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以及幾千大軍全部起身站了起來。
柳明誌呆滯的望著一身太監總管服飾的三公主:“三公.......”
三公主淡笑著看著柳明誌:“三公公!”
柳明誌臉色有些糾結最後還是叫出來三公公來,三公主既然想隱瞞身份自己何必去自討沒趣將她的身份泄露出來。
三公主捧著聖旨走到柳大少的麵前:“柳大人,陛下可是對於你有很高的期待啊,希望你一定不要讓陛下失望!”
柳明誌伸手準備接過三公主遞來的聖旨忽然感覺手心一癢才發現三公主的小拇指正撓著自己的手心衝自己眨著眼睛。
宋清等人愕然的看著二人的小動作急忙轉身向後麵的秦淮河看去。
“程將軍,你看這秦淮河的風景多美啊,簡直是美不勝收啊!”
聽了宋清的話程凱也怔怔的點點頭:“是啊,確實很美,若是能天天在此賞景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周寶玉等人無語的看著程凱,神他媽含笑九泉了,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
“程凱你個大老粗不會用詞就不要亂用,那叫死而無憾好不好!”
宋清輕輕地往旁邊挪了一下完全不想理會這倆大老粗,不會咬文嚼字就不要亂用好不好,你不說這些彆人就不知道你們是大老粗了嗎?
“三.......三公公你這是?”
想要接過聖旨柳明誌發現三公主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嗔怒的看著自己一副不滿意的神色。
三公主嬌哼了一聲:“不好玩不好玩,為什麼不給我賞錢?不是說彆的太監傳旨都會收到賞錢的嗎?”
柳明誌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急忙收回手從懷裡摸出一張百兩銀票裝作偷偷的塞給三公主。
三公主也變得偷偷摸摸的收起了這張銀票,自以為多隱秘的行為實則不知道七千多大軍心裡早已經吐槽不已了。
宋清幾人聽到二人的說話才明白自己是誤會了,原來三公主不是對柳大少動手動腳而是要銀子哪。
隻是這要銀子的方式實在是太那什麼了。
好在能認出三公主身份的人寥寥無幾,否則這要是傳了出去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來。
三公主心滿意足的收起銀票柳大少也如願以償的拿到了聖旨。
“臣一定不負陛下重托,將稅銀丟失一案調查清楚以報皇恩!”
“張伯伯你還不出來嗎?”
三公主眼睛笑眯眯的彎成了月牙看著煙雨樓閣的方向喊道。
張狂一愣神色有些尷尬的走了出來,看著笑顏卓卓的三公主報了一拳:“三公公,老張有禮了!不知道三公公如何知道老張在此?”
三公主側身指了指身後的一個方向,大內總管周飛正站在柳樹下衝著張狂點頭示意。
張狂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雖然沒有刻意隱瞞自己離開北疆的事情,可是也沒有想到自己前腳剛到皇帝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
想來自己來江南的目的也瞞不了皇帝了。
三公主淡笑著從背後取出一張聖旨:“護國候張狂接旨!”
張狂三人急忙單膝跪地:“臣張狂接旨!”
“敕令,特赦金逸將軍遺孤金珊還與故裡,追封金逸將軍忠烈公加封其女穎安縣主,過往之事既往不咎,望卿規勸金珊回頭是岸!欽此!”
張狂虎軀有些顫抖的接過聖旨:“臣張狂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張狂接過聖旨迫不及待的打開觀看起來,看著聖旨上的傳國大印臉色抑製不住的欣喜!
“陛下還是以往的陛下,國有明主,大龍安能不享國運萬年!”
柳明誌臉色也有些愕然,想不到皇帝竟然如此開明大度,有這份聖旨就說明皇帝已然知曉慕容珊的事情了。
對於慕容珊身為白蓮教的長老身份不但既往不咎還加封了穎安縣主,穎安縣就是潁州南邊的州縣,皇帝這樣做也算是對金逸之死的一種補償吧!
二十七年終得沉冤昭雪啊。
柳明誌徹底佩服李政的為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李政縱然在某些方麵有些不足,大是大非麵前卻從不含糊。
正如張狂所言,國有明主啊!
偏偏這樣一個明主因為某些蛀蟲的問題也被拖下了水。
“傻女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消除心底的怨恨?”
大內總管周飛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侯爺,爵爺,借一步說話如何?”
“請!”
秦淮河河畔一處安靜的柳樹下周總管取出兩封書信分彆遞給了張狂跟柳大少。
“侯爺,陛下說了,對於金將軍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當初若不是因為陛下金將軍也不會飲酒自儘,然而事情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該翻頁也就翻頁了,陛下當初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規勸金珊小姐不要繼續執迷不悟下去,陛下對其心中有愧,也隻能補償一下了!”
“吾皇聖明啊,老夫一定規勸珊兒這孩子迷途知返!”
“爵爺!”
“老周你說!”
“陛下讓咱給爵爺帶句話,白蓮逆賊狡兔三窟,此次江南五府六百萬兩稅銀被逆賊劫走一案有太多的蹊蹺之處,陛下說了,一切以大業為重,以大龍律為準繩,天大的事情有他扛著,你行事不必畏手畏腳,放手去做!”
“好,有陛下這句話本爵就放心了,也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了!”
“個中緣由爵爺隻需向三公主求解便是,陛下說了,留其一命!”
“是,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咱得事情辦完了也該回京複旨了,咱在京城等著爵爺凱旋而歸,提前恭賀爵爺新婚大喜!”
柳明誌一愣悻悻的笑了兩聲他沒想到皇帝竟然連自己跟慕容珊的那檔子事都清楚了,不由得有些心驚,皇帝掌握的諜影到底有多恐怖,好在他沒有怪罪自己又收留了白蓮教逆賊的事情,還寬恕了慕容珊。
“多謝多謝,到時候大總管一定賞臉來喝上三杯喜酒才行。”
周總管望了一眼三公主的方向淡笑著點點頭:“自然要去,彆說咱了,隻怕滿朝文武都得討一杯喜酒來喝,到時候爵爺你可彆舍不得啊!”
“哎,老周你誇張了,我哪有請動滿朝文武的顏麵啊!”
“爵爺過謙了,告辭。”
“慢走不送!”
“侯爺,告辭!”
“好走!”
周總管走後張狂麵色淡然的收起聖旨臉色有些嚴肅:“怎麼樣?有何感想?”
柳明誌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張狂聳了聳肩膀:“咱們還有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