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麼回事?沒說兩句話呢怎麼全都走了?”
柳明誌苦笑著將自己聽到的話語一字一句的講給齊雅聽。
“你說奇妙不奇妙,竟然會被一個商人一眼看出為夫從戰場之上下來的,不知道是為夫氣勢泄露了,還是那個老人的眼睛太伶俐了!”
齊雅輕笑著搖搖頭:“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隻能說夫君還沒有達到收放自如的地步,可能無意間泄露了一些肅殺之氣!”
“就像現在妾身坐在你的對麵都能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之氣,這是武者天生的感官!妾身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殺過人沒殺過人,上過戰場沒有上過戰場妾身一下子就能感受出來!”
“這個為夫也知道,經曆過戰場的人確實帶著一絲與眾不同的氣勢,隻是沒想到那個老人竟然能感覺出來!還想聊聊呢,沒想到剛說兩句話就走的一乾二淨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方才不也說了嗎?那位丁姓老者的兒子也當過兵,久居一起,肯定有些不一般的見識!”
“唉,不說這些了,這潁州互市的情況,隻怕遠遠超乎了為夫的預料,看來恢複互市生意的事情勢在必行,不能繼續耽擱了,安頓下來為夫打算馬上給婉言還有我那師弟去一封文書,看看能不能商議一下互市的事情!”
“既然來了,就把事情辦好,不然的話豈不是白白的奔波......”
“夫君!”
柳明誌怔怔的轉身望著樓梯口的倩影,來人正是慕容珊,一聲淺藍色對襟衣,配著常常的流蘇裙,將越發風韻十足的嬌軀包括起來。
精致的妝容帶著柔和甜美的笑意,額頭帶著些許細汗,更增添了三分姿色,頭發高高盤起,用一支木簪子隨意的盤著。
望著神色發愣的柳大少,慕容珊嬌媚的白了一眼甜甜的笑道:“夫君,又不是沒見過,發什麼愣呢?”
柳明誌回過神來馬上欣喜萬分的小跑了過去一把將佳人抱在懷裡打起轉來!
“哈哈......珊兒,為夫終於又見到你了,這些日子在潁州過得怎麼樣?”
“夫君,快將妾身放下來,萬一被人看到了妾身還怎麼見人!”
“不放,誰愛看到誰看,夫君抱娘子,天經地義,說到金鑾殿為夫也有理!”
溫玉滿懷的柳大少自然不舍得鬆開慕容珊。
長久不見,思念之情在短短的一瞬間完全占據柳明誌的心頭!
足足抱了半柱香功夫,柳大少樂嗬嗬的在慕容珊俏臉之上親了一口:“為夫還以為你就是接到了書信也得明天才能從穎安縣趕到潁州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為夫啊!”
慕容珊羞赧的擦拭掉臉頰之上的口水,濃情蜜意的望著柳大少的眼眸微微頷首:“想夫君了,天天都想夫君!”
“羞羞羞,珊姨娘羞羞臉!”
“羞羞羞!”
“珊姨娘,夭夭跟雅姨娘還在呢,你們就不能晚上再親熱嗎?我們還是小孩子啊,把我們教壞了小心爹爹晚上教訓你!”
三個小棉襖用小手捂著眼睛,隻是手指縫露出的靈活大眼睛說明三個小家夥隻不過是在欲蓋彌彰而已!
慕容珊這才反應過來還有齊雅幾人在場,馬上從夫君的懷裡掙脫了出來朝著齊雅走了過去!
“雅姐,好久不見!”
齊雅輕笑著眼神促狹的望著慕容珊:“是啊,好久不見了,接到書信怕不是馬不停蹄的趕來了跟夫君相會了吧,是不是寂寞難耐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夫君的愛撫啊!”
慕容珊俏臉一愣,馬上麵若紅霞發燙起來!
“雅姐,你說什麼呢?還有夭夭她們三個在呢,你什麼時候變得.......”慕容珊望著眨巴著眼睛的三個小棉襖湊到齊雅而耳邊輕聲嘀咕起來!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浪蕩起來了,看來夫君把你調教的不錯嘛?看看這兩坨肉,都快趕上小妹了,夫君是不是時長流連忘返啊!”
齊雅望著慕容珊飽滿堅挺的胸口眼神帶著無比的羨慕之意:“呸,你個小狐媚子,也不知道吃什麼了,小心以後走路看不到腳下!”
“小妹樂意,做女人啊,還是挺好!”
“你們兩個背著為夫偷偷說什麼呢?是不是在說為夫的壞話!”
聽到柳大少的聲音,兩女馬上分離開來,一個個的臉色無比的正經,神情端莊賢淑,比大家閨秀還大家閨秀。
絲毫沒有方才言說虎狼之詞嫵媚妖嬈的模樣!
“沒什麼,好久沒有見到雅姐了,妾身跟雅姐說幾句悄悄話不行嗎?”
“對啊,妾身在白蓮教的時候就跟珊妹共事多年,如今同成了夫君的妾室,敘敘舊情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行行行,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為夫不跟你們抬杠,珊兒快坐下吃點東西,從穎安縣趕來累了吧,快坐下來好好休息休息!”
“夫君,妾身沒事,這麼點路不算什麼,你也不早點來信,不然的話妾身也好早早的接到你們!”
齊雅輕笑著放下酒壺:“接到哪裡去啊?床上嗎?”
慕容珊暗啐了一聲,羞答答的瞄了一眼臉色同樣有些怪異的夫君:“雅姐,你現在怎麼這麼不正經了!”
“不懂了吧,來潁州之前婆婆給姐姐說了,他說男人就喜歡這樣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整天想著往青樓跑了,夫君你說對不對?”
“啊?”
柳大少尷尬的扣了扣眉毛:“這話有些偏頗,彆的男人為夫不知道,為夫可是正人君子,一年去青樓的次數一個手指都數的過來,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呢!”
齊雅伸出纖纖玉指掐算起來:“是嗎?宣德二十六年江南首富柳之安長子柳明誌柳大少爺夜宿青樓二十七天,也是正人君子行為?”
慕容珊急忙附和著點點頭:“對對對,雅姐說的不錯,宣德二十五年柳大少爺在煙雨樓閣,七秀樓包下所有姑娘半個月這件事可是名動秦淮河呢?”
“汙蔑,這是汙蔑,本少爺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這是妾身親自調查的,妾身可是在煙雨樓閣足足監視了你二十七天!”
“妾身也是,教主打算讓妾身色誘於你,最後因為薇兒妹妹的緣故才取消了計劃!”
柳大少悻悻的揉了揉鼻子:“額.......陳年往事,都是陳年往事,誰還沒有個年少......”
“巴虎參見柳公子,我家小主人有請柳公子城外一見!”
柳明誌一愣臉色詫異的轉身望著樓梯口處,一個麵色顯得老實巴交身著素衣的中年人正站在那裡恭敬的望著自己。
齊雅兩女望著樓梯口處的巴虎,娥眉全都微微皺起,眼神戒備不已,玉手悄悄的摸向腰間位置,身子微微傾斜將三個小棉襖護在身後!
夫君的身份太敏感了,不可不防!
在兩女的衣擺之下皆是藏著自己的兵刃,一旦有什麼不對勁馬上便可以出手迎敵!
柳明誌起身掃了巴虎一眼抬手報了一拳:“這位兄台,敢問兄台的小主人乃是?”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
柳明誌麵色一緊,緊緊地盯著巴虎:“你家小主人在何處?”
“山海關,鷹嘴岩!”
“雅姐,珊兒,你們帶著夭夭先在這家酒樓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為夫出城一趟去見個故人!”
兩女猶豫了一下輕輕地點點頭:“夫君,小心點!”
“無礙,為夫心裡有底!”
“巴兄,請帶路!”
“柳公子請!”
片刻功夫,兩騎不快不慢的出了潁州北城門,絕塵而去朝著山海關的方向馳騁而去!
“娘親,是爹爹,是爹爹,你看到了嗎?巴虎旁邊是爹爹!”
小可愛激動的拍著馬背,將千裡鏡丟到了馬背上的搭褳裡直接翻身下馬,提著自己的小裙子歡呼著朝著煙塵翻滾的兩騎小跑而去!
“爹爹!”
“爹爹!”
女皇望著對麵馳騁而來的柳大少緊蹙的娥眉放鬆下來,將目光放在了朝著爹爹跑去的小可愛身上!
“爹爹!”
“籲!”
柳明誌望著小可愛越過山海關峽穀,從唯一的道路上朝著自己跑來的嬌小身影急忙扯住馬韁,勒停了坐騎風行!
風行兩蹄高高揚起,散發出酣暢淋漓的嘶鳴聲。
柳明誌直接鬆開馬韁翻身下馬,朝著小可愛小跑了過去!
“月兒!”
“乖女兒!”
父女倆兩兩相望,相向奔跑的模樣像極了白素貞許仙夫婦斷橋相會,孫悟空唐三藏五行山師徒相見的煽情場景!
“爹爹!”
“月兒,慢一點慢一點,小心腳下!”
“爹爹!”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父女倆在山海關峽穀的石橋上聚集在一起!
柳大少一把將小可愛抱了起來高高的拋在空中,臉上帶著舐犢情深的父愛之情,酣暢淋漓的大笑了起來!
“乖女兒,想死爹爹了,讓爹爹親親!”
“嘻嘻嘻......咯咯咯....爹爹,月兒好癢啊,快放開我!”
聽到小可愛委屈不滿的聲音柳明誌急忙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乖女兒,你怎麼知道爹爹來潁州了?”
“不是娘親給你寫信讓你來看月兒的嗎?”
“寫信......對,就是你娘親寫信讓爹爹來的。”
“爹爹,有沒有給月兒帶禮物?”
“禮物?”
柳大少望著小可愛希冀的眼睛臉色一僵,眼神轉動了幾下見到峽穀旁邊的大樹眼前一亮!
“帶了,當然帶了,爹爹帶你去拿禮物!”
“真噠?快點帶月兒去!”
在女皇不解的目光中,柳大少抱著小可愛停到了一棵樹葉剛剛長出來的大樹之下。
“乖女兒,這個寶貝在咱們柳家向來是傳男不傳女,但是爹爹為了你就破例一次,你退開一點,爹爹給你取禮物了!”
“好,月兒最喜歡爹爹了!”
柳大少深吸了一口氣抽出天劍揮動起來,劍光閃爍,寒氣冷冽,片刻之後柳大少收劍入鞘。
手裡握著一根光滑的樹枝,樹枝前端呈現五十度的彎曲,柳大少輕輕地揮了揮,枝條韌勁十足!
“月兒,柳家不傳之密當啷地爹爹就交到你的手裡了,這可是咱們柳家祖祖輩輩的不傳絕學啊!”
小可愛茫然的望著柳大少手裡的樹枝:“爹爹,這個怎麼用?”
柳大少將樹枝交到小可愛手裡:“一手握著微端,樹枝觸地,輕輕推著跑起來就行了!”
“但是一定要記住爹爹的話,不要將棍子對著自己的肚子知不知道?”
“為什麼啊?”
“容易哢.....這麼說吧,想當年爹爹一個不留神差點......差點........”
“爹爹你快說啊,差點怎麼了?”
柳大少默默的歎了口氣,眼神滿懷回憶的望著天邊的美景!
“爹爹當年差點變成了跟你一樣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