你自己了!
天高未必任鳥飛,海闊未必憑魚躍。
一路珍重。
柳明誌掃視著臉色皆是陰沉的老周,宋清等人心裡複雜無比。
多麼荒唐的世道,自己終究是辜負了父皇的厚望,走上了有損皇家利益的道路。
婉言說的不錯,原來本少爺真的很虛偽。
曾經本少爺最討厭的模樣,卻沒有想到本少爺有一天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權利已經將自己的本心逐漸的蒙蔽了。
可笑自己還在妄言所謂的忠心,原來自己從來都沒有正視過自己到底是一副怎麼樣的肮臟模樣。
僅僅因為表妹雲小溪一事自己就犯下了多少過錯。
欺上瞞下,亂用職權,一己私利等等都是從自己手裡施展出來的。
對於李政厚望的愧疚感,此時此刻已經完全的占據了柳大少的內心。
或許自己真的該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自己到底是忠心於對自己有著知遇之恩,寬容忍讓自己的李政。
還是忠於李家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