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再問師兄(1 / 1)

呼延筠瑤臉色帶著幽怨的酸楚退坐到椅子之上。

“也罷,和平從來都不是一廂情願的事情,你身為人臣怎麼能行天子之諾,今日不談國事,你我師兄弟二人好好的敘敘舊!”

柳明誌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喝酒!不談國事!”

“小弟...小妹敬你一杯!”

兩人心緒都有些紊亂,手中的酒杯不停的推杯換盞。

“小二,在上十壺酒水!”

“來了,兩位貴客稍等!”

守在樓下的小二馬上應諾。

呼延筠瑤呼了一口酒氣眼神朦朧的盯著對麵同樣有些微醺的師兄:“師兄若是回江南,幫小妹給恩師問個好,就說小妹不肖,家鄉路途遙遠,不能親至恩師跟前行孝,讓恩師不要怪罪小妹的失禮之處!”

柳明誌樂嗬嗬的大包大攬了下來:“師弟放心吧,為兄一定給你帶到,為兄也有兩年不曾拜謁恩師他老人家了,是該前去儘儘孝心了!”

“師兄仗義,小弟就放心了!”

“客氣什麼,師兄弟一場,同門之責不必見外!”

“師兄!”

“有話儘管說!”

呼延筠瑤深深的凝望了柳明誌一眼:“師兄稍等,小弟去去就來!”

“好!”

“客官酒來了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若是嫌棄小店上酒太慢,小的給你道歉了!”

“沒有,給我安排一間客房!”

“得嘞,您稍等,小的放下酒水就來!”

小二恭敬的將酒水放到柳明誌的麵前:“客官請慢用!”

柳明誌麵帶蕭索的點點頭:“下去吧!”

“小的告退!”

柳明誌自斟自飲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呼延筠瑤回來了。

“師兄!”

“嗯?”

柳明誌怔怔的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佳人,不知何時呼延筠瑤已經換上了一聲女裝。

碧綠色的點翠流煙裙包裹著玲瓏的嬌軀,似有光芒閃耀。

十指纖細修長,如凝脂暖玉一般白玉無瑕,黛眉如畫,丹鳳眼嫵媚多情,桃花眸玲瓏猶如一池秋水閃耀波瀾,狹長而靈動。

肌如凝脂,膚如白玉,標準的瓜子臉略施粉黛卻不顯得多餘,簡直是恰到好處。

青絲精心用方才碧玉釵點綴起來披在肩頭。

映襯著身後窗外的飛雪,此刻的呼延筠瑤宛若與背後的風雪融為一體,聖潔而孤傲,清澈的眼眸仿佛不帶一絲煙火之氣。

幾年過去,呼延筠瑤少女的靈動之氣逐漸褪去,多了一絲成熟雅韻孤傲的氣質。

微微搖搖頭柳明誌回過神來訕笑了兩下,自己家中佳人幾個,見到呼延筠瑤的女子裝飾難免還是有些失神。

雖然比不上女皇一樣國色天香,但是與家中的幾女絕對是梅蘭竹菊各有千秋。

“想不到你這麼漂亮!師兄眼拙了!”

呼延筠瑤施施然的坐到柳明誌的對麵,舉止優雅端莊的輕笑了起來,儘顯大家風範。

呼延筠瑤櫻唇微啟貝齒透著光澤毫不避諱的望著師兄:“師兄不是沒有發現小妹的容貌,而是未曾正眼相瞧過小妹一眼!”

“昔日你要麼是士子儒衫要麼是官袍加身的男兒裝扮,為兄盯著一個男人看總感覺怪怪的,今日方知佳人如此怡然獨立,仙女下凡,失敬失敬!”

“師兄,小妹昔日在金國問師兄的那句話師兄還曾記否?”

敢問師兄,問世間情為何物?

柳明誌腦海中想起了呼延筠瑤為自己作畫之後題的那句話,後來還被聞人政順來給自己看來一眼。

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柳明誌窘迫的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師弟說笑了,時間一久為兄怎麼可能還記得那麼清楚,陳年舊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呼延筠瑤嘴角掛著一個優雅的弧度起身朝著柳明誌慢慢逼近:“敢問師兄,問世間情為何物?”

“情不知因何所起,隨遇而安!”

柳明誌脫口而出才反應過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喝酒誤事,嘴不把門啊!

呼延筠瑤彎下柳腰將俊美的俏臉湊到柳明誌麵前不足二十公分的距離:“師兄不是說時間已久已經忘卻了嗎?”

酒氣混雜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麵而來,卻讓柳明誌生不出絲毫厭惡的心思。

好吧,他承認是因為呼延筠瑤太漂亮了,你若是換個如花做出這種舉動你看本少爺會不會大嘴巴子抽她丫的。

正如在西域之時自己跟宋清說的話一樣,誰說男人成了親有了孩子就不好色了。

柳明誌更相信一句話。

馬行無力皆因瘦,人不風流隻為貧。

一個傾城佳人距離你不足二十公分的位置你一點不動心你絕對是個太監。

柳明誌動心了,因為他不是太監這種神奇的生物。

動心是一回事,行動又是一回事。

望著呼延筠瑤幽深的眼眸柳明誌悻悻的笑了笑朝著身後錯了錯身子:“師弟,彆這個樣子,男女有彆,被人看到了不好!”

發現柳大少的動作呼延筠瑤眼神有些幽怨::“師兄,筠瑤美嗎?”

“美,世上少有的大美人,在師兄認識的女子之中比你漂亮的女子不足一手之數!”

呼延筠瑤桃花眸中閃過一絲竊喜俏臉微微前傾又向柳大少逼近了一些,幾乎不足一手寬的距離,呼出摻雜的香氣的酒味直接撲到柳大少麵頰之上。

遙記得呼延筠瑤跟呼延玉在帳篷中的對話,大龍女子太過羞澀,不如草原女子一樣直言不諱敢愛敢恨,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你不說他怎麼知道你喜歡他呢?

呼延筠瑤此刻就將一個女兒家敢愛敢恨的模樣展現的淋漓儘致。

“既然筠瑤這麼美,為何師兄你對筠瑤不動心?”

柳明誌尷尬的撓撓頭身子貼著椅子再往後推了推,椅子的兩腿已經呈現了三十度的離開地麵。

“師弟,坦而言之為兄動心了,師兄對你動心是因為師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師兄對你動心卻不招惹你也是因為師兄是一個男人!天下之大人口數以千計,傾國佳人不計可數,為兄會對所有的漂亮女子動心,但是動心跟擁有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到街上走一圈隨便問任何男人,為兄保證他們都會說對你動心,因為你很漂亮!”

“還記得在為兄的家中為兄對你說過的話嗎?敬佩一個人不是愛情,就像你對為兄一樣,你是因為敬佩為兄的為人,為兄的才能所以才對為兄比較上心!”

“可是這種情誼不是兒女之情,你明白嗎?”

“筠瑤明白!”

“明白就好,快起來,讓人看到了還以為咱們二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筠瑤翻看過師兄西征隨軍錄事記錄的所有經過,師兄與筠瑤一樣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仁人誌士,你並未因為西域三十八國異族的身份而帶著鄙夷的眼光看待他們,你之所以率軍西征是因為他們不宣而戰兵犯大龍疆土,你就是筠瑤誌同道合的那個人!”

“你....還是沒明白為兄的意思!”

“筠瑤明白,遙記得當陽書院初見之時,師兄與恩師的談話筠瑤記憶猶新,你說你不怨恨草原,你隻怨恨給大龍帶來戰火的敵人,同樣筠瑤也不怨恨大龍,隻怨恨讓呼延部落子民陷入戰火的!”

“從那個時候筠瑤就知道師兄就是娘親告訴筠瑤的那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筠瑤明白我對你的情意不是敬佩之情,就是兒女之情!”

“不是,師弟你聽我說...........唔...........”

良久之後呼延筠瑤擦拭著櫻唇之上的浸著血跡傷口靜靜地望著柳明誌!

“筠瑤再問師兄,問世間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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