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背著三公主回到家中之後,將其送回房間便直接朝著柳之安夫婦的庭院趕了過去。
“老頭子,大白天關著門乾什麼?是不是背著我娘偷偷的藏漂亮小姑娘了?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沒有十萬八萬休想我替你兜著。”
柳大少口中說著調侃的話語,算是變相的告訴柳之安自己來了。
也不等柳之安回應便徑直推開了柳之安的書房大門。
果不其然,柳之安雖然端坐在椅子上,不過從起微喘的舉動上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柳之安方才一定急忙收拾了些什麼。
望著直接推門而進的柳大少,柳之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你老子我還沒死呢,嚎什麼喪,馬上也是三十的人了,你呀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穩定一點!”
“你這個熊樣也能坐上定國公的位置,也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柳大少沒有回答柳之安的話,眼神跟掃描儀一樣在書房掃視起來。
“老頭子,看你慌張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不幸被我的玩笑話給說中了,書房裡還真的藏著嬌滴滴的小美人?”
“你膽子可真夠大的,金屋藏嬌都敢藏到家裡來了,不怕我娘知道了活活的死了你?”
“咱爺倆都是男人,我當然理解你了,眼看著我娘一天一天的變老,想找個年輕漂亮的這我可以理解!”
“但是你起碼也得偷偷摸摸一點,如此的明目張膽真的不好。”
柳之安縮著脖子掃視了一下書房內外,狠狠的瞪著柳大少:“小王八蛋,你少給老夫下套,老夫什麼時候嫌棄你娘老了。”
“在老夫的心裡你娘永遠是最美麗的女人,你以為你娘玉蝴蝶的名頭是白叫的,當年你娘那也是豔絕東海的美人。”
“不比你那幾個娘子差,老夫才不像你,吃著碗裡瞧著鍋裡,老夫對你娘那是忠心耿耿,一生一世一雙人。”
“哪像你個小王八蛋,布種天下,大龍都玩不開你,你他娘的還跑到國外去浪蕩,弄得老夫那可憐的落月小孫女有家不能回。”
“咱家商隊的騾子都沒有你玩的花裡胡哨。”
“真是蒼天無眼,老夫如此性格忠厚老實的人,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花心的玩意。”
“在江南的時候吧,鶯兒給你做了那麼久的通房丫頭,你是一個手指頭都不碰,說你是畜生不如吧,總覺的有點糟踐畜生。”
“如今倒好,比畜生還畜生,處處留情。”
“留情就留情唄,大丈夫三妻四妾擱哪都說的過去,可是你自己看看,你招惹的都是什麼人,留的都是什麼人。”
“蓮丫頭蓮丫頭白蓮教的持劍女婢之一。”
“珊丫頭珊丫頭白蓮教九長老,金逸大將軍的遺孤。”
“雅丫頭白蓮教大長老。”
“薇兒丫頭白蓮教聖女.....老夫講理,薇兒是老夫的鍋這個不算。”
“清詩丫頭你自己也明白。反正跟白頭王底是脫不了乾係。”
“這些都不是問題,雖然比較麻煩,在老夫看來也不算多麻煩,充其量也就是一點小麻煩而已。”
“唯一的就是這個金國女皇帝完顏婉言,你說大龍什麼女的你不能招惹,你非招惹她。”
“到了這步境地,老夫雖不在朝堂,也看的差不多。”
“大龍,金國,突厥遲早一戰,而且最大的可能便是今年開春以後天氣回暖。”
“畢竟你嶽父李政剛剛大行,朝堂暫時不穩,兩國南下此時是最好的時機。”
“到時候老子看你小王八蛋怎麼搞。”
“不是你打你娘子女兒母女倆,就是你娘子跟你女兒母女倆一塊打你。”
“無論這誰傷著了,不都是割老夫的肉嗎?”
“造孽啊,你這十年惹得事比老夫半輩子都多。”
“幸虧老夫當年爭氣了點,攢了一些家底才能得以自保。”
“不然的話老夫的墳頭草說不準都他娘的比咱家的院牆都高了。”
“老夫也看明白了,論孝順,你在大龍壓根就不沾邊,論坑爹你是大龍首當其衝的佼佼者。”
“早知道生了你這麼玩意,老夫當年一朵藏紅花提前三十年讓你上西天去了。”
“造孽的玩意!”
柳大少瞅著柳之安對自己喋喋不休一臉嫌棄的眼神臉色一僵。
“老頭子,說歸說,咱可不帶人身攻擊的!”
“再說了,跟婉言那事情,我要說我是被迫的你相信嗎?真的,我真的是被迫的,但是我真的是退無可退!那玩意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嗬........褪.......”
“放屁,你要是不好色,金女皇她能得逞,直接一把劍架著小兄弟威脅她,敢強迫就切了自己,你看她能得逞嗎?還會有接下來的事情?”
柳大少臉色一黑,想要端茶的動作為之一頓:“你是我親爹嗎?這話你也能說的出來?”
柳之安端起茶水對著柳大少翻了個白眼:“問你娘!”
“還是不問的好,我怕你年齡大了受不了刺激。”
“噗.........咳咳......”
柳之安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茶水臉色絳紅的張望起來,顯然是在尋找訓子棍。
柳大少見勢不妙急忙正襟危坐轉移老頭子的焦點:“老頭子,陛下今日說小溪的事情了!”
果然,柳之安的動作一怔,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臉色逐漸的變得沉靜起來。
“終於還是來了!”
“老頭子,陛下比起父皇來說心性上還是差了一些,真的走這條路我怕他控製不住自己。”
柳之安放下手裡的手絹,驚異的望著柳大少:“怎麼講?剛剛登基就拿人開刀了?”
“沒有,不過今日散朝之後嫣兒............”
“看來你這富可敵國的家主,已經讓陛下有些忌憚了,我很好奇你當初是怎麼跟父皇和睦相處的。”
“跟一個富可敵國的家主還能狼狽.....互惠互利,父皇被人稱之為蓋世雄主,盛名之下無虛士!”
柳之安臉色有些惆悵:“我跟你嶽父李政之間的淵源還要從當初我屢試不第繼承你爺爺家主之位說起,當初那時候他還是當朝太子,威赫帝沉迷金丹大道,國威淪喪,你嶽父李政勢必要洗刷......唉.........三十多年的事情了不提也罷。”
“隻是苦了嫣丫頭這孩子了,一個是至親皇兄,一個是摯愛夫君,她夾到中間左右為難。”
“她先說她皇兄將她叫去賞賜成乾的事,再隱晦的提及老夫家產之事,就是想給你提個醒。”
“可是一邊是至親皇兄,她又不能說的太直白!”
“這個丫頭才是最像你嶽父李政的人,她太懂得權衡的道理了,可是卻偏偏生為女兒身。”
“也真挺為難她的,畢竟她始終是大龍的公主殿下。”
“我知道,所以我沒說什麼。”
“關於這件事,你的意思呢?”
“誌兒,你知道咱們柳家到底有多少錢嗎?”
柳大少茫然的搖搖頭:“不知道,你活著這麼硬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傳家產呢,我怎麼會知道!”
“你他娘............”
“咱們柳家雖是江南柳,可是老夫的基業卻多不在江南,世人言說咱們柳家可以養活大龍的半壁江山。”
“老夫告訴你,這一點都不誇大。”
“老夫一句話,黃河以南,長江西北千萬百姓連糧食都吃不上!”
“江南柳以錢立本,這就是老夫可以跟你嶽父李政討價還價的資本!”
“為給你……了錢,老夫手上的殺孽太多了。”
“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弱肉強食才是這個天下亙古不變的道理。”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不是嗎?”
“天下沒有一統,後方決然不能亂,正是因為如此李政都不敢妄動老夫,何況他李白羽一個小兒。”
“李白羽若是真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老夫一句話便讓柳家所以的基業付之一炬,後麵的亂子我看他怎麼收拾!”
“這些事情就不說了,咱們接著聊聊小溪的事情。”
“小溪確實不願意當那個所謂母儀天下的皇後,既然如此老夫這當舅舅的豈能看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受委屈!”
“老夫跟你姑姑.......你附耳過來。”
片刻之後柳大少驚疑不定的望著柳之安。
“老頭子,玩的這麼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