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四麵皆敵(1 / 1)

柳明誌仔細的翻看著每一張武器圖紙,絲毫不避諱一旁研墨的雲清詩。

“毫筆!”

“清詩,毫筆!”

心不在焉的研墨的雲清詩陡然回過神來:“夫君,你要什麼?”

“中毫筆!”

“好的,妾身知道了!”

雲清詩急忙取下筆架之上清洗的乾乾淨淨的中等毫筆沾了墨水之後遞給了柳明誌。

柳明誌接過毫筆仔細的在宣紙之上勾勒著什麼:“清詩,你是不是不舒服,為夫怎麼看著你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用不用給你找個大夫把把脈?”

“不用了,妾身的身體無恙,有勞夫君掛牽了!”

“那就好,清詩你看看為夫的畫技怎麼樣?有沒有你這位大才女的畫技好?”

雲清詩抿著櫻唇微微探身望向柳明誌指著的宣紙:“夫君,你這畫的是什麼?妾身看不太明白啊!”

“探著身子多累呀!”柳明誌拍了拍自己的腿彎給雲清詩示意了一下:“坐在為夫腿上吧,為夫給你仔細講講這是什麼東西!”

“妾身.......”

雲清詩尚未說完就被夫君扯住皓腕拉著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柳明誌握著雲清詩的玉手放在了宣紙的圖案之上。

“清詩!”

“嗯!”

雲清詩的聲音猶如蚊蠅飛動一樣微不可察的回應了一聲。

“為夫告訴你,這叫八牛弩,又名三弓床弩,比大龍各地州府所用的現役床弩可多射三百步左右的距離,威力不容小覷,在為夫下江南剿匪之時,白蓮教的入了品的高手死在八牛弩之下的人不計可數,全部都是透體而亡,大羅金仙在世也救不活的那一種!”

雲清詩的身體微微有些發顫,鳳目望著宣紙之上的八牛弩圖紙有些慌亂。

“妾身以前的身份根本接觸不到床弩這種軍中利器,怪不得妾身認不出來呢!”

柳明誌輕輕地握著雲清詩的玉手,神色有些複雜的望著窗外:“在我認識的武林高手之中隻有一個人能在八牛弩的弩箭箭陣之中來去自如而毫發無損,可是這個人已經不知所蹤了,其實八牛弩真的很厲害,能躲過的人不能說沒有,但是大部分人都要死在箭下含恨而終!”

“還有人能躲得過床弩嗎?這個人是什麼人啊?”

“一個不錯的人但是卻又居心叵測的人,好在她最後迷途知返了,不然為難的可就是為夫了!”

雲清詩柔嫩的手指輕輕的在八牛弩的圖紙之上輕輕的摩挲著。

“夫君,妾身不懂這些的!”

“不懂好啊,殺人的玩意懂得太多了沒好處的!為夫也不想懂這些,隻想專心陪著你們幾個娘子過自己安穩的小日子,沒事陪你們吟詩作對,把酒高歌,再逗逗女兒跟兒子,可是有些人總是不想為夫如此安閒,為夫該怎麼辦?清詩,你說呢?”

“妾身.........妾身不過是是一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青樓出身的清倌人而已,怎麼會懂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呢?夫君你就彆為難妾身了!”

“是為夫錯了,來,咱們再看看第二章圖紙,陌刀!”

佳人的嬌軀再次微不可察的微顫了一下,發鬢輕輕地摩挲著夫君的麵頰。

“夫君,妾身還以為這是船槳哪?怎麼可能是刀呢?”

柳明誌籲了口氣舉起陌刀的圖紙透過陽光的光芒眯著眼睛觀看了起來:“陌刀一出,一壯漢持之人馬俱碎!兩年前的北疆戰場之上突厥的咄陸部親自用生命試驗了陌刀的威力,可是他們也付出了血的代價,結束了突厥騎兵橫掃步兵無敵的神話,可惜陌刀的數量太少了,龍武衛的陌刀隊也付出了血的教訓,不過為夫想現在不會了!”

“為什麼?陌刀更厲害了嗎?”

“不是陌刀更厲害了,是北疆六衛麵對騎兵之時的恐懼沒有了,一旦士氣上升,將不會懼怕任何敵人,勇者無懼,仁者無敵,再來看橫刀的圖紙!”

“這不是環首刀嗎?”

“橫刀是根據環首刀演變出來的,比環首刀更輕便,更鋒利,步卒騎兵皆可使用,此次為夫江南剿匪的一萬大軍五千人裝備了這種橫刀,稍微練過拳腳功夫的人一刀就可以將敵人攔腰斬斷,橫刀製造的工藝除了將作監跟兵部的軍機庫隻有為夫這裡還有一份,為夫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夫君你是戶部的官員卻有兵部的密檔當然厲害了!”

“唉.......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哪怕是九品高手也逃脫不了隻是一枚棋子的身份,你說呢?”

“或......或許吧!”

柳明誌輕輕的舉起雲清詩的玉手放在了眼前:“多好看的一雙手啊,白玉無瑕,膚如凝脂,簡直就是人間尤物一般的存在,以後有什麼事情交給下人去做好了,你看都磨出老繭了,仙女般的相貌卻有一雙帶著老繭的手,多難看,為夫會心疼!”

雲清詩慢慢的握住自己的手掌:“妾身以後再也不親自洗衣服了,夫君不喜歡的話妾身以後一定好好的保養,這些老繭都是妾身昔年在天香樓被韓媽媽逼著練琴時留下的,妾身以後好好保護就是了,不讓夫君看著心煩!”

“為夫好久沒有聽清詩你撫琴了,來人呐!”

“侯爺,請吩咐!”

“去清詩夫人房中讓丫鬟春兒將夫人的古琴抱來,本侯要聽夫人撫琴!”

“是!”

“夫君,還是妾身去取吧!”

柳明誌緊緊地環抱著雲清詩的柳腰:“你看看,剛說過不用你親自操勞你又忘了,當夫人就要有當夫人的氣勢!”

“妾身知道了!”

“橫刀給了,陌刀給了,八牛弩給了,寶船圖紙給了,神臂弩圖紙也給了,該給的都給了,到底還想要什麼?這書房的圖紙重要的都給了,還有什麼值得看的上眼的呢?清詩你說人是不是永遠都那麼不知足?”

雲清詩的鳳目中閃過一絲迷惑,微微怔神一下便輕聲道:“人性本貪,從來都是有一想二!”

“對,你說的不錯!人性本貪啊,不過也不儘然,就像柳鬆給為夫養了一隻金絲雀,他還想多給為夫弄幾隻卻被為夫拒絕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妾身怎麼會明白夫君的心思呢!”

“因為為夫養熟了,也知道了這隻金絲雀的性格如何,便不想再重新養一隻了,因為重新養的話為夫就要處處防備著金絲雀的習慣習性,是否具有攻擊性,這些都是未知的,所以為夫隻養一隻自己熟悉的,能把控住的!明白............”

“侯爺小姐春兒把..........呀........春兒什麼都沒看到,春兒馬上退下去!”

春兒抱著古琴看到親密的柳明誌二人眼裡帶著一絲欣喜,馬上轉身避開了目光,朝著外麵走去!

“回來!將古琴給清詩夫人留下!”

“是!”

春兒放下古琴給了小姐一個鼓舞的眼神,偷笑著小跑出了書房。

雲清詩緩緩站了起來,將古琴抱起來調試了幾下:“夫君,要不要去涼亭?”

“不用,就在這裡彈吧!”

“好吧,夫君想聽什麼曲子?”

“四麵皆敵,就來一曲為夫當年記憶猶深的《十麵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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