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清脆回響在街道之上,柳明誌臉色凝重的騎在馬上陷入了回憶之中。
宣德二十七年自己出使金國與女皇接下了不解之緣。
宣德二十七年五月初五自己與女皇二人在金國都城之外的落月穀有了夫妻之實,若是啞妹真的是女皇與自己的女兒,那麼當初女皇來大龍給完顏飛熊慶賀誕辰在自己送其歸國的路上不讓自己碰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自己當初還納悶女皇為何會時常覺得身體疲憊讓自己捶背揉肩,並且無論是在馬車之內還是住宿驛站亙古不變的一聲寬鬆的衣袍。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一點的不對勁呢?
若是真如自己所想,啞妹這孩子今年應該已經六歲了!女兒都出世了六個年頭自己這個當爹的竟然一無所知。
想到這裡柳明誌心底就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愧疚感湧上來。
柳明誌心裡清楚,啞妹肯定不是這孩子的真名字,至於真名字叫什麼現在自己還無從得知有待考量。
再回想到女皇來大龍要完顏叱吒回國的那一次種種怪異的表現,啞妹是自己的女兒這種念頭在柳明誌的心裡越來越強烈起來。
風行老馬識途的帶著柳明誌停到了柳府的門前,唏律律的鳴叫幾聲之後柳明誌才驚醒過來。
柳明誌有些無可奈何的籲了口氣,自從啞妹出現以後自己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走神了!
“少爺,小鬆已經將賽老爺子請到了前院的客廳之中!”
“知道了,我這就去!”
柳明誌將馬韁遞給了柳鬆徑直朝著客廳走去,賽華佗老爺子此刻正在正廳給著齊韻幾女一一把這脈搏。
“夫君,你去哪裡了?柳鬆說你剛回來就又急著出門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柳大少剛一走進來齊韻就迎了過來,青蓮幾女也相繼站了起來迎接夫君回來。
柳明誌掃視了一下客廳中的幾女,齊韻,青蓮,蘇薇兒,三公主,雲清詩以及剛剛被自己帶回來的聞人雲舒也在客廳之中。
唯獨慕容珊在柳家小住了幾日之後便回了潁州去了,柳明誌再三挽留還是沒有留住慕容珊,隻能約定必須最長不能超過三個月就要見一次麵才算放慕容珊去了潁州。
“少爺,諸位夫人的身體都很健康,除了清詩夫人心神不寧傷及了肝氣,老朽開幾服藥調理一下就好了!”
“清詩,怎麼回事?”
雲清詩望著夫君關懷的眼神忙不吝的搖搖頭:“妾身沒事,就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夫君不必擔憂!”
“注意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及時看大夫,知道了嗎?”
“是,妾身知道了!”
雲清詩眼神複雜黯淡的點點頭,退到一旁沉默下來。
“韻兒,你們幾個先去後院閒聊吧,為夫找賽老爺子有些事情商議一下!”
“是,妾身告退!”
齊韻不解的望著夫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還是自覺地帶著下麵的幾個姐妹朝著後院走去,夫君這樣吩咐自己肯定有他的想法。
幾女走了之後柳明誌坐在椅子上淡淡的望著賽華佗:“賽老爺子,你有沒有辦法能夠鑒定血緣關係?”
“啊?少爺的意思老朽不是很明白!”
賽華佗本來還以為少爺找自己來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沒想到他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柳明誌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直言不諱將小可愛的事情告訴了賽華佗,在自己的印象裡這個老爺子的醫術簡直是駭人聽聞,說不準有什麼手段可以鑒彆出自己與小可愛是不是父女關係。
“原來是這樣,不瞞少爺老朽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血緣關係太過玄奧了,老朽也無能為力!”
“不是說滴血認親可以鑒彆血脈關係嗎?隻要是血濃於水就會融合在一起!”
賽華佗撫著胡須微微搖頭:“少爺,所謂滴血認親可以鑒彆血脈至親不過是無稽之談而已,民間百姓多用這種辦法來驗證骨血,老朽先前也以為此法合理合情,後來老朽見到人血與畜生的血滴無意中融到了一起之後老朽就知道這種辦法並不靠譜,最多是一種心理安慰而已!”
“就沒有比的辦法了嗎?”
賽華佗低吟了一會糾結的望著柳明誌:“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也隻能說個大概,想要十成把握不會出錯是不可能的!”
“什麼辦法?”
柳明誌臉色一喜焦急的看著賽華佗,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小可愛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如果不是的話為何這種血溶於水的怪異感覺在麵對小可愛的時候會如此強烈!
“摸骨,老朽可以為那個小姑娘摸一下根骨判斷一下她的大概年齡,若是與少爺你跟那位姑娘的女兒時間大概可以對上個八九不離十!”
“要摸什麼部位?”
柳明誌皺著眉頭看著賽華佗,怎麼都感覺這個辦法不是那麼靠譜。
主要是後世一些新聞讓柳明誌情不自禁的會多想,說到底還是在乎小可愛而已,生怕出了什麼差池。
“少爺放心,隻要手指骨與手腕骨便可,不會觸碰其它隱秘的部位!隻要少爺你同意老朽隨時可以檢驗小姑娘的根骨!”
“手指骨手腕骨就行?”
“沒錯,人身上的骨質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彆,除了這個辦法之外老朽沒有任何辦法還能解決少爺你心中的疑慮了!”
柳明誌扣弄著手上的玉扳指思索了良久猛然站了起來:“摸骨就摸骨吧,你跟本少爺來吧!”
“是,少爺請!”
柳明誌沒有絲毫的猶豫帶著賽華佗朝著完顏飛熊的院落走去。
“啞妹,把我的刨子拿來!”
“知道了舅舅!”
“嗯?說了多少次了,下次再敢開口說話就把你送回金國去!”
“月兒知道錯了,月兒馬上習慣下來,舅舅你不要把月兒送回去,月兒要跟爹爹住在一起!”
“不送也可以,把嘴封住!”
“嗯!”
柳明誌站在庭院門口臉色怔然的同時又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驚喜,望著近在咫尺的房門想進去卻又有些猶豫不決。
“少爺,不用摸骨了,老朽先告退了!”
柳明誌怔怔的點點頭,聽著房中傳來的動靜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望著天上的光芒深吸了一口氣呢喃道!
“月兒,月兒,爹爹的乖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