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青蓮容光煥發的坐在梳妝台前整理發鬢,一看就是睡眠充足,身體健康。
正在插著玉簪的青蓮一頓詫異的看著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夫君:“什麼?要妾身跟夫君你去青州?”
柳明誌放下手中的茶杯點點頭:“沒錯,蓮兒你要跟為夫去青州。”
青蓮慌忙插上簪子,也顧不得位置是否正確,急忙走到柳明誌麵前:“妾身去青州的話沒事,可是乘風他們三個還太小,舟車勞頓會不會受不了顛簸?”
“乘風他們三個孩子不去,交給奶娘照顧!”
青蓮怔怔的看著柳明誌:“孩子不去?不行,他們不去妾身不放心,夫君,妾身不想跟他們分開!”
“蓮兒,你必須跟為夫去青州,為夫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京城之中,隻有跟在我身邊為夫心裡才能踏實!”
青蓮微微愣了一下,惶然的看著了柳明誌:“夫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妾身是不是給夫君帶來了什麼麻煩?”
柳明誌看著青蓮惴惴不安的俏臉有些心疼,還是將皇宮發生的事情仔細講了出來,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柳明誌佩服李政的為人,但是卻信不過皇帝的為人,李政是李政,可是他還是皇帝。
不知道何時,柳明誌從當初對皇帝的懷疑到信任變成了現在的徹底不相信。
他不能留下青蓮一個人在京城之中。
青蓮臉色慘白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呢喃起來:“原來還是害了夫君,我真不該聽爹跟娘的話跟他們一起回來。”
柳明誌急忙起身將軟坐在地上的青蓮報道了床上放下來:“傻姑娘,你這是乾什麼,咱們是夫妻,沒有什麼害不害的!”
青蓮茫然地看著窗外的旭日,雙手指節發白的抓著柳明誌臂彎:“夫君,對不起,妾身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早知今日妾身就不找他們報仇了,都是妾身害的夫君受到了牽連,妾身帶著乘風他們回苗寨好了!”
“青蓮!”
柳明誌嚴肅的看著六神無主的青蓮,心裡痛惜無比。
青蓮眼眶發紅的看著了柳明誌穆然淚如雨下:“對不起,對不起,都是蓮兒,蓮兒害了夫君,對不起!”
柳明誌歎了口氣將青蓮攬在懷裡:“傻姑娘,不要說這些,放心吧,天塌了有為夫撐著,隻要不違背天地良心,敢讓依依她們受到傷害,就算是天為夫也敢捅個窟窿。”
“蓮兒舍不得離開你,蓮兒害怕這一走此生將再無相見,可是蓮兒乃是白蓮逆賊蓮兒的身份將會是夫君的羈絆,蓮兒不得不離開你,蓮兒不能自私,不能讓夫君為難!”
“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天下之大總有咱們的容身之地,倘若..........那就沒有倘若了,放心吧!”
輕輕的捧著青蓮淚眼婆娑的臉頰:“相信為夫,一定會給你撐起一片天,跟為夫去青州,隻要回來沒事就真的沒事了!”
“孩子哪?”
“交給爹娘,讓他們回江南了,老頭子的生意都在江南,他不能在京城耽擱了,乘風他們跟爹娘回江南,有很多奶娘的你放心吧!”
“韻兒姐姐,清詩姐姐怎麼辦哪?”
“回江南,以後京城不能待太多的親人,會受到牽製!”
“不行!”青蓮急忙搖頭:“夫君,這樣一來皇帝就會起疑心,咱們肯定都在諜影的監視之下,一旦離開京師,沒有事也有事了!”
柳明誌一怔眉頭凝了起來,青蓮說的不錯,全家離開京城絕對不是上上之策。
自己也是關心則亂,一時間連最基本的權謀之道都忘了,柳之安這些人不但要留在京城,三個孩子也必須留在京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置之死地而後生,不得而為之!
仔細回想了一下老頭子昨日的話,柳明誌鬆了口氣,似乎老頭子已然成竹在胸了。
“好,聽你的,但是你還是要跟為夫去青州,必須跟在我身邊懂了嗎?”
柳明誌擔心青蓮一時想不開做出些什麼後悔的事情,當然不是說青蓮會去找李政乾點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青蓮沒有這麼傻,青蓮如今身為柳明誌的妾室,這樣坐會將柳家帶入萬劫不複之地。
柳明誌是擔心這姑娘認死理,認為是自己的存在給自己帶來了麻煩,一個想不通離家出走,那可就麻煩了。
青蓮的目光有些躲閃:“夫君,對不起,蓮兒不想去,蓮兒想陪著乘風他們三個!”
柳明誌見狀臉色一沉,心道自己果然猜的不錯,青蓮果然有離開自己重新流浪江湖的打算。
“不行,青蓮,你看著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聽話偷偷走掉,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留下來,萬事有夫君哪,聽話好嗎?蓮兒溫良賢淑可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
青蓮怔怔的咬著慘白的紅唇:“好!”
“躺下來好好的休息一會,為夫去你韻姐姐哪裡告知一下為夫要去青州治理蝗災的事情!”
“妾身知道了!”
柳明誌走後青蓮下床細細的撫摸三個孩子的臉頰,柔和的目光充滿了不舍。
三個小奶娃瞪得大眼睛看著自己娘親,咯咯咯的樂起來,絲毫不知道離彆將至。
“姐姐,你這怎麼隻做男孩的衣服哪,不是應該都坐準備嗎?”
齊韻一怔淡笑的看著雲清詩:“女孩的也做了,不過剛縫了一點樣子,等孩子降生了就知道男女了!”
“姐姐想的倒也周到,不管男孩女孩都做好準備,像夫君這樣的重女輕男的爹倒也少見!”
“不是姐姐想的周到,等你當娘了就知道了,兒子女兒都是心頭肉,沒有彼此之分的。”
雲清詩臉色嫣紅的看著齊韻:“夫君一個手指都沒碰過妹妹,怎麼會當娘啊!”
齊韻一怔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輕輕含笑的撥弄著手中的針線:“可能夫君有彆的打算把!”
“你們兩個又在議論我什麼哪!”
二人一愣急忙起身行禮:“夫君安好!”
柳明誌淡笑著坐在椅子上:“清詩,你先回去,為夫有些事情跟你姐姐說!”
“是,妾身告退!”
雲清詩走後,柳明誌再次跟齊韻講述了一下去青州的事情。
半柱香時間,齊韻愣愣的看著有些鬱悶的夫君沉沉的歎了口氣,輕撫圓鼓鼓的腹部。
“悔教夫婿覓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