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該洗漱了!”
鶯兒輕輕地推開房門端著洗漱的物品走了進來。
柳穎聽到動靜打了個哈欠揉著睡意朦朧的鳳目朝著柳大少的書桌走去,趴在上麵接著跟周公幽會去了。
“好,辛苦你了鶯兒!”
鶯兒甜甜一笑:“鶯兒不辛苦,伺候少爺是鶯兒心甘情願的事情!”
柳明誌捧了一把涼水提提神,用青鹽漱了漱口隨意的用柳枝撓了幾下就丟到了盆裡。
“少夫人起了沒?”
“已經起了,正在給小少爺小小姐喂飯呢!”
“呦呦呦.......少爺的乖鶯兒這是怎麼了?這小嘴噘的都能掛酒壇子了,給少爺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少爺幫你報仇去,非得打斷他的狗腿不成!”
柳明誌不想自己的愁絲傳染給家人,逗著鶯兒開心起來!
鶯兒幽怨的看著柳大少輕輕地摸著自己的小腹:“鶯兒也想給少爺生個寶寶,可是這肚子就是不爭氣!鶯兒心裡不高興!”
“你這丫頭,才十幾歲就想當娘親了啊,年齡小生孩子對身體不好,彆著急慢慢來!”
“少爺..........”鶯兒嗔怒的望著柳大少:“鶯兒今年都二十了,過了年就二十一了已經不小了!”
柳大少一怔惆悵的歎了口氣,原來都已經五年了了,自己還一直以為鶯兒還是那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鬟。
鶯兒要是不說自己已經忘了鶯兒已經是二十出頭的大姑娘了,還一直遵循著前七後八的日子不讓鶯兒過早有身孕。
“傻丫頭,是少爺的錯,等少爺忙完了咱們一起努力,讓你給少爺生一個大胖小子!”
鶯兒羞赧的點點頭:“說話算話!”
“說話算話!少爺從來不騙鶯兒!”
“嗯嗯嗯,少爺,鶯兒給你縫了一個大點的荷包,你的荷包太小了少爺總愛丟三落四的,現在荷包大了少爺你可以把金牌,印章什麼的都裝在荷包裡帶著,省的少爺你急用的時候找不到!”
鶯兒從懷中取出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塞到柳明誌的手中,然後端起一旁換洗的木盆甜甜的一笑:“少爺,鶯兒先下去了,記得少爺你答應鶯兒的事情!”
鶯兒走後柳明誌靜靜地凝視著手中的荷包才回過神來擲地有聲的說道。
“金龍帝令!見令如見人,所到之處如帝親臨!原來舅舅是打的這個主意,想來舅舅是知道太子在朝堂之上的情況不是那麼的妙,真正話語權的東西是我手中的金龍帝令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本少爺怎麼就沒想到呢?”
想通了關鍵柳明誌將荷包係在了腰間的帶扣之上朝著柳穎走去:“姑姑,我明白舅舅...........”
柳穎撓了撓自己粉嫩的臉頰換了個姿勢嘀咕了幾句繼續熟睡起來。
“小溪溪,不要打擾姐姐睡覺,不然的話姐姐打你屁股!”
柳明誌無奈的歎了口氣彎腰將柳穎攔腰抱了起來,自己書房的很多東西就連柳穎都不能見到,自己待會要去拜謁宋煜還有薑遠明,不能讓柳穎睡在書房。
以柳穎好奇跳脫的性子隻怕會將自己的書房掘地三尺,原因僅僅隻是好奇而已,保險起見隻能把柳穎送到自己的房中去。
鎖上房門柳明誌老規矩的係上一根發絲抱著柳穎朝房中走去。
“韻兒,把床鋪整理一下,姑姑要在這裡安歇一會!”
正在給柳承誌喂稀粥的齊韻抱著兒子馬上站了起來:“姑姑什麼時候來的?”
“嗨!彆提了,後半夜就來了,商量點朝事,結果中途她就睡著了,為夫還有急事你先照顧一下姑姑!”
“今天修沐,夫君你又去哪裡?”
“伯父府上還有薑尚書的府上!”
“好吧,妾身給你更衣!”
穿上侯爺袍服的柳明誌馬不停蹄的朝著宋煜的府上趕去,西域二十七萬犯邊大軍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如果太子接到護國候的書信應該馬上召集文武百官開始大朝會了,可是自己到現在都沒有接到宮內的傳話,柳明誌一時間更想不通太子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應該說猜不透皇帝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邊關告急的事情太子不可能不跟皇帝請示一下,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就值得揣摩了。
懷著濃濃的疑慮柳明誌將馬韁丟到了宋煜府上下人的手中。
柳大少是府上的常客,根本沒有任何人阻攔柳明誌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宋家的內院。
“站直了,挺胸抬頭,大老爺們跟小姑娘一樣軟綿綿的你也不怕丟人,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
“大哥,伯父呢?”
穿著一身勁裝正在訓練長子宋江紮馬步的宋清愕然的看著急匆匆走過來的柳大少:“三弟你怎麼來了?正好大哥整了幾壇子好酒,一會訓練完這個不成器的兔崽子咱們兄弟一起喝一頓!”
柳明誌掃了一眼宋江可憐巴巴的模樣抓起宋清的手臂朝一旁走去:“喝酒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邊關告急,西域二十八國興兵二十七萬犯我邊疆,伯父在不在?”
宋清臉色驚變:“不可能,大哥剛從宮裡當值回來不到半個時辰,宮裡寧靜的跟一壇死水一樣,若是真的邊關告急現在早就開始大朝會了!怎麼可能這麼安靜?”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還是先去見伯父再說吧!”
“好,你等一下!”
宋清解下手腕之上城中的護腕往地上一丟:“兔崽子,去找你娘去,老子有事去忙了!”
宋江聞言撒歡似得朝一邊跑去柳大少二人急匆匆的朝著宋煜的書房趕去。
“伯父,邊關告急,西域興兵二十萬犯我疆土!”
書房門哐當一聲響宋煜眉頭剛剛皺起就聽到了柳明誌的話急忙放下手中的書本走了出來:“邊關告急?”
柳明誌將張狂的書信內容一字不漏的告訴宋煜,相看他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宋煜聽完之後在書房中徘徊了起來。
“不可能啊,太子殿下若是接到了告急書信不可能不召集文武百官大朝會,現在安靜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爹,我在宮裡剛回來,也沒發現宮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就怪了,邊關告急事關朝廷基業,不可能這麼平靜啊,老夫身為兵部尚書不可能一點風聲都得不到啊!”
柳大少急的直跺腳:“舅舅朔守邊關多年總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吧?西域興兵近乎三十萬大軍這樣的事情誰敢兒戲!”
宋煜沉吟了一會不解的望著柳明誌宋清二人。
“難道是陛下授意?可是陛下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邊關告急的事情不應該隱瞞下來,難道張狂並未上書不成?”
“小侄也是這樣想的陛下一消失就是半年多,眼下這種情況同樣不露麵,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