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站在柳明誌的身後,有些失神的望著駐足窗邊,握著窗沿雙手發白靜靜眺望窗外風景的柳大少。
陌生無比,一種柳明誌是陌生人的感覺在女皇的心底悄然升起!
那個自己印象中的不要臉的柳柳明誌,嬉笑怒罵,下流放蕩的公子哥竟然讓自己感覺到一絲絲心慌!
昨夜同床共枕之時還坦誠相見的相思人此時此刻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仿佛從來不曾認識一樣。
好似不是久彆重逢的情郎,而是擦肩而過的過客而已!
女皇有些慌亂的望著柳明誌,想要去觸摸卻又有些遲疑!
“你到底是誰?”
“你真的是柳明誌嗎?”
“我是柳明誌,也不是柳明誌!”
“我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你真的是朕的那個人嗎?”
“婉言!此時此刻此地你還認為你真的了解我嗎?柳明誌還是柳明誌,從來都沒有變過,柳明誌又不是柳明誌,心變了!”
女皇俏臉發白有些驚慌的搖搖頭,步履蹉跎的朝著後麵緩緩退去,玉手緊緊地攥著胸口的衣襟!
“你到底是誰?你給朕說清楚!”
“婉言,柳明誌從來沒有變過,隻是...........”
“隻是什麼?”
“講故事的人,終將是故事裡麵的人!”
“我跟很多人講過故事,曲折離奇的故事有,溫馨暖心的故事也有,故事講了那麼多,到頭來原來自己不過也是故事中的人物而已!”
女皇抿了抿有些發白的櫻唇,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慌亂之意!
“柳明誌,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你彆嚇我好不好?你彆嚇我好不好?”
“唉,走一遍離經叛道的路,敘寫寥寥幾筆人生書,是人心深處的百年孤獨,亦是無法回頭的救贖,這個世界我曾來過,那又如何?婉言,不要再揣摩我了,你們不懂,永遠不會懂!”
“故事裡的人永遠都是活在彆人筆下的人物而已,讓我活的瀟灑一些好嗎?”
女皇望著轉身過來的柳明誌久久無言起來,明明感覺陌生無比,可是那雙眼眸中的濃情卻讓自己那麼熟悉!
這種截然不同的複雜情緒讓女皇整個人差點都要崩潰下來!
劍吟聲打破了房中的寧靜,女皇抽出散發著森冷寒芒的精鋼軟劍謹慎的望著柳明誌:“你到底是不是柳明誌?”
“降龍十八爪!”
一臉淡然的柳明誌驟然變得笑嘻嘻起來,當著女皇的麵做了一套當初在江南令女皇畢生難忘的武學招式!
女皇整個人氣勢一鬆,不過還是沒有放下手裡的精鋼軟劍!
“朕在江南跟你比試之時彈奏的什麼曲子?”
“高山流水!”
“你的脖子後麵幾顆痣?”
柳明誌想要抬手摸去女皇俏臉一寒手中軟劍橫起:“不準摸,直接說有多少!”
“一顆痣!”
“朕在金國與你第一次見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話不說,打了再說!”
“朕送你離開金國之時曾經向你說過一個要求,是什麼?”
“你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讓我陪你並肩看彩霞!”
“然後發生了什麼?”
“我錯把紅豆當成相思豆給你送了過去,後來你寫信讓我給你再送了三十二顆相思子!”
“你送朕回山海關之時答應過朕什麼?”
“天下和平了,我會嫁給你!”
當啷一聲女皇手中的軟劍掉落在地上,女皇直接朝著柳大少飛撲了過去雙臂緊緊地抱著柳明誌的脖子不願撒開!
“沒良心的,你嚇死老娘了!”
“婉言,我沒有嚇唬你,我隻是想.......嗯哼.........”
柳大少眉頭緊皺,緊緊的咬著牙關望著自己懷中的女皇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女皇雙臂緊緊地環繞著柳明誌的脖子,明亮的雙眸之中淚光閃爍,順著雙夾直淌而下,貝齒緊緊地咬在柳明誌的肩膀之上,殷紅的鮮血順著肩胛骨朝著柳明誌的胸膛之上淌去,映紅了蠶絲褻衣!
女皇的嘴角同樣掛著殷紅的血跡順流而下映紅了自己胸口的衣襟!
足足半盞茶功夫女皇抬起頭,紅唇之上帶著柳明誌的血跡,讓女皇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一絲冷豔高貴的感覺!
女皇皓目中閃爍著淚痕用舌頭將嘴角的血跡舔如丹唇之中,雪白的鵝頸微微嚅動,顯然將柳明誌的血液吞入腹中!
女皇靜靜地凝望著柳明誌雙眸緊閉額頭冒著汗珠的模樣鬆開一條手臂,蔥白的玉指放到自己的貝齒之下用力一咬!
女皇娥眉顰蹙將冒著嫣紅鮮血的手指伸到柳明誌的嘴唇之下輕輕一抹!
“柳明誌,此生無論生死,婉言與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不離!此生無緣結為夫婦,那就帶著婉言靈魂下輩子見!”
柳明誌睜開眼睛將嘴唇之上的鮮血舔入嘴中咽了下去!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對,這一彆..............”
噔的一聲女皇被柳明誌彈了一個犀利的腦瓜崩!
“對你個頭!你個傻娘們就感謝上蒼這個世上沒有艾滋病這種..........額.......孩子都生了,喝點血其實也不算什麼了!”
女皇揉著額頭委屈的望著柳大少:“你嚇唬我在先,憑什麼還要打我,沒咬死你都不錯了!”
柳明誌望著女皇可憐兮兮跟小可愛有七成相似的舉止行為用手捂住了自己肩膀之上的傷口無奈的長籲了一口氣!
眼前的這個女人,可高冷,可溫柔,可霸道,亦可賣萌!
有時候溫柔的能讓人心都融化了,有時候不講理起來母老虎都要退避三舍!
到底哪個才是她最真實的麵目!
“慧兒!”
“主人!”
“金瘡藥!”
房門應聲而開,慧兒徑直走入房中,瞅著衣衫不整的柳明誌俏臉有些發紅,將金瘡藥放到女皇的手中自覺的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女皇去掉瓶塞倒出一些粉末在手裡搓了搓:“忍著點,有點疼,一會就好了!”
柳明誌放下手緊咬著牙齒:“這話不是該本少爺說嗎?從婉言你的口中說出來怎麼感覺怪怪的!”
女皇嬌媚的白了柳大少一眼將手心的粉末拍在柳明誌肩膀之上的傷口之上!
“再敢沒個正行朕看著你鮮血流乾死掉也不會給你治療!”
“這點血不算什麼,比你你們女人來說根本不值一談!”
“那你哆嗦什麼?”
“活動一下熱熱身,本少爺強壯的一拳頭打死牛,加特林槍林彈雨之下打過滾,這點傷口根本不值一提!”
“是嗎?朕雖然不知道加特林是什麼,但是依舊擋不住朕鄙視你!”
“月兒的事情不能再商量商量嗎?”
“你嬌妻如雲,月兒可是朕唯一的依靠了!”
柳明誌沉默了良久淡淡的點點圖:“明白了!”
女皇鬆開了自己放在柳明誌肩膀之上的手掌朝著換洗架走去,一邊洗著手一邊眼眸微轉!“柳明誌,朕想看看煙花,看看你們大龍百姓口中的祥瑞!金國沒有煙花,朕好羨慕他們!”
“這個.......”
柳明誌有些猶豫起來,自己所做的那些煙花可跟後世的不一樣,那是實打實的黑火藥為原料,萬一泄露了黑火藥的配方!
“就當給我們母女一個禮物,好嗎?朕的要求不高!”
“好........好吧!明天晚上吧,我馬上回去做,今天得準備原料,天黑之前完不成了!”
“明天什麼時候能做成?”
“午時三刻就差不多了,不耽擱晚上燃放!”
女皇擦乾淨自己玉手之上的水跡緩緩地朝著柳大少走去,剛剛係在腰間的絲帶也隨手拉了下來!
“三個時辰左右,方才你把婉言嚇到了,現在該彌補一下婉言的心靈創傷了!”
柳明誌心裡一咯噔驚恐的望著女皇:“什............什麼意思?”
玉簪滑落在地,女皇的三千青絲柔順的散落柳腰之間,笑意頗深的望著柳大少!
“什麼意思,還用朕點明嗎?”
“我家的被子該收了,明天再來找你!”
“慧兒,給老娘從外麵鎖上門!”
啪嗒一聲落鎖聲傳來,柳大少欲哭無淚的扒拉在房門之上整個人癱軟到地毯之上!
“婉言,彆鬨!饒命啊,會死人的!”
女皇單手毫不費力托著柳大少左腿朝著床榻走去!
“朕會留你半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