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兔死則狐悲(1 / 1)

“世上隻有爹爹好.........”

“娘子,聞人姑娘,你們去哪?”

離開了青蓮房間一顛一蹦向著前廳趕去的柳大少嘴裡哼著哄著女兒睡覺的兒歌,見到了有說有笑迎麵走來的齊韻跟聞人雲舒兩人。

齊韻無言的看著一臉茫然的柳大少幾欲開口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沒事,我娘來了,妾身打算去蓮兒妹妹那裡看看!一起去見見我娘!”

“娘子,你沒事吧?臉色怎麼有些不對啊?”

齊韻淡淡的搖搖,輕輕的笑了起來:“妾身沒事,夫君還要去陪山長飲酒,快去吧,去晚了有些失禮!”

“也好,不過有事的話你一定要跟我說!”

“好的!”

聞人雲舒完全無視柳大少,夫婦兩人說完之後就攙扶著肚子越來越大的齊韻向內院走去!

柳明誌臉色沉著的看著齊韻二人的背影,他總覺得齊韻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可是又發現不了具體哪裡不對勁!

莫非聞人雲舒將方才是事情告訴齊韻了?

想想又不可能,聞人雲舒怎麼可能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齊韻,再說了也隻是一個誤會而已。

縱然告訴了,齊韻應該找自己興師問罪才是,而不是這種心事連連的模樣!

齊韻自從成親之後對自己百依百順,完全體現了夫唱婦隨的態度,今天的反常讓自己是在摸不著頭腦。

明明兩個時辰前還夫妻恩愛,怎麼到了現在卻仿佛隔了一層什麼哪!

摸不著頭腦的柳明誌沉著臉像前廳走去。

嶽母大人來了?莫非娘子的怪異跟嶽母大人有關係?

不對啊,嶽母大人老好人一個,怎麼也不會對娘子怎麼樣啊!

“誌兒?”

“誌兒?”

“誌兒,你在發什麼愣?”

正廳端坐的幾人望著沉著臉走進來的柳明誌神色不一。

柳之安是不愉快,覺得兒子是在太失禮了。

聞人政則是有些驚異,心道莫非自己的話戳心窩子了?讓自己這位徒兒不高興了?

另外三人則是驚訝的看著安然無恙的柳大少嘴角抽搐起來。

分彆是宋煜,齊潤還有宋清三人。

宋清怪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子,仿佛在問這生龍活虎的模樣哪裡向你說的那麼慘,有氣無力,命不久矣!

齊潤也是臉色怪異摸不著頭腦,下朝以後等到時辰差不多就帶著夫人登門了,就怕女兒見到了夫君被打成的模樣以淚洗麵,這不提著禮品就趕來了,路上還商量著怎麼安慰女兒跟女婿哪。

結果柳大少來了這麼一出。

“啊?”

柳明誌一抬手才發現客廳裡坐滿了人,急忙收拾一下心神。

“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小侄見過伯父大人!”

“不用多禮!你這到底怎麼回事?”

宋煜齊潤異口同聲的說道,實在是摸不著頭腦,早上明明有氣無力的柳明誌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這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容不得他們不怪異!

“有勞嶽父跟伯父費心了,其實就是一點小誤會而已,沒彆的事情發生!”

齊潤兩人見到柳明誌有意扯開話題也不好多問,隻能輕然的點點頭!

似乎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柳之安輕輕地踢了柳明誌一腳,柳明誌才反應過來:“來人,上酒!”

“是,爵爺!”

柳鬆帶領著十幾個下人馬上搬著好幾壇子酒水送到了桌案之上替在場的眾人開始斟酒。

柳明誌提起酒杯起身:“幾位長輩在此,小子先敬大家一杯!”

一飲而儘之後柳明誌坐了下來,眾人開始互相敬酒起來。

“山長,您老人家怎麼來京師了?若不是今日得見,學生還不知道哪!”

宋煜雖然高居兵部尚書,可是聞人政在此高坐,依舊顯得有些拘謹。

聞人政在朝廷呼風喚雨的時候,在座的眾人那個不是剛成年的小子。

當了官之後,宋煜跟齊潤這些人才明白當初時長站在當陽書院山門前有時候樂樂嗬嗬,有時候不苟言笑的山長當初是何等人物。

可惜造化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教育皇帝成就九五之尊的帝師也因為威望太高不得不功成身退。

可惜聞人家也因為三皇子的事情受到了牽連,否則聞人家有聞人政在此,可居當朝一品大員。

而且是那種手握大權的人物。

聞人政落寞的淡笑了幾下:“你們這些小子啊,一個個也是位列兩班的人物了,老朽一個山野村夫的書院院長,你們這個樣子老朽可不太習慣!”

“山長說笑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吾等同窗雖然無福拜入聞人舍進學,可是一樣是山長的學生,天地君親師,隻要吾等活一天,吾等便永遠是山長的學生!”

“宋大人說得對,當初若不是山長仁義,明宏哪有今日的成就,隻怕早就餓死荒野了,明宏敬你一杯,請山長不要推辭。”

聞人政看著齊潤輕輕地喝下杯中的酒水,宋煜急忙給其斟滿!

“明宏,你不要妄自菲薄,你與子興跟恒立二人不同,雖說如今你的成就沒有他們二人高,一個兵部尚書,一個江南柳的家主,可是他們二人有餘蔭之福,你可是真正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當年你衣衫襤褸背著乾糧站在山門前的模樣,老朽可是曆曆在目啊!”

齊潤眼眶有些紅潤:“當初要不是山長的五十兩銀子,哪有明宏的今日,好在總算苦儘甘來了!”

“不要氣餒,你自幼家貧,無所依靠,心性有些不足這是人之常情,在金陵為官三年雖說做的有些美中不足,好在百姓豐衣足食,沒有大功亦無大過,金陵的百姓都念著你的好哪!”

“是,山長的教誨,明宏一定銘記在心!”

“你們兩個雖然比明宏的成就高,可是你們乃是明宏的師兄,起點也比人家高,沒有什麼好得意的,當初要不是老朽手下留情,就子之你們三個連宿青樓七日不歸山門的事情就足以把你們驅逐當陽書院,永不錄入!”

宋煜跟柳之安相視一眼尷尬的一笑:“是是是,山長教育的事,往事不提也罷,當初年少輕狂讓山長費心了!”

柳之安放下手中的酒杯:“可惜了三弟,那麼中正秉直的一個人!”

聞人政聞言臉色一沉:“朝廷的恩恩怨怨就不要提了,老朽也無心過問你們給左相之間的恩恩怨怨。”

“是是是!”

看著幾人悻悻的神色聞人政歎了口氣:“罷了罷了,看在柳小子的麵子上,老朽點你們一句!”

宋煜二人眼睛一亮:“請山長教誨!”

“萬物之行,不離陰陽,權謀一道,貴在平衡,如陰陽變化,有忠定有奸。兔死則狐悲,助敵則是幫己,有些事情,非是不行而是不能!鏡中花水中月,不要白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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