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你怎麼了?”
丫鬟急忙放下手中的事物要去攙扶著扶著門檻出來的柳大少!
“沒事,腳打滑了,你扶我去凳子上坐會休息休息!”
“好,奴婢來扶你,姑爺你慢點!”
柳大少被丫鬟攙扶著回頭幽幽的望了一眼身後齊韻的閨房渾身直哆嗦,簡直就是狼口虎穴一樣讓自己驚怕!
“姑爺,你先坐下休息一會!”
“不......不不......不在這個院子坐,換彆的院子去,這個院子風水不好,容易虧損氣血!”
丫鬟不知道姑爺發生什麼神經,怎麼還扯上院子的風水了呢!無奈之下隻好再次攙扶起柳大少朝著西跨院走去。
柳大少整個人差點吊在丫鬟身上,將小姑娘弄得麵頰通紅。
不是柳大少想要占便宜,但凡有點力氣自己也不會爬出房間扶著門檻逃出來。
“姑爺,這裡可以坐了吧?”
“這裡好,這裡好,風景宜人空氣清新,你先忙你的去吧!”
“奴婢告退,姑爺!”
“嗯?”
“奴婢叫雲翠!”
柳大少愕然的望著丫鬟羞澀逃走的模樣臉色窘迫的打了個寒顫。
“你就是叫嫦娥都沒用,本少爺為人正直,堅決不會動花花心思的!”
石凳上鋪著細膩柔軟的棉墊子,石桌上鋪著一塊雪白的獸皮,柳大少整個人都癱在石桌上也並未感覺到什麼不適感。
雙目無神的盯著房簷上冰雪消融的水滴柳明誌臉色茫然。
“還有三年韻兒就三十歲了,還有我的活路嗎,娘子三十歲對本少爺來說就是一個大坎坷啊!”
“讓你不知道節製一下,身體受不了了吧!”
“哪是我不知道節製,是韻兒她索要無度啊!”
齊雅婉轉淡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柳明誌下意識的答複了過去。
反應過來後柳明誌強忍著腰疼坐直了起來尷尬的看著輕輕坐在一旁的齊雅:“雅姐,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早就來了,你走神了沒有發現而已,看看你的臉色更重病在身臥床不起的藥罐子一樣!”
齊雅無奈的搖搖頭彎腰從腳下取過一個食盒擺在了桌子上,打開食盒的蓋子取出一個精致的瓷碗放到了柳明誌的麵前。
“益氣補血的,快喝了吧!”
柳明誌望著麵前的粥碗虎軀一顫差點嚇得鑽到石桌下麵去!
“雅姐,真的喝不得了,再喝下去我非得英年早逝不可,你們姐妹倆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嗎?給條活路吧,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隻想好好的修養幾天!”
齊雅俏臉一紅:“想什麼呢你,不用你付出什麼,就是擔心你的身體特意給你補氣血的!”
“咕嘟.....”
三下五除二齊雅愣愣的看著麵前空無一物的粥碗,簡直比狗舔的都要乾淨。
柳大少用衣袖擦著嘴角:“還有嗎?再來一碗唄!”
齊雅微微搖搖頭站了起來走到柳明誌身後,滑膩的玉手放到了柳明誌的額頭之上輕輕地揉搓了起來。
柳明誌嗅到齊雅身上傳來的馨香以及額頭舒適的感覺全身心放鬆了下來。
“粥裡麵有我在史畢思王庭偶遇采摘的天山雪蓮子,喝多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身體還是要慢慢調理才行,一下子太猛了反而會傷了肺腑!”
“雅姐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全聽你的!”
齊雅按摩著柳明誌額頭的穴位微微傾著身子打量了一下柳明誌的臉色溫和的笑著搖搖頭:“麵色好多了,不在像方才一樣慘白無血色,你啊,也不能太寵著韻兒這丫頭了,身體是自己的,你不愛惜早晚真的會英年早逝!力道重不重,難受的話我就輕點!”
“恰到好處,能娶到韻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意誌力,總是在外麵沾花惹草的,韻兒能一再忍讓著就已經夠大度的了,有時候我就感覺很虧欠她,不寵著一點怕她心裡悶得慌!”
“先是蓮兒,又是清詩,接著又有了珊兒跟薇兒,後麵又來了嫣兒,還有婉.........算了,總之韻兒很少因為這些事情跟我翻過臉,我對她疼愛一點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夫妻和睦不是靠單方維持的!”
齊雅鬆開了柳明誌的額頭穴位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傾著身子將手指放在其後腰的穴位上按摩起來,指尖度過絲絲的內力梳理著穴位的不適。
“還有婉什麼?莫非還有一個韻兒不知道的姑娘也跟你有了魚水之歡?”
柳明誌一怔微微趴在石桌上,有了齊雅的按摩全身的疲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充斥全身。
聽到了齊雅的問題柳明誌猶豫的點點頭,他在齊雅麵前不想有任何的隱瞞,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如此毫無保留的信任齊雅。
或者是齊雅那種與彆人與眾不同的心性吧!
“有一個,也是機緣巧合結下了不解之緣,不過她很高傲,或許一輩子也無法生活到一起吧!”
“轉過來一點!”
柳明誌轉動身子背對著齊雅,任其擺布毫不反抗。
齊雅找準了穴位再次按摩起來:“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跟韻兒說還是不說,你彆指望韻兒一點醋意都沒有,女子都是自私的,她之所以對你如此忍讓是因為她將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你的身上!”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忍讓,但是你千萬彆做了讓韻兒徹底心死的事情,否則十萬頭牛都拉不回她了!”
“我知道了,雅姐你就一點沒有不舒服嗎?”
“我?”
“對!你心裡就沒有一些芥蒂嗎?”
“情之一字,看不透,摸不著,等到泥足深陷的時候想要回頭才發現悔之晚矣,還記的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你說感情從來沒有什麼道理可講,愛了就是愛了,沒有任何的原因!”
“所以啊,不要辜負任何一個對你心有所屬的女子,女子一旦動情很難收回的,你怕韻兒心裡不舒服,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對你心儀的那個女子又是怎麼樣的傷害呢?”
柳明誌將胳膊墊在下巴之上幽幽的歎了口氣:“你說的話跟我一個親人很像!”
“教主?”
“嗯,我已故的三叔,那天他告訴了我很多話,到現在我都記憶尤深,他說金錢易償,情債難還,有晉升就彆等來世,因為有沒有下輩子誰也不知道,然後薇兒珊兒我是死皮賴臉的給請進了進門,好在韻兒大度沒有給我使小性子,有時候我都不敢相信昔日在書院動不動就對我拳腳相加的齊兄弟會變成這個模樣!”
“緣分啊,多麼神奇的一件事情啊!”
“韻兒那時候剛剛闖蕩江湖歸來,難免帶點江湖習氣,好在你們把最艱難的時期熬過去了!共患難才能情比金堅!”
“雅姐!”
“怎麼了?”
“我想娶你!”
齊雅嬌軀一顫,按摩的力道不由自主的輕了幾分,望著柳明誌的背影麵色有些複雜。
“可憐我?”
“不是,沒有任何道理,一心想娶你!”
“好啊,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