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心滿意足的將一張四合院的房契塞進荷包之中拍了拍。
“夫君,你跑了那麼多鐵匠鋪就為了打造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處啊?”
柳大少搖著手中女皇親自打磨的鏤玉扇望著齊韻淡笑著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齊韻嬌嗔的跺著蓮足:“夫君你答應過妾身不會隱瞞妾身任何事情的!”
柳大少拉著齊韻的皓腕朝著家裡走去:“不是為夫不告訴你,而是告訴了你你也聽不懂,因為除了飛熊這小子沒有任何人會懂這些東西怎麼用!”
“夫君你也不懂嗎?”
齊韻側首盯著柳大少,仿佛在齊韻的心裡柳大少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一樣!
齊韻崇拜的眼神讓柳大少很受用。
有時候一個眼神就可以表達一切,比千言萬語的情話還令人受用。
雖然很享受娘子這種崇拜的目光柳大少依舊微微搖搖頭:“夫君也不懂,我等來人間湊數的凡人怎麼能跟天才相互比較呢?”
“妾身看飛熊怎麼都沒有夫君誇得那麼厲害吧!整日悶在房中敲敲打打的,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家裡的丫鬟都怕了他了,說他時常一個人盯著一個東西自言自語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妾身正在想著要不要找個大夫給他瞧一瞧呢,畢竟是夫君你友人的弟弟,若是在咱家出了問題就不好了!”
“不用,飛熊很好,沒有任何的問題,隻是咱們這些凡人理解不了天才的想法而已,娘子,咱們靜觀其變吧,為夫相信有朝一日,大龍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隻是不知道夫君還有沒有機會看到這一幕了!”
“夫君,彆說這麼喪氣的話,妾身相信夫君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韻兒越來越善解人意了,真能活一百歲就知足了!”
“少爺,你回來了!幾個攤位老板送來的胭脂水粉頭飾朱釵已經送到了少爺還有少夫人的房中了!”
剛一進門狗腿子柳鬆就舔著臉迎了上來。
老管家在不遠處的樹林下躺在一張搖椅之上拿著一把蒲扇眯著眼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在假寐。
這是柳明誌特許的,不到必要的時候柳明誌也不想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繼續操勞,府中下人那麼多不差一個老骨頭了。
“知道了,去吩咐韓忠讓他在書房等我,本少爺有事情找他!”
“得嘞,小的馬上去!”
“娘子,去煮粥吧,十碗,少一碗本少爺就要翻臉!”
齊韻麵頰一紅眼神怪異的盯著夫君:“夫君,你確定十碗?”
“二十碗也行,為夫怕你吃不消啊!”
“呸........十碗就十碗,妾身今天舍命陪君子!”
在柳大少嘚瑟的眼神下齊韻蓮步輕移的朝著內院走去,留下了一陣香風在空中逐漸的飄散開來!
柳大少得意洋洋的朝著書房走去,嚴蓉的誇讚讓柳大少再一次變得自大起來。
殊不知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且牛越來越消瘦,地越來越肥沃。
“侯爺!”
“跟我進來吧!”
“是侯爺!”
柳明誌坐在椅子上示意韓忠也坐下來,將近兩年的相處柳明誌發現韓忠對自己確實忠心耿耿從無二心,很多事情也不再瞞著韓忠。
這是一種直覺,柳大少相信自己就是讓韓忠當場自絕韓忠也不會有絲毫的遲疑的。
略微思索了一會柳明誌開始研磨潤發,隨後取出一張上好的宣紙揮寫起來。
片刻之後柳明誌吹乾了宣紙之上的墨汁將其裝入信封封上火漆。
“韓忠!”
“小的在!”
柳明誌將信封擺在了桌子上沉吟起來:“你辛苦一趟再去一趟東海將這封信親手交到江河手裡,他看到信上的內容就明白該怎麼做了,路上多加小心!”
“韓忠領命!”
“韓忠!”
“侯爺?”
“跟在本侯身邊也沒有得到過什麼重用你心裡不會怨恨本侯吧?”
“侯爺說笑了,小的跟在侯爺身邊雖然沒有得到重用但是小的已經知足了,以前在天香樓的時候隨意一個人就敢給小的臉色看,小的為了不讓姑媽的生意受創還得舔著臉跟個狗一樣的陪笑著,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什麼人物。”
“自從跟了侯爺您小的現在也變得水漲船高了,除了皇宮大內之外京師任何地方小的去了都沒有人敢跟小的使臉色,就算一些成名的紈絝子弟見了小的也樂嗬嗬的稱兄道弟,這些都是侯爺給的,小的已經知足了!”
“你呀,彆整日小的小的了,本侯從來沒有拿你跟柳鬆當下人,好好乾吧,到時候本侯爺活動活動看看能不能在城防司給你安排個差事,禁衛是不要想了,想進去就看你自己夠不夠那塊料了!”
韓忠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小的多謝侯爺的大恩大德!”
“以後自稱屬下吧,聽著順耳一些!”
“是!屬下告退!”
“路上小心!”
“知道了,韓忠去了!”
韓忠走後柳明誌從書架上取下一個盒子,吹去木盒之上的灰塵從裡麵取出鋤禾幾人當初從海津鎮召回來的羊皮地圖擺放到了桌子之上。
雖然皇帝宣布準備下西洋的事情之時柳大少尚未進殿,但是京城之中哪有什麼秘密可言。
柳明誌早在下朝之後就從嶽父大人那裡得知此事,皇帝準備讓大龍船隊揚帆出海了,這算是解決了柳明誌的一塊心病。
鋤禾帶領的船隊已經開始海上貿易了,倭國酒井一子已經帶領倭國人遠渡重洋來大龍朝拜。
至於自己去青州之後酒井一子有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柳明誌也並不清楚。
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西洋諸國已經開始了海上商貿活動,自己連大龍的船隻什麼樣都不清楚。
那些河麵之上飄蕩的打漁小船還有畫舫柳明誌倒是見過,可是那些船隻彆說出海了,就連在長江黃河裡能不能浪起來都是一回事!
“時不我待啊,陛下終於決定出海了,這塊心病總算能解決了!”
柳明誌一邊觀察著地圖之上記錄的地點一邊在宣紙上抄寫著,自己隻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出海的船隊讓他們不會遇到危機。
至於能不能成柳明誌自己心裡都沒有底,大海之上很多事情都是無法提前預料的。
“飛熊啊飛熊,你可得努力了,大哥等你搞出鐵甲艦來!”
謄抄完地圖上的東西柳明誌心滿意足的出了書房,等候大龍船隊正式揚帆出海的那一天。
是夜,月上中天,柳府傳出淒厲的叫聲。
“嚴蓉,本少爺信了你的邪!娘子,我錯了,饒了為夫吧,給個後悔的機會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