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揮著馬鞭扯著馬韁調轉方向進入自家府門前的街道!
“小溪,你要去表哥家裡常住表哥歡迎之至,沒出嫁之前想住到什麼時候住到什麼時候,但是必須要給姑姑通知一下,找不到你的蹤跡姑姑會擔心的!”
雲小溪臉色一苦氣鼓鼓的望著柳大少:“表哥,說了不說這些的!”
“好好好,你不想說表哥不問行了吧,但是你是大人了,做事不能任意妄為,要多體諒長輩的不易,真有什麼事情商量著來就行了!你這樣一聲不響的消失了,姑姑會擔心成什麼樣子你知道嗎?”
“她才不會擔心我呢,我偷聽到她跟二奶奶說要把我嫁......家裡表哥你給我的穿衣鏡偷偷地賣了,那是表哥給小溪的禮物,我才不要呢!”
“賣了就賣了唄,一麵鏡子而已根本算不上什麼,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姑姑賣了你的穿衣鏡,來表哥這裡你要多少表哥給你多少!”
雲小溪委屈的依靠在柳大少的臂膀之上:“表哥,你不懂,哎呀.........總之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你也不許把我的行蹤給暴露了,若是你敢派人跟娘親通風報信,小溪一輩子都不願意搭理你了!”
“聽得你,聽你的好吧,表哥堅決不給姑姑泄露你的行蹤行了吧!”
但是我可以給姑父說,讓姑父告訴姑姑,這樣就沒有違約定了吧。柳大少瞄著神色輕鬆愜意的雲小溪心裡暗暗嘀咕了一句!
不管雲小溪出於什麼原因要離家出走趕往雲州,都得給家人說一聲才對。
雲小溪小姑娘性子,自己不能不體會柳穎的心情,當了爹之後柳明誌越來越能體會父母的不易之處!
真是處處操心,事事煩惱!
瞄了一眼車廂內熟睡的三個兔崽子柳大少的心情更加的陰翳了,處處操心,處處操心呢!
“表哥真好,小溪最喜歡表哥了!”
“喜歡就喜歡吧,表哥知道了,快撒開表哥的胳膊,小心一會把馬車駕翻了,真是不知羞!”
“小溪不怕,翻車就翻車唄,有你墊在下麵給我當肉枕頭我才不怕呢,對了表哥,我還忘了問你呢,小表弟跟承誌乘風他們三個怎麼了?”
“身上酒氣熏天,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臉上還帶著女人的唇印,這是掉進酒缸裡跟女人窩了嗎?”
“唉.....”
柳明誌長長的歎了口氣:“可不是掉進酒缸跟女人窩了嗎!你再想想從哪裡碰到的我?”
“天香樓啊!”
“天香樓!”
雲小溪先是不以為然的說了一下,隨後鳳目掙得又大又圓,神色帶著難以置信,嗓音尖利又驚愕的詢問著柳大少!
柳明誌瞅著雲小溪吃驚的模樣無奈的點點頭:“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天香樓!”
陡然將雲小溪單手掐著纖細又略顯豐腴的柳腰,一手一把揪住柳大少的耳朵咆哮了起來!
“柳明誌,你是突然瘋了嗎?最大的乘風也才不到八歲,你竟然帶他們去天香樓,有你這麼當大哥,當爹的人嗎?你不怕夭壽啊!”
“嘶.......疼疼疼!快鬆開,快鬆開!”
“鬆你爹..........鬆我舅舅個頭,你還有有臉叫疼,帶他們三個去天香樓那種汙穢之地之前你就該想到會有現在的下場,得虧是小溪我心地善良,讓舅舅知道了頭都給你打肚子裡去!”
“說不定........”
雲小溪眼神幽幽的盯著柳大少的某個位置語氣變得陰森起來:“說不定舅舅能給你切了,讓你一輩子當不了男人,咦.........想想就有趣........恐怖!”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表哥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帶他們三個去天香樓,你自己都不會想想嗎?快鬆開!”
雲小溪懷疑的望著柳大少慢慢鬆開了自己的手指:“也是,你雖然四歲偷看丫鬟洗澡,五歲就偷偷的鑽丫鬟被窩,六歲翻牆看寡婦沐浴,七歲盯著丫鬟流口水,九歲調戲丫鬟,十三歲鑽狗洞出去逛青樓,如此的不是東西,但是也不可能不是東西到帶親兒子去逛青樓喝花酒!”
“嗯哼...........”
“雲小溪,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四歲的時候還沒你呢,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娘告訴我的啊,他說你以前還想偷看她沐浴呢,被她當場抓獲,她說讓我以後離你遠點,省的被你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占了便宜!”
“我...........你娘......我偷看你娘沐浴,還被當場人贓並獲,我強身有沒有這麼不是東西?”
“前身?”
雲小溪茫然的看著柳大少,顯然沒有明白前身是什麼意思!
“額......就是我不懂事之前,你不會在誹謗我吧?”
“沒有啊,你之前好像就是這麼的不是東西,不是東西好像都配不上你,話說..........”雲小溪托著下巴嘀咕了起來:“話說不是東西似乎配不上你,怎麼著也得定論個畜生不如吧?”
“我.........我..........”柳大少欲哭無淚的望著蒼天嘴唇哆嗦不已:“我他娘的冤不冤啊,這要是我乾的也就算了,關鍵這是實打實的黑鍋啊,說實話還沒人相信的那種!”
“是挺冤枉的!”
“嗯?此話何講?”
“我娘說夢話,好像是故意不關門讓你偷看的!”
“為......為什麼啊?”
“為了冤枉你偷看她沐浴唄!”
“為什麼啊?”
“好玩啊!”
“你們娘倆是我上輩子的債主吧,服了,服了,得得得,咱們不聊這些了,再說下去我得少活十年,這三個兔崽子,你的小表弟還有兩個小外甥瞞著所有人偷偷地去了天香樓喝花酒,不但喝花酒,還敗家子到給所有人買單!”
“表哥粗略算計一下,少說也得兩萬兩銀票,虧不虧啊,你說你要是真槍實......呸......你說兩萬兩銀子乾點什麼不好,老子當初要知道這兩個敗家子是這個德行,非得給他們塞回娘胎不行!”
“三個人才兩萬兩,表哥你以前自己逛青樓都好幾萬兩好幾萬兩的花啊!”
“我那是年少輕狂不懂事!”
“他們三個年齡也不大啊!”
“我......我......雲小溪你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嗎?你可是我骨肉至親的.........籲........”
“少爺,您回來了!表小姐好,小鬆眼拙方才沒有看到表小姐大駕光臨,失禮了,表小姐恕罪!”
“沒事沒事,我就來表哥府上隨便逛逛!”
“是,多謝表小姐!”
柳大少跳下馬車將馬鞭丟給了柳鬆:“小鬆,把馬車裡的三頭豬給本少爺帶到內院的水井旁用冷水澆醒了,然後把訓子棍給本少爺請來!”
“啊?”
“啊你娘子個頭,去啊!”
“是!”
“等等!”
“少爺您吩咐!”
“把老頭子那個不是東西的老東西也請到內院來,還有我娘,韻兒,青蓮...........除了下人這些無關人等全部請來!老子今天非要讓這柳府‘血濺五步’不可!”
“是....是是!”
雲小溪見到柳大少怒火橫生的臉色俏臉一急:“表哥,你不會真的要打他們吧?你彆衝動啊!”
柳明誌深吸了口氣淡笑著看著雲小溪:“當然不會了,不要被這些事情影響了心情,來,表哥帶你去安排房間,踏踏實實的在這裡住著!”
“可是你.......”
“聽話,跟表哥先進來!”
一炷香功夫,柳大少將雲小溪找了間廂房安排了下來,從房間裡換了一身勁裝接過柳鬆的訓子棍龍行虎步氣勢衝衝的朝著水井走去!
內院的丫鬟都被清了出去,剛剛穿過拱門柳大少便見到柳夫人提著一柄軟劍,俏臉含煞的追趕著因躲閃而衣衫不整柳之安!
“你個天殺的老東西,老娘是造了什麼孽,攤上了你這麼個混賬玩意!”
“夫人,夫人,你聽老夫解釋啊,老夫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跟你列祖列宗解釋去吧,老娘一劍戳死你!”
“龜兒子呦,你是要氣死為娘還有你老漢啊!”
青蓮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將柳乘風搭在膝蓋上,不停地用鞋子抽著已經清醒了不少的柳乘風!
氣到了極致,青蓮甚至連蜀地的一些方言都彪了出來。
再觀齊韻同樣架著柳承誌再大展鞋底子神功,將柳承誌抽的嚎啕大哭!
唯一的幸免者柳老四雖然暫時沒有愛戴,但是隻怕也幸免不了多久,柳夫人就會在收拾了柳之安之後對著小兒子‘拔劍相向’!
“奔跑吧,龜兒子,今天的夕陽就是你們一輩子畢生難忘的美景!”
柳大少生怕青蓮齊韻兩女慈母多敗兒,在自己麵前演戲,揮舞著訓子棍就衝了上去!
棍棍到肉,哪裡肉厚打哪裡,哪裡肉多抽哪裡!
功夫在身的柳大少下手及有分寸,打疼還不打傷!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月上柳梢頭,柳府的咆哮聲以及鬼哭狼嚎的聲音依舊不絕於耳!
大龍瑞安五年七月十五,中元節!
柳府鬨鬼之說,翌日傳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